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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大宋风华-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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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能,使团要等到来年春才会归国!”余阳道。

    两人对望了一眼,神情都有些古怪。

    比他们更古怪的是卢进义,若周铨真在这艘船上,而且船上还有大宋出使辽国的使团,那么这一次,他可就是捞到大的了!

    特别是周铨!

    卢进义抬眼向东海甲望去,恨不得自己生出千里眼来,可以望见那船上,周铨究竟是否在。

一九八、不祥之兆(上架了上架了上架了!求月票!)() 
周铨当然在东海甲号上面。

    从武清返回海州的途中,东海甲转道耽罗,因为借到了西北风的缘故,所花费的时间,仅仅是八日。

    以此时的航海技术来说,这已经很不错了,等到改进型的海州船问世之后,速度会更快,时间会更短,可能三天时间,就可以从海州抵达耽罗。

    “衙内,我们准备靠岸了!”

    东海甲号的船长正是平信,在所有制造周铨的船长中,他是最愿意接受新生事物,也拥有非常好的航海技能,特别是海上对天气的变化,有种敏锐的直觉,故此,在东海甲号造成之后,他就成了第一任船长。

    “嗯,岸上没有什么变动吧?”周铨平静地问道。

    平信眯起眼,向岸上望了望,又抬头看了看桅杆上的了望手,那边的旗号仍然是一切如常。

    “往常这个时候,耽罗的水师也应该过来了,虽然他们只有几艘小破船,只能在近海打转儿。”

    “今日他们却没来啊。”周铨随口说道。

    “来了来了,那边一艘耽罗人的小船过来了……”

    正说间,一艘耽罗人的小船向他们驶来,只不过那船远远地绕着他们转了一圈,然后便又回去。

    仿佛是认出了他们,司空见惯之下,便没有理会一般。

    岸上,卢进义半屏呼吸,看着耽罗小船绕过东海甲号一圈,发觉东海甲仍然在落帆减速,没有发现任何意外,他松了口气。

    “没有发现异样吧?”他喃喃自语。

    “没有,看来周铨得知大哥取了耽罗岛,所以送上一艘快船为贺礼啊。”余阳笑嘻嘻地道。

    众人都笑了起来,唯有黎清,死死盯着东海甲号船,然后他惊呼道:“周铨在船上!”

    笑声嘎然而止。

    对于这些曾经直接间接与周铨交过手的人来说,背后调侃周铨是一回事,周铨真的出现在他们面前则是另一回事。

    “你确认,你看到了吗?”卢进义的呼吸也停了一下,然后问道。

    “正是,你瞧那面帆上挂的旗帜,那是五星旗,听闻是出自史记,说‘五星出东方利中国’,周铨将此旗为自己的标旗,船上悬挂五星旗,便证明他也在船上!”

    黎清这番解说,让卢进义惊喜交加。

    富贵不还乡,有如锦衣夜行。得意不在仇敌面前炫耀,更是如此!卢进义夺下耽罗,虽然还有些反抗,但他自觉基业已成,毕竟是数千里之地、十余万人口,放在大宋,也相当于一州一府了。

    这种得意之下,他当然希望旧仇周铨能看到,并且对他如今的力量恐惧、敬畏。

    “好,好,来得正好,能在这里解决了他,倒省了我们一番事,而且,诸位,难得周铨送上门来,这可是财神来此!水泥,雪糖,自行车,这都将是我们的了,对了,还有织布机,那些权贵富豪花了数十万贯来入他的棉布商会,咱们一文钱不花便可以拿到!”

    众人都是精神一振,周铨长期以来给他们带来的压力,顿时为之一松。

    “各自就位,准备迎财神!”卢进义乘热打铁,向众人说道。

    东海甲号上面,周铨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登陆了。

    耽罗岛是他所有计划中重要的一环,若是飞剪船造出,从这里去高丽只要一日,去日本不过两日,到大宋最多也就是三日,而到辽国稍稍远些,但也就是四到五日的航程。可以说,控制住这里,他就控制住了整个东海。

    以此为基地,他下一个目标,除了向日本、高丽倾销商货之外,就是向南,开发此时的流求,也就是另一世的台湾。他记得台湾北部基隆附近,亦有大量的金矿储藏,很长时间里,那金矿都号称亚洲最大。

    等到有足够的黄金储备、足够的商品货物,他就可以拥有造币权,通过铸造货币,来建立起东亚诸国的经济秩序。

    “衙内,看,那里有许多船,不少都是宋船!”平信突然指着港口叫道。

    周铨向那边望去,看到的是一片桅杆,至少十余艘宋国海船,停泊于港口之中,将小小的耽罗港都挤满了。

    其中甚至有比东海甲体型还要大者。

    耽罗港中,燕小乙突然一顿足:“不对,那些船,我们乘来的那些船!”

