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汉-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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憔褪俏业奶硎涛懒恕!
按韩非的本意,典韦应该和历史一样,做个亲兵的头领,只不过,考虑到现在的亲兵头领是张郃,冒然的将之换掉,多有不美,也只好等有了军队,把张郃放出去,再行安置典韦了。
毕竟,以张郃之才,只做个亲兵头领,委实是大材小用了。
即便是他也能做好这个亲兵头领。
“是!主公你就放心吧,以后谁想对付你,那得先踏过俺老典的尸体!”典韦把胸脯拍得山响,大刺刺的叫着,末了,声音一矮,憨憨地笑道:“嘿嘿,主公,能不能先让俺吃顿饱饭,那个……俺已经两个月没吃过一顿饱的了。”
张邈、赵宠一听这话,老脸无不是一红。
“呵呵,酒肉管够,想吃多少,随你!”韩非微微一笑,典韦的直接,他有的,只有喜欢,“只要你能吃的下。当然了,只限这一顿,以后,也只能是让你吃饱而已,毕竟,粮食不多。”
“只要能吃饱,那已是俺老典的大造化了!”典韦眼睛都绿了。
韩非不禁无语,堂堂典韦,仅在吕布、赵云之后的第三好汉,竟然为一口吃的,落魄这般……真是被饿怕了啊!
任说也想不到,这是一位几近无敌的猛将吧?
摇了摇头,将诸多的纷乱赶出了脑中,又向赵宠说道:“赵司马,我听典韦说,他有一对铁戟还留在汝军中,不知可否让典韦取回?”
赵宠连忙道:“那本就是他的东西,卑职又岂有占据之理?典韦想要取回,随时都可以。”
典韦的双铁戟,也不知道他是从哪弄来的,也是不错的兵器,全身镔铁打造,说实话,赵宠也很是眼馋的,只不过,这一对铁戟,分量足有八十斤重,赵宠虽然是眼馋,却是也仅仅能拿得起,舞不动。
他又没有收藏的癖好,也就绝了占有之心。
更何况,是韩非出声讨要。
想到那铁戟的锋利,赵宠脸上,不由生出了一丝的可惜。
韩非见了,忍不住笑道:“赵司马,莫不是舍不得典韦离开?”
他现在不怕,纵是赵宠反悔,他也不怕什么,典韦不过是赵宠手下的一亲兵,又没拜赵宠为主,算不得私属。
更何况,他就是后悔,有用吗?典韦已认了他韩非做主公,纵然是知道了典韦的本事,赵宠想要后悔,韩非纵是翻脸了,也没人能挑出理去!
“哪里话,公子说笑了。”赵宠吓了一跳,他可怕韩非突然改了主意,再把典韦给塞了回来。好不容易才把这瘟神送走,再给送了回来,那……想到这,赵宠连连摆手,道:“莫说舍得,纵是不舍得,如今他已认了公子做主公,卑职又岂能生反复之心?卑职虽是不堪,但也知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赵司马,果大丈夫也!”韩非一挑大拇指,赞道。
你送了我一份大礼,我又何需一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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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因为不是军中开饭的时间,与典韦又是第一次见面,韩非也大方了一次,请典韦到城中吃了一次,看着狼吞虎咽的典韦,把所有人都看傻了。
一顿饭,典韦足足吃掉了十七张大饼,近九斤的牛肉,至于汤水……这个,已经没人记得有多少碗了。
足足吃掉了近七人的份!
看来,赵宠的话,也是做了保留了……嗯,或者说,他根本不知道典韦的真实饭量!
韩非又哪知道,现在的赵宠正庆幸着呢,庆幸着把典韦送走了,要不然,真要让这夯货敞开了肚皮吃……
赵宠想想,都觉得心里发寒。
提着双铁戟,一边走,典韦一边打着饱嗝,口中直道:“嗝……主公,这是俺老典有生以来吃的最饱的一次,还是跟着主公好,有饭吃……”
韩非脑门冒起了一条条的黑线,忍不住心中道:这真的是典韦,而不是一个吃货?
不多时,赵宠将一行几人送到了城门处,赵宠收住了脚步,拱手道:“卑职尚有军务在身,不便远送,韩公子,您慢走。”
“有劳了,赵司马有事尽管去忙就是,无需理会我等闲人。”韩非点点头。
送了自己如此一份大礼,韩非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自然是要多客气有多客气,客气的赵宠都有点受宠若惊了。
二人别过,韩非刚要迈步,回转自家军营,陡地,身边典韦惊声吼道:“主公,小心!快躲开啊!”
