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国不忠君-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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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平时布楚自然是不会在意的,可李纲的死已经成为了他的心魔,这十数日他只想化身成魔,以无尽的杀戮来宣泄心中的暴虐,冷冷的看了那名大臣一眼,布楚起身淡淡的说了句:“杀了”便走回阵中。
“你敢!。。。。。。。。。。。”大臣被气的须发皆张,可话说到一半却说不下去了,因为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卫家军在布楚的命令下竟然真的有了动作,整齐的军阵散开一条通道,四五个军汗拉出一辆奇模怪样的车子,车子上有一根巨大的铜管,后又有引线,军士完全无视掉众人的注视,在众目睽睽之下,将铜管对准了大臣所在的方位,刺啦一声火光亮起,随后是震耳欲聋的声响,众人只见一道黑影破空而出将沿途上的一切化为飞灰,几名恰好站在大臣面前的御林军还妄图阻挡,结果在接触到炮弹的一瞬间就被巨大的力量打的稀烂,至于那名大臣自然也成了天地间的一缕亡魂。。
“战!”御林军存在的唯一目的便是保卫皇城和皇城之中的皇族,其中最重着莫过于帝皇,此刻城墙坍塌,又出现了前所未闻能隔数百里致人于飞灰的武器,御林军大将没有一刻犹豫,几乎在大臣死的同时就下达了作战的命令,可下一刻他又不得不停手,因为他看到那名年轻人冷漠的看了他一眼,一挥手,身后再度推出数十门那种奇怪且威力巨大的武器,当然这并不是让他停手的原因,而是这一次,那些人竟然把铜管对准了赵构所在的位置。。。。。。。。
然而布楚再度挥手,卫家军两侧的士兵忽然蹲下了身子,紧接着第二排也半蹲了起来,露出第三排的军士手中长长的火统,瞄准了那些飞扑而来的高手,可以放他们冲进了射程之内,才轰轰轰的枪声伴着硝烟响起,顿时那些大内高手就死伤了一大半,没等他们有任何缓冲的余地第二排的军士再度射击,第三排紧随其后。。。。。。。。。。三轮之后,射程之内已是无人能站着了。。。。。。。。
夹杂着强烈火药味的硝烟弥漫开来,赵构第一次紧张到吞咽了一口唾液,当他看到布楚的时候才意识到这个少年究竟拥有怎样的实力,那些火炮就不说了,虽然没有见过,威力也是惊人,但以赵构的眼里不难看出它笨重的缺点,至于那些火统。。。。。。。。大宋的军备之中不是没有火统,但似这种神兵利器,却直叫赵构产生了一种被死亡笼罩的感觉,强自定了一下心神,赵构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必须要说些什么了,推开保护自己的侍卫,冲着布楚怒道:“够了!你师傅的尸骨尚且在此,你莫非想要造反不成!”
见赵构终于说了话,布楚也就命人暂时把火炮的方向挪开,也不下跪,只是冲着赵构拱手道:“陛下,臣并没有谋逆之心,携军来此只是为了替家师讨回一个公道而已,望陛下明鉴!”
赵构有些被布楚的态度气到,怒极反笑:“哈哈哈哈,好好好,古今中外敢像你这么讨要公道的,朕还是头一次见,李师之死应天府早已查明,乃是其马夫失手所为,你想要什么公道!”
“陛下!家师之死绝非如此,乃是被人活活气死的,臣为人弟子没有照顾好老师已是不孝,今日纵使臣被陛下千刀万剐,也不能再让老师之死变成枉死!”布楚的声音坚定有力,伸手解开系在头上的白带,咬破手指在上面画出一道道血痕,他身后的卫家军也做出了同样的动作,一声振聋发聩的吼声从他们的口中喊出:“血债血偿!不死不休!”
群臣一片哗然,李纲的死被应天府定性为仆人失手导致,可此刻从布楚的口中说出来竟然另有人为,一朝重臣,两朝元老的死因如此儿戏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赵构的脸色也闪过一抹灰色,下意识的瞥了康永等人一眼,发现几人面如死灰双腿抖个不停不由心中暗骂到废物。但眼前最重要的事情还是摆平布楚为重,不由脸上刻意露出诧异的表情问道:“此话怎讲?!”
