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有昏君-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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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音才刚刚落下,那个少年便迫不及待的接着说道:“先生可知道,那位赵郓就是郓王赵楷!”
他的话才刚刚说出了,大厅里就完全陷入了惊愕之中,就连那位老者也不例外。
如死一般的静谧笼罩了一切。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这才有人反应了过来。
“此话当真?”
小胡子似乎是难以置信,便又问了一遍。
“那是当然!在下有一个祖叔和赵郓乃是同年,前不久他进补位置的时候曾经有幸见过郓王一面,这才确定了这件事。”
少年郎微笑着解释,伴随着他的话,众人又是一阵惊呼。
所有的人都开始不住地感叹了起来。
“真是天纵奇才!”
一时间这句话竟然成了每个人的心声。
而如同长乐坊一样的情景却并不是独一无二的。
就在这几日,赵桓所写的这首诗伴随着儒弱且不堪大用的名声竟然如同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大街小巷,与风头无两的郓王赵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第9章 应天府民变()
与汴京的歌舞升平不同,在南京应天府此时却是另一幅模样。
“府尹大人,这几日燕地逃过来的人和本地的百姓已经起了十数次冲突了。再这样下去恐怕就要激起民变了!”
一个师爷模样的人,此时正对着一位官员,满脸担忧的说道。
他的手里攥着一本小册子。而里面的内容便是对于历次冲突的详细记录。
谁知道这位府尹大人却并不在意,面对自己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的师爷,极其淡然的说道:“写一封奏折,向陛下回报此时,直言民变愈演愈烈,急需一位钦差来稳定民心。”
他的话说得并不快也给了师爷足够的时间记下来。
“大人,现状还没有这么不可挽回吧!”
师爷似乎对于自家老爷所说的话有些惊讶,在他看来眼前应天府的情况,虽然棘手,但是却完全还报不了民变的可能。
这样向上报上去,岂不是夸大的事实。
自古以来这种事只有往小了说的,可从来没有像府尹这样往大的说的。
“就按我说的写!”
很显然,应天府府尹并没有和师爷讨论这件事的想法,冷着脸又吩咐了一遍。
师爷此时虽然依旧是满腹疑惑,却再也不敢怠慢了随即便坐在书案上草拟了一份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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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了朝会的日子。
文德殿里人头攒动。
而出乎意料的是赵桓此时竟然也站在群臣之中,难不成他的禁足被解除了,脸上却是一副唯唯诺诺的表情。
原来在拿到了他的好处之后,蔡攸自然也不怠慢,只用了不到五天时间,就草拟了一份回报递给了徽宗皇帝。
这事本来就极其蹊跷,再加上又查无实据,皇帝自然就解除了对太子的禁足。
“应天府刚刚递上了折子,说燕人流民和本地人矛盾丛生,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居然已经起了十几次冲突,府尹害怕因此酿起民变,上书请求朝廷派遣一名钦差大臣前去安抚。”
右相李邦彦向前走了一步,看着精神有些萎靡的徽宗皇帝,踌躇了许久,这才开口。
听到了李邦彦的话,赵桓的心里愈发激动了,谋划了这么多天终于要收获了,当然他的脸上却还是在努力维持之前的表情。
“哦?”
