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之城-第13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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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担任看守内阁总理,并且授权他与德国人进行和谈。”
“这些事情是传言还是你们亲眼所见?”一连长问。
“这就是事实,而且所有的俄罗斯人都知道这件事情!”塔萨耶夫气愤地说:“卡波奇卡以为自己有了内阁总理的身份就能获得德国人的重视,这样他就可以为俄罗斯争取到重整军备的时间,但是德国人却根本不理睬他,现在卡西莫夫总统就像坐在了火山口,他不能免去卡波奇卡的职务,因为对方是他最忠实的盟友,然而他又无法坐视卡波奇卡被长期扣留,只好每隔一段时间就发份声明要求德国人尽快将卡波奇卡送回来,但是连狗都不会害怕一个手中没有棒子的人,所以他的这些声明根本没用。”
“可惜啊,一个伟大的国家就这样失去了自由,无论对谁来说都是一种难以忍受的耻辱。”小龙叹道。
“我们这是自作自受!”塔萨耶夫悲伤地说:“俄罗斯的力量支撑不起上层人士的野心,但是他们的错误却要让人民来买单,我真心希望你们的领导人不要犯下这种错误,因为德国人的野心大的可怕,所以他们肯定不会放弃征服中国的念头,如果真的有这么一天,我们必须并肩战斗,否则这个世界就完了。”
小龙陷入了沉默,眼神中不时跳动着一团熊熊的篝火,他在这一刻想到了很多,然而却无法回避一个尖锐的问题——如果真的有这一天,自己会对齐格菲尔德扣动扳机吗?
这一天,越来越近了
364梦一场(93)()
部长的大脑此刻进入了高速运转状态——按照惯例,田下福康应该先与日本外务省进行沟通后才能提出与自己会面的请求,但是对方却没有这样做,这就意味着他必定是有非常紧急的事情想要与自己单独协商——此人虽然刚到任不久,但是作为日本国内著名的亲华派与中国通,他不仅一直与中国各界人士保持着良好的关系,而且还是日本国内为数不多的敢于承认二战罪行的政治人物之一。而日本政府刚从纳粹德国手中“夺回”北方四岛。
“还是以我的名义邀请田下大使明天晚上到我家做客吧,当年我在驻日本大使馆当参赞时,他是外务省分管中国事务的课长,经常邀请我到他家里做客,这样做也算是礼尚往来,不会给他带来太多麻烦。”
第二天傍晚,田下福康如约抵达部长家,他个头不高,长了一张方方正正的脸,头发虽已花白,但是板寸的发型却让他看起来格外精神。
“田下君,好久不见了,对北京的生活还习惯吗?”部长一面乐呵呵的打着招呼,一面为田下福康端上了一杯热茶。
听到部长用日本的方式来称呼自己,田下福康心中顿时感到一阵暖意:“阁下,我很喜欢北京的生活,最近我买了辆自行车,休息时就在老胡同里转转,体会一下老北京的风情,倒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哦,有什么新发现吗?”部长笑道。
“我发现贵国年轻人的穿着打扮越来越时尚,以前引领国际潮流的都是巴黎和纽约的著名时装展,而现在北京却取代了它们的位置,有意思的是,前几天我到一个胡同里闲逛,却遇上了贵国的一位男明星在那里搞粉丝见面会,据组织介绍说这是要体现传统文化与现代社会的有机融合,场面固然热闹,但是我却看到了一种可怕的危机。”田下福康说。
“您说说看,这危机从何处而来?”部长问。