布楚眼含泪光,命人将同样身着白衣的管家阿福请出,让他把当日的事情叙述了一遍,当管家阿福说道那几名书生之中有一人名为康永的时候,群臣再度哗然齐齐看向康永,康永顿时面色大变,几乎快要哭了出来,不过还是一口咬死与自己无关:“你。。你。。你撒谎,分明是你们家那仆人所为,与我何干,陛下面前,休要血口喷人。”管家阿福泣不成声的哭喊道:“陛下,老奴自幼跟随照顾老爷数十载,无论老爷为相时或是流放时都未曾离弃,如今老爷身死,老奴本也该一同前去,黄泉路上也好继续服侍老爷,可老爷冤啊,老爷一声刚直生平从未做过违心之事却被几个黄口小儿所害,老奴不甘,这才冒死跑回去将事情的详情告诉了少爷,给老爷讨一个公道啊”
管家阿福凄厉的哭声另在场之人无不动容,康永等人顿时成为了全场的焦点,旁边的大臣都下意识的跟他们挪开距离,一时间一种被天地孤立的感觉包裹了康永的心头,面如死灰的他虽然依旧在辩解,但旁人已经可以听出来他的色厉内荏。
“陛下,福伯已经将事情的经过讲了清楚,还请陛下下令将这几人转交给微臣,微臣誓要杀其以告老师在天之灵”布楚第二次跪下向赵构请求,赵构的表情有些犹豫,事已至此他也清楚了布楚可能真的只是为这件事而来,只要将这几人交给他,事情也就算有了个了解,可这样的话,帝王的颜面就无存了,天子不能有错,更不能被他人胁迫,于是便开口道:“哎,原来如此,也难怪你如此冲动了,此情可免,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率军强攻皇城已是死罪,自身尚且难保,这几人朕会命人将其拿下,由应天府为其定罪,至于你,束手就擒吧”
赵构说的风轻云淡,康永等人却顿时瘫软在地,他们知道,这次他们是完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李纲竟然还有一个这么冲动的弟子宁愿拉着自己等人同归于尽也要替师报。。。。。。。然而布楚却依旧跪在地上,静静的听赵构说完才道:“陛下。。。。。。。。。。。微臣恕难从命”说完这句之后也不管赵构的脸色,便站直了身子,停直了身子用辽阔的嗓音道:“请陛下将老师的遗体交由与我,还有这几人也交由与我,微臣一定要手刃这几人,并亲自要送老师回家”
“大胆!”赵构被布楚气的一阵晃悠怒道:“莫非你以为以你犯下的行为,还想安然回去吗”
布楚看着赵构的眼睛,这是一种极为违礼的行为,但他却没有据地丝毫不妥,片刻之后忽然笑了起来:“哈哈哈哈,我布楚原本就是一介难民,天不收地不埋的孤魂野鬼!老师尚在时曾教我仁义礼智信,天地君亲师,如今老师既已被小人所害,我布楚大不了再当一次难民,有何不敢!”
“赵铭!”
“末将在!”
“李胜!”
“末将在”
“杀死老师的凶手就在前面,你们还等什么!”
“诺!”
在众目睽睽之赵铭李胜如同两名魔神一般从布楚的身后出列直奔康永等人而去,御林军刚刚想有所动作,布楚却面无表情的再次挥手,所有火炮再度瞄准了赵构,以至无人敢动!
“你!!!你!!!!好好好!!!朕倒要看看你今日如何脱身!”赵构也彻底的怒了,康永等人哭爹喊娘的被赵铭李胜一个个的拖回来卫家军军阵,当二人合力将李纲的尸体抬回来的时候,布楚连带着卫家军所有人都低身跪下,布楚更是多日以来的压抑被释放出来,抚摸着李纲的脸庞,哭喊的道:“老师,弟子无能,今日才来,让您受委屈了,来,弟子接您回家!”
半月之后,当卫家军回到伯纪县的时候全县之人皆是披麻戴孝,哀怨之气盘旋在伯纪县的上空经久不息。
终章。大结局()
时光易老,斯人已逝,年轻的皇帝英姿勃发的站在高大的城墙上接受万国的使者朝拜,今年的他才年仅二十一岁,就站在了整个国家,乃至整个世界的权利颠覆,没有人会怀疑只要他跺一跺脚,整个大地都会跟着颤抖,只是在他的右侧,原本属于卫国大将军位置空荡荡,这让皇帝有些心神不宁。
对他来说万朝觐见固然是难得的盛事,然而在如今强大的国力面前,这种盛事已经举办过了无数次,早已丧失的新鲜感很难让他全神贯注起来,好不容易走完复杂繁琐的礼仪,年轻的帝王也终于有了时间对着身边的太监发问:“大将军此刻如何了?”
