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霸三国-第3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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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雪,低下头来,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任由着陈诺将她拉到一只蒲席上,坐下。赵雪耳鼓嗡嗡的响动着,自到陈诺在她耳边交代起应在东平陵的注意事项,她方才醒悟过来。这一醒悟,恍然发觉原来她整个人小巧的身躯,被陈诺抱在大腿上坐着。上身依偎在他的怀里,感觉着她的心跳,下身……柔软的臀部,明显的感受到与陈诺大腿挤压时所接触的那种灼热之感。这种感觉……砰然的让她的心跳更加的加剧了,就连呼吸也紧蹙难安。
“雪儿,可曾明白?”
“唔?明白……不,大哥哥,你刚才说什么?”
看到赵雪那对灵动而又怯生的眼睛,陈诺轻轻一摇头,手一刮她鼻子,说道:“我刚才交代的那些你都没有听吗?罢了,我再跟你交代交代,免得你在贼人手上吃了亏。”赵雪嗯了一声,乖巧的点了点头,乖巧的将脑袋再次靠在陈诺怀里,心里道:“原来这种感觉,真好……”美美的想着,把陈诺第二次重复交代的话,几乎只听进去了几个字。
“噗噗、噗噗噗!”……
赵雪眼睛一动,调皮的将耳朵侧过去,紧紧的贴着陈诺的胸口,仔细的听着陈诺的心跳,甚至调皮的数着那一声声的跳动:“一二……二十,二十一……”陈诺被她紧紧贴着胸膛,感觉气都喘不过来,想要往后缩缩,立马被调皮的赵雪双手一抱,将他熊腰紧紧抱住,这样陈诺就算想动也动弹不了了。陈诺无奈的重喘一口气,拍着赵雪的脑袋:“雪儿,你抱得我都快喘不过气来了,快些松开。”
赵雪嘻嘻一笑:“大哥哥你不要动哦,你刚才那一动,心脏好像跳得更加厉害了,害得雪儿都数不过来了……三百零二,啊,三百零三……”
“……”
陈诺无语的摇摇头,轻叹一声:“看来我说什么雪儿你根本就没有听啊,罢了,我只好再说一遍了。可是我这一遍说完你若再是没有听进去,哼哼,可别怪我……”话还没有说完,他的嘴巴就被赵雪一只小手。陈诺眼睛一起,低头去瞧,却见赵雪仍是在她怀里贴着他胸口,数着他的心跳呢:“三百八十二,三百八十四,哦不对,是三百八十三,现在三百八十四……”
看着赵雪恬静的依偎在怀里,就那么傻乎乎的数着心跳,在那么一刻,陈诺感到了一种怯意的幸福:“如果没有战争,我应该更喜好田园。”这么一想,心思顿时飘忽到了山野之间,不觉轻轻的吟咏起陶渊明那首千古名句:“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见南山……”
南山,可见吗?乱世,可以没有吗?如果一闭上眼,再一睁开眼,乱世就已经过去了,那该有多好?
争霸,说起来霸气,可又有谁能真正明白这其中的况味?为此,要牺牲多少,付出多少?比喻现在,如果不争霸,赵雪也不用委屈的整日易钗而弁跟着他,他可以携她远离乱世,隐居山林。然而,这种隐居,不也正是一种无奈的逃避吗?生在乱世,逃避就行了吗?逃避,绝无可能!那么,就战吧……
陈诺,拳头不觉一紧,眉头凝重的看向帐顶。轻叹一口气,将眼睛低下来,去看怀中的赵雪。然而,此时的赵雪不知何时已经在他怀里熟睡了过去,脸上恬静而安详。不过,她的嘴巴仍是嘟哝着,仔细一听,却是还在数着数:“一千零三十,一千零二十九,不对,一千零三十一……”
“哈哈……”陈诺心里一笑,伸手就要抱她起来。那帐外,传来典韦的声音:“陈将军,主公暂时不见人走吧。”
“这……典将军请让我见见将军吧,我有急事……”
听到这声音,陈诺也一下子辨别出来,来的正是徐荣。听他的声音里似有焦急的意味,眼睛一转,想到吕布,也一下子明白了过来。他这边小心的将赵雪抱到屏风后面的一方榻上,小心的为赵雪盖好被褥,见徐荣仍是没有走,方才回到帅案前,在蒲席上坐下,叫道:“典君陈将军进帐!”
第二七章:陈诺作书()
徐荣长身入帐,径直拜见陈诺。
陈诺举眼看他气色,便是有点不对劲了,他将手一挥,说道:“长秋免礼。长秋此来,看来是临菑那边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徐荣一点头,一拱手:“将军自挥兵昌国后,将善后的事宜交于末将等,末将幸不辱命,已与孔文举完成交接,他先下已退兵回了都昌。临菑那边的事情既已交接完成,末将便也回来了,特向将军复命。”
“善!”
陈诺一颔首,一举目,道:“长秋,我看你来回奔波也一定辛苦了,这里也没有什么事情了,不如你且先退下去休息吧。”“这……”徐荣微一迟疑,脸上更显焦躁之色。陈诺呵呵一笑,问道:“怎么,长秋你还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的?”
徐荣想了想,一咬牙,拱手道:“将军!听说吕布那厮来了将军帐下,不知可有此事?”陈诺一笑,点头道:“是有这事,怎么,长秋你不会还想着要与李肃李都尉报仇吧?”徐荣脸上肌肉一扯,没有直接回答陈诺,只是说道:“将军,我与李都尉以前关系虽浅,然则毕竟与他一道同赴关中,如今李都尉被吕布那厮所杀,末将……”
“长秋!”陈诺一声断喝,立即打断了徐荣的话。
徐荣身子一凛,不敢说下去了。
陈诺将眼扫向他,说道:“长秋,你莫不是忘了你姓什么了?”“不……不敢!”徐荣微微一愣,随即说道:“不敢或忘!末将姓……陈,名荣,乃将军昔日所赐新名。”陈诺愠怒道:“既然如此,那李肃与你何干,昔日关中之事又