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之城-第3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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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点烈性酒吧。”齐楚雄微微一笑。
“好的,我这里刚好有一瓶伏特加。”格尔利茨手慌脚乱的跑到客厅的角落里,在酒柜里寻找自己想要的东西。趁着他正在忙,齐楚雄开始仔细观察在格尔利茨的住所。这是一间不大的公寓,里面有两个卧室和一个洗手间,狭小的客厅里只放着两张沙发、一个茶几,还有一个酒柜。整个住所布置的非常简单,唯一令人印象深刻的装饰就是挂在酒柜上面的一面“”字旗。
“您平时是一个人住在这里吗?”齐楚雄走到了格尔利茨身边。
“是的,我的妻子和两个女儿都在战争中遇难了,只剩下了我一个人。”格尔利茨说到此处神情有些黯淡。
“看来我们还真是同路人啊。”齐楚雄感叹的说,“失去亲人的滋味并不好受,这一点我完全可以理解。”
格尔利茨手里拿着一瓶伏特加和两个酒杯,目光却有些茫然,他显然还没有猜透齐楚雄和自己说这番话的用意。
“我们的酒准备好了吗?”齐楚雄突然问道。
“哦,马上就好。”格尔利茨慌忙在酒杯里倒上酒,“喏,这是您的。”他将一杯散发着浓郁酒香的伏特加递到了齐楚雄面前,“为了您的健康干杯。”他提议道。
“不,应该是为了我们共同的事业干杯。”齐楚雄微笑着纠正。
“是是为了我们共同的事业干杯。”格尔利茨与齐楚雄碰了一下酒杯,便匆忙喝了一口。“我的天,这酒可真够劲。”当那股辛辣的液体冲进他的喉咙时,他立刻忍不住使劲锤着自己的胸口,喉咙里还发出了一阵剧烈的咳嗽。
“是啊,这酒是挺够劲的。”齐楚雄仰脖一饮而尽,端着空酒杯露出了陶醉的神情,“它就像是一团火,能够轻而易举的点燃人们心中的热情,无论您心里有多少烦恼,只要一杯酒下肚,一切都会被忘记。”
“您谈起美酒就像是一位上了年纪的品酒师。”格尔利茨这时已经恢复了冷静,他眯缝着眼睛盯着齐楚雄,“不过我相信您今夜突然到访的目的一定不是为了和我讨论关于酒的文化。”
“呵呵,您干嘛要把气氛搞得这样紧张呢?”齐楚雄为自己又倒了一杯酒,“难道我就不能以一个朋友的身份来和您聊聊天吗?”
“当然可以,而且我也很乐意随时奉陪。”格尔利茨不动声色道。
齐楚雄的目光这时落到了放在酒柜里的一张照片上,他打开柜门,取出照片仔细端详起来。这是一张在某个城堡门前的合影,阿道夫希特勒被一群胸前挂满勋章的党卫队军官们包围在正中间,他身边的每一个人脸上都带着一种近乎于顶礼膜拜般的崇敬表情,格尔利茨就站在他的元首身后,看起来和身边的人别无二致。
“这是在贝希斯特加登元首别墅前的合影,”格尔利茨为齐楚雄做起了讲解,“当时德奥刚刚合并,我们作为奥地利的党卫队代表受到了元首的接见,那天的天气非常好,蔚蓝的天空上万里无云,阳光温暖的洒在我们每一个人身上,当他走到我们中间时,我的心都快要激动的跳出来了,他当时握住我的手,告诉我说一个新的帝国将在我们的手中诞生,所以我们每个人都必须无条件的把自己的一切都奉献出来”
“这的确是一份值得您引以为豪的荣耀。”齐楚雄笑着插了一句,便将照片放回了原处,“我现在多少明白了一件事情,您每天都要在办公室里待到很晚才会离开,有的时候为了处理完手头的公务,您甚至连续好几天都住在办公室里,委员会的工作人员们都说您是个不知疲倦的工作狂,就连我也曾经这样认为过,现在看来,您如此忘我的工作恐怕不能用工作狂这个字眼来解释了。”
