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劫英雄谱-第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莫仰刚在绣墩上坐下,吓得双腿一软,滑到了地下。他也顾不得难堪,急忙爬起叩头道:“王上,臣说的句句属实,决不敢欺瞒王上。王上不信,可传随行的,一问便知。”
“起来吧,孤是说你上了怒威的当了。”
“上当,没有啊。王上不知道,怒威胆小得很,连一句硬话都不敢说,对王上是绝对的忠心。”
“正因为如此,孤才说你上了他的当,你不了解怒威这小子,当年孤代舜帝巡视边陲,曾经接触过怒威,根本不是你说的这样,他这是演戏给你看!他以为他的雕虫小技能瞒得了孤。好了,你退下吧。”禹王看过怒威的谢恩书综合莫仰的所见所说,心里已经是明白了八九分。
莫仰心中疑惑,也不敢细问。本想着这次要受到禹王的赏赐呢,没想到却挨了一顿尅,所以闷闷而退。
等出了门好远,他还在仔细体味禹王刚才的话。蓦地,他好像忽然间开窍了,心中一喜,这才发现自己还在一直退着走。急转回身,未及抬头,“咣”的一声,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他“哎呀”了一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莫仰摸摸被撞痛了的额头,刚要发怒,梗着小细脖一看来人,急忙一骨碌翻身爬起,拱手施礼,“莫仰参见猪英雄猪大侠!”莫仰吓得语无伦次,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了。
那么来人是谁?不是别人,正是《神话天蓬》里几经磨难,历尽艰险,受尽万般委屈,为他人作嫁衣裳而有苦难言的悲催主人公猪刚列。原本这次是要顺利回天宫封帅的,却偏偏他老哥人缘好被爱管闲事的紫微星帝(原舜帝,成神后被天帝加封南斗紫微星帝,主管天界一方。)惦记上了,哀求天母娘娘多次,献上了“神仙三日醉”迷醉了天帝,被迫迟返了三年上天庭的时间,实在悲催呀!其实,冥冥中自有天意,谁又知道不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呢。
猪刚列摸了摸被撞的胸脯,看看一脸哭笑不得的莫仰,心中是又好气又好笑。打趣他说:“哦,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莫大人,你这是练的哪门子工夫?先学王八倒,再学王八转,最后来个屁股蹲。”
莫仰知道猪刚列拿他耍笑,也不敢反驳,强挤出一丝笑容,却比哭还难看,“猪大人,您大人有大量,大人莫记小人过。莫仰刚从言事宫出来,正在低头体思王上的训话,不成想聚精会神撞到了猪大人。失礼,实在是失礼呀!”心中却想:我今天怎么这么倒霉呀!没得到封赏不说,还害得摔了一跤,真是祸不单行呢。
“嗯,莫大人,如此忠心为君,是我等的楷模呀!该猪刚列赔罪才是。”
“该莫仰赔罪!”
猪刚列闻言哈哈一笑,“莫大人,客气话都不要说了,不知道撞疼了你没有呀?要不唤个大夫看一下?”
莫仰急忙一摆手,“嗯?猪大人不必了,一点都不疼!既然您老不怪罪,莫仰就告退了。”说完要走。
“莫大人,借问一句,王上现在是喜是愁?”
猪刚列的这一句话把正要扭身欲走的莫仰问愣了,“猪大人问话的意思是?……”
“没什么,是这样,喜呢,我就去见他;愁呢,我就改日见了。”
莫仰还是没听明白,为了尽快脱身,假装知道了,“哦,王上今天高兴,高兴,刚才还哼哼曲子呢!你去了就知道了。”说完转身就溜。
就在这时,一个随侍官急匆匆而来,见到猪刚列弯腰施礼,高兴地说:“哎呀呀!猪大人,真是巧,王上正要我去看看您今天回来了没有,没想到还真是巧啊!”
“哦?师兄也要找我,真是心有灵犀呀!我也是刚回来,正有事找师兄呢。”猪刚列高兴地边走边说。
“猪大人你不知道,自你走后,王上可是时常惦念你呢。”
禹王日日操心国事,还时刻惦念他,这令猪刚列有些小感动。
猪刚列见禹王不用禀报。他迈大步进了言事宫,进门就看见两个侍卫抬着断了面、折了腿的条形桌往外走。
禹王愁眉不展,见到师弟来了,屏退了左右,急忙从座位上站起来,换了个笑脸说:“师弟,今早喜鹊枝头高叫,主贵客到。想着师弟要回来,果不其然,咱们还真是心有灵犀啊。”
想谁有谁,看来我的运气还不错,禹王心想。
“让师兄惦念了!我刚回来还没回家呢。不知道师兄唤我何事?”
