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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司礼监-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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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猛的从床上坐起,睁开眼后,什么都看不到,房内一片漆黑,但他知道,自己的小命就在别人的手上。

    一把长剑架在了良臣的脖子上。

    剑身使得脖子上冰凉冰凉。

    “你是谁?”良臣的声音有些颤抖,不管前世还是今生,他还从没有这般害怕过。

    “我是谁,你管不着。狗官,我只想知道一件事,你若老实告诉我,我就饶你一命,否则,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祭日。”说话的竟然是个女人,她的汉话说的很不流利,夹生生硬,听起来很是滑稽。

    然而,魏良臣却不敢笑,也笑不出来,哪怕自己被人称为狗官。

    他更加不敢动,他很害怕,害怕那个站在自己床边的女人不按常理出牌,直接一剑割断他的脖子。

    他不想做个连话都说不出来的龙套。

    “你你要问什么?”良臣上下牙关哆嗦着,被窝里手脚都是冰凉。

    那女人道:“你为何要害高淮?”

    “我?我害高淮?”良臣一怔,想不明白,这女人怎么能够认为是他害的高淮呢?

    “若不是你,高淮就不会叫你们的朝廷抓去。”那女人说话时,剑柄往良臣脖子上压了压。良臣能感受到她的怒意,或许,她此刻正咬牙切齿着。

    “你误会了,害高公公的不是我。”良臣不想做替罪羊。

    “不是你,是谁!”那女人冷哼一声,“你一到山海关,高淮就被你们的皇帝派人捉住,你还敢说不是你向你们的皇帝进了谗言!”

    “姑娘,真不是我,你要我说什么才好?”良臣苦着脸,“我们汉人说冤有头,债有主,高公公确实不是我害的,姑娘若想替他报仇,我可以告诉你是谁害的高公公。”

    那女人闻言,剑身又是一紧,低声问道:“是谁?”

    “李成梁!”

    良臣想都没想,就把李成梁说了出来。他这会为了活命,是铁了心要祸水东引了。反正这桩事和李成梁也脱不了干系。

    那女人怔了一怔,说了句让良臣抓狂的话,她道:“我知道李成梁不是好人,可他身边的护卫太多,我不敢去找他我不管有没有你参与,反正你到了山海关,高淮就叫人捉了,不是你也是你!我先杀了你再说!”

    说完,就要抹断魏良臣的脖子。魏良臣骇得魂都飞了,忙道:“别别别,姑娘千万别杀我,其实我和高公公是一伙的!”

第二百零二章 姑娘,我是阉党() 
“你和高淮是一伙的?”漆黑中,良臣脖子上的剑滞了下。

    “是,是!我和高公公是一伙的!”良臣很肯定,斩钉截铁般,这时就算说高淮是他爹,他都毫不含糊应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况刀剑架脖子呢。

    “我怎么没听高淮说起过你?”那女人虽然没抹了魏良臣脖子,但剑刃也始终不曾从魏良臣脖子上挪开。这让良臣很有危机感,似附骨之蛆般。

    听这女人口气,良臣心里发毛,因为这女人好像和高淮很熟,不知是他私募的女死士,还是姘头。

    高淮是太监,本来良臣不应往姘头情人去想,可二叔和魏朝他们都能和客印月勾搭上,高淮这个大珰有个姘头什么的,也很正常。

    公公们虽不能人道,但却擅常人所不会的那些花招。鸳鸯磨豆腐,也是人间美事。

    一阳指,九阴真经,葵花点穴手,观阴大湿什么的,都是民间失传已久的秘法。

    大内,有高人。

    只是,高淮这厮自己快活了,可却让良臣来背锅,似乎有点不厚道。

    天知道这女人是从什么途径把自己给惦记上的。

    良臣眉头暗皱,这女人的停顿或许只是瞬间的事,但要是他说不出个一二三四来,小命依旧要悬。

    “有些事情,恐怕高公公也不会和姑娘说吧。”

