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第一学渣-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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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作为传统的匈奴大俭,伺候了两代大单于,骷颅後实在不明白冒顿此举所谓何事。
沉思之间,位于城墙之上,来回巡逻的匈奴军士似乎是看到了这一边的骷颅後,只当是有人前来刺探,登时沉声喝道:
“城下何人?闲杂回避!”
骷颅後猛然惊醒,抬头望去,那一群不知好歹的匈奴军士,居然齐齐拉弓搭箭,那阵势,分明是要将自己射成刺猬!
“嘶!!!”
看着那在骄阳下闪着点点寒光,志在必得,一击必杀的箭镞,骷颅後顿时感觉一股冷气从脚底直冲上脑门。
“吾乃是大单于帐下大俭骷颅後,奉大单于密令,有要事求见大寺造卢坤!”
晚一步就有可能命丧黄泉,骷颅後不敢有丝毫的懈怠,赶忙大声回应道。
作为大俭,大单于身边最为亲密的近侍,骷颅後自然是这秘密之地的常客,守城军士仔细端详确认之后,作为守城军士的最高指挥官,匈奴千骑长付讫下令开门,迎接大俭入城,
“呼……”骷颅後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几乎每次奉命前来,都要在箭镞的瞄准之下心惊肉跳的呆几个呼吸,基本上已经习惯了。
骷颅後转而平息了一下起伏不定的胸口,想起自己还有冒顿吩咐的要事要办,当即策马扬鞭,在守城军士放下吊桥之后,迫不及待进入了所谓的“兵工厂”。
刚刚进入兵工厂,就听到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响,“轰隆”一下,整个大地都仿佛颤动了起来。
“吁!!!”骷颅後胯下骏马猝不及防,骤然受惊,连连长嘶,前蹄高高扬起,几乎要将骷颅後整个人掀翻!
“好畜生!”
骷颅後亦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还没有从冲天巨响当中回过神来,胯下骏马左右翻摆,双~腿几乎要从马背之上滑落,几近人仰马翻,状况狼狈。
恰在此时,斜刺里冲出一名匈奴勇士,突然狂奔到骷颅後这一人一骑的面前,双手虎虎生风,脚底粘地,双手死死卡住骏马宽大的头骨。
但见那受惊战马四蹄乱~蹬,却依旧不能挣脱分毫。
如此人马较量,竟是足足拖延了几个呼吸。
最终,还是勇士更胜一筹,稳稳卡住战马,让大俭骷颅後得以顺利下来。
“好险!”骷颅後心中连连大呼,暗自抹了一把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忙定睛一看,原来那救命之人,自是之前位于城楼之上的兵工厂监造,匈奴千骑长付讫。
“多谢千骑长救命之恩啊!”
骷颅後赶忙对着眼前的这位披头散发,坦胸露乳,身材魁梧的匈奴大汉行了一礼。
若不是面前这个看似五大三粗的大汉帮忙,估计自己今天就算是没有伤筋动骨,也要狠狠的丢一把人。
堂堂匈奴大俭,大单于身边第一红人,居然驯服不了一匹骏马,这话要是传出去,绕是骷颅後脸皮再厚,恐怕也挂不住啊。
“无妨无妨,大俭没有受惊便好,这本是付讫分内之事,何谈谢字?”
只见千骑长付讫淡淡的摆了摆手,回了一礼,而后转身对着一旁的军士,将手中马缰扔在地上喝道:
“哼,这畜生胆大包天,居然敢对大俭无礼,拉下去大刑伺候!”
付讫所说的畜生,自然是那匹受惊的战马。
第十章 悍世之作()
大俭受惊,虽然罪在其胯下战马,作为“兵工厂”监造,付讫依旧难逃其究,有失职之嫌。
今日之事,若是大俭不喜,在大单于面前参上一本,追究他一个玩忽职守、目无尊上的罪名,那可就不得了了。
毕竟,大俭虽然并无实权,但是知情人士都清楚的明白,作为王庭的红人,他代表的可不仅仅是自己,而是匈奴统领——撑犁孤涂单于冒顿啊!
在骷颅後面前,抢先将罪责推诿到那一匹受惊的骏马之上,自然是好的。
日后对簿王庭,有这么多手下将士作证,对于自己的失职之罪,想必大单于也会有所顾虑。
可是,他显然是低估了大俭骷颅後侍奉两代单于,掌管王庭多年的智慧。
对于付讫肚子里的这点花花肠子,他又岂能不知。
可是现在多事之秋,匈奴人心惶惶,自己作为一手挑起无辜事端的大俭,又怎能火上加油,添油加醋呢?