“那天不是周末,但是来参加见面会的却都是一些中学生模样的孩子,他们宁愿放弃宝贵的学习时间来参加一场偶像见面会,您难道不认为这是一种潜在的威胁吗?”田下福康说。
“这种现象我早就看到了,”部长叹道:“我国教育部门和广电监管部门也为改变这种社会弊端下了不少功夫,不过整个社会娱乐至上的风气已经持续多年,要想一下子扭转过来也绝非易事。”
“如果放在过去,这件事情倒是可以慢慢来,但是眼下危机四伏,贵国如果再不采取有力行动,只怕就要付出惨重的代价了。”田下福康说到此处略微有些激动:“这些年贵国演艺界受外部影响,拜金主义盛行,一些人为博出位做出种种出格的举动,有一脱成名的,有自曝丑闻的,还有依靠出卖肉体来换取角色的,而某些靠脸吃饭的男艺人打扮起来比女人还要妖艳,由此引来粉丝无数,还纷纷以模仿偶像为荣,但是这些艺人肚子里既没有多少墨水,身上也少了一股男人的阳刚气质,如果由此导致贵国年轻一代骨子里的东西都变了味,怕是花蕊夫人的那句诗要在当下变成现实了。”
“十四万人齐卸甲,宁无一人是男儿。”部长当即背出了这两句诗,“田下君,您的担忧不无道理,过去我们在搞经济建设的同时,的确忽略了培养年轻一代对中华传统文化的继承与发扬,导致大量的舶来品和精神鸦片侵蚀了年轻一代的思想,所以我们当然有责任去纠正这个错误。”
“古人云,亡羊补牢,为时不晚,但是现在贵国内部经济发展由于受到战争影响停滞不前,而外部又强敌环伺,若是邻国再出点乱子,这天下可就彻底不太平了。”田下福康说。
“我也觉得贵国最近有些蠢蠢欲动,这北方四岛与俄罗斯谈了多少年都没有取得进展,结果纳粹德国刚占领没多久,自卫队马上就使用武力收复了这四座岛屿,接着又把您派来做驻华大使,这几步棋走得倒是干脆,然而日本政府若是抱着两头都不得罪的心思,只怕日后是要给自己惹来大麻烦了。”部长说。
“这正是我最担心的事情。”田下福康苦笑着摇头:“我是不赞成这样搞的,但是有些人就是不听,他们觉得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要是错过了,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收回北方四岛,只可惜他们没有想到这不过是纳粹德国扔下的诱饵,一旦咬了钩,再想脱身就难了。”
“区区一个北方四岛恐怕还不足以令有些人心动,而真正让他们上钩的只怕是昔日的满洲吧?”
“真是什么事情都逃不过您的眼睛。”田下福康的神情变得愈加苦涩:“崇拜强者是日本的传统理念,所以有些人才会对现如今的纳粹德国心怀畏惧,而中国在他们眼里是一块就连夜里做梦都会惦记着的肥肉,要是不找个机会咬上一口,日本在亚洲就会永远低人一头。”
“有这种想法的人在贵国并非少数,只可惜他们却忘记了二战时的教训,中国现在已经不是一块放在砧板上的肉,谁要是打我们的主意,只怕是要啃到铁板了。”部长说。
“阁下,虽然日本国内近来为庆祝收复北方四岛陷入了全民狂欢,但是一些头脑清醒的人士已经看到了潜藏的危机,因此我才会以私人名义请求与您会面,请您相信我,想和纳粹德国结盟的只是少数右翼政客,绝大多数日本国民依然热爱和平,他们并不想卷入一场新的战争,所以恳请贵国在制定对外战略时务必要把这一点考虑在内。”
田下福康的语气固然诚恳,但是部长却眉头紧锁:“田下君,既然绝大多数日本国民都不想打仗,那么日本政府为什么还要执意与纳粹德国搞幕后交易?说到底,问题的根源就在于贵国始终不肯正面对待历史问题,而右翼势力又丢不掉大东亚共荣圈的幻想,动不动就想为侵略战争翻案,殊不知这样做等于是自掘坟墓,我敢断言,若是日本政府继续当前的路线,那么中日两国间的冲突将在所难免!”