“哎?师弟,咱先不说事。师兄问你,这次出游肯定又有不少新鲜见闻吧?”禹王故意顾左右而言他。
我一说事师弟肯定堵,我还是先联络联络感情再趁机说事。
“那是自然,回头好好给师兄聊聊。”猪刚列看到禹王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一只血色的玉蟾蜍,拿在手里边欣赏边答道。
“师弟,喜欢就拿着吧?”
“师兄,我也不懂这东西,就是看着好玩儿。哎,刚才正好碰见随侍官找我,师兄有什么事?”猪刚列放下手中的玉蟾蜍,又问道。
“师弟,坐下聊吧。”禹王热情地搬了个绣墩让猪刚列坐。
猪刚列见状,心中一沉,“要坏,师兄这一献殷勤,恐怕这次要求退隐的事又泡汤了,我得先封住师兄的口。”
果不其然,猪刚列坐下后刚要张口,禹王抢先道:“师弟,还是让师兄先说吧?”
“好,师兄先说,师兄先说!”猪刚列无奈地扬扬手。
“师弟呀!”这抑扬顿挫的三个字一出口,禹王的眼泪就下来了,“师兄做了件错事,已经无法挽回了,你要帮师兄一把才是?”
猪刚列一听,得,果不其然,我又被师兄惦记上了。不过身为一国之主的师兄有事求到这了,他也无话可说,只得道:“师兄,尽管开口,师弟还是那句话,师兄的事就是师弟的事。上刀山,下火海,师弟绝不皱一下眉头。”
禹王急忙站起一揖道:“我就知道师弟决不会袖手旁观的。既然师弟痛快,那我就直说了。师弟外出云游两个月,大概也听说了,师兄在会稽山部落首领会盟上,一怒之下斩了西盟部落防风氏族首领雷都阿曼,惹下了祸端。没……”
“师兄,国法之大莫非王令,你也不算做错。如果师弟在那儿,也照样宰他。作为部落的盟主,不能令出如山,还招致羞辱,该剐他九族才是。师兄太仁慈,对他也做到了仁至义尽,既然以王之礼厚葬了什么都曼的,还让他的儿子子袭父职,对西盟已经算是天高地厚之恩了;若依师弟的脾气,就让他们全族世代为奴。怎么?就这样他们还不知道回报隆恩,还要借机生事?”猪刚列骤然打断了师兄的话,气愤地说。
“师弟,都和你如此深明大义就没事了。雷都阿曼的儿子怒威何止是生事,他要倾全族之兵叛乱,替他父亲报仇。”
“哈哈哈哈……”猪刚列一阵大笑,豪气直冲房顶。
“师弟,不要小看了怒威,我们还是商量一下对策,早作打算为上。”
猪刚列骤然止住笑声,轻蔑地道:“师兄,你太抬举怒威那小子了,商量什么对策?小小的怒威根本成不了气候,今晚我就潜入他的大帐杀了他,把他的人头交给师兄,如何?”
成子求推荐、点击、评价票、收藏等!
第八章 天意人为()
“师弟,你要暗杀怒威?不行!不行!”禹王激动地直拨浪脑袋。
“怎么不行?这个办法最简单也最有效。”猪刚列不明白师兄为什么不愿意。
“师弟,师兄从不怀疑你的能力。你想想,怒威刚刚子袭父职,却突然遭人暗杀,别人第一个怀疑的就是我们。那其他部落首领会怎么想我,说我们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眼中根本容不下人,那时候惹起众怒就真的不好办了;再说了,天下的百姓会如何看我。退一万步说,万一暗杀失败,怒威就更有了出兵的理由,其他部落首领只会袖手旁观,我们反倒处于被动的地位。我背上言而无信的骂名不怕,倒是怕寒了全天下人的心。”
“这个我倒没有考虑过,不过,师弟说杀谁还没有失过手呢!”猪刚列信心满满。
“师弟,你可要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呀!再说了,师弟了解怒威吗?师兄接触过怒威几次,知道他的根底。他自幼跟随一个叫云霄子的神仙在青灵山盘云洞学艺十五年。师成下山后,在雷都阿曼帐下又多年。听说他本领高强,骁勇善战,还精通术法技能,人送绰号“青煞神”。
长他人志气,灭师弟的威风,说白了不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吗?
