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有昏君-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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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的袍子,仿佛也能反映出此人的性格。
“老臣今日刚刚回朝廷,但还是觉得储君贸然出京有些不应该了。”
这个看上去古板异常的青衣老人,一边说着,一边却又欲言又止,也像是陷入了为难之中。
不得不说,他的话到是引起了不少人的共鸣,不过,场上众人那交头接耳的模样却并没有影响到那个盘腿而坐的徽宗皇帝。
直到声音渐渐落下,他才抬着头,扫视了一圈四周,却依旧没有说话。
“童相公说的不错,臣也这么认为,储君不应该轻易离开。”
而说话的则是蔡攸,一上来就是给别人鸣不平,言语间的意思自然是要皇帝收回成命。不过他这些话听上去却都是真心实意的,因此众人也不觉得他的提议有什么不对。
看到两大权臣站在了赵桓这里,一时间朝堂之上大部分大臣也改变了风向,隐约之间居然在话语权上面取得了压倒性的优势。
赵桓多年在朝所积累的威望此时才算是完全的展现了出来。
不过,他的话才刚刚说完,赵桓却并不认同此时依旧只是坐在椅子上,见到众人的纷纷反对,便接着开腔说道:“桓乃太子。”说罢,却又好似不忿的接着道:“现下朝政有陛下和诸位相公,桓自当为官家分忧,再说了郓王身负宰相之才,桓自认才疏学浅还是干点力所能及的事吧。”
赵桓冷笑着扫视了一圈刚才说话的所有人,只有在看下那个面徽宗皇帝时,才收回了几分嘲讽。
可是他的心里却乐开了花,自己的父皇是个什么脾气赵桓早就摸得门清了,越是这种时候,皇帝反倒越是容易因为忌惮而下定了将他快速赶出朝廷的心思。相对应的对于赵桓所提出来的意见也会尽可能的满足。
尤其是在和郓王一党完全撕破了脸皮之后,皇帝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将赵桓赶出朝廷,但是碍于赵桓麾下的势力,徽宗又不能一下子就废了太子,现在所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在赵桓离开之后,尽量的破坏太子党的势力。
而王黼之流显然不可能看破这个计划,在赵桓的预想中这人接下来必然会把矛盾透明化。
果然,赵桓的话音才刚刚落下,那边的诘问就接踵而至了。
“殿下你这是何意?”
伴随着之前赵桓的话,坐在下首边的王黼被赵桓当众点出了心中所想,竟然有些恼羞成怒。
“我说的难道不是实话吗?王相公的心思难道不是这样吗?”对于王黼的威胁,赵桓却并不在意,依旧冷笑着看着对方,还不等,王黼回话便又如同连珠炮一般的接着说道,“三日后,三日后我就离开,前去应天府,不过我却有事向父皇和童相公请求。”
一听到赵桓的话,王黼也不再说话了,再次开口的却是童贯。
“哦?不知老臣有什么事可以帮助殿下。”
徽宗皇帝还没有开口,童贯有些惊讶的问道。
不过,对于对方的提问,赵桓并没有急着回答,反倒是将目光投向了上坐的徽宗皇帝。
“说说吧!”
看到自己儿子的目光,徽宗皇帝也是饶有兴趣的问道。
“孩儿要求有二,第一就是赦免一名镇江关押的罪徒,此人名叫宗泽,精熟兵事和政事,孩儿不识兵事,此人可以助我一臂之力。”
赵桓站起身来,郑重其事的说道。说实话他的话只要是明眼人都可以听出来是托词,很明显这个宗泽一定是赵桓的心腹,要不也不会请求徽宗的大赦。
然而就是这么明显的事情,徽宗皇帝却并没有揭穿,一听之后,只是稍稍沉吟了一会,便微微点头说道:“此事允了!再说说别的事吧!”
见到徽宗同意了,赵桓就接着说道:“第二就是儿臣需要父皇派遣禁军的帮助,燕人和辽人遗民彪悍异常,而应天府归德军治下厢军却武备废弛,恐怕无法弹压燕地旧民,请调精锐西军五千同行。”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宰相都面色大变,不得不说,这个要求实在是太过分了,区区流民哪里需要大宋朝最精锐的西北军去镇压,还需要五千之多。
就连童贯也听不下去了,苦笑着劝道:“太子若是害怕流民生变,不若由老臣带军陪您一起去吧!”