很多时候,骷颅後也在思考,如若不是自己当初因为一时怜悯冒顿受难,同时被他的惊世谋略所征服,不支持冒顿弑父自立的话,说不定现在的匈奴不会是这个样子。
事实上骷颅後根本不知道,历史上的冒顿弑父自立之前,已然建立你一直纪律严明、作战勇猛的响箭亲兵,可是,那是在五年之后……
过去的事情,再追悔也无可奈何,人,总是要往前看的。
骷颅後自然懂得。
因而他清楚的明白,自己绝对不能在因为一时之气,而导致一些意料不到的后果。
付讫作为监造,固然有失职之责,不过更多的,还是自己战马受惊,无奈所致,如果自己还要强词夺理的话,就怕连这一千余名守城勇士的军心也会失去,甚至还会连累已经有些焦头烂额的冒顿!
知晓了付讫心中所想,骷颅後自是明了,于是泯然一笑,佯装怒道:
“都怪这匹无理取闹的畜生,目中无人,如若不然,本俭又岂会如此狼狈?”
“不过苦于在下还要骑着这匹畜生前往王庭复命,无奈之下,还请千骑长高抬贵手,骷颅後拜谢。”
就在付讫惴惴不安之际,骷颅後已经转变了一种态度,向付讫微微一躬,态度颇为诚恳,没有一丝一毫大俭的架子:
“况且,今日若没有千骑长仗义出手,在下还不知道要出多大的丑,丢多大的脸面,实在是雪中送炭哪!”
一边说着,骷颅後一边还像付讫使了个眼色。
他的言下之意已经说得很明白,吾等一殿为臣,同为单于帐下,自然不需要为了这一点小事伤了和气。
付讫终于恍然大悟,自己明显是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登时老脸一红,只是不住的点头:
“付讫惭愧,惭愧啊!”
“既然如此,连德高望重的大俭都为这畜生求情,付讫岂敢不从。”
言毕,自是就坡下驴,对着一旁的军士喝道:
“将这畜生拉下去好生照顾,待大俭忙完公务,再行追责!”
“诺!”
帐下一名身材高大的亲兵闻言,像骷颅後和付讫二人行了一礼,便牵着马走了下去。
唯一的罪魁祸首被牵走,骷颅後和付讫二人不知该说些什么,亦是不知从何说起,现场的气氛竟是十分的尴尬。
时间就在这份微妙和无言之中一分一秒的过去。
良久,率先打开话头的自然是骷颅後,“敢问千骑长,之前的这一声巨响从何而来?”
骷颅後自是十分的疑惑,自己在匈奴生活多年,各种奇闻异事、耸人听闻自是见怪不怪,不过对于这突然的巨响,如同雷电霹雳,震彻寰宇,自是不知何为。
这听起来像是战鼓雷响之声,却要比鼓声还要大得多,响得多,要不然自己一向成熟持重的战马也不会贸然受惊。
实在是无奈之举,虽然表面上处变不惊,刚刚进入“兵工厂”的骷颅後,却是着实被吓了一跳。
“唉!”
付讫闻言,却是苦笑着摇了摇头,撇着嘴无奈的叹了口气,“大俭有所不知,自从一月之前,大寺造从王庭牙帐归来之后,便潜行研制所谓的“火药”,那轰鸣的动静,便是他搞出来的。”
“自十日之前,这轰鸣如雷声一般的响声便一直不绝入耳,卑职等早已见怪不怪了。”
付讫所言自是属实,刚开始的轰鸣响起之时,众军士皆以为天神降临,伏地祷告,唯唯诺诺,祈求长生天的庇佑。
后来卢坤出来解释,说是研制什么武器,不必大惊小怪,众人遂习以为常。
“依照千骑长所言,这几日所产生的巨响,皆是从这“兵工厂”之中发出?”
“不错!”付讫颇为头疼的点点头。
这下就轮到前面的大俭骷颅後震惊了,这几日屡屡传来巨响,各部牧民以为天象,就连老谋深算的大巫丹笙也以为是天降祥瑞,引众族跪拜。
唯有冒顿笑而不语,自己尚且以为是雷响皮里,或是军阵训练,由冒顿规划的借天象收复人心的密谋。
没想到如今真~相大白,事实却是如此的出乎意料。
骷颅後这才想起,冒顿之前所说,被自己以为是天方夜谭的一段话:
“大俭可别小看这小小的“兵工厂”,俗话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小小的城堡,却具有惊天动地的威能,其中生产的武器,亦是天地罕有,乃惊世之作!”