    卢进义霍然惊觉,他们乘来的十余艘船,加上日本人的船,都聚在港口海中。海上一望无际,毫无遮蔽,故此这些船肯定会被东海甲上的水员看到!

    耽罗虽然位于东海之中,但是以往商船大量聚集之事,只是在台风季时为了避风才会出现,而且就算出现,数量也不过是五六艘罢了,象这样十余艘的,可以说是非常罕见的事情。

    “怎么办?”燕小乙问道。

    “怎么办?”卢进义望向余阳。

    余阳则揪着自己的几根鼠须,好一会儿之后,勉强笑道:“卢家哥哥,咱们只能做两手准备,若是这东海甲号生出警惕之心,远离此岛,那么万事皆休,不过咱们也没有什么损失,原本就不准备在这里与周铨决战嘛!”

    “若是周铨只生出疑心,却还是上岸,那咱们就得做得象一些,依我之见,还是请黎兄弟想想办法,咱们埋伏精锐于某处,黎兄弟将周铨邀至这里,即使周铨身边带了数十护卫,咱们伏兵齐出之下,也能将他擒获。”

    黎清已经到了码头处,卢进义思来想去,也只能如此,当下派了一人前去通知。

    望着速度越来越慢的东海甲号,卢进义心中突然觉得有些不好受,他有一种把自己的命运交给对手的感觉,似乎成功的希望,完全要靠对手犯蠢。

    “但愿他会犯蠢……”

    好在东海甲号船并没有掉头的迹象,又过了一刻钟左右,船终于进了港,这个时候,再想离开,就已经迟了。

    众人脸上都露出了笑意。

    卢进义更是忍不住遐想,若是自己控制了周铨,将会有什么样的一副局面!

    就算是周铨是铁打的钢铸的,他也有信心能从其嘴中掏出雪糖、水泥和织布机的秘密,对了,还有自行车,或许还有别的什么东西,就如现在的海州船一样,周铨心中藏着太多东西。

    “再派人去,告诉黎清,务必谨慎,我要活的周铨!”他轻声道。

    仿佛是怕周铨听到一般,哪怕周铨实际上还距离他有数百丈之遥。

    辽国武清,正在穿衣镜前的余里衍,本来是眉开眼笑地看着自己,但突然听得外头一声尖叫。

    她心中一惊,原本的好心情荡然无存,她飞快地跑出去问道:“怎么回事?”

    “殿下,殿下,我不小心,将殿下的玻璃器弄裂了……”

    她的使女带着哭腔,跪倒在她面前。

    那套玻璃茶具一共是六个,一大五小,每个都如同最漂亮的水晶一般。这也是周铨送来的礼物,在所有礼物之中,仅次于穿衣镜和那些新衣裳,这几天她****把玩,喝清水饮马奶,都是用的这些杯子。

    听得使女将周铨送给自己的杯子弄裂了,余里衍眉头竖起,那使女偷眼瞧见,吓得瑟瑟发抖。

    但出乎意料,近来脾气暴躁的公主殿下,却没有发火。

    “裂就裂了吧,反正我还有五个呢……等一下,你弄裂的是那个大的?”

    “是……是!”

    余里衍还记得,当周铨将这一套壶杯给她时,曾经戏谑说道,男人是大壶,女子是水杯,自古以来都是一个大壶配多个水杯,故此男人三妻四妾,正合天地之至理。

    当时余里衍的回应是一巴掌:“按这道理说,为何不能女人是大壶,男人是水杯。”

    此时这个大壶却被裂了。

    余里衍的心突然紧缩,一阵不祥的预感浮了起来,让她觉得胸闷心慌。

    她顾不得训斥那使女,呆呆地望向屋外。

    她的屋子正对着大海,屋外就是波滔万倾,就在数日之前,周铨在这里与她话别,然后乘船远去。

    海上风波险恶,他……不会出意外吧?

