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汉-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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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颌也不甘示弱。指挥着弓弩手上前。弩兵将跟随前面的刀盾兵入城作战,作为刀盾兵地掩护。长弓手则更多的是留在城外,配合投石机继续清除城墙上的敌人。当刀盾兵入城后。他们也会随后跟进,登上城墙继续监视坞堡中的情况。
放下弓,提起刀,他们也丝毫不弱于前面的刀盾兵。他们才是最精锐的所在!
坞堡中的人还是有胆大的。在箭雨变的稀疏后,城墙上不多时又出现了隐约的身影,几名弩兵顺手就将早已搭在弩机上的弩箭向城头的身影射去,但那些人借着城墙地保护,并没有受伤。弩兵见此情况也不再浪费弩箭,反正这些人也没有威胁到城下之人地能力。长弓手就更不会动手了。他们不比弩兵。每一次拉弓都会让他们的战斗力下降一些,毕竟拉弓是一件极为消耗体力地事情。
“快来人啊!敌军在破坏大门!”
当轰鸣声再次响起,城上的身影再笨。也知道下面的人在干什么,下面弓弩手的“善意”却没有让城头之人感激。一见敌军要破城门,立刻大声喊叫起来。
看着城头上的身影,高顺皱起了眉头。
“公孝,看张颌神射!”张颌也意识到了,当下朗声一笑,顺手就从自己的卫士手中接过一张长弓,张弓搭箭,瞄准城头之人,屏气凝息间忽然拉弦的手一松,一支雕翎长箭“咻”的一声飞了出去,转眼间就钉在了那人的咽喉之上。
一箭罢,张颌也不做停歇,连连拉动弓弦,一支支夺命的长箭呼啸的扑向城头,竟然无一箭落空!
只见那些身影双手捂着中箭的部位,眼中满是不可思议的神情,直直的摔下城头。他这种从没见识过长弓超远射程的人自然不知道神臂弓的厉害。
“张将军,好箭法!”高顺由衷的赞道。
要说出身并州的将领,或好或赖,都有着一手的射术,其中,尤其是以吕布、曹性为最,吕布号称“飞将”,而曹性后来也有“银河射手”之称,盖因与匈奴、鲜卑接临,熏陶下,也能练出不错的箭术来。
但高顺除了练兵以外,对其他的兴趣,却不那么浓,要说他的资质,若全用在练武上,甚至不会比张辽差许多,可因为练兵,这武艺也有所荒废,其中,射术是最差的,十射——九不中。
“神箭!神箭……吼!吼!吼……”
大军士兵们也被这准确的几箭激得士气陡然又高涨一节,齐声欢呼呐喊着。
“呵呵,这算什么,当年在幽州战场那种环境下讨生活,耳濡目染下,都练得出一手箭法。子质,还有那个吕布,箭术都在我之上,若不然,吕布也不能被人称为骑射双绝的飞将了。不过,在颌见过的人中,箭术当以黄老将军为尊!”张颌不置可否的一笑,说道。
“张将军,这话可就有点寒蝉我了……”高顺脸一红,别人都能熏陶出一手箭术来,就他不行,被张颌这么一说,脸上不禁有点小尴尬。
“呵呵,公孝,你练兵只能无人能及啊。”张颌也意识到说错话了,连忙改口。
“呵呵……”
或许是刚才那几个已死之人的叫喊让坞堡中有了同仇敌忾之心,又或许是箭雨的沉寂让坞堡中人侥幸之心又起,坞堡的城墙上又有了手持武器的庄丁的身影。可是张颌麾下的长弓手却一点也不客气,这些长弓手甚至不需要用覆盖射击来对敌人进行杀伤,呈散兵线的长弓手以三五人的小组就能够轻松的压制住城墙上的庄丁。
坞堡毕竟还是坞堡,当中也有着不少军用器械,在这些庄丁接受了投石机和长弓的双重打击之后,庄丁们立刻学会了用盾牌来防护,这让长弓手的成绩大打折扣。
“快些,用石头往大门处砸,门里面用砖石堵住,休要让敌军撞破大门……”城头上一个头目样子的庄丁在盾牌的掩护下探头看了看大门前正在卖力撞门的敌军,感受着摇摇欲坠的大门,惊恐的叫道。