“是啊,我一直都把元首的话记在心上,所以即便是处于眼下这个非常困难的时期,我也不曾失去过对未来的信心,我始终认为只要每个人都认真工作,努力奉献自己的一切,那么我们的第三帝国卷土重来就只不过是个时间问题。”
“看来霍夫曼总理挑选您做我的副手还真是个正确的选择。”齐楚雄为格尔利茨倒了一杯酒,“来,为您的勤奋和忠诚干杯。”
“谢谢。”格尔利茨一饮而尽,不过这次他却没有再像刚才那样失态了,“这酒可真香。”他也露出了陶醉的神情。
齐楚雄也很干脆的喝光了杯中酒。他放下酒杯,冲着格尔利茨微笑道:“您知道吗,自从您下令拆除安装在我的官邸里的窃听器之后,我就一直想来对您表达感谢,要知道如果没有充分的信任,您绝对不会为我送上这样一份礼物。”
“您既然已经选择了成为我们中的一员,那么如果继续在您的官邸里保留那些窃听器无疑是一种很不礼貌的行为,所以我才会建议霍夫曼总理下达这道命令,所幸的是,他也和我一样对您充满了信任。”格尔利茨说。
“是啊,对于您和总理阁下的信任,我能做的就是尽一切努力争取人心,力争早日实现帝国的复苏。”齐楚雄说到这里时悄悄瞟了一眼格尔利茨,看到对方依然保持着平静的表情时,这才继续往下说道:“为了实现这个目标,我必须得到您的支持。”
“齐医生,您太客气了,我作为您的副手,当然要支持您的工作。”格尔利茨笑着说,“来,我们还是坐下来谈吧。”
“谢谢。”齐楚雄坐在了松软的沙发上,但是他不等对面的格尔利茨坐稳,就突然抛出了一个令人措手不及的问题,“梅克的事情您听说了吗?”
“这件事情我已经听说了。”格尔利茨慌忙回答道:“据说这件事情是因为梅克和两个同伴之间的玩笑话被人当成了密谋暴动的证据,结果就发生了这场悲剧。”
齐楚雄盯着格尔利茨有些不太自然的表情,突然淡淡一笑,道:“您认为事情的真相是这样吗?”
格尔利茨微微一怔,但是他很快就反问道:“齐医生,那么您认为事情的真相是什么呢?”
“您想过没有,假如梅克没有开玩笑,您会怎么看待这件事情?”齐楚雄把问题又抛了回去。
“如果梅克没有和他的同伴们开玩笑,那么就意味着您在和我开玩笑。”格尔利茨迅速给出了他的答案。
“很抱歉,我这个人不太喜欢和人开玩笑。”齐楚雄收起笑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写满字的纸递到了格尔利茨面前,“所以您最好先看看这个。”
格尔利茨稍稍犹豫了一下,便伸手接过了这张纸。但是他还没扫上几眼,却突然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用一种极为怪异的眼神死死地盯着齐楚雄,而齐楚雄也用同样的方式注视着他,两个人的表情里都透着一股令人捉摸不透的味道。空气在这一刻仿佛停止了流动,令整间公寓里充斥着一种不安的气息。
“您的胆子可真大!”格尔利茨脸色铁青,拿着纸的手在微微颤抖。
“这个世界上没有无需冒险就能获胜的赌注,”齐楚雄说,“所以我觉得有必要冒这个风险。”
“哼!”格尔利茨挥着手中的纸,冷冷一笑:“只要有了这个,我现在就可以让人把您送进监狱!”
“这是您的自由,而且就算您真的这样做了,我也不会有什么怨言。”齐楚雄从沙发上站起身,用坚定的目光迎接着格尔利茨的冷笑:“亲爱的海因里希,今后的路还长着呢,所以我们有的是时间讨论这个问题。”说罢,他就扭头离开了公寓
第五百二十六章看不见的魔掌(45)()
“喂!你们要小心一点!”,克劳德在维修车间里指挥着几名士兵将一辆“雷龙”坦克的炮塔小心翼翼的拆卸到地面上。这项工作刚一完成,他就从口袋里掏出一副放大镜,趴在炮塔上对着一条细小的裂缝仔细观察起来。不过一小会儿的工夫,他便不由自主的晃起了脑袋,“怪事?”他自言自语道:“用于制造炮塔的特种钢材是绝对不会有问题的,而且这辆坦克也没有遭遇过来自外力的攻击,可是这该死的裂缝又是怎么回事呢?”
