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新地主-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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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断我家管事两条腿,这事咱们两清了。现在说说我沈家宅子的事?当初我在春风楼留下万两白银欠条跟两千两黄金的欠条,万两白银用一些产业偿还了,两千两黄金,用我沈家宅子抵押……现如今,如何说?”沈越问道。
万两白银,沈家以其他地方的一些产业跟少量现银偿还,两千两黄金则用宅子抵债。
其他产业,沈越现在并不打算要回来,管事大多数都跑了,要回来也没人搭理。
两千两黄金,当初作价一万六千两银子,把沈家价值超过两万两银子的宅子弄走,沈越手中有黄金,也不打算换回来,手中那么多的现银,自然得用现银。
他是准备先用银子赎回,然后再把银子弄回来。
“踏踏踏……”一阵密集的脚步声从远处而来,一名骑在马上的百户带着一队穿着官军制服的精锐官兵全副武装快速而来,赵家家丁,更不敢动弹。
“大人,末将来迟,请赎罪!”百户到达,翻身下马,跪立冯震前面。
“不迟,来得正好。”
冯震平静说道,随后对赵家家丁说道,“老夫知道你等是什么人,若在老夫的地盘上闹事,格杀勿论!”
大明卫所,守御一方,这里属冯震管辖范围。
他若说赵家武装家丁造反,直接砍了他们,谁能翻案?
“冯大人,擅自调动兵马,若是朝廷知道……”孙德胜觉得,自己是被耍了。
在这里,他一个定海父母官,眼看沈越伤人,居然无法干涉。
冯震更是助纣为虐,再不开口,实在有失颜面。
“孙县令,是否擅自调兵,难不成我要向你汇报?定海有人造反,你这县令却毫不知情……”冯震冷冷说道。
孙德胜无话可说。
北方烽火四起,朝廷最听不得有地方造反,地方千户所在守御范围调动,皆不违制。
冯震不再说话,连赵松行,也清楚被沈越算计了。沈越来此,仗着的不仅仅是冯震,一时间,哀嚎都忘记了。
“赵员外,我家管事来好生商量,你不愿意,现在,咱们谈谈?”沈越走上前,蹲在躺地上额头黄豆粒大汗珠不停往外冒的赵松行前面,平静问道。
赵松行恨得咬牙切齿,“那宅子是我们花银子买的!”
“知道啊,我又不是白白要回来,你们花了多少两银子从春风楼手中买回来我不知道,不过我用两千两金子等价的银子来赎回来,你看,我这人很讲道理……”沈越笑道。
“我赵家不缺银子!姓沈的,你别欺人太甚!”赵松行知道,若是就这样同意把宅子还回去,赵嘉玉回来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那宅子是给赵嘉玉准备成亲分家之用。
县令孙德胜及背后的家族等,都是赵嘉玉从自己应得利益中分出来打发的。
“赵员外,你说,若是龙山所跟定海卫联手剿灭海匪,会产生什么后果?”沈越懒得商量,一脸冷笑地说道。
赵松行的汗水顿时流得更厉害。
“不要认为我只是一个百户,龙山所千户是我老丈杆子,小爷虽只是一百户,可整个龙山所我说了算,我手中战船也不多,就五条,不过观海卫那边还有四十多条呢……还有这边,定海卫有超过六十条战船……”沈越越说,脸上笑意越盛。
而赵松行,因为惊恐,甚至已经忘记了断腿的疼痛。
就连在一边的孙德胜,也是冷汗直冒。
赵松行仗着有王家在背后撑腰,根本没把地方千户所当回事。
“观海卫指挥使孙不仁能同意?”孙德胜心中暗想,他认为沈越在讹诈。
“我给!”赵松行咬着牙,忍着痛,满头大汗地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
“可我今天没带银子!”沈越突然不想给银子了,“而我很忙,没有时间再来这边,我家唯一的管事被你打断了腿,也没有时间过来……”
沈越脸上如同绽开了一朵花。
他现在不准备掏银子了,给了银子再抢回来,太麻烦,当初这些混蛋抢沈家,可没怜悯。
赵松行脸上肥肉不断跳动,眼神中的仇恨越来越盛,沈越却紧紧地盯着他,根本不在意他仇恨的目光。
“来人,去把沈家宅子的房契拿出来!”赵松行明知道沈越这是强抢,奈何形势比人强,一切等二儿子回来再计议。强忍着痛对旁边一脸紧张的管家吩咐。
管家听到这话,不由急了,“老爷,那宅子可是为二少爷准备的,咱家为了这宅子,花了超过两万银子……”
赵家谁都清楚,二少爷赵嘉玉对赵家的重要性,若没了宅子,赵二少爷还会为赵家拼命出海闯荡?