    良臣从常人角度出发,高淮身为辽东矿监税使,定然有许多极隐秘的事,便是身边再亲近的人,有些事情都不见得能全盘托出,况姘头情人什么。

    若这女人只是单纯高淮养着的死士,那自然就不可能知道的太多。只要对方有这方面的顾虑,良臣就能活命。

    让他心中一松的是,那女人竟然嗯了一声。

    “高淮是有很多事没有和我说,但他是宫中的人,你又不是太监,怎么和他一伙的?”那女人提出了疑问。

    “这个嘛”虽然很想偷瞄这女人一眼,但良臣头不敢动,“姑娘有所不知,我二叔也是宫中的人,和高公公拜把兄弟,所以高公公其实是我的伯父。”

    “结义兄弟么?你二叔是谁?”那女人倒是听高淮说起过他年轻时跟人结拜过,所以并不怀疑。

    “我二叔是东宫太监魏忠贤。”良臣说话时,很是镇静,语气听不出半点波动。他在赌,赌这女人压根不知道内廷的事情。就算知道,也不要紧,内廷上万太监,她怎么也不可能知道东宫有没有一个叫魏忠贤的太监。

    “魏忠贤?”

    那女人想着这个人名,不知道是真是假,因为她的确不知道汉人皇宫中的人事。高淮也没有跟他说过他到底是和谁结拜,毕竟两人的关系还没有那么亲密。二人之间,说是合作还不如说是彼此利用来的更恰当。

    “姑娘有所不知,我这次出关,就是为了替高伯伯洗涮冤屈的。”趁着那女人思考的间隙,良臣适时的抛出了他的神圣使命,也是救命稻草。

    不管这女人信不信,反正他是信的。

    他去抚顺的真实目的和高淮是有关系的。

    “是真的么?”那女人很是狐疑,“那为何你到了山海关,高淮就叫抓了?”

    “姑娘,山海关闹出军变这种大事,高公公再是无辜,朝廷为了安抚军士,也得先将他拿下。这个道理,姑娘不可能不知道吧?”良臣叫屈。

    那女人想了想,将剑稍稍移了移,不再是紧贴着魏良臣的脖子,但还是架在他的脖子上。

    “你说说看看,你怎么救高淮?”

    “这件事说来话长了,姑娘可不可以容我起来,咱们掌了灯说话?”良臣趁势想要起来,男子汉大丈夫,宁可站着死,也不坐着亡。

    “不行!”那女人态度很坚决。

    “你放心,我不会叫的那好,我们就这样说吧。”良臣察觉脖子又是一凉,那女人又将剑身紧贴在他的脖子上了。

    “小家伙,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汉人的官可有讲究,宫里的官和宫外的官可走不到一起去你做的是宫外的官,却敢骗我和高淮是一伙的,还敢骗我高淮是你二叔的结拜兄弟,我看你是想死的快些是吧!”那女人冷笑一声,手下一用力,剑刃立时划破了良臣的肌肤。

    良臣骇得忙道:“姑娘,我是阉党!”

    “阉党?”那女人顿住剑,微哼一声,“你们的阉党不就是太监么,和你有什么关系!”

    “非也非也,阉党是说和宫中公公们走的近的官员,比如我这种。我二叔是太监,高伯伯也是太监,所以我就是阉党只要和公公有关系的,都叫阉党,我这样说,姑娘明白了么?”良臣面色苍白,脖子上可是有血流出来了。

    那女人收住手,似在思考什么。

    良臣急道:“我真是替高伯伯洗涮冤屈的,姑娘若是杀了我,高伯伯可就真的完了。”

    那女人想了想,问道:“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你也不过是个八品官,有什么办事替高淮洗涮冤屈?”

    良臣摇了摇头,道:“姑娘,你不要小看我这八品官,你可知我当的什么官?”

    “什么?”

    “文华殿中书舍人!”

    “这是什么官?”那女人显然对汉人的事了解的并不多。

    良臣问她:“文华殿,姑娘知道吗?”

    “我不知道。”那女人有个好处,就是自己不知道的事,她绝不会说知道。

    不知道就好!

    良臣松了口气,连忙道:“文华殿是我大明储君读书进学所在,我就是这文华殿的官。所以虽然只是八品,但姑娘可莫要小瞧了,因为我是储君的亲信。等将来储君登基之后,我就是皇帝的亲信!”

    良臣这是往脸上贴金呢,就算他是文华殿的中书舍人,也不过是个虚衔,真有实事,也不过是个跑腿打杂的,哪是什么储君亲信。

    他这是在欺那女人不懂。

    “皇帝的亲信?”那女人怔了下,“这么说,你是奴才?”

