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之城-第7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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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无论我再怎么否认,我和他之间的血缘关系是不可能被改变的。”小齐格菲尔德痛苦的说:“所以我只有通过自己的努力去为他赎罪,只有那些曾经被他伤害过的人愿意原谅我时,我的心才会得到真正的解脱。”
“可是你做得过来吗?要知道当年那场暴乱可是死了不少人啊”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要我能坚持下去,我相信就一定可以做到!”小齐格菲尔德斩钉截铁的说。
“埃尔文,你怎么又说起中文了?”卡尔在一旁突然皱起了眉头。
“!”小齐格菲尔德又气又急,“卡尔,今后你做我的监督,要是我再说中国话,你就狠狠的打我的耳光!”
“算了吧,”卡尔摇了摇头:“我看你现在的情绪非常不稳定,还是先冷静下来再说吧。”
“真该死!难道我就做不到忘记父亲教给我的那些道理吗?”小齐格菲尔德晃着脑袋试图将过去的一切都扔出去,但是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在过去的十年间,父亲的言传身教已经在他灵魂深处打上了一个深深的中国印,这不是某些人利用谎言就可以彻底抹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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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小齐格菲尔德被任命为中队长的第三天,莱因哈特终于鼓起勇气冲进了父亲的办公室,但是他还没有开口便惊讶的发现父亲和哥哥正面露微笑看着他,仿佛是早就算好了他一定会出现似的。
“爸爸,您为什么要向着那个杂种!”莱因哈特气呼呼的问道。
“他救了你的命,难道我不该感谢他吗?”布劳恩反问道。
莱因哈特顿时语塞,但是他又不甘心就此打道回府,“救了我的命又怎么样?他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囚犯的后代,我可是个日耳曼人,凭什么要让他骑在我头上!”
“你的班上还有人和你这样想吗?”维泽克突然插了一句。
“以前有但是最近少了”莱因哈特的声音不由自主的变小了。
“你想过这是为什么吗?”维泽克又问道。
“那是因为自从他把我救上岸之后,大家都觉得他是个心胸宽广的好人,所以对他的反对声也就不那么激烈了。”
“我亲爱的弟弟,既然你能明白这个道理,那就说明你还没有糊涂到什么都不知道的地步。”维泽克微微一笑,便将莱因哈特喊到自己身边,“听着,你没有必要和埃尔文一般见识,因为就算他当上了大队长,也不可能威胁到你的未来。”
“可是他现在已经骑到了我头上,难道这不算是一种威胁吗?”莱因哈特恼怒的说。
“你的眼光太近了。”维泽克摇了摇头,“根据帝国法律规定,埃尔文未来在军队中所能担任的最高军衔也就是个上校,而你只要干得好,当上元帅都没有问题,到时候你还害怕他会威胁你吗?”
“这倒也是。”莱因哈特顿时转怒为喜,“哥哥,还是你聪明,这么简单的道理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你要是有你哥哥的一半聪明,我也就不会天天为你费心了!”布劳恩在一旁插了一句。
莱因哈特立刻胆怯的躲到了维泽克身后。
“莱因哈特,我有件很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要是办得好了,将来一定会得到很丰厚的奖赏。”维泽克笑眯眯的看着弟弟。
“什么任务?”莱因哈特顿时来了兴趣。
“从今天起,你不准再和埃尔文发生冲突,而且要时刻听从他的指挥”
“这算哪门子的任务!你还是留着自己干吧!”莱因哈特气得直跺脚。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维泽克倒是一点不生气:“你要想办法记录他的一举一动,包括他平时都和谁呆在一起,又说了那些话,这些事情记录的越详细越好,听明白了吗?”
“哦,我明白了!”莱因哈特恍然大悟道:“我的任务就是在暗中监视他,以防止他做出和他父亲一样的事情!”
“没错!”维泽克说:“怎么样,这个任务你能完成吗?”
“这有什么难的!包在我身上好了!”莱因哈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居然露出了得意的狞笑。
“不过你给我记住!”布劳恩突然脸色一沉:“不许夸大事实和随意诬陷,否则我绝饶不了你!”