“这正是我必须竭尽一切努力也要避免发生的事情啊!”田下福康露出了难堪的表情:“身为日本人,我经常看到有人对当年那场战争大放厥词,我在感到无比羞愧的同时,也在尽心尽力的为中日友好事业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不过我说这些话不是为了表功,而是希望您能够帮助我,让日本不再走上过去的邪路,毕竟在当前的局势下,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
“田下君,您的心情我可以理解,而且我也一直很钦佩您为了维护中日友好所做出的努力,但是目前的局面恐怕不是您一个人就能够扭转的,因此在如何帮助您这方面,我还是想先了解一下贵国政府的态度。”部长放缓了语气。
“阁下,目前日本政府内部在如何应对当前局势方面也存在严重分歧,官房长官和外务大臣倾向于和纳粹德国加强接触,并且利用美国战败这一有利时机将驻日美军驱逐出境,以此换来日本的完全独立,但是其他的内阁成员对此坚决反对,他们认为这样做搞不好会被纳粹德国拖上战车,这将白白葬送一亿国民的生命,而首相本人对这场争执所持的态度非常暧昧,他既不反对官防长官和外务大臣与纳粹德国进行接触,又不制止其他内阁成员对两人的攻击,依我看,他很可能是对贵国的实力感到担忧,毕竟连美英俄法这样的强国都不是纳粹德国的对手,他自然也不敢轻易做出选择,但是从他亲自推荐我出任驻华大使一职来看,我认为首相还是对纳粹德国存有戒心,因此贵国近期如果能对纳粹德国做出强硬表态,并且迫使对方做出一些让步的话,我相信首相本人的态度也必将发生改变。”
“田下君,谢谢您告诉我这些事情。”部长真诚的说:“我能感觉到这次贵国政府派您出任驻华大使,应该也是考虑到了要为日本留条后路,但是墙头草和火中取栗这两种做法都不可取,所以您必须主动劝说贵国政府从维护世界和平的大局出发,尽早加入反法西斯联盟,这才是日本当前唯一正确的选择,至于您刚才提到的表态问题,而纳粹德国是否会知难而退,这还要看斗争的过程,但是我们已经做好了牺牲一切的准备,绝不会因为对方一时的嚣张就放任自流。”
“阁下!”田下福康激动地喊道:“我一定会把您的这些话带回去,而且我发誓绝不会让日本再次走上邪路!”
365梦一场(94)()
2018年11月17日清晨,萨拉热窝。
这一天的早上齐格菲尔德没有吃早餐,一个人躲在办公室里发呆,而外面阴雨连绵的天气也一如他近来的心情。由于受到了布尔加斯事件的影响,巴尔干各国抵抗组织对与德国进行和谈一事转而采取观望态度,而有些地区的治安形势也因此再度紧张,德军频频遇袭,但是限于齐格菲尔德严禁报复的命令,他们只得在背后咬牙切齿的等待报复时机。
另一方面,舒伯特对齐格菲尔德在布尔加斯事件后迟迟不采取强硬手段也非常不满,多次向他发来命令,斥责他行事优柔寡断,让抵抗组织得寸进尺,而这种做法恰恰在无形中印证了秦雪对舒伯特的看法。
更糟糕的是,齐梦近来的病情出现了反复,医生开始限制她的外出时间,让她留在病房里接受大剂量药物和放射治疗,齐梦的头发因此掉的很厉害。秦雪为女儿的病情心急如焚,几乎夜夜以泪洗面。齐格菲尔德纵然是一条铮铮铁汉,也在种种不利局面的夹击下变得郁郁寡欢。
“阁下,”阿希姆走进了办公室:“维尔纳将军来了,您现在要见他吗?”
“!”齐格菲尔德感到一种莫名的兴奋,他迫不及待的跑到客厅对老长官喊道:“维尔纳将军,您是什么时候到的?为什么不提前跟我打个招呼,这样我也好去亲自迎接您。”
“不必麻烦了,元帅阁下。”维尔纳对齐格菲尔德笑道:“我如今已经退出了现役,而且我也更喜欢做一个普通公民的感觉,至少这让我感到比以前轻松多了。”
“那倒也是,您到了这个岁数,是应该享受一下生活了。”齐格菲尔德这时才注意到维尔纳穿着一套普通的衣服,头发花白,手里拿着一根拐杖,看上去和普通老人没什么两样。
“要想享受生活,首先要创造一个安稳的环境,如果整天走在街头都要提心吊胆的防备突然袭击,那么生活还有什么乐趣?”维尔纳笑道。
齐格菲尔德微微一怔,感觉维尔纳是话里有话,于是他将对方请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开始了面对面的单独谈话。
“阁下,我记得你当年刚到第六集团军时,我就觉得你将来一定会取得非凡的成就,但是结果却远远超过了我的想象。”维尔纳说。
“您还是叫我埃尔文吧,这会让我想起过去在您麾下效力的日子,要是没有您当时的教导,天知道我会惹出多少麻烦。”齐格菲尔德笑道。
“那时的你年轻、冲动、没有什么事情是你不敢做的,而且只要你的朋友受了欺负,你总要采取各种常人无法想象的手段替他们找回公道,所以就连霸道的党卫军都不敢来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