“沈越,赵家花银子从春风楼买下你写下的欠条,没有银子就强夺房契,你这……”孙德胜在这事中得的好处不少,赵家确实没占到多大便宜。
不说话,有些太不地道了。
沈越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快去!”赵松行强忍着疼痛,对着管事说道。
管事无奈,只能进屋去取房契。
沈越拿到沈家宅子的房契,辨明了真伪,对一边眼神中同样闪着仇恨的孙德胜说道,“孙县令,这可是赵员外主动归还我沈家宅子,你亲眼见到,以后不会再出问题吧?”
语气虽轻,威胁意味却明显无比。
124 黑手越来越多()
沈越原本并没打算就此讨回宅子。
赵松行被他几句话一吓就归还了宅子,着实让他诧异,也就因为赵松行退让,他便试探,不出银子能否夺回宅子。
没想到,居然能行。
也懒得管里面有什么阴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赵嘉玉手下的人,他根本不在意。
打断赵松行腿的时候他就打定主意,赵嘉玉回来的时候调集所有战船把他灭了,反正现在弗伦斯号还在这边。如此一来赵家能使用的手段,也就是后台出手了。
“赵员外,三天后,我会让人带着房契去定海县城接收宅子,我希望能是搬走时的样子。”沈越把房契收入胸前口袋,一脸笑意地说道,“赵员外不会让我失望吧。”
也不等赵松行回答,沈越便转身离去。
冯震的出手,让沈越纳闷,这跟他从杨山口中听到的完全不一样。
一千两银子收买了冯震?
沈越自己都不相信,却又没法问,只能回去再说。
走的时候,路过孙德胜,沈越勒住马,俯身凑到孙德胜耳边说道:“孙县令,我这人一向比较记仇,拿了我的,得给我还回来,吃了我的呢,得给我吐出来。”
说完后,也不管孙德胜脸色,便打马离开,冯震的兵,也是跟着离去,扬起一阵尘土。
“沈家小儿太过嚣张!”孙德胜看着快速离去的队伍背影,咬牙切齿地说道,“冯震,这梁子咱们算是结下了。”
“哎哟……”赵松行的痛呼,唤回了孙德胜的注意力,当即回头,对着赵家的人呵斥,“还不把你们老爷抬进去,找郎中包扎!”
发呆的赵家管事才回过神来,慌张地下命令。
孙德胜没回城,跟着进了赵家,等待郎中包扎时,他开口问赵松行,“松行兄,沈家那小子分明是讹诈,你为何要同意?”
这是孙德胜留下的原因,沈越是必须得除掉了,可他一个县令,现在有些无力了,得指望赵松行背后的人。
赵松行怨恨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开口。
赵家管事却说幽幽道,“孙县令,沈家小儿当着您这县令大人行凶,断了我家老爷双腿,您都不阻止,若不依他意,带兵强冲了赵家,如何是好?”
责备之意,极其明显。
孙德胜闹了个没趣,跟一个下人理论,有伤颜面。
他今天在赵家门口着实丢了颜面,也不好再待下去,客套让赵松行好好将养,便起身告辞。
“师爷,今天之事,你如何看?”童冠一直未吭声,回去之时,晚霞映红了天空,童冠的脸色很是不好看。
童冠过了好一阵才开口,“大人,这天,要下雨了。”
“下雨?满天晚霞,哪来的雨?”孙德胜看了看天,没有分毫下雨的迹象。
童冠差点一口气没吐出来,就这样倒栽下去,“沈家小儿当着大人的面行凶,强夺房契,大人认为,他以何为依仗?千户冯震,向来不插手地方事务,如今站在沈越身后,这是为何?定海卫指挥使钱龙锡在这里面又扮演什么角色?孙不仁跟赵家素有往来,沈越是他手下,为何敢如此大胆?”