炸雷一般的声音冷不防响在耳边,登时吓了韩非一大跳,紧接着,心神瞬时绷紧。韩非知道,典韦无缘无故的,可不会瞎喊什么要他小心的话,既然这般喊了,自然是有需要他小心的所在。
只是,小心什么?
念头刚起,顿觉得头顶上恶风不善,须顷间,眼前一暗,再想躲,却是已来不及了。
完了!
韩非心中一凉,暗念了一声。
早知道,就带了兵器来,有兵器再手,纵是躲不开,也能挡上一挡……
正此时,身旁陡然传来一股大力,韩非几怀疑,自己是不是被火车后给撞上了!然后,就见眼前的景物飞快的换转,再然后……
“扑通!”
狠狠地摔在了地面上,骨碌碌,直撞到了城墙边,这才停了下来,直撞得韩非头晕眼花不已。不过,这些,韩非已是顾不得这些了,一个鱼跃复又跳了起来,晕头转向的就喊道:“典韦!”
方才被撞的一边,站着的,正是典韦。
也就是说,危机关头,是典韦将他撞开,救下了他一命!只是,自己虽然是无碍了,可典韦……
可等他看清了眼前,却忍不住就是一呆。
眼前,典韦巍巍而立,双铁戟不知何时丢在了一旁,双手托天,托着一根粗大的旗杆,这几rì在军中,韩非也见了许多,一眼就认了出来,这是一杆牙门旗的旗杆。军中的牙门旗既长且大,人们都不能把它举起,可如今,旗杆倒下,携带着巨力,其重量又何止比平时多了一倍?典韦凭借一身的力量,竟然将之托起,稳如泰山!
牙门旗一端,飘摆着的,正是陈留军的军旗,上面,斗大的“张”字分外鲜明;而另一端,一名身穿陈留军样式装扮的壮汉,正提着一把大斧,目瞪口呆的看着恍若天神一般的典韦。
“贼子敢尔!敢害俺主公,给俺去死!”蓦地,一声雷霆般的虎吼,再看典韦,额头上青筋蹦起老高,双手掐住了旗杆,奋起千斤之力,既长且大的牙门旗旗杆,竟被挥舞了起来,在所有人目瞪口呆中,挂着呼啸的风声,恶狠狠地向呆立在那里的壮汉脑袋砸去。
直到旗杆的yīn影映入了瞳孔,那壮汉这才缓过神来,脸上惊惧之sè骤起,手忙脚乱的托大斧向着旗杆封去,可,为时已晚!
“不!”眼见着眼中越来越大的旗杆,壮汉眸子紧缩,失声而叫。
“典韦,留他一命!”
。。。
第六十章 凶手幕后(上)()
“典韦,且留他一命!”韩非见状,连忙喊道。
旗杆倒下,是意外?
韩非可没那么好糊弄,那壮汉手提着大斧,很明显,这旗杆是他砍倒的,至于目的,呵呵,很显然了,就是砸死他韩非!
韩非可不认为,这只是巧合。
更不会以为,自己的脑袋有多硬,那么粗长的旗杆下,还会留得xìng命在。若不是典韦紧要关头撞开了自己,那么此刻,他韩非已经在了黄泉路上!
若不是典韦彪悍,刚收得这一员忠勇猛将,转眼间就是分手yīn阳。
稀里糊涂的就遭到了刺杀,韩非当然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让凶手死掉,他要留下凶手的命,穷极所知的一切酷刑,也要知道是谁,究竟是谁想要他韩非的命。
只有千rì作贼,断无千rì防贼的道理,他可不想,rìrì夜夜都活在提防刺杀的rì子中。
至于凶手穿着陈留军的样式军服,韩非也不觉得,事情就是那么的简单。张邈和自己,没仇没怨的,会使人刺杀自己?
扯淡呢吧!
先不说本来就有交情在,即便是张邈再蠢,也不会蠢到让刺杀的人还穿着本来的军服,也就是说,这凶手,根本就不是张邈手下!
yù盖弥彰!
只有留下凶手的命,才有可能知道,究竟是谁想杀自己!