可是,还不待这庄丁话音落下,耳中就听到“轰隆”一声巨响,城门在步军的狠命撞击下终于轰然倒下,漫天的雪土中,负责撞门的步军士卒略显狼狈的丢下冲车,急步跑回本阵。
“都不要愣着!进攻!”高顺冲着还在倾听声音的士兵吼道。
刀盾兵们立刻起立,举起手中的兵器,以十人为单位。一排一排向城墙的缺口处冲去,口中还高喊着:“喝!有我……”
“别他娘的喊了!”高顺咆哮道。
破军营的口号:有我无敌!破军破军,无军不破……每次战前,都喊着这样的口号,一为先声夺人,二为壮自家之气。
可是,这会儿若喊出来……(未完待续。。)
。。。
第二百三十三章 壶关(六)()
岂不是等于明摆着告诉敌人,我们是破军营,我们来自冀州,我们是龙骧将军韩非的手下……
高顺脸都气白了。
这帮家伙,一打起仗来,什么都忘记了。
好在阻止的及时,漫天的口号哑然而止,最后,化为一声冲天的“杀”字。
“弩兵上前!掩护大队!”见重装步兵有了动作,张颌也高声喝道。
随着张颌的话音落下,数十手持弩机的弩兵也紧随着大队前进,但是他们步频极快,越过了几排刀盾兵,插到了队列的当中。
这时候,坞堡中地人也反应过来了,他们从坞堡地各处向缺口处赶来,意图堵住缺口,不让敌军攻进坞堡。跑得快的人已经出现在城门口,而此时刀盾军的第一排士兵还没有赶到城门口处。
“长弓兵上前!压制射击!”张颌一看战况的发展,沉着着调动长弓兵上前压制敌军。
长弓的最大射程足有二百步,神臂弓的射称要更远上一点,此时步兵距离城门尚有百步之遥,长弓兵们可以肆无忌惮的用弓箭射击出现在城门处的庄丁。
“第一排!上弦!目标城门处敌军,自由射击!”
十名长弓兵立刻张弓搭箭。瞄准城门处出现的庄丁。随着“崩”的一阵弓弦响。十支羽箭飞快的飞向庄丁,狠狠地扎入最早出现在城门处的庄丁身上。这时的距离不过一百五十步。长弓强劲的弹力直接让长箭穿透了庄丁的身体。中箭的庄丁下意识的用手挠着箭杆,踉踉跄跄扑倒在寨墙上。无力控制身体,“扑通”一声闷响,载倒一旁。
坞堡的庄丁应该得到了坞堡头领的严令。必须要死守坞堡,即使最早赶到城门的庄丁已经被长弓兵射杀,他们还是源源不断的向城门处涌去。
“长弓兵!全体准备!覆盖射击!五轮速射!放!”
一排排箭放了出去,百十支羽箭雨点般的洒落在城墙上,战箭支落地时发出的噼啪声、扎入盾牌兵刃的金属音、钻入人体时的闷响。随箭而起的是一片惨呼声,哀叫声,四处躲避的奔逃声。城门处鬼哭狼嚎响成一片。
压制射击和覆盖射击不同,压制射击采用分段式射击方式,将射击的弓兵分为几个小部分。轮番射击敌军。起射速快,射击间隔小,主要用于对付快速移动的目标,虽然每次射出的箭少。但连绵不断的箭却压制了对方的移动。
而覆盖射击则要求一次性把所有箭射出去。其一次性射出的箭量大,但射击间隔长,主要对付移动缓慢的目标,如步兵的攻击。现在步军从压制射击转变为覆盖射击,就是因为缺口处的庄丁为了冲出城门后速度立刻变慢,使用覆盖射击可以减缓抵御攻击的准备。
弓弦的响动声接连不断,箭落在城墙和城门处,一声声惨呼连成一片。不时的有三两个中箭的家丁不是从城墙上掉落就是从碎石堆上滚落下来,血迹溅出。沿着大自然的规律从上往下流淌,在这种强劲长弓的压制下,对方训练不足的家丁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在长弓兵拼命阻击扑向城门口处的庄丁时,刀盾兵也已经接近了缺口。
“快步前进!杀杀杀!杀啊!!!”士兵们高声嘶喊,气势恢弘,惊人心魄。
“好!要进城了!”高顺拳头在空中狠狠地一挥。
“公孝,某家也要到前面去了,可别忘记了你我之间的赌注!”张颌看到自家士兵即将进城,想起前番的打赌,心中的战斗之火也燃烧起来,拎起自己的大枪就要往前冲去。
张颌快,但是高顺却是更快!
只见高顺如同猛虎出闸一般,虎吼了一声,两条腿高频率的迈动,一时间,竟以不逊色于寻常战马的速度冲了出去,嘴中同时高声喝道:“进攻阵型,杀!”