太监的声音本身因为生理原因有些奸细,可在回答皇帝这个问题的时候却不自觉的流露一种名叫自豪的东西:“回禀圣上,大将军昨日有军报传来,言大军所向披靡,东海诸国以尽数拿下,假以时日即刻并入我朝版图”
开疆扩土,乃不世之功,身为皇者本该欢呼雀跃,可年轻的皇帝并没有因此表达出太强烈的情绪,反而有些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这几日虽然他都在忙着万国庆典的事情,可对于前线的事情并不是一无所知,卫国大将军的枪炮在外国的土地上炸响的那一刻就注定了那些蛮夷之国的灭亡,对于此皇帝心中从来未曾觉得担心过。
笑了笑,年轻的皇帝站起身走到了御书房的一端,在那里有一副巨大的版图,上面用赤色的纹路绘出了大宋如今的国土,俨然已经是太祖时期的数倍有余,有时候皇帝自己站在这张地图前看着那些广阔的地域,也会觉得被震撼到。
皇帝只是伸出了手,太监立刻会意的取过朱砂笔递了过来,皇帝拿过笔将南海诸国的位置再度圈上红线,随后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哎,这个布商,真是不想让朕过个好年,又打下这么大块的土地,这需要多少官吏才能治理的过来”
一旁的太监笑着接过皇帝的话:“那还不是全赖陛下坐镇中枢把国内之事打理的井井有条,大将军才能安心开疆扩土,陛下与将军君臣一心,实乃万古幸事”
皇帝摆了摆手,打住了太监的话语笑骂道:“什么君臣一心,是朕每次都在给他擦屁股才对吧,哈哈哈”
皇帝爽朗的笑声响起,其它人自然也跟着附和,末了皇帝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而问道:“再过几日便是祖爷爷与布爷爷的祭日吧?”
“回禀陛下,七月十九便是了”
皇帝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思绪有些缥缈,他方才所说的祖爷爷便是赵构,也是他的祖父,而布爷爷真正的初代卫国大将军布楚,布楚去世之后,他的长子布卜继承了他的位置,不惜民力在原伯纪县的旧址上为其父修建了一具数十米高大的雕像,那雕像并非是普通站立着,而是手持长枪横于胸前,仿佛即便死去也在护卫着天地,朝廷感念卫家军当年覆灭蒙古救下了整个大宋,也默许了这样的行为,当时的皇帝,赵构的幼子也有样学样的在京中命匠人仿制布楚的雕像建造了一座赵构的雕像,只不过不同的是赵构的雕像却是坐着的,寓意有卫国大将军在,民可无忧皇可无忧,此后也就渐渐的形成一种传统,每逢两人的祭日,布楚的后日,和当时的皇帝就会以子嗣的身份前去祭拜,同时也会在祖先的面前宣读自己一年的时间里做下的政绩和不足之处。。。。。。。。
太监见皇帝的表情有些缅怀,不由插口道:“陛下,还有三天祭典便到了,大将军此时尚在东海,怕是赶不回来与陛下一同拜祭了,不知陛下想要怎么安排”
太监的声音打断了皇帝的回忆,不过他也没有生气,反而笑着说:“如常吧”
“是”
七月十九,整个大宋板块上的所有居民出现了奇怪的一抹,他们身披白布麻衣像是在办丧事,可脸上却不见有何悲伤,有的只是身为宋国人身为那样的英雄的同族的骄傲。
荆湖南路,原伯纪县旧址,在这一天统一换上了父辈相传的军衣,组成了墨绿色的海洋,拱卫着那组巨大的雕像,他们是卫家军的子嗣,所以把布楚当成父辈,他们觉得无比自豪。。。。。。。。。
皇宫之外,年轻的皇帝身着华丽的龙袍,携文武百官跪立在赵构的雕像前,高声的诵读着今年国家的变化,整个场面庄严而肃穆。。。。。。。。。
相隔京都数万里之遥的东海,一名年轻的将领对着家乡的方向跪拜,在他的身后同样有几名将领亦是如此口中同呼:“不肖子孙布商,赵奇,秦俊。。。。。。。。。。。。。。。。。。。。。。。。。。。。。。。。。。”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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