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第一学渣-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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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
田升看着狼狈不堪的隗俊,仰天长笑。
“你…………你你……”
“恬不知耻!!!”
隗俊沉默许久,才费力的从牙缝之中,挤出了这区区几个字。
如果是之前,气力充足,自己就算是无法手刃田升这等投敌卖国的奸贼,也要痛痛快快的骂他个狗血喷头,一泄心头之恨。
可是现在,自己却连说出四个字的力气都没有。
隗俊甚至不知道,突然什么时候,自己会因为一口气出不上来,而陨落在这大漠荒原。
显然,田升投敌,大大出乎了隗俊的意料。
甚至之前连一丁点的征兆都没有。
有了这个秦军都尉的投靠,里应外合,那么匈奴大军进入阴山以南,直达黄河岸边也便不是问题。
只是……不知道他们下一步要干什么。
或许就此罢兵,或许……
不好!
隗俊心中突然涌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万一这伙匈奴的目的不止是自己的这一万步卒,费尽心机进入长城也不仅仅是为了大肆劫掠,而是渡河直下,向南猛攻,直达咸阳,攻陷帝都,那该如何?
胡思乱想之下,隗俊的后心早已被汗水浸透。
虽然他对于防御的秦军战斗力有信心,也深知仅仅这区区的五万人尚且不足以对于大秦构成什么实质性的威胁,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
好像,自己心里想的,担心的,真的会发生一般。
“哈哈哈哈……恬不知耻么,那么将军可知道,在下为何要投靠匈奴?”
意气风发的田升,自然不知道隗俊心中所担心的,只是自顾自的说道:
“我田升,本是齐国王族后裔,锦衣玉食、荣华富贵,享之不尽、用之不竭。”
“直到大秦虎狼之师的到来,灭我国家,掠我财富,家父家母尽遭屠戮,宗族兄弟全数流亡,亏得我田升年纪尚小,才堪堪捡回一条性命。”
“国破家亡之恨,没齿难忘!”
“田升之于大秦,不过是区区都尉职衔,位列军功爵制第八位的公乘,秩比不过四百石。”
“大单于深明大义,愿意以高官厚禄相与,田升卑贱,怎敢辜负大恩,自当涌~泉相报!”
“正信将军……吾等同僚一场,在下奉劝你一场,以将军之才,若是投靠大单于,官位俸禄自不在田升之下,甚至封侯拜相,想必也不是难事。”
“但若是执迷不悟,恐怕就只有战死这一条路了。”
“而且,大秦的军法律令将军要比末将更加的清楚,身为主将,将军轻敌冒进以致一万军士全军覆没,将来若是蒙恬将军甚至是始皇帝陛下追究,想必将军就算可以在此侥幸逃脱,也难以在大秦立足。”
“倒不如弃暗投明,从此走向人生巅峰,何乐而不为呢?”
隗俊一字一句的盯着面前信口开河的田升说完,心中积蓄了滔天的怒火,胸膛急剧的欺负,怒目而视,用仅有的力气吐出了最后的几个字:
“痴心妄想!”
在隗俊的心里,此时的田升无论说多少的话,说的有多么的好听,也不过是在为自己卖国求荣的丑恶行径开脱。
每个人心中自有一杆衡量正邪的秤,又岂会因为几句小人之言而轻易动摇。
“隗俊身为秦军主将,愧对蒙恬将军的信任,更任用奸佞之人,导致轻敌冒进、全军覆没,一万余将士血洒大漠,罪不容恕,只希望能够以一死………………谢罪……”
隗俊使出全身气力说出最后的遗言,而后顿觉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隐约之间,不知是错觉还是真实,他听到一个极为柔美的声音说道:
“兄长,不如将这个执拗的将军交给小妹调~教如何?”