这则消息一下子就把徽宗皇帝所有的睡意都驱赶掉了,毕竟太行山宋江等一伙匪徒和方腊叛乱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因此对于这些事情,此时的徽宗可再也不敢忽视了。
“诸位爱卿可有什么想法?”徽宗面色凝重的问道。
皇帝的这个提问更是让赵桓在心里乐开了花,他偷偷地抬起头,和蔡攸对视了一眼,眼神交流之下就已经互相了然了一切。
因此,就在皇帝的话音刚刚落下之后,接着他的话头。蔡攸便首先站出来,说道:“启禀陛下,此事非同小可,朝廷可一定要重视。燕人流民本来就是辽国余孽,一向不以大宋为母国。此时和本地之人生了嫌隙,恐怕很容易出大问题。而且辽人一向悍勇,这事就更加不能掉以轻心了。”
蔡攸的面色虽然没有大的变化,可语气却极其严肃,直言不讳的说出了自己所有的想法。
果然伴随着自己宰相的话,皇帝的脸色也变得愈发难看了。
“那爱卿可有什么主意?”徽宗皇帝急忙问道。
赵桓早就料想到,之前的几次大起义已经给徽宗留下了很深的恐惧感,若是再听到蔡攸添油加醋一般的话语,一定会更加害怕,甚至是病急乱投医。
“臣以为,我们不光需要派一名钦差过去,而且这个钦差的身份还不能低。最起码也得是亲王或者宰相前去安抚。”在赵桓眼神的暗示之下,蔡攸抚摸了一会自己的胡须,这才下定了主意,说话的时候却面露难色。
这也难怪宰相身兼国家的重责,哪能轻易就派出去。若是指派一个小官过去,怕是没办法指挥的动府尹。
而宋徽宗显然也想到了这层,他思虑了良久之后,这才说道:“宰相不可轻动,不如派与一个亲王过去吧!”
这话说完之后,赵桓的心里简直乐开了花,不由得暗暗地感叹了起来。
“陛下所言极是!”
不光是蔡攸,其他的几位宰相也急忙附和道。于公于私他们可都不想千里迢迢地跑到应天府去。在他们看来只要能够守着自己的安乐窝一切就足够了。
至于朝廷之上的几个王爷更是成了鹌鹑,就连郓王赵楷也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缩着脑袋不再说话,生怕会引起皇帝的注意。
只不过和赵楷不同,此时却有个人主动站了出来。
“儿臣愿往!”
一直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的赵桓,此时却突然主动站了出来。强行压制住了心里的想法之后,一改唯唯诺诺的样子,快步走上前去。
他的话仿佛是一道惊雷一样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就连徽宗皇帝也愣了半晌。
“不可!”
首先跳出来反对的却是宰相李邦彦,他和赵桓暗暗地对视了一眼,火急火燎的站了出来。
“太子乃是国之储君,岂可轻易离京?”李邦彦紧接着说道。
“不错,(是的),相公说的对!”
而李邦彦的话显然引起了许多大臣的共鸣,纷纷附和。在他们看来储君怎么可以离开京畿之地呢?便不由分说的反对了起来。
原本支持郓王的大臣一下子就成了少数派,全然没办法和支持太子的大臣相抗衡。
见到这幅情况,赵桓的心里更是激动了,对于自己的父皇他自认为是很了解的,在面对这种情况的时候,出于对自己麾下势力的忌惮,反倒会乾纲独断,力排众议。
果然,就在大臣们纷纷反对的时候,更加出乎意料的事情却发生了。
“可以!”
出乎了所有人的想象,徽宗果真选择了无视其他大臣的话,竟然如同顺水推舟一般同意了赵桓的请求。
不过也许是为了安抚一下太子,亦或者为自己争取足够的时间清除太子党。
紧接着,还不等其他臣子反应过来,皇帝便又大笔一挥说道:“封太子赵桓为南京留守,归德军节度使,节制京东路。全权处置应天府事物。”
徽宗皇帝的话说的并不快,但是每一个字都在朝堂之上激起了千层浪。
不得不说,皇帝的手笔极其大方,不但给赵桓加封了节度使,还把整个京东路的处置大权送了过去。
然而,即使是这么慷慨,太子突然远离了首都也是实实在在的,一些中立派的大臣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难不成皇帝起了换太子的想法?”
一时间这个念头竟然充斥在了每个大臣的心里。
本来最近的汴京就流传着赵楷乃是榜眼之身的流言,而太子所写的那首抒发苦闷心情的词更是家喻户晓。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自觉的投向了赵桓和赵楷。
有些人甚至已经在心里打起了小算盘。
现下眼看着太子就要失势了,他们自然要想想出路。
“要是无事启奏的话就退朝吧!”
