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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大唐如此多娇-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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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一介莽夫,与朝堂作对,找死吗?”韩姓公子站出来,走在杨钺两人食案前,坐在不远处木椅上,翘着二郎腿,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皇上健在,太子什么时候代表朝廷了?”杨钺盯着韩姓公子,讪讪问道,不等对方回答,再问:“那么,你们不妨猜猜我们的身份!”

    “哼,一介乡野匹夫,身份有什么好猜的,凭你们也敢厚颜无耻与三表哥攀交情!”柳岸尚面色冷凝,手中抓起旁边摆设的花瓶,准备复仇:“等三表哥回来,我非亲手废了你们!”

    言语落音,贺辰鸣恰巧抱着两坛水酒,身后跟着几名小厮,怀里也抱着美酒缓步进来。

    门口时,听到柳岸尚叫嚣言语,贺辰鸣恨不得抓起手中酒坛子,直接砸在对方脑袋上,这个蠢货,非把他拉进这个泥潭中,给自己找麻烦。

    他去芙蓉馆取酒,特意找人询问解救方法,希望有人帮忙。

    可惜,不管宇文氏子弟,还是高氏子弟,平日里他开口,对方绝不含糊,这次都不敢参与。

    后来还是宇文家老四,宇文玄杰悄悄告诉他:“他三哥报复燕王,却被陷害,直接左骁卫大将军抓着,至今关在天牢中。”

    天牢,关押死囚的地方,想想贺辰鸣都头皮发麻,不过,却也符合燕王杀神性格。

    此时,被柳岸尚推到风口浪尖,他双腿好似灌铁水,沉重无比。

    这几日,贺氏,宇文氏,与燕王为飞骑将军之事明争暗斗,他父亲贺恒瑞与燕王针锋相对,差点拳脚相加。

    此番,柳岸尚得罪燕王,又把牵扯进来,是准备害他性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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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32章 杨钺强势() 
贺辰鸣面如死灰走进来,双目如剑,削在柳岸尚身上,若眼神可杀人,他欲把柳岸尚千刀万剐!

    不仅得罪燕王,而且得罪秦王,纵然他乃将门公子,军中有一官半职,军事才华却不出彩。

    家族中,仅把他当做武者训练,今日摊上这般大事儿,超出他权势解决能力之外,柳岸尚却依旧把他当做挡箭牌,殊不知,他推向犯罪边缘。

    缓步走进食案前,把怀中酒坛放在地面,急于向杨钺和秦王行礼,却被秦王扶手搀住,趁势坐在旁边软垫上。

    兽皮缝制的软垫,柔软舒服,贺辰鸣却如坐针毡,浑身冷汗津津,豆大汗珠自额头滚落,偷望着秦王与杨钺,不清楚两人何意?

    这时,秦王伸手抓酒坛,放在食案上,戳开封印,一片一片撕下,拿着酒杯,给贺辰鸣斟满佳酿。

    旁边,柳岸尚目睹秦王热情样子,误以为秦王讨好贺辰鸣,不禁洋洋得意上前,撩起衣袍,盘腿坐在贺辰鸣对面。

    充满傲色的目光,扫了眼秦王,伸手把旁边备用酒杯,推到秦王面前,示意对方斟酒。

    目光斜视,瞪着杨钺,冷笑道:“哼,看在三表哥面子上,今日你自罚三杯,本公子便不与你计较,不然,你休想走出望江楼!”

    闻声,贺辰鸣气的浑身颤抖,欲起身痛扁柳岸尚,却被秦王按住手臂。

    不敢沉默不语,免得柳岸尚那个蠢货,惹出更大问题,起身半跪在软垫上,低声下气道:“秦王殿下受罪,辰鸣不知殿下在包间中用餐,唐突之处,望殿下多多海涵。”

    “贺辰鸣,今晚本王若不在望江楼,你是不是带人拆了这里啊!”秦王面色冷凝,平易近人神态中,忽然多出几分冷酷与杀气,寒眸自柳岸尚等人身上扫过,盯着贺辰鸣不温不火的道:“六郎初回长安,本王在此为六郎接风洗尘,你这一闹,雅兴全被破坏了!”

    六郎?渤海候!

    不,燕王殿下!

    猜出杨钺身份,贺辰鸣心中咯噔一跳,一时间,冷冽目光剜向柳岸尚!