第二十二章 乌桓公主()
塞北草原南部,乌桓王庭。
此时正是春季,恰逢乌桓部族大会,按照习俗,乌桓众人当身着华服,一齐作乐水上。
乌桓,亦作“乌丸”、“古丸”、“乌延”等,为东胡系统的古代民族之一。语言与鲜卑同,属东胡语言的分支,无文字,刻木为信。
东胡盛时,与鲜卑同为其重要成员。
在乌桓习俗中,穹庐皆东向,并把天地、日月、山川。日色近赤,能给人以光明和温暖,对于生活在北方寒冷地带的乌桓来讲至关重要。
乌桓本为游牧部落,俗喜骑射,弋猎禽兽为事。随水草放牧,居无常处。以穹庐为舍,东开向日。食肉饮酪,以毛毳为衣。
畜牧业颇发达,马、牛、羊甚多,因此,不仅是其衣食的来源,同时,婚嫁也皆以马、牛、羊为“聘币”,人亡则取死者生前所乘之马烧以殉葬,若仇杀,也可出马、牛、羊以赎死。并用牛、羊祭祀鬼神、天地、日月星辰、山川及先大人有健名者,毕皆烧之。
秦汉之际,乌桓活动于饶乐水一带。东邻挹娄、夫余、高句丽等,西连匈奴,南与华夏长城相接,鲜卑居北,乌桓居南。
乌桓乃是东胡部落众部落之一,世代居住在乌辽山,辽水上游,乌桓人在这块土地上逐步成长、壮大并向南迁徙,与建都于中原的封建政权在政治、经济、军事、文化等各方面密切交往。
早在春秋战国之际,乌桓就与长城以南的燕赵两国有着贸易和外交往来。
直到大秦统一中原,加固长城,并且威加海内、四夷宾服,乌桓不得已而百迁,在这水草丰满之地逐步定居。
至今,已然数年过去。
乌桓与中原不同,建筑材料匮乏,而且无能工巧匠,因地制宜之下,所造房屋大致与匈奴同,称之为穹庐。
不过,与匈奴不同的一点是,乌桓王庭之中的王宫,则是建在乌桓人最为崇仰的赤山脚下。
赤山,位于长城以北,深居草原腹地,自古便是乌桓部落的圣山。
王宫修建于此处,也是大势所趋。
在雄壮巍峨的赤山脚下,乌桓先祖开凿洞~穴、铺设阶梯,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建造出了坚固无比的石窟宫殿,以供乌桓王族世代居住。
在游牧相对较为落后的文明之中,这实在是难能可贵。
王宫背后是终年草木茂盛的圣山,面前则是一条涓~涓流淌的大河,背山面水、藏龙聚气。
终年屹立的王庭,仿佛也是乌桓强盛的象征,在乌桓民众心中具有相当特殊的地位。
圣山居中,周围则是各个乌桓小邑落的穹庐和毡帐,以及祭台、部落总坛等祭祀设施,细细数来,大大小小竟是足足有数千之多,以众星拱月之势拱卫着王庭。
史书曾记载,乌桓强盛之时,坐拥长城以北、统帅控弦之士十余万,部族民众数十万,由此可见一斑。
此时不过是初春,万物复苏,水草生长之时。
一年一度的部族大会,以及乌桓王之妹、掌上明珠初菡公主及笄,将行成~人之礼,举国同庆。更是将整个春天的气氛推向了高~潮。
就如同华夏传统的除夕一样,乌桓双喜临门,整个部族沉浸在一种欢乐喜庆的气氛之中。
乌桓王宫,石窟大殿。
“哈哈哈哈,今日可真是欢喜,寡人一路追亡逐北,几近到达大秦长城边墙,过瘾!过瘾!”
乌桓王昌古此时正一脸兴奋,手执弓箭、踏着大步从大殿门口走了进来。
行至殿中心,唤过左右侍从将弓箭解下,一边回头对着大殿旁边端坐的一个约摸十七八岁的少女朗声大笑着说道。
少女面目清秀,不施粉黛,长发披肩,眉间一点朱砂痣,神态怡然,显得颇为可人。
皓齿蛾眉,颇具倾国倾城之色,含苞待放,正是春~心萌动之时。
于那娉婷妩媚之中,无不带著一团书卷秀气,既有国色天香,却是斌斌儒雅。
一则含情脉脉,如有思而不得,类西施之容冶,眼红罗之盛饰。
乌云叠鬓,杏脸桃腮,浅淡春山,娇柔柳腰,真似海棠醉日,梨花带雨。
原来她,正是乌桓第一美女,乌桓王的掌上明珠,初菡公主。
华夏有礼仪规制,妇女十五岁结发、用笄贯之,称为成年。
而乌桓王室之礼,则是少女十八岁方才及笄,行成~人礼。
乌桓王进来之时,初菡公主正在悉心做女红,为自己缝制成~人礼服。
乌桓虽然地处蛮夷,但是礼节尚且隆重,不得有丝毫怠慢。
尤其是公主的成~人之礼,乌桓本系母系氏族社会,因而她代表的不仅仅是自己,更是整个乌桓王族,因此,自从年初伊始,初菡便亲自接手了自己的成~人礼服缝制。
见到乌桓王进来,初菡会心一笑,起身款款来到乌桓王身边,行礼道:
“初菡拜见王兄。”
“免礼免礼!”昌古连忙手忙脚乱的扶起面前的美人,就像对待世间最为名贵的珍品一般,不敢有丝毫的亵渎之心。
乌桓王对于自己亲生妹妹的溺爱,由此可见一斑。
“王兄今日早出,不知所为何事?”
