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有昏君-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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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了。
听到了大臣的意见之后,宋徽宗此时也有了自己的思量。
稍稍想了一会,说道:“此事的确蹊跷,”宋徽宗默默的点了点头,旋即又对着蔡攸接着说道:“蔡相公,此事就交给你去办啦!一定要严加详查。”
对于徽宗皇帝的这个任命,蔡攸自然是喜出望外了,不过他却知道此时的自己并不能表现出来,你就是一脸淡然的微微一弯腰,作揖说道:“微臣领旨!”
旋即蔡攸又试探性地问道:“那东宫的封锁怎么办?”
谁知道他这话不说还好,一说之后反倒是激起了宋徽宗的怒气。
“先关着他!等事情查清楚之后再说。”
说罢,也不等大臣们没反应过来,便一甩袖子,愤然离开了文德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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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大宋皇城的另一边,则是另一副模样。
“儿臣冤枉!”
赵桓跪在太子宫门门内。由于东宫已经被宋徽宗下令封闭了,内外的人不得随意出入。此时的他也只能跪在太子宫内对着门外大喊。
“太子是犯了什么事情?这每隔半个时辰就喊一次冤枉。”
负责封锁太子宫的禁军正站在门外值守,当听到赵桓的呼喊的时候,不由得交头接耳来起来。
然而他俩的话还没有说多久,就被突如其来出现的身影所打断了。
那抬头望去,发现迎面走来的正是此时值守的将军。
“参见将军!”
见到来人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两个大头兵也不敢怠慢,连忙半跪著说道。
“恩!”
那个将军身后还带着一个亲兵,此时听到了两个禁军在向自己问好。只是微微颔首点头,便又接着说道:“你俩一定仔细仔细点,不能让任何人随意进出。我去那边看看。”
两个大头兵哪里还能说其他的话,听到自家将军的吩咐,连忙站起了身子,挺着胸回答道:“是!”
只不过,还不等他俩说完,将军便带着亲兵离开了。
被特意叮嘱之后,两个人也不敢随意的交头接耳了,都打起了一百分的精神。
没过多久之后赵桓这边也没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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袅袅的青烟自香炉里飘了出来。
弥散在整个空间里。
仿佛是带着凝神静气的奇效。
“丁山!事情办得怎么样!”
沉静的声音传了过来,似乎是故意压低了声音,不过却还是依稀能够辨认出是赵桓的声音。
此时的他,正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一本《中庸》。
听到书房的门被人打开了,连头也没有抬,便小声的说道。
“回禀殿下!事情已经办妥了!”
顺着声音望去,才发现此时走进赵桓书房的竟然就是刚刚出现在宫外的那位将军身后的亲兵。
为什么此人会出现在赵桓的东宫,他又是怎么进来的?
赵桓听到回答之后,依旧没有抬头,认真的看着书,问道:“那个宫女送走了吗?安置的怎么样?”
“已经送到宫外去了,我给了她和她的家人八百贯钱,并且派人往应天府方向送去了。”被赵桓称作丁山的男人,也不敢怠慢听到提问之后,连忙做出了回答。
难不成之前所发生的一切都是赵桓自己的算计?听这意思就连所谓的厌胜之术也是他自己策划的。
“给诸位大臣和相公送的礼物都送到了吗?礼单还留着吗?”赵桓又问道。
“我送到了,不管是蔡相公,李相公,或者是其他和王黼老贼不对付的大臣,无一漏下每个都送了厚礼,这是礼单,请殿下过目。”
丁山连忙从怀里掏出了一一个小札,顺势就递给了赵桓。
直到对方说出的这个消息,赵桓这才缓缓地抬起了头,微笑的放下的手中的书本,却并没有接,只是示意他放在桌上。
“那就好!”如释重负的笑意从他的脸上迸发了出来。
谋划了这么多天,终于成了,也算方下了悬在心中的巨石。自从穿越来了之后,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办法摆脱自己的宿命,直到此时才算是迈出第一步。
随即便又从案几上拿了一张写满了字的纸递给了丁山。
“把这首诗拿出去,流散到民间去。”
“是!”