“这难道就是大单于所说,具有惊天动地威能的武器吗?若是如此,那得是多么伟大的创造啊,岂止是惊世之作,简直是巧夺天工啊!”
作为大俭,骷颅後自然知晓,这所谓惊世之作一旦出世将给匈奴部族带来多大的震撼,且不说威力如何,仅仅是这雷声一般的轰鸣,天神似的出场方式,就足以让信奉长生天的所有匈奴步卒信服、膜拜、甚至虔诚拥护!
而且,对于同样信奉鬼神之说的其余国度,东胡,丁零,月氏,甚至是踌躇满志,不可一世的大秦……
骷颅後简直不敢相信,这武器一旦出世,将会给这看似一潭死水的世界带来多少事端。
但是他清楚的知道,至少对于冒顿,对于匈奴部族,这是一个福音!
来日整顿匈奴步卒,一统大漠荒原,东征鲜卑乌桓,南下月氏大秦,都将不止是痴人说梦!
复兴匈奴部族,指日可待!骷颅後信心满满的想道。
第十一章 火药诞生()
“哈哈哈哈……终于成功了呢,终于成功了……什么公输班,什么纵横家,什么墨家,吾卢坤才是机关术的天下第一人!凭着这火药的威能,哪个敢与吾抗衡?哈哈哈哈!”
就在匈奴大俭骷颅後沉思意~淫之时,伴随着一阵爽朗而又尖利的笑声,只见城堡的东南角,一个身着粗布短衣,交领右衽双重长襦,头上扎着发髻,一脸汗水,头发散乱,身上污渍满满,看起来颇为狼狈的中年大汉朗声笑着跑了出来。
只见他全身上下衣衫褴褛,脸上抹得是各色的渣滓,活生生的一个大花脸,头上发髻偏在一旁。
双手黑不拉几,却是紧紧握着两个黑色的圆球,眉毛上~翘,眼睛几近眯成了一条缝,面色红~润,显然十分的激动。
从衣着发髻上看,此人居然是不同于匈奴的华夏人!
没错,此人便是大单于麾下所谓“兵工厂”大寺造,燕人卢坤!
见到卢坤如此放浪形骸,而且衣衫不整,面目狼狈,骷颅後和付讫皆是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
“大寺造难道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吗?”
似乎是闻到了一股异样的酸臭,大俭骷颅後偏了一下头,捏着鼻子问道。
作为大单于手下的红人,位列大寺造,卢坤的行为显然有些出人意料。
虽然他平时有些放~荡不羁,为人高傲,目空一切,但是一向对于自己的衣着尺度和行为还是颇为注意的。
自己之前几次前来,卢坤还是彬彬有礼的君子,不知为何会突然变得如此狼狈。
付讫闻言,心里顿时觉得忍俊不禁,但还是强忍着满腔的笑意,说道:
“大寺造自从一个月前回来,便变得沉默寡言,一直潜行在草屋之中搞什么研究,还明令不许任何人打扰,不过像今日这么无拘无束,却还是头一遭。”
“哦?”骷颅後的眉头深深皱起,心中自然是十分疑惑。
一是为何大寺造卢坤会突然变成如此模样,至于二么,自然是对于那所谓的惊世之作,具有惊天动地威能的武器的希冀和憧憬。
想到这里,骷颅後心中十分好奇,当即大步迎了上去,拦住疯癫一般的大寺造卢坤说道:
“这……大寺造为何此等模样?”
卢坤闻言,赶忙抬头,由于眼睛之中充斥着泪水和渣滓一时没有看清,于是不解的揉了揉眼睛问道:“阁下是?”
“呃……”骷颅後一时不知该如何答话,心道,不会过了区区一个月,大寺造就把自己忘了吧。
“在下……”
“大寺造,您可要看清楚,这位是大俭大人!”
还没等骷颅後将在下二字说完,一旁的千骑长付讫已然抢过了话头。
“大俭???”
卢坤闻言大惊失色,赶紧使劲揉了揉红肿的双眼,撩~开凌~乱的头发,端详几下,确认是大俭骷颅後之后,脸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