    秦王执掌禁军,护卫长安,燕王身在边塞,抵御外敌,身份尊贵不说,且全是军中之人,今日却被他一下子全得罪了。

    急忙转身,拱手向杨钺道:“燕王殿下海涵,我这边带这群混蛋离开。”

    发自内心而言,贺辰鸣宁愿得罪秦王杨穹,也不愿得罪燕王杨钺,秦王厚重,以理服人,杨钺不同,从前在长安城就是嫉恶如仇,渤海抗敌三年,又有杀神称号,他生怕对方一怒,深究下去。

    更重要,他们同为地榜高手,他却排在四十多名,与燕王相差甚远,这么一个手握军权,武道修为不俗的皇子,他得罪不起。

    此刻,柳岸尚等人,猜出杨钺与秦王身份,一个个不禁心惊胆战,诚惶诚恐,他们口中一介武夫,竟是长安城内的皇子,今日怕要酿下大祸了。

    软垫上,悠闲品酒的柳岸尚,吓得面如土色,连爬带滚欲起身。

    猛然间,杨钺抬手按在他肩膀上,把面前一坛未开封的水酒,推到他旁边,冷喝道:“柳大公子,贪杯,今晚本王让你喝个痛快!”

    杨钺言语,冷酷犀利,让柳岸尚浑身一震,有气无力坐在软垫上,结结巴巴道:“燕。。。燕王,小人不清楚王爷身份,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与我这个蠢货计较!”

    “不计较,不计较,这三坛陈年佳酿,你全部喝光了,本王就放你一马,不然,京兆府中见。”杨钺神情坦然,语调霸道,虎目瞪着柳岸尚,一字一句道。

    言毕,扫了眼旁边跪在地面的几名青年,向秦王护卫元辰拱手道:“元护卫,烦劳你去让小二搬来十坛烈酒,交给他们,谁先喝完,谁离开,喝不完,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他们。”

    元辰闻声,神态恭敬点点头,道:“王爷放心,末将马上去办!”

    这时,杨钺忽然又道:“对了,元护卫,不要忘了把本王护卫请上来。”

    元辰颔首,转身快速离去!

    包间内静可罗雀,先前趾高气扬的贵公子,一个个大气不敢喘,与燕王,秦王身份相比,什么刑部尚书,什么左监门卫副都统,什么京兆府长史,与之相比,乃云泥之别。

    秦王言语和善,这会儿,燕王处理事情,语气霸道,暗含杀气,他们家族未必可从燕王手中救出他们。

    坐在侧面的贺辰鸣,听着杨钺言语,不禁意识到燕王朝堂受挫,却把怒气发泄在这些管家子弟身上,望着柳岸尚与其他公子处境,忍不住暗暗担心,十坛烈酒下肚,非把这些人身子喝坏不可。

    扭头望向杨钺,欲言语,杨钺却拿起竹筷,从食案内的餐盘残根剩饭中,架起一块油腻的肥肉,放在贺辰鸣面前餐盘中,平易近人道:“三少,别顾着说话了,吃啊!”

    观之,贺辰鸣面色难堪,瞥了眼盘中肥肉,嘴角蠕动,没有半点食欲,甚至有种呕吐的冲动。

    杨钺却始终盯着他,一副你不吃,不给本王面子的神情,贺辰鸣万不得已,拿起竹筷架起来,犹豫再三,放进口中,不曾咀嚼,快速端着一杯酒冲下去,腹中却是翻江倒海。

    连续喝下两杯水酒,冲淡口中油腻,缓缓放下酒杯,皮笑肉不笑的道:“谢燕王赏赐,来日定当厚报!”

    “无需来日,贺公子若诚心报答,一会儿,本王给你机会!”言罢,不顾贺辰鸣黑脸神情,杨钺扭头盯着神情惊慌,犹豫踌躇的柳岸尚。

    猛地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扎在食案上,喝道:“柳岸尚,本王耐心有限,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三坛陈年佳酿乃二哥最爱,此刻,本王赏赐给你,你要拒绝吗?”

    柳岸尚神情苦楚,内心有种暴走的冲动,之前,喝得半醉半醒了,此刻,若再喝下三坛佳酿,他估计自己不醉死也会被胀死。

    奈何,燕王言行举止咄咄逼人,拒绝喝酒,他会报官,甚至干脆兵戈相向,牢狱之灾,皮肉之苦,很快会降临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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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33章 咄咄逼人() 
柳岸尚处境糟糕,肿胀脸颊,五个显明手指印,望着杨钺咄咄逼人气势,面色涨红。

    心中一狠,牙齿一咬,双手端起海碗大酒坛,放在嘴边咕叽咕叽喝起来。

    陈年佳酿,入口醇香,乃贺辰鸣重金求购而来,此刻,柳岸尚喝在口中,好似喝下掺着鹤顶红的毒药,内心别提多难受了。

    一坛佳酿下肚,腹部圆了一圈,胸内翻江倒海,异常难受,望着剩余的两坛佳酿,担心要了他性命。

    此番思绪稍稍清明,待酒劲发作,怕要酿下大祸,神情苦悲,眼神闪躲,望着杨钺,祈求道:“王爷,我实在喝不下去了!”