面对赵桓的话,丁山并没有询问任何的事情,得到了吩咐,二话不说拿起这张纸张,便走了出去。
赵桓也不心慌,见到对方离开之后,依旧拿起了书本,仔细的看了起来。
而他这次让丁山散出去乃是一首诗词,乃是一首抒发心中烦闷的词,为的就是让自己最近受到的委屈能够最大程度的散布出去。
一方面可以降低自己在皇帝心中的分量,再加上适当的为郓王造势,就可以为自己离开汴京制造一个舆论条件。
另一方面适时的抒发心中的烦闷还可以让皇帝对近几日来手的委屈心存愧疚,即使是起了换太子的心思也会徐徐图之,不至于一下子就把他撸下去。
这样的话他到了应天府之后就可以借助太子的身份最大程度的得到一些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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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与他的心如止水不同的是。
在汴京城的一角,赵楷的心情却并不好。
“啪!”
“啪!”
“啪!”
磁器撞击地面的声音不断的响了起来。
此时除了四处飞溅的瓷器碎片,能看到的却只有赵楷和王黼。
“郓王,你怕是被太子给算计了。”
王黼的抚弄着自己的胡须,冷眼旁观着暴怒的赵楷。
见到对方没有反应,便又接着说道:“恐怕你所谓的那个人证,其实就是太子安排好的。”
“我当然知道了,”摔坏了不少东西之后,赵楷仿佛也随之冷静了下来,颓然的坐在椅子上,接着问道:“可是又为了什么呢?赵桓这次虽然算计了我,但是却是个两败俱伤的事情啊!他完全没必要这么着急的反击我,毕竟他才是优势方啊,我所依仗就只有父皇的宠爱。”
王黼也皱起来眉头,显然赵楷的话也引起了他的注意,说道:“不错,他是太子,而且手中的势力也不弱,可谓是大势已成,现在需要着急,并主动进攻的反而应该殿下。太子只需要小心行事就可以保证万全了,他的这番苦肉计实在是有些多余了。并且这几日他接连触怒陛下,也不知道是为什么?难不成真的是在衷心进谏?”
赵桓的所作所为让他愈发疑惑了,却怎么也想不出什么理由。
两个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只可惜半天都说不出个结果。
第8章 一曲传汴京()
“泪眼蒙蒙,镜台桂香,折枝忆旧窗,谁道天涯无陌路,心如霜,寒意断愁肠,一醉解千殇,岁岁安平月夜朗,无言哪知,广寒宫阙光。”
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
自古以来,这扬州城便总是伴着无数风流佳话,长达十里的水色古韵,无一不昭示着这座古城的妙处。
只不过,要说是和大宋的都城汴梁相比,那还差得远呢!
不得不说在整个北方乃至于整个大宋,要说繁华的地方着实不少,但是首屈一指的却始终是汴京。
古人曾说过不少描绘繁华景色的诗句,但是似乎没有一个可以完美的诠释汴京。
可是要说汴京最让人流连忘返的地方,却不得不说大名鼎鼎的长乐坊。相传此处乃是天下间最让男人欲罢不能的地方。
笼罩在夜色里的钓鱼巷,华灯异彩,魅影穿梭,无数人头到处攒动,有年轻的,有年老的,有猥琐好色的,有自诩风流的,而他们无一例外的都满身酒气!