“破军营”的士兵们随着高顺的号令,十人一组摆出了攻击队形,大声应合着高顺的嘶吼,杀气弥漫的喊道:“杀!!!”
“前进!有进无退!杀!杀!杀!!!”将速度发挥到了及至的高顺,后发先至,越过所有的士兵,率先一头扎进庄丁群中,一杆虎头皂金枪舞动如飞,顷刻间就杀出一条鲜血染就的胡同!
“杀!”
冲在最前面的高顺猛然一声嘶吼,手中的虎头皂金枪并高高举起,复又猛然砸下。“嘭”的一声闷响,被砸到的似乎是头领的庄丁的脑袋犹如被木棍重击的西瓜一般破碎开来,红色的鲜血和白色的脑浆四下飞溅,高顺靠的甚近,脸上也被溅到不少,可他却毫不在意的伸出舌头,将溅到嘴角边的红白之物舔去,意尤未尽的冲着被他吓得有点发傻的庄丁一咧嘴,露出一个微笑。但这个微笑在那些庄丁的眼中却丝毫没有美感,本来,高顺就是一脸的冰冷,很少见过他笑,这一笑,倒是让他们感觉到面前站着的不是人,而是勾命的死神!
“嘿,十六个了……儁乂,想迎我高顺的酒,可没那么简单!”哼了一声,复又挺枪杀了进去,张郃眼馋他的酒,他又何尝不眼馋张郃的那三招回光返照夺命枪!
“妈呀!”
高顺迥异于平时的表现,让庄丁被激起的勇气一下子又被吓了回去,这些庄丁虽然接受过训练,但他们却没有经历过战争,又何曾见过这种血腥场面。双手一软,兵器已然“当啷”落地,当先一人惊骇的失声喊了一句,向后跑去。随着这个庄丁的逃跑,顿时引起了连锁式的溃退,大批庄丁跟风一般,转身向坞堡内逃去。
“见鬼!怎么都跑了?”高顺愣了一愣,随即他回过神来。看着张郃率领着人已经冲到了城门附近,高顺突然有种感觉,自己若是再不到前面去就没有机会出手了。于是。不想输的高顺用力一扬手手的虎头皂金枪,大吼道:“全军前进!”
高顺身处第一线,再加上他因为指挥陷阵营,步站多过马战,严格说他是步下将多一点,脚下不别人要快上不少,自然也是冲得最快的。他带着身后的士兵,尾随着溃逃的庄丁冲入坞堡,沿着街道就向坞堡的中心杀去。那里是坞堡的核心区域。这个坞堡的主持人和金银细软以及有价值的物品都在那里,那可是出发前他们的主公韩非三令五申要他们务必夺取的,就算是坞堡中的粮食都没有那里的典籍、账册重要。
一直率领着大军追杀到坞堡的中心,看着被大军逼到一处的瑟瑟发抖的庄丁。高顺反倒不着急了。双手捻着长枪慢步的逼向已然丧失了胆气的庄丁,满脸的冰寒。
正在高顺打算怎么杀尽这些人能尽兴时,一道身影突然在他身边蹿出,一往直前扑进了庄丁人群中,不管三七二十一,手中的长枪烂银矟大开大阖,对着面前挡着他前进道路的敌人用力就是一顿猛刺,长枪的锋利枪尖立时将正对着他的三名庄丁喉咙刺穿。然后这道身影踏前一步反手又是一击横扫,枪尖两侧锋锐的刃口划开空气。划破衣甲,一枪之威,五人又划开肚腹!这八人甚至连一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气绝身亡,敌我双方对这人这高效的杀人手段都有些震惊。
“儁乂,你……不带这样……”看着那熟悉的身影,高顺顿时急了,见张郃根本就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哪还顾不上去说什么,更别谈怎么杀了,虎头皂金枪上下纷飞,没头没脑的扎进人群,大肆的刺杀着。
虽然主将的威猛是对下属的激励,但对于那些庄丁却只有胆寒。两个身高七八尺,面色因为杀户而显狰狞,下手狠辣的“绝世凶人”(在惊恐的庄丁眼中,高顺和张郃没什么两样)对这些压根就缺少战场历练的庄丁是拥有极大的震撼力的。而且还有八具尸体为张郃的凶狠做了注脚,这些庄丁双股战栗,手一松,兵器顿时坠地。
张郃的武艺当属一流,自不消说,即便是高顺,武艺在二流之间,但也要分对谁,眼前这些家丁的存在,在他的手上,也根本找不到一合之敌。
一时间,高顺、张郃二人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