然而童贯的话还没有说完,徽宗皇帝却一抬手打断道:“此事也可以,不过五千太多了。”说着,不由得顿了顿,似乎是在思考什么,踌躇了许久之后,这才又开口说道:“三千吧!右卫将军种师道正好负罪在京城,你就从他哪里选一些人吧!”
“谢父皇!”
赵桓听后先是一愣,旋即又好像是大喜过望一样,连忙跪在地上磕头谢恩。
第11章 促膝谈种家出精锐()
月光幽幽的撒下,遍布在大地之上,总是带着丝丝透骨的妩媚。
而有月则必然有风,一朵朵焦骨牡丹在风中绽放,华贵与美丽的样子不可鸣状。
“老种经略相公,别来无恙!”
清扬,浑厚的声音忽然传来,像是有着异样的魔力,让人不由的想看看他的脸。
“小子今日乃是有事相求!”
提问者的话音才刚落,回答便接踵而至,略带着些许沙哑的男音,仿佛天生就带有别样的吸引力。
于是,目光随着月光柔柔的落在了说话之人的脸上。
不可否认,这是一张极富阳刚之气的脸,炯炯有神的眼眸,乌黑浓密的刀眉,只不过相较于他的容貌来说,此时此刻所展露出来的气质却更加引人入胜,举手投足间,似乎就可以看出远处旁人的魄力。
若是换个朝廷中人在此,便会立即认出眼前的这位男子竟然就是那个一向唯唯诺诺,胆小怕事的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倒是折煞老臣了。若有什么吩咐只管说就是了。”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查,稍纵即逝,掺杂着模棱两可的气息。
说话的是一个满头银发的老人。
与他的年纪不相称的是,言语之间那十足的中气。
老人脸上挂着和蔼的微笑,不过脸上那一个小字却能证明,此人乃是军中之人而且看样子还是久经沙场的战场宿将。
想必这便是有着大宋柱石之称的种师道,毕竟能能被赵桓称为老种经略相公的人想来想去,也就只有他了。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客气了。小王今日前来主要是想和老种经略相公你借调些西军的精锐,前两日官家的旨意您可能已经收到了。我前去应天府,陛下允许我从西军中挑选3000好手。”
赵桓微笑着言语之间也甚是客气,没有一点太子的架子。
“此事老臣自然知晓,既然陛下已经下旨,那我所管辖的西军,只要殿下看上的均可以抽调走,别超过官家定下来的额度就好了。”
对于这事,种师道也不推辞,微笑着便应承了下来,只不过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赵桓却打断道。
“老种经略相公,先别忙着答应,我要向你借的人恐怕从西军那里抽调不到啊!”
赵还端起桌上的香茗微微的抿了一口,眼睛的余光也稍稍地扫了扫种师道,不急不忙的说出了自己要说的话。
“哦?愿闻其详!”
对于太子此时的态度种师道也有些摸不着头脑,旋即便吃惊的接着问道。
到对方的反应,赵桓也不打算卖官子。一听到对方的询问,便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我要和老种经略相公,你借的人可不是普通的西军,而是你麾下种家军的精锐骑兵。”
不得不说这句话可着实把种师道给吓了一跳,然而还不等出言询问。
赵桓的惊人之语又接踵而至了,可谓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并且我还希望和老种经略相公借调五个将军,分别是您的侄子种洌,张俊,吴阶,吴麟,韩世忠。”
这下子种师道更是惊讶了,自己的侄子不提,其他这几人都是些无名小辈,其中官职最高的也不过是小校。
若不是这几人每一个都是些打仗的好材料,自己也因此着重留意过,恐怕就连种师道都不会记得自己军中还有这几个人。
他实在是搞不明白,身为太子的赵桓是从哪里知道这几个西军之中的无名小卒的。
听了对方的话,显然太子殿下是有备而来,他又能说什么呢!只能略带苦笑地摇了摇头。
“太子殿下还真是神通广大呀。既然您都开口了,这几人老臣自然就应允了,只不过这种家军的骑兵却都在舍弟麾下,不好派给殿下。”
种师道虽然答应了赵桓对于几个将军的调令。可是对于抽调骑兵这个件事,却一口否决了。
种家世代为将所倚仗的就是自己手里下这批精锐的士卒。如果是被活活抽调出了一大批精锐,恐怕下场比开国时候的杨家也好不到哪儿去。
岂不见当年赫赫威名的杨家帅府今天哪里还能见得到。
再加上他之前因为白沟之事恼了权倾朝野的童贯,此时更不可能削弱自己赖以保命的力量。
对于种师道的这个答案赵桓却并没有生气,就连讨价还价的心思都没有起。反倒是幽幽的问了一句。
“老将军以为大宋还能够坚持几年?”