    “奴才?”这个称呼让良臣愣了下,因为太熟悉了。

    那女人以为良臣不明白意思,便道:“我们女真人管亲信的人叫奴才。”

    良臣一愣:“你是女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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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文章 女真第一寡妇() 
那女人没有说话。

    沉默即代表承认。

    良臣这下可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高淮这家伙也真是能折腾,怎么还和女真的女人勾搭上了?

    “就算你是储君的奴才,你也不过是个八品官,怎么可能救出高淮?”那女人在意的是这个问题。

    良臣轻咳一声,他不是很喜欢这个女人的形容,但现在也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他道:“姑娘,是不是可以让我起来说话。”

    短暂的沉默之后,那女人将长剑从良臣的脖子上移了开来。

    这是默许了。

    良臣一喜,摸黑将自己的衣服穿上,又取了火折子将油灯点上,自始至终不敢有逃跑的念头,更不敢叫人。因为,他清楚,在田刚他们过来之前,那女人就能先要了自己小命。

    油灯亮起后,屋里顿时光亮起来。

    光亮让良臣的危机感消减许多,他转身看向那女人,却愣在那里。

    灯光下,竟然是一个美女。

    这女人的身高和客印月差不多,但是屁股更圆,腿也更长,无论上身还是下身,都显得那么的修颀硕美。更重要的是,在她的面前,客印月这个皇长孙乳母的硬件条件似乎有些逊色。

    人间凶器。

    只是看年纪,这女人却不是个小姑娘,而是个大姑娘。

    很大的姑娘。

    良臣觉得,这女人至少也是近三十岁的人了,并且,肯定被开发过,因为她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熟味。

    这股味道,巴巴身上有,西李身上也有。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感觉。

    男人的本能,让良臣有些干渴。

    “说吧。”

    那女人并不介意魏良臣看她的目光有些色彩,她习惯了。自她出生以来,无数人看她的目光都和这少年一样。

    “姑娘既然和高伯伯相识,那么想必知道建州右卫首领奴尔哈赤领兵至抚顺关讨款的事吧?”良臣不动声色,也很快按下自己那颗蠢蠢欲动的心思。现在,他的小命还拿捏在这女人手里。他可不敢高唱一曲征服。

    女人点了点头:“知道。”

    良臣也嗯了一声,说道:“如果单纯军变,高伯伯不一定失势,但现在有了边乱,事情就很麻烦。所以想要营救高伯伯,首先就得弄清楚边乱这件事,如果有可能的话,最好能使那奴尔哈赤退兵,这样的话,至少能保高伯伯不死。我们汉人有句话,叫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姑娘可明白此中道理?”

    “我知道。”

    那女人虽然是女真人,但其部落一直和汉人有交往,部落中还聘有汉人的先生,她小时候便有过汉人老师,所以对于汉人的一些俗语还是知道的。

    良臣见她懂自己说的,微一点头,续问道:“那姑娘知不知道建州右卫为何此时来讨款呢?”

    良臣觉得这女人应该知道,因为她和高淮的关系肯定比自己想象的要亲密得多,否则,不会来此替高淮报仇。

    “因为李成梁。”女人很坦率的说道。

    “李成梁?”良臣并不意外。

    女人冷哼一声:“你们山海关的军变是李成梁指使的。”

    这个,良臣当然能想通,没有李成梁背后指使,不可能波及这么大范围,涉及如此众多驻军的。

    “为什么?”他需要知道这一点,高淮到底做了什么,能让李成梁和他“相处”十年后翻脸不认人。

    “因为奴尔哈赤。”

    “嗯?”

    “奴尔哈赤是李成梁养的一条狗,高淮想动他。”女人冷笑起来,“你们汉人说打狗要看主人面,李成梁是这条狗的主人,你说他会做什么?”

    良臣目光闪动:“高伯伯为何要动奴尔哈赤?”

    女人凝视着魏良臣,突然笑了笑,道:“因为我。”

    “你?!”

    这个答案出乎良臣的意料,他想到可能是为了地盘,为了钱粮,甚至高淮或许想学汪直一样捞取军功,所以对奴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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