“!”莱因哈特没想到父亲这么快就看穿了自己的心思,他顿时尴尬的低下了头。
“去吧,有事我再找你。”维泽克笑着在弟弟屁股上拍了一把,莱因哈特顿时像得了大赦般掉头就跑
现在,让我们将目光转回“美丽如画”。从艾德斯瓦尔宫回来后,悲伤始终笼罩在齐楚雄的心头,只要他一闭上眼睛,就会看到儿子那种仇恨的眼神,以至于他连续几天都无法入眠,眼睛里也熬满了血丝。
“难道你就打算这样看着埃尔文沦为他们手中的工具吗?”路德维希将手中的一份人民观察家报撕了个粉碎——那上面的头版登着小齐格菲尔德高举右臂的照片,下面还赫然写着一行大标题:“再见吧,父亲——我的人生将献给第三帝国!”
“就算我不愿意又能怎么样,就连统帅阁下都被迫接受了这个事实,我一个囚犯还能什么?”齐楚雄痛苦的摇着头。
“不,我们还有机会!”路德维希激动的说:“我们应该想办法让埃尔文知道真正的事实,而不是看着他一直被谎言蒙蔽下去!”
“这没有用,”齐楚雄低声道:“他现在连我都不相信,又怎么会相信其他人的话呢。”
“副统帅阁下的心肠实在是太狠毒了!”汉娜在一旁冲动的说:“编造谎言让父子反目,这种事情那里是正常人能做出来的!”
“汉娜,我知道你这么说是好意,但是这些话你以后可不能乱说,尤其是在梦琪面前,因为她到现在为止还不知道这件事情。”齐楚雄叮嘱道。
汉娜低低的叹了口气,便掏出手绢抹起了眼泪。
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吉普车的轰鸣声,齐楚雄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就听到外面传来了妻子焦急的询问:“施蒂尔,你快告诉我,埃尔文现在怎么样了?”
“他很好而且我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埃尔文现在已经离开了军校,被送到医学院去了。”
“他为什么要离开军校?是不是霍夫曼又想出了新的鬼主意?”这个意外的消息并未令张梦琪感到喜悦,反倒加剧了她的恐惧。
“不,你误会了”听得出来罗森巴赫似乎有些尴尬:“让埃尔文去医学院是我的主意,因为那里在思想控制上比起军校来说要相对宽松一些,而且那里还有不少非日耳曼族裔的孩子,埃尔文在那里既不会受人欺负,也正好可以继承齐的事业。”
“你这是在安慰我吗?”张梦琪又追问道:“要知道埃尔文一直吵着闹着要去上军校,又怎么可能突然改变心意呢?”
“刚开始他确实不愿意改变心意,但是两个学期下来,他发现自己的成绩不但和同学们差得很远,而且身边也没有多少朋友,他由此开始对自己当初的决定感到懊悔,并最终接受了我的建议。”
“霍夫曼就没有提出反对吗?”
“他当然不想把埃尔文放走,是我向他再三请求后,他才勉强答应下来”
“施蒂尔!你真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张梦琪没等罗森巴赫把话说完就抓住他的胳膊喜极而泣:“你快告诉我,他什么时候可以回家?”
“这个恐怕你要失望了。”罗森巴赫不敢去看张梦琪的眼神,只好把脸转向了一侧:“因为就算是上医学院,在他没有成年之前也是不能回家的。”
张梦琪脸上的喜悦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痛苦的咬住自己的嘴唇,任凭悲伤的泪水夺眶而出。
“梦琪!”齐楚雄再也无法忍受了,他从路德维希家冲了出来,将妻子紧紧抱在怀里:“坚强点,你要相信埃尔文总有一天会回到我们身边的!”
“我知道,他会回来的”张梦琪刚一开口便已泪流满面:“但是我害怕他会变成一个陌生人,甚至是用仇恨的目光来看待你”
齐楚雄心头一颤,突然后悔自己不该用这样的方式来驱散妻子心头的乌云。
“梦琪,你放心吧!只要有我在,埃尔文就不会变成另外一个人。”很少动感情的罗森巴赫这时也红了眼圈。
“对!”路德维希也在一旁说:“我们都会想办法帮助你的!”