    这时,三恨自外面走进来,向杨钺行礼,杨钺示意对方找来笔墨纸砚。

    眼带藐视之色,瞥了眼柳岸尚,又扫了眼其他贵公子,杨钺声如洪钟,喝道:“确定喝不下去吗?”

    “王爷饶命啊,继续喝下去,会出人命的!”几位公子闻声,连连求饶。

    “那好,喝不下,就不喝了!”杨钺手掌撑在食案上,拔出短刀,返回腰际刀鞘中。

    柳岸尚等人如蒙大赦,连连叩首,对杨钺表示谢意。

    然而,却听杨钺说:“不喝酒可以,把你们往日所行恶事全部写出来,时间,地点,受害者,每写出来一条,减一杯酒,乱报,谎报,侥幸隐瞒着,一旦京兆府官员查出,罪加一等。”

    书写过往罪行?柳岸尚等人瞬时变得无精打采,死的心都有了。

    他们把自己过往罪责全部书写下去,杨钺寄交给御史大夫,或左右丞,纵然父亲叔伯在朝中为官,他们也会受到刑罚处置。

    若不写,乱写,几坛烈酒下肚,估计看不到次日的太阳了。

    旁边,贺辰鸣猜出杨钺想法,急忙提议道:“王爷,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做人留一线,来日好相见,烦请燕王高抬贵手。”

    今日,柳岸尚等人若写出昔日罪行,被杨钺抓住把柄,他们受到刑律处罚不说,连家族势力也会受到牵连。

    燕王回京,谁敢保证不是复仇而来呢?

    可惜,杨钺言语,狠狠打了贺辰鸣一巴掌,丝毫不给对方面前。冷语说:“不好意思,本王和你很熟吗,柳岸尚等人,借你之势,狐假虎威,可见,平日里你也仗势欺人,助纣为虐。这些全要受刑罚处置的,本王不与你计较,你倒好教导起本王来了。”

    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贺辰鸣闻声,缩了缩脑袋,不敢再为柳岸尚等人求情。

    他与柳岸尚几人,一丘之貉,不过,家规森严,极少参与,又追求武道,还算洁身自爱。

    平日里,仅为柳岸尚等人抱打不平,却也助长柳岸尚这些官家公子气势。

    此刻,杨钺依旧柳岸尚等人言行举止,猜出他与这些人沆瀣一气,似有治罪念头。

    贺辰鸣内心苦楚,摊上这么棘手事情,简直要命,贺家与燕王针锋相对,他要被卷进来,怕凶多吉少。

    目前要置身事外,唯有与柳岸尚等人撇清关系,表明自己态度,不然燕王深究,他在劫难逃。

    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双目瞪着柳岸尚等人,朗声喝道:“柳岸尚,燕王让你们怎么做,就怎么做,吃一堑,长一智,今天燕王教训你们,也是为你好。”

    闻声,杨钺嘴角泛出笑意,秦王亦满意的点点头,贺辰鸣观之,常常松口气。

    柳岸尚等人却变得风声鹤唳,一个个内心明白,贺辰鸣也保不住他们,甚至有意撇开与他们联系。

    一想到失去贺氏庇护,连家族也保不住他,柳岸尚急匆匆道:“三表哥,你不能隔岸观火啊,每次有好处,我们何尝忘了你!王爷若治罪,你也逃不了干系!”

    砰!

    贺辰鸣手掌拍在食案上,面色憋得涨红,喝道:“柳岸尚,你胡说什么,我一心钻研武道,何曾与你们沆瀣一气!”

    言罢,匆匆转身,躬身抱拳向杨钺与秦王。“秦王,燕王,柳岸尚血口喷人,我从来专心武道,力求脱变。”

    “嗯,辰鸣乃长安城少有的地榜高手,很难得了!”秦王点点头,神情严肃,对贺辰鸣赞赏道。

    贺辰鸣成功打消秦王疑虑,杨钺亦保持沉默。

    一时间,柳岸尚等人左右相望,贺辰鸣逃过一劫,意味着,两位皇子不会放过他们。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这时,三恨上前,将笔墨纸砚整齐摆放在不远处案台上,阔步折返过来,老鹰抓小鸡似得,抓起柳岸尚等人,丢在案台前,又一一把十坛烈酒摆放在他们前面。

    像一尊杀神似得,负手站立,冷眸俯视,瞪着诸位官家公子。

    一时间无解,有公子面色犹豫,面带苦涩,抱起酒坛,不甘的喝酒,有人坚持不下去,唯有提笔写下自己昔日罪行。

    唯有柳岸尚宁可撑死,也不想写下往日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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