一连串的问题,让孙德胜脑袋不够用。
他根本就没想过这些问题。
“哎呀,我的师爷啊,这些问题,回去咱再论。赵松行这老东西视财如命,沈家宅子跟别的产业,咱们这就得了万二千两,春风楼那边至少八千两,赵家已没多大赚头,为何如此轻松就把房契给了沈家?沈家会还银子?”这是孙德胜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的。“不弄明白此事,咱们如何让赵家除去沈家那小子?”
童冠也是想不明白。
赵家,孙德胜离开后,郎中来了,看着孙德胜的腿,摇着头包扎,开了止痛的方子,吩咐好好将养便离去。
“老大跟老三又到哪里鬼混去了?老子被人打了,也不见他们身影!”赵松行对着房内围了一圈哭泣的妻妾们咆哮。
妻妾尽皆不答话。
赵家老大,整日流连烟花之地,而老三也是差不多。
管家在一边欲言又止。
“滚!都给我滚出去!”赵松行从来不曾受过如此奇耻大辱,无处发泄,看着这些妻妾就火大。
“老爷,王家人求见。”
“他们来干什么?来看笑话?若不是因为他们,我哪会受此罪?”赵松行咆哮着,根本不想见王家之人。
一名穿着银色丝绸长衫的中年人直接推门进来,皱眉看着赵松行,冷声说道,“赵松行,你好大的胆子,若没有我王家撑腰,你赵家能有今天?”
“呵呵,我赵松行有今天,倒要感谢你王家!若非你们想借沈家之事算计张家,会有如此结果?按你们吩咐,我家三儿让沈越失去了秀才功名;我家二子不仅杀了沈得富,更是在春风楼让这小子欠下大笔债务……”赵松行冷笑一声,毫不客气地对中年人道。
“沈得富真死了?刘香手下的沈得富又是谁?”中年人的话,让赵松行愣了。“赵嘉玉在台湾置办大量产业,跟红毛鬼也有所勾结……”
“御史钦差罗成手下锦衣卫已经在调查此事,亏得你今天听话,把房契还给了沈家!否则今日便要了你的狗命。”
中年人越说,语气越冰冷。
“郑芝龙的人说的?”赵松行傻了,“难怪你让我给沈家房契!”
“郑芝龙很不满意赵嘉玉跟刘香及红毛鬼勾结,若非看在我王家的面子上,早就灭了赵嘉玉!”
“这不可能,嘉玉不是这样的人。”赵松行不相信地吼道。“嘉玉说过,他亲手把沈得富沉了海!”
“那沈得富怎么还在?”中年人冷声质问。
赵松行无法回答。
出海之事,他根本不清楚。
在赵家外面不远处的海边,两人在海边礁石上对峙着,惊涛拍岸,也未让他们动弹分毫。
海风吹得两人衣衫都是猎猎作响。
两人居然是失踪的沈大跟隐去行踪的锦衣卫太监陈寅青。
“还要再动手?”陈寅青看着沈大,冷冷问道,“私自出逃,罪该万死。念在旧情,跟我回去,指挥使大人不会计较。你查出白莲教余孽行踪,也属大功一件……”
沈大冷笑一声,“回去?”
125 主动卖战船的定海卫()
“当年一众兄弟白死了?白莲教余孽尚在,未报仇,如何对得起含冤死去的兄弟?”沈大冷哼一声,“锦衣卫有离开数十年还能回去的么?”
“以你一人之力,查出来又如何报仇?”陈寅青冷冷问道。“现如今,正值朝廷用人之际,王公公掌管锦衣卫,非是容不得人之人。”
“陈寅青,若当我还是一个锅吃过食的兄弟,希望你当没有遇到我。我不可能回去。当年一众叔伯枉死朝鲜,朝廷何以体恤?白莲教作乱,众兄弟被内鬼出卖,朝廷可有怜悯?”沈大的语气冰冷,充满了对朝廷的怨念,“昔日锦衣卫千户宁侯已死。沈家于我有救命之恩,现如今,我只想护着沈家后人成长以报救命之恩。”
陈寅青不说话了。
他来这里,就是因为得了消息,锦衣卫叛徒宁侯的行踪出现,当年他最好的兄弟,也是清楚当年的事。
宁侯对他,有救命之恩!
“你这是何苦?”陈寅青叹了一口气。
“定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