“谢谢你们”张梦琪哆嗦着嘴唇,强忍住悲伤的眼泪,在齐楚雄的搀扶下回到了家里。片刻后,当齐楚雄再次回到罗森巴赫与路德维希面前时,心底的痛苦已经写在了脸上。
“这个善意的谎言看样子并没有起到很好的效果,所以你应该再想想其他办法了。”罗森巴赫说。
“还能有什么办法?”齐楚雄低声道:“这总比让她知道埃尔文现在的真实情况强,否则她立刻就会垮掉。”
罗森巴赫沉默片刻,道:“我已经从克劳斯那里听说了近来发生的事情,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所以我们必须想出对策了。”
“齐,如果埃尔文不愿意见你,那么我和施蒂尔都可以替你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埃尔文,否则他就会带着对你的怨恨一直走下去,到那时只怕他真的会变成另外一个人!”路德维希着急的说。
“弗兰茨,施蒂尔,我知道你们很关心埃尔文,但是如果你们真的爱他,那就请你们不要再去告诉他事情的真相。”齐楚雄给了一个出人意料的答案。
“难道我们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埃尔文任人摆布吗?”路德维希急了。
“弗兰茨,你冷静点。”罗森巴赫急忙插言道:“克劳斯告诉我说,埃尔文现在根本听不进任何劝告,所以如果我们贸然去劝说的话,恐怕不但起不到效果,反而还会惹来更大的麻烦,而且副统帅阁下要是怀疑齐是在通过我们来操纵埃尔文,那么齐和埃尔文的处境就会变得更加糟糕,这同样也是我们不希望看到的结果。”
“那你说,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路德维希急忙问道。
“最好的办法就是齐刚才说的主意。”罗森巴赫叹了口气:“这样做虽然看似很消极,但是却是目前唯一能保证埃尔文平安无事的办法。”
“这不是要把埃尔文往火坑里面推吗!”路德维希气愤的说。
“这就是现实,虽然很残酷,但是我们必须面对。”罗森巴赫叹了口气,又道:“要知道埃尔文毕竟还是个孩子,有些事情短时间内他是不可能理解的,所以我们不如等到他成年后,有了足够的阅历时再去告诉他事情的真相吧。”
路德维希刚想继续反驳,却突然听到家中客厅里传来了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他不得不按下烦恼的心情回到了家里,但是他刚一拿起话筒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却听到里面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哭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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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德维希被这种哭泣声搞糊涂了,他愣了半天才想起来问道:“对不起,请问您要找谁?”
“您是路德维希将军吗?”女人胆怯的问道。
“我是路德维希,请问您是哪位?”
“我是阿尔伯特的妻子伊莎贝拉求求您救救我丈夫吧!”
“阿尔伯特出了什么事情?”路德维希不由自主的握紧了话筒。
“我丈夫在监狱里生了重病,但是却拒绝接受治疗我们的女儿还很小,我不想让孩子失去父亲,所以就到处求人帮忙,但是却没有人愿意帮助我我只好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您身上”伊莎贝拉说着说着便泣不成声。
路德维希沉默片刻后,道:“请问我能为您做些什么吗?”
“我想求您去向副统帅阁下说情,请他释放阿尔伯特。”
“这个恐怕不太好办啊,”路德维希犹豫的说:“要知道他犯的可是叛国罪,这种罪名是很难获得赦免的。”
“将军先生,求您想想办法吧。”伊莎贝拉在电话的另一端苦苦哀求道:“我丈夫的父亲在世时一直说您是个值得信赖的好人,要是连您都不愿意帮助我的话,那么我还能指望谁呢?”
“唉,不是我不愿意帮助您,而是这些年来我已经很少过问外界的事情了,而且我和副统帅阁下的关系一直很糟糕,所以就算我去求情,恐怕他也不会答应。”
“将军先生,求您可怜可怜我们吧”伊莎贝拉不住的抽泣道:“万一阿尔伯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我就只好带着女儿和他一起去见上帝了”
“克劳柏森太太,您可千万别做傻事!”路德维希着急的说:“这件事情我会想办法解决的,您就等我的消息吧!”
“谢谢!谢谢!”伊莎贝拉千恩万谢的挂断了电话。路德维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