    几乎在这同时,京师之中,师师小娘子细声细气地向着一个女子道谢:“多谢莲姐姐!”

    “何必谢我,是你自家心灵手巧,也不知道今后是哪家郎君,会有这个福气,娶了你这般心灵手巧的女郎!”

    说话的女子长得甚为秀气,一股江南美女的特质让她更是楚楚可怜,不过若是周铨见到她,一定会警惕之心大作。

    阿怜。

    当初彭城中著名的歌伎,表面上是向家所养,实际上根底极深,就是周铨也未曾打探出她的真实背景。

    只是现在她洗去铅华,如同一位良家女子一般,低眉垂睑,倒是极为淑惠。

    “我哪里比得上莲谢谢,莲姐姐才是惠质天生,这棉布才兴起,莲姐姐就会裁剪,做得这么好的衣裳,还有毛衣之事,我只是起一个头,莲姐姐才跟我学了两天,织出来的毛衣,便比我的要好十倍不止!”师师微微含羞,心中想起周铨。

    阿怜抿嘴笑了一下,目光闪动:“你要回去了?”

    “是,天色不早,我就不打扰姐姐了!”

    “一点都不打扰,我帮到京师来,没有结识几位朋友,师师小娘子愿意来陪我说话解闷,我再高兴不过呢!”

    两人告别之时,师师迈步出门,但鞋子却在门槛上绊了一下,然后鞋子上的一根绳索断了。

    师师看到那断的绳索,心突的一跳。

    这样样式的鞋,是她亲手所做,每次都是做两双,一双给自己,一双给周铨。那根绳索,她有意穿成同心索的样式,暗暗寄托了她的某种小心思。

    但现在,这同心索的鞋绳却断了!。

一九九、唇语(第二更)() 
政和三年乃是棉花在海州、徐州大面积种植的一年,这一年间,两州得了补贴的农户共种了三十余万亩棉花,七月至十月,一共摘得籽棉六千万斤,去籽之后皮棉也有两千万斤之多!

    在新式织布机加工下,两斤皮棉可织布一丈,也就是说,第一年收获的棉花,若全都织成布,可达一千万丈,相当于一百万匹布,折成市价,就是六十万贯。

    要知道去年在筹办棉布商会时,除去购买机械的花费,总共也就是投入了六十余万贯,一年还本,这样的买卖,让当时购买专销权的各位都兴奋起来,这意味着即使不扩大规模,他们今后也是净赚,虽然要扣除些人工和原料花费,但对半的赚头总是有的。

    而且,看到这行当如此赚钱,又怎么会不扩大再生产?那些权贵人家,现在就在做两件事情,一是竭力推广棉布,争取将市场做得更大;二是通过自己的影响,让更多的州开始推广种棉。

    当然,这些州可没有补助,农民种棉,卖棉再买粮食就是,反正现在棉布价格也随着棉花价格高涨起来,第一批种棉的农民从田里所获得的收,数倍于往常种粮。

    师师前脚离开,后面一个身影出现在阿怜身边。

    “陈军师!”阿怜起身行礼。

    “都说过许多遍了,在这里称我阿叔就是。”被称为陈军师男子轻轻摆手,温声说道:“你辛苦了。”

    “算不得辛苦,与在彭城相比,在这里是享清福了。”阿怜细声说道。

    “你的毛衣针织之技,已经传至南方,圣公他们那边,正招揽织女,专织毛衣……说来好笑,通过榷城从北虏那边得来羊毛,再将羊毛纺成毛线织成毛衣,以此来为圣教募集军资,这倒是托了大宋朝廷和周铨那厮的福啊。”

    织毛衣这门技艺,周铨没当回事,他只是提点了师师,然后师师自己再琢磨一番,竟然就真能织成类似于后世的毛衣了。待阿怜学了之后,什么平针、花针、元宝针竟然也被她分了出来,再将这织法传给摩尼教徒,带回南方去,成了摩尼教一项敛财的门路。

    看到阿怜神情有些异样,陈军师知道,她又在想那个周铨了。

    “周铨与我圣教颇有旧怨,不过,现在他最大的麻烦不是我们,而是梁山贼。前些时日,梁山贼突然穿州过府,沿途官府只敢闭城自守,竟然让梁山贼突至密州,夺了海船出海去了。当时还以为他们会去袭击海州,毕竟海州那里,少说也有百万斤的棉花……不曾想他们却消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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