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霸三国-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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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绍一面笑着,一面道:“你也不要这么说嘛,陈诺他能够以步兵战胜他公孙瓒的精锐弓骑白马义从,也绝非侥幸尔。想在当时情况下,他若非以死战,焉能大败贼军?听说,此战后公孙瓒避开陈诺之锋芒,还特意拔营十里,若非公孙瓒怕了他陈诺,焉能如此?
要说,若在此情况下我增兵陈诺,胜负也未必可知。只是如此一来,正如元图你说的那样,若增兵只怕对我等不利,所以还是按照元图你的意思,就不增兵了,传令让陈诺撤回来吧。”
逢纪嘿然一笑,点了点头,也就按照袁绍的意思,草拟了文书,传令陈诺限期撤兵。
袁绍交给陈诺的文书,意思无非是说他袁绍早已聚集了五万大军在广宗等候着公孙瓒,将以其地为战场,与公孙瓒做最后之殊死搏斗。正因如此,袁绍让他陈诺这边可以撤兵了,没必要与公孙瓒缠斗。
其实早在袁绍命令下来之前,以他陈诺对于袁绍的了解,多少还是能够感应出一些气氛的。
想在对付公孙瓒一战中,他大胜公孙瓒,一人独占其利,袁绍他当然不想看到。再说,公孙瓒在此一败,士气受挫,也让袁绍看到了希望,是必要亲自与公孙瓒一战,方能让他袁绍立足冀州。
所以,陈诺在大败公孙瓒后,也已经有了心理上的准备了。
既然袁绍的命令不可违抗,而他以此一战充实自己的目的也已经达到,那么撤走也只是迟早的事情了。
只是,此时的广川城虽然已完全掌控在了他陈诺一人之手,但面对的是公孙瓒的十数万大军,他想退出城去,只怕也没有那么简单。你想走,人家公孙瓒未必会让你走。
公孙瓒在经过广川城外那次大战后,似乎脑袋一下子清醒了,做事也谨慎了许多。
他有兵,势力犹存,但他并不急着进攻,反而来了个围而不攻。
他虽龟缩在营中,却又一面不停督促人马加固防御工事,丝毫没有对陈诺松懈怠慢的意思。
如此一来,陈诺要想突围,也是轻易而不得。
公孙瓒的算盘,其实陈诺也已经猜了出来。
公孙瓒虽然有兵,但他所部毕竟刚刚经过东光一战,已是疲惫之师;加上广川城外一战的阴影,他的兵马只怕也难以重用了。如此诸多不利因素,迫使公孙瓒无可奈何,只得连营稍退,不与陈诺接战。
虽然这样一来表面看起来给了陈诺以喘息之机,但同时,不也正好给了他自己一个大好的机会吗?
他趁此机会休整人马,恢复士气,以待将来一战不是更加有胜算吗?
再者,只要公孙瓒围而不打,广川城也终有弹尽粮绝之时,到时公孙瓒完全可以不费一刀一枪,就可轻易拿下广川城。
十数万的公孙瓒疲惫之师已经很是可怕了,要是等他们完全休整好了,那岂不是更加让人头疼?
公孙瓒可以等,但他陈诺可万万不能等。
陈诺主动出击,故意让麴义、朱灵等将轮番开城出击,都是趁着黑夜攻打。
但他的偷袭也有一个特点,都是刚刚打到辕门了,等到对方人马前来接应了,也就立即退了回去。如此三番五次,公孙瓒人马不但得不到很好的休息,且疲惫不堪,到最后,他们干脆看到敌人袭营,也不开营出战了,只是随便的应付几下。
陈诺眼看着机会到了,于是召集了城内兵马,在他的带领下,扭做一股,全都杀出城来。
那些终夜被陈诺人马所袭扰的公孙瓒所部,以为和往常一样,他们肯定的杀杀就走,只是他们那里想到,陈诺这次是跟他们来真的了。等到他们反应过来,陈诺已经带着人马冲入营内,也不恋战,稍触即走。等到公孙瓒带兵来接应,陈诺早已经丢了广川,直走广宗了。
第八一章:宴陈诺功封校尉()
按照袁绍的命令,陈诺如期撤回了广宗城。