而徽宗皇帝却并没有在意大臣们的想法,见不再有人奏报事情,冷着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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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时辰之后,
郓王府。
“相公!传遍京城的那件事可是你安排的?”
赵楷一边喝着茶,一边问道,眉飞色舞的样子却暴露了他此时所想。这几日由于京城内的传闻,本就已然让他名气大涨,今日赵桓又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主动离开了汴京。
对于赵楷来说,这一切无不是极其有利的。
对于帮他造势的传闻,赵楷想来想去也只有王黼会这么做,因此,这才刚刚散朝,就把对方请到了自己的府上。
“此时不是殿下自己安排的?”
然而,王黼在听后,却也是满脸诧异。
“我?”赵楷不由得愣了一会,这才否认道:“不是的,我以为是相公你干的!”
说罢便面露奇怪的看向了王黼。
“难不成是贵妃娘娘?”
王黼皱起了眉头,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而赵楷显然也没办法给他答案。
就这样,一老一少两个人竟陷入了无言的尴尬之中,面面相觑的对视了起来。
第10章 西军到手()
时间一转眼又过了足足半月之久。
随着天气渐渐转凉,整个汴京城也似乎宁静了下来。
只不过在皇宫之内,却又是另一幅热闹的模样。
几日之前赵桓主动请缨离开汴京前往应天府可是着实让王黼高兴了一会。
谁知道赵桓在得到了诏令之后,并没有急着出发,反倒是以久病未愈的借口,继续呆在汴京。
伴随着时间的流逝,暗中支持赵楷的王黼和李邦彦不由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太子好点了吗?”
一个面容英俊,衣着华丽的中年人此时正在慢条斯理的说着,一扇巨大的青铜屏风立在他的身后,而屏风前面这是一个看上去雕琢的极为精细的巨大太师椅,甚至可以和坐床有的一拼。
正是宋徽宗。
而在他的下首边,则坐着一群衣着各不相同的人,只是当这些人看到了皇帝的这副神情之后,却又是神色各异。
此时并不是正式上朝的日子,因此来,也并没有几个人除了几位宰相和几位重臣之外,也就只有太子赵桓。
“儿臣好些了,多谢官家挂念。”
听到皇帝的询问之后,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赵桓并没有起身而是坐在椅子上回答道。
谁知道他的话音才刚刚落下,却有人紧接着问道。
“太子殿下你主动请缨前往应天府,却又不动身,这是何道理?”
见到其他人的都不开口,首先打破沉默的是一个坐在下首左手边第一个位置的老人,他缓缓的走到了大厅的中央,抱着拳,行礼之后才开腔说话。
身为宰相的王黼站了出来。对着赵桓不住地发问,言语之间的语气似乎像是在诘问一样。
“相公此言差矣!桓这几日偶感风寒实在是动不了身。”
赵桓面色苍白,言语之间也没有什么中气。
时间此时还只是刚刚入秋,他的身上却已披上了厚厚的皮裘,再加上那有气无力的回答似乎像是病入膏肓了一样。
只不过,王黼却并不认同。
“我前两天问过刘太医,说殿下您的身体全然不像是生病了。”
王黼冷笑着当季就揭穿了赵桓的话。
言语之间并没有留一丝一毫的情面。
伴随着他的话,郓王一系的几位重臣也纷纷附和着说道,言语之间的意思,大多都是指责赵桓为何还不赶紧动身。
“自当日朝会主动请缨之后已经过了足足有半月之久,应天府的局势紧张,还请太子殿下,您赶快动身。”
就在赵桓被群臣围着攻讦的时候,另一位宰相李邦彦此时也不甘落后,微笑着说道。
很明显,这位朝堂上出名的墙头草,已经完全站在了赵楷那里。
目光回转到那个说话的王黼身上,只见他此时却是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仿佛时时刻刻都能给人一种老好人一般的感觉。
显然今日的王黼是有备而来的,果然伴随着李邦彦的话,下手边又走上来了一个人,却是一个年纪看上去和李邦彦差不多的老人。面容州长表情严肃,一袭暗青色的袍子,仿佛也能反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