“什么?”
太子的提问似乎大大出乎了种师道的预料。
作为一个直面国金国大军的将军,他也曾经思考过这个问题,这只能始终藏在心中不敢对其他人言讲,谁知道今日却被赵桓说了出来。
可,赵桓却并没有因为对方的大惊失色,而停下自己的话,又继续说道:“老将军是其上过战场,见过金人战斗力的人。平心而论,那等虎狼之师,若是趁势南下,我大宋坚持的时间恐怕还不如辽国。”
赵桓的话其实说的很难听甚至是当着军队的高层藐视宋军的战斗力。
然而对于这话,作为军队领袖之一的种师道却突然沉默了,作为一个军人,他很想说出不怕金人南侵,必定会打赢金国,这些提振士气的话。但是,残酷的现实,又让他不得不默认了赵桓所说的话。
“将军别看我久居深宫。还是多少对军事有些了解的。整个大宋禁军之中除了西军骁勇善战不畏惧辽军之外,其他都需要数倍乃至十数倍的兵力才敢与辽人相持。而金国呢?区区几万人就击破了四十万辽军,试问这样的虎狼之师,要是突然打来,我们要如何抵挡啊!”
赵桓越说越生气,语气也越来越激动。
口中的话,如同连珠炮一样,连绵不绝的说道:“金人豺狼心性,背盟是迟早的事,所需的就是一个口实。前几日金人的节度使张觉来降,我曾经因此苦劝过陛下,不要给女直人南下的口实。谁知道陛下,不光没有同意,反倒还将我大加训斥了一顿。”说着便长叹了一口气。
由于因为战败被解除了职务,这些朝堂之上的是种师道自然是不清楚的。老将军一生耿直,此时听到朝堂之上的昏君佞臣昏招迭出,不由得也是气急了,低沉着声音问道:“殿下,当务之急是应该加强北方的防御,严防禁人趁机南下。老臣久不在朝堂之上,人微言轻,还请殿下赶紧上书谏言。”
谁知道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赵桓却苦笑着打断道:“老将军以为我没有说过这事儿吗?前几日我上书言事,结果不光没有成功进谏,还差点因此丢了性命。看看我头上这块伤疤就是官家用玺宝砸的,如果不是我躲得快,只是被擦到了便时连命都保不住了。”
说着,赵桓便撩起了自己刻意挡在额头前面的头发。
第12章 困龙入南京()
看着赵桓额头上触目惊心的伤疤,种师道不由得在心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朝政已经糜烂至此了吗?”
心灰意冷之下,也不再忌讳什么,放心大胆的说道。
平时完全不敢说的话,此时也说了出来。
就连太子劝谏都会差点丢了性命。这种情况之下还有哪个大臣再敢忠义直言了,旋即便更加兴意阑珊了。
见到对方的反应,赵桓不由得在心里乐开了花,不过碍于情由,却还是摆出了一副丧气的模样。
“殿下,难不成我大宋要步辽国的后尘了吗?”
他的话说的极其悲愤,已经是大逆不道的话了。在了解了种种之后,不觉得对局势愈发悲观。
但是种师道此时的反应却正是赵桓所需要的,他谋划了这么久,甚至还豁出去了太子之位,可不会仅仅得到一个有名无实的归德军节度使就满足了。
于是,当种师道的话还没有说完,赵桓却否定道:“不!”
听了太子斩钉截铁的回话,种师道显得有些诧异,明明刚才首先显露出悲观的就是赵桓,怎么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