广宗城位于巨鹿郡东南角,与清河国搭界,其城池早在先前也已经得到袁绍派人的修葺,气势较之以前更加的雄伟了。
说来,此次广川之行,陈诺收获倒是颇丰。
首先,无论是修县城外与黄巾军的大战,还是广川城外十五里处与公孙瓒的一次大较量,皆都让其声望日隆,名声鹊起。
其次,他去时千余的人马,回来时则有两三千之众,兵源上也得到了充分的扩充。
记得去时是去年的冬季,回来时,已经是第二年的春了。
去年的冬冷尤在耳,今年的春温暖在身。
远远的,看到的是广宗城高大的城墙,回首的,则是身后绵延的兵马。陈诺看至此,胸中畅快,与麴义、朱灵等人言笑自若,心中激起了豪情万丈,不由手按佩刀,遥望远山,似有所思。
就在这时,广宗城城门豁然打开,城内兵马列成行伍,在各种鲜亮的旗帜下,纷纷涌将出来,气势甚壮。
在众多兵马的簇拥下,袁绍当前,身后紧跟着别驾田丰、监军沮授、谋士逢纪、将军文丑、颜良、张郃、高览等众人,他们一路向前,出城数里前来迎接陈诺。
陈诺此时也已经得到侦骑报说,抬头去望,果然是旌旗遮天,铠甲鲜明,气派非常。他与麴义等对望一眼,赶紧催促着人马向前,与袁绍等人会合。
等双方都近了,袁绍那边驻马,陈诺等将则纷纷落马,向前来见过袁绍。
袁绍受了众将一拜,方才将身下马,走了过去。
他径直来到陈诺面前,一伸手,挽住陈诺两只胳膊,言笑道:“修县之战,将军以千数破贼数万,令蛾贼为之冰崩;广川一战,将军以步骑破公孙精锐弓骑白马义从,令公孙老贼丧胆,壮我军之威,其功不可没!
又,公孙逆贼逆书下日,冀州其半为之动摇,其不坚者皆从老贼,独将军坚守广川而不动,且诛杀高焉、擒拿姚贡等贼,全我广川。将军之节,不输于古人,实乃冀州上下之楷模,亦吾之股肱心腹也。记将军前后功,现拜为邺下校尉,其从战者皆依次升赏!”
袁绍这一系列的话一出,也算是录了陈诺的前后功,肯定了陈诺的功绩。那些跟随陈诺而来的将士,皆都是面有喜色。他们的将军升官了,他们从战的这些人当然也就会跟着水涨船高,还怕不能建立更大更多的功绩?
难得袁绍能在众文武面前说出这些装潢的话,陈诺高兴是高兴,但听到他封自己什么邺下校尉,似乎又有些不伦不类了。
从来校尉一职多以威猛啊,鹰扬等等这些带有囊括褒奖性质的词汇加在前面,算是对于其人功绩的肯定以及勉励,很少以郡县之名来封赏的。若以郡县名,则一般是都尉,比喻魏郡都尉、清河都尉等等。
邺下,当指邺城吧?袁绍突然提出让他当这什么劳什子邺下校尉,到底是何用意呢?是有其他意图吗?
陈诺当然不及细想,连忙用好言婉谢,表面功夫做足了,方才不客气的称谢一番,算是领受了。
当然,陈诺此时不忘记将朱灵推将出来,言说其在此战中的功劳。
朱灵虽然跟他来的,但他之前毕竟是在清河国任职,非陈诺直属,陈诺不想埋没其才,故而单独将他推了出来。
谁知袁绍只是淡淡的看了朱灵一眼,随便许诺赏赐他一些东西,也没有多说。不过听陈诺的意思,似乎对他颇为欣赏,也就顺了陈诺的意思,将朱灵所部编入陈诺营下,仍为司马之职。
朱灵称谢。
袁绍转而问朱灵:“姚贡何在?”
看袁绍气色,陈诺也一下子明白了。
袁绍不封赏朱灵,看来是因为姚贡的缘故,谁叫他以前曾在姚贡手上办事呢?如今姚贡事败,朱灵多少要受到些许的牵连。想今日朱灵能独善其身,若非陈诺在之前说了些好话,只怕袁绍也要连带罪责他了。
陈诺听袁绍来问,立即让人将姚贡带了上来,又让人送来了高焉的头颅。
广川城时,赵雪斩杀叛贼高焉,又擒拿了姚贡,这次从广川出来,也一并将姚贡押解了过来。
那袁绍看了姚贡一眼,嘿然一笑,问他:“怎么,是我待大人不如韩故使君在时,所以大人你想追韩故使君而去吗?”
“索索……”
姚贡全身上下如同筛糠一般,脸色全无,嘴唇惨白,头额不停的冒着虚汗。他偷偷看了袁绍一眼,被袁绍凌厉的目光一瞪,吓得坐倒在地。袁绍看他这副样子,鼻子一哼,追问他:“怎么,大人你是不屑于回答本将军的话了?”