“这么说来,您还无法确定炮塔出现裂缝的原因了?”守在一旁的弗莱贝格明显有些着急。
“将军先生,搞科学研究必须要有耐心,否则只会造成更大的麻烦。”克劳德不紧不慢的将放大镜放进了口袋里,“请您让人把炮塔全部拆散,我要对所有的部件进行逐个检查。”
弗莱贝格看上去很不高兴,但是他除了命令部下执行克劳德的要求之外,却也无计可施。
艾伯特和叶戈廖夫在维修车间的角落里无所事事的闲逛,由于找不到和齐楚雄取得联系的途径,两人的心情都不是很好,一连几天都愁容不展。
转眼间,两个多小时过去了,克劳德检查完了所有的炮塔部件,但是却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现象,由于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他也有些束手无策。
“克劳德先生,”弗莱贝格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我们的新式坦克研制工作已经拖了太长时间了,陆军总司令魏格纳将军已经多次表达出对此事的不满,所以您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问题的原因!”
“您是想说我在故意拖延时间对吗?”克劳德颇为不悦的拉长了脸。
“不,我相信您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弗莱贝格板着脸说:“但是这仅仅是我个人的看法,至于凯特尔大街的那群官僚们是否也这样想,我可就不得而知了。”
当这句充满威胁的话飘进艾伯特的耳中时,他脸上的愁容突然被一种绝处逢生的喜悦所取代,“请您息怒,尊敬的将军先生。”他飞快地跑到了弗莱贝格面前,“我们并不想延误新式坦克的正式投产,而且我们也愿意尽最大的努力来解决目前遇到的问题。”
“说吧,上尉,您打算如何解决眼前的问题?”弗莱贝格的语气稍稍缓和了一些。
“您的部队目前总共装备了三十辆新式坦克,但是炮塔出现裂缝的却只有一辆,这说明问题其实并不严重。”
“是啊,我也希望这仅仅是个偶然现象。”弗莱贝格说。
“事情要是这样的话那就好办了,”艾伯特说,“但是为了以防万一,我觉得我们还是谨慎一点好。”
“哦?”弗莱贝格急忙追问道:“您的意思是”
“我记得不久前布尔琴科上尉的部队也装备了一批新式坦克,如果您能够允许我们再度前往他那里检查一下新式坦克的外观,我们就可以知道眼前的问题究竟是不是偶然现象了。”艾伯特说。
“嗯。”弗莱贝格沉思片刻,道:“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我这就去给陆军司令部打电话,请他们批准你们再次外出。”
站在角落里的叶戈廖夫眉头微微一挑,心里暗自佩服艾伯特的随机应变。
弗莱贝格的请求很快就得到了批准,艾伯特三人再次踏上了前往霍森贝格军营的道路。由于有了上次的教训,霍森贝格军营门前多了一道消毒的程序,而且厨房门前还赫然写着闲杂人等一律不得入内的字样。
刚一进入霍森贝格军营,弗莱贝格就催促着艾伯特三人展开了工作,克劳德很仔细的查看着每一辆“雷龙”坦克,结果对他来说有些不幸,这里竟然有三辆“雷龙”坦克的炮塔上都出现了裂缝。克劳德急忙找来驾驶坦克的士兵询问,结果却得知这三辆坦克并未进行过实弹对抗。这样的结果令克劳德感到非常泄气,因为答案已经很清楚了,用于制造炮塔的特种钢材确实存在问题,虽然他并不想替德国人制造坦克,但是对一位好强的钢铁工程师来说,这种场面确实令他感到有些尴尬。
“嘿,弗朗索瓦,看样子好像是你负责的那一部分出了问题啊。”叶戈廖夫趁人不备凑到了克劳德身边。
“别提了,一定是特种钢材在炼制过程中出现了问题,这样一来就麻烦了,德国人一定会逼着我指出问题的根源,可是你也知道,负责炼制钢铁的都是集中营的囚犯,我要是向德国人说明情况的话,他们一定会受到惩罚的。”克劳德愁眉苦脸的说。
“嗯,这确实很麻烦。”叶戈廖夫皱着眉头想了一阵子,道:“我看眼下你只能先想办法拖延时间,然后我们再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看来也只有这样了。”克劳德叹了口气,便跳下坦克,慢悠悠的来到了弗莱贝格面前,将自己发现的情况做了汇报,然后他便发挥法国人善于辩论的特长,将可能导致发生这类问题的原因罗列了几十种之多,但却只字不提钢材质量不合格这件事情。
弗莱贝格被克劳德口中的一大堆专业术语搞昏了头,不得不同意他们在霍森贝格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