婉转的歌声从长乐坊中传了出来。
而这声音的来源就是整个京城里面里最有名的歌女…李仙儿。
悠扬而凄美的唱腔,着实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在座的大多数人都是自诩为风流才子之辈,可是当听到这首词的时候,还是不由得入了神。
“刘兄,仙儿姑娘唱的这首词写的是真不错。”
一个一袭青衫的年轻人对着身旁一同饮酒的锦衣少年说道。
“当然不错,我昨天听到了一个小道消息,张兄,你可知道这首词是谁写的?”锦衣少年在听到了同行好友的赞叹之后,不由得卖起了关子,略显神秘的靠近,小声说道。
“哦?愿闻其详。”
听的那人本就是个少年郎,好奇心自然也不会小的。此时听到好友说的话,到是真的起了兴趣。
“我听人说这首词乃是太子殿下所写。”
毕竟自己提乃是当朝太子,避免有什么麻烦,说话的声音也小了几分。
谁知道,他的话音才刚落下同行的人却不由晒笑了起来。
“张兄。你这消息也太荒诞了!你听这首词字里行间里所表现出来的意味,怎么都是历经了世事磨难之人才能写得出来的。太子殿下不过20岁,哪里会有这样的人生阅历。”
张姓的少年一边说,一边大笑的起来,仿佛根本不将对方的话放在心上。
而在这香烟袅袅的大厅里有同样疑问的,显然并不少。
“仙儿姑娘,这首新词是哪位才子写的,词牌名到是新颖。”
一个留着两撇小胡子的中年男人缓缓的从自己的座位站了起来。
似乎是对于作词者十分的感兴趣。
顺着小胡子的话语望去,这才将这个所谓的仙儿姑娘看了个真切。
只见眼前这女子,一袭碧荷裁纱般的水裙穿在身上,广袖留香,身姿曼妙,柔若丝绸的青丝自然垂下,可眉宇之间却又展现出了一丝圣洁之气,露着一种说不出的神韵!
李仙儿微微的笑了笑,顿了好一会儿,这才说道:“这首词的作者乃是太子殿下。”
她的话像是一石激起了千层浪。
本来还算是安静的大厅此时又变得嘈杂了起来。
“姑娘不是在说笑吧!这首词风老道若不是经历了世事,怎么可能会写的出这么悲凉的词呢。太子殿下,不过才刚刚加冠。即便他文采斐然,阅历恐怕也不够吧!”
小胡子显然并不相信李仙儿所说的话,说完还不尽兴,又接着补充道:“据说太子殿下最近大肆搜罗美女。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这么悲切的词,恐怕写不出来吧。”
谁知道,小胡子的话还没有说完,邻桌却有个须发斑白的老者,反驳道:“刘秀才怕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我却相信这首词就是太子殿下所作。”
老者的话一下子勾住了所有人的兴趣,就连那个小胡子此时也投来了疑问的目光。
这位老者似乎很享受这样众星捧月的感觉,当下也不再卖关子,抚着自己的山羊胡说道:“老朽可是听说我们这位太子殿下最近过的可并不如意。前几日陛下不知道因为何事,竟然封锁了太子宫。而在朝堂之上,有些人也开始不断地攻讦。据说最近太子大事,搜罗民间的美女便是因为有些心灰意冷了。在这般如履薄冰的情景之下,写出这么凄凉的词也是理所应当的。”
他的话显然引起了所有在座之人的兴趣。
“难不成陛下要废太子?”
小胡子似乎联想到了什么?急忙对着老者追问道。
在有宋一朝对于士大夫议论时政一向是比较宽松的,社会舆论相较于明清也比较开放。
因此这个小胡子才敢说出如此胆大妄为之言。
“此话到是言之尚早,但是太子殿下的处境不好到是真的。”
老者依旧在不断地抚摸着自己的胡须,眼神却突然锐利了起来。
“依您老人家来看,如果是太子被废,陛下的诸子中有谁有望登上太子之位”
小胡子似乎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又追问道。
“当然是郓王殿下了!”
还不等老者回答,刚刚那位姓张的少年便抢先说道,随即似乎是又害怕自己的话没有说服力,顿了一会又说道:“诸位可还记得三年前的榜眼郎赵郓?”
“自然是听说过的,据说此人在中榜眼的时候还正直冲龄。可谓是亘古未有的奇才,只可惜中了之后便消失了,到现在还是儒林的美谈。”
小胡子默默的点了点头。接着张姓少年的话说下去。
他的话音才刚刚落下,那个少年便迫不及待的接着说道:“先生可知道,那位赵郓就是郓王赵楷!”
他的话才刚刚说出了,大厅里就完全陷入了惊愕之中,就连那位老者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