“我……”
姚贡吐了两个我字,终于是没有说完,只见干燥的地上突然淌出了一条水沟,水势泛滥,想是他被吓得屎尿都出来了。
他闹这一出,倒是将两边看见的文武都差点逗笑了,纷纷掩口他故,当做没有看见。
这里到底是严肃的场合,身为主将袁绍的一举一动更是受到众人的瞩目。眼看姚贡如此龌蹉,他也懒得理他,转眼看到旁边将士捧着的那个漆木盒子,也知道必是高焉的首级。
袁绍走上前去将士将漆木盒子打开,一股恶臭之气直刺他的鼻孔。
虽然觉得恶心,但袁绍仍是强忍着。他大大方方的扫视了漆木盒子一眼,方才转过身来,大声说道:“诸位都看到了,这里一个是清河国相,一个则是安平国相,皆食国家俸禄,不思报国,反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叛逆之举,实痛吾心!叛逆之人,皆如此等之下场,尔等可看清楚了!”
冀州众文武听袁绍这么一说,也即拱手,齐声应诺。
这轰然的应诺之声,倒是如雷贯耳般传入姚贡耳朵里,吓得他身子一软,坐不直,直接软趴了下去。
袁绍回过身来,本要亲自将其给斩杀了,眼看他这副样子,也就让人上前先探看探看。那将士伸出手来,在姚贡鼻孔前晃了晃,脸色一变,向袁绍报说,姚贡已经吓死过去了。
袁绍嘿然一声,命将姚贡脑袋割下,与高焉首级一起带回城中,悬挂在城楼上,算是震慑其他那些蠢蠢欲动的逆贼。
袁绍这边,眼看姚贡死了,他也就回过身来,亲自挽了陈诺的手,一入城内。这边一动,钟鼓也跟着齐鸣,城内街道两旁更是有无数百姓手持鲜花香果以迎,算是给足了陈诺的面子。
其实,陈诺心里也清楚,这并非是袁绍给他面子,而是他不得不配合他做足这个场面。袁绍给他面子的同时,陈诺同样给了袁绍一个面子。
以袁绍公子哥的个性,这个场面是必须得摆的,陈诺也必须得配合。
其实不难理解,想公孙瓒一道诏书下来,冀州叛者过半,实在是影响恶劣了。如今有陈诺以孤城独抗公孙瓒,又替他诛除了高焉和姚贡两大逆贼,是最好最鲜明的例子了。只要弘扬一个陈诺,也足以让更多的人看清楚,为他效命将得到的是什么,而若是跟他作对,则只有死路一条。
一路游街,直到天将黑了,这才跟随着袁绍等人入了县寺,也真是够累的。但这出戏文还得唱下去。
陈诺首次入城,袁绍当然得为他准备庆功酒。
陈诺是风光了,也吃喝得肚厌肠肥,席上更是得到全冀州大小官员的祝贺。这些人的贺词,那真是花样翻新,不愧是饱学之士,陈诺听来都当做漂亮文章欣赏。倒是那些偏鄙的将校们没有那些文人们啰嗦,说起话来直来直去,到最后都是粗鲁不堪,喝得上头的,那更是将女人摆上席面,也全没有了体态,说出的话更加露骨了。
袁绍此日高兴,倒是并没有什么忌讳,虽不发表评论,倒也耐心的听着。
就这样,酒席一直喝下去,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那陈诺虽然自诩酒量可以,但耐不住众人轮番的敬酒,也是喝得头都有些大了。他怕自己酒后乱说,要是再发生上次跟麴义那样的事情,那可就糟糕了。所以他故意保留了一些量,多吃菜,少喝酒。
但纵然如此,奈何他今天是半个主人啊,不喝他们能放得过吗?
这其中,最替陈诺高兴的,莫过于麴义了。
那麴义这次因为跟陈诺之间的芥蒂化解了,又心喜陈诺建了如此大的功,如今跟他都是同为校尉了,可谓真正的平起平坐了,自然是替兄弟高兴,那更是一喝就喝开了。到了最后,怕陈诺架不住众人,那更是替陈诺受酒。
眼看杯盘狼藉,众人喝得也差不多了,这时的袁绍也是理理衣服,就要宣布散席。不想这当儿,突然外面走进来一个卒子,向袁绍低声说了几句话,立即是引得袁绍大怒。
只见袁绍脸色勃然大变,豁然站起,手按着佩剑,扫视了众文武一眼。
众文武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皆都罢盏,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