“哦?这么说,师弟还真想见识见识这个“青煞神”是个什么人物”。猪刚列倏地拿起玉蟾蜍凌空抛起,手一背,玉蟾蜍乖乖地就落在了他的手中。
禹王一笑,他知道师弟并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里,旁敲侧击道:“师弟不用着急,你有见他的那一天。按师兄原来的意思,是想安抚他,以德服人,所以让他子袭父职,统领西盟,并且赏赐了他许多的金银、布帛,以示王恩浩荡。可谁知道那怒威居心叵测,故意在莫仰的面前表现出感恩戴德,一片忠心的样子,还上了道谢恩书;可是他的这些伎俩逃不过师兄的眼睛,我知道他暗地里想借着为父报仇的幌子图谋叛乱。他一个人的力量不可畏,我唯一担心的是他联合夷狄。一只狼不怕,一群狼就要掂量掂量了,到那时,受苦的还是百姓。”
“师兄,你既然知道他有狼子野心,那就应该提前做好准备,我们不能打无把握的战争。依师弟看,你是部落盟主,下一道王令,也联合其他部落酋长,共同抗敌,趁怒威羽翼未丰就出兵征讨,打他个措手不及,直接灭了他。”猪刚列知道暗杀的计策在师兄这里行不通,就又提出了自己另外的想法。
“师弟,我们师出无名,到时候只会落人口实,别人会说师兄鼠肚鸡肠,怕怒威报复而要斩草除根。”
“打也不是,不打还不是,师兄说怎么办?”禹王的态度令猪刚列十分懊恼。
禹王看师弟有些生气了,害怕他一跺脚一走了之,急忙端上一盏茶,“师弟,不是师兄不想出兵,你知道师兄刚刚接掌王位不久,许多的部落酋长还不是十分臣服,处于观望状态;如果没有利益的话,他们是不肯轻易出兵的。”
“嗨,不用他们我照样打怒威个屁滚尿流。”猪刚列抿了一口茶,冷冷地说了一句。他放下茶盏,又十分不屑地抛起了玉蟾蜍。
玉蟾蜍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向地面急速落去。
禹王心里一惊,暗道:“我的玉蟾蜍要完。”
玉蟾蜍离地面还有半米的时候,猪刚列还是没有动作,马上就要落地而破碎了。他突然脚尖一挑,玉蟾蜍绝地逢生,再次跃起,一伸手,玉蟾蜍已稳稳地在猪刚列掌中了。
禹王在心里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师弟,不是师兄不想出兵,我们要等怒威先出兵,我们应战就是了。”
“师兄还是顾忌自己的名声,你知道先出兵和后出兵有多大的差距吗?”
“师兄知道,师弟就不要再说了。”
这个师兄,口中说处处为天下黎民,其实是顾忌自己的面子罢了。也罢,这次且依你,等战争一结束,无论如何我都要走了。
“嗨!师弟依你了。”猪刚列见他们谁也无法劝服谁,只好退了一步。
“多谢师弟理解师兄!”禹王站起来朝猪刚列深深一揖。
“师兄,俗套就免了,你说让我干什么吧?”
禹王淡然一笑,“师弟,师兄想让你做全军的统帅。只有把大军交给你,师兄才能放心。”
“师兄,别、别、别、、、、、、让我打个先锋还可以,你让我统兵领帅的我可做不来。”
“师弟不助我,我还指望谁呢?”禹王看猪刚列不情不愿的样子,不免有些伤感,眼睛里滚出泪珠来。
眼泪来得倒挺快!人都说权力是一把刀,看来果不其然,如今的师兄被权力腐蚀得就只剩王道了,纯粹的帝王之术。用人时,无所不用其极;不用人时,弃之如敝履。伴君如伴虎此言不差。
“哎,师兄,非师弟不帮,实在是师弟不是那块料。师兄手下强将如云,随便派个谁都比师弟强。”猪刚列看到师兄流泪,心里隐隐作痛。
“师兄只相信师弟。”
猪刚列有些感动,他心想:难倒是冥冥中自有天意。口中却道:“师兄,我一个闲人,哪会做那些分兵派将的事。”
“师弟,什么事情都是在摸索中累积经验的,我相信师弟的能力。”禹王见师弟有些动摇,鼓励道。
“一将无能,累死千军。我看这样吧,如果非要我领兵挂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