只可惜……
韩非喊声刚落下,那旗杆已和那凶手的脑袋来了一次的亲密接触,在典韦恐怖的力量下,凶手的脑袋,好象一个炸开的西瓜,碰到了石头的鸡蛋一般,登时被撞得稀烂,红的,白的,四溅开来,不远处,几名把守着城门的军卒,被溅得满头满脸。
登时间,呕吐声不绝于耳。
随手丢掉了手中的旗杆,典韦憨憨地抓住了头发,脑袋低了下去,“主公,那个,俺没收住手……”
韩非摇了摇头。
喊出话的同时,他已知道,这凶手的小命,十之仈jiǔ,是保不住了。
典韦这一击,也是含怒出手,拼了全力,又怎会因他一句话,急切间,说收手就收手?典韦虽猛,虽勇,但,也只是人,并不是神。
扭头看了看被眼前这一切吓傻了的赵宠,韩非眼中满是询问。
见韩非看了过来,赵宠立时一激灵,虽说韩非并没有说什么,但他又怎会感觉不到韩非的怒火?心有余悸的看了眼那粗长的旗杆,忍不住一哆嗦:真要是韩非死在了陈留城内,那……
赵宠能想象得到,痛失独子的韩馥,将会变得如何的疯狂。
一个韩馥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他还是一州之州牧,手上,有着一州一兵,而陈留,终不过是一郡而已,并不jīng将不广,真要是起了冲突,那……
赵宠不敢想下去了,强打起jīng神来到韩非的面前,硬着头皮,问道:“韩公子,您……没什么大碍吧?”
“你说呢?”韩非白了赵宠一眼,脸sè不大好看。
虽然明知道这次刺杀,九成以上和张邈没什么关系,但不代表韩非对张邈就没了怨气。这是哪里?
这可是你张邈的地盘!
不管怎么说,在张邈的地盘上遇到了刺杀,张邈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赵宠可不知道韩非是怎么想的,闻声,脸都白了,急切的解释道:“韩公子,这……那凶手,绝无可能是我军中的,我家太守与韩州牧交情莫逆,又岂能……岂能做出有害公子之事?这……这,这一定是有人要载脏陷害,挑拨……挑拨冀州和陈留的关系,公子,还望明察才是,莫可轻中了算计啊!”
寒风冷朔,冰寒如骨,赵宠却急出了满脑门子的汗,也顾不得擦上一把,不住的赔着礼,道着歉,最后更是急德跪了下去,磕头不已。想来想去,他并不多的智慧,此时严重缩水的情况下,也只想到了这可能是有人嫁祸陈留,再想不出太多。
“赵司马,你……起来吧。”韩非又是气,又是没奈何,如果真把火撒到了陈留张邈身上,他知道,这次刺杀的幕后主使,一定显然乐见,对自己而言,更是亲者痛而仇者快。不过,这却不代表他不说点什么。
“张叔父待我,向来不错,若说这是张叔父指使,我韩非第一个不信。不过……”听着韩非前面的话,赵宠这才松了口气,可紧接着的“不过”,顿是一颗心又提了起来,只听韩非说道:“不过,这陈留的军纪,也委实松散了些,刺客混了进来,尔等竟是一无所知,尤其是他们,近在咫尺,竟发现不得旁边之人并非同泽,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吧?”
说着,韩非一指杵在那里,还在大吐特吐的几名守城军卒。
如果刺客穿的不是陈留军的样式军服,也就摸不到牙门旗下,可就是穿了同样的军服,这些军卒却愣是没看出来这并不是朝夕相处的战友同泽,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真要是这一漏洞给董卓利用起来,那……
一想起来,韩非都觉得毛骨悚然。
看得出,这是几名新兵,而且,还是没见过血的新兵。使用新兵,把守如此重要的城门口,韩非真不知道该怎么说陈留军好了?渎职?抑或是无知?还是什么……
赵宠老脸一红,同时,知道了韩非并没有以为刺客是陈留所派,也是长出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再看了看那几名不堪入目的军卒,老脸更红了,尴尬的道:“公子教训得极是,卑职这就换上老兵……”
韩非忍不住白眼连翻,被气乐了,你现在换,该发生的还不是已经发生了,这算什么?亡羊补牢吗?
这赵宠,也真有够极品的了!
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