初菡起身,偏着脑袋吐了吐丁香小~舌,俏皮的问道。
“哈哈哈哈!”
昌古轻轻刮了一下妹妹的瑶鼻,嘴角不由的上~翘,颇为自得的说道:
“没事,只是带领王庭近卫出去狩猎一番,顺便锻炼了一下射术!”
“冬日过去,万物复苏,我大乌桓的男儿可不能有所懈怠,被冬天的寒冷封住了满腔的豪气,此次出去,也是为了让他们熟悉一下自己的敌人,以便以后对敌之时,不会有丝毫的怯弱。”
“敌人???”听到兄长这样说,初菡公主心中隐隐浮现出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兄长今日,可是又拿那些个无辜的俘虏作为活靶子?让所谓的乌桓勇士训练射术。”
“不然呢?”
昌古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妹妹脸上的表情变化,反而愈加意气风发的说道。
“秦人与我部族有不共戴天之仇,用其俘虏作为靶子训练骑射之术,天经地义,无可厚非!”
“兄长……………唉!!!”
初菡俏~脸刷的一下子变得十分苍白。
“妹妹!妹妹!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还是身体有疾?要不要传唤大巫和医者?”
见到初菡脸色不对劲,昌古不禁大惊,连忙一把抓~住妹妹的手臂,一脸急切的询问道。
“兄长……初菡今日身体不适,就先下去休息了……”
初菡面露不悦,对于兄长的嗜杀暴虐也是无可奈何,只好费力挣脱对方的双手,退后几步轻轻一礼,而后款款退了下去。
“唉……”
望着初菡纤弱娇柔的背影,昌古面色阴沉,嘴角一撇,登时大声喊道:
“近侍何在?”
“大王有何吩咐?”
话音刚落,大殿之外便大步进来了两个近身护卫。
乌桓王面露狰狞,咬牙切齿的说道:
“将那些带回来的秦军俘虏关押起来,待到公主及笄之日,一律格杀、以儆效尤!”
“诺!大王。”
乌桓王之令,近侍不敢不从,赶忙行了一礼,小步退了下去。
大殿之中,奸计得逞的乌桓王,一脸冷笑。
第二十三章 梦中之战()
迷迷糊糊之中,邵羽仿佛见到了一副战火纷飞的古战场。
这里见到、和听到的一切,仿佛都那么的不同寻常。
……
“将军,投降吧!”
一丝阴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身心俱疲的秦军主将随即缓缓睁开了双眼。
是秦人的语言!
“我……怎么会在这儿……”
主将刚刚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便是面前这一位衣着打扮光鲜华丽,无论从外表还是行*事方式,看起来都和中原人大相径庭的身材魁梧的大汉。
其人斜躺在一个装饰同样华美的战车之上,一脸慵懒,眼神柔和,手中把*玩着一个绿色青铜制品,饶有兴趣盯着自己。
由于主将并不认识这蛮人的东西,所以暂且称之为战车。
只是那紧握在对面蛮人手中的绿色小物件,却是异常的熟悉,似乎是在哪见过。
从锦帽貂裘、腰*际弯刀看来,此人应该至少是一位蛮人贵族。
不对啊,自己之前明明一马当先,前军冲锋,为何突然会在这里,面前还突然出现了一个蛮人,主将不禁深深皱起了眉头。
若是之前,看到蛮人,无论地位高低,主将都会毫不留情亮剑而上,而现在……
“嘶——好疼!”
主将缓缓起身,身体五脏六腑、上体下肢传来的剧烈疼痛顿时让他不禁咬牙切齿,叫喊出声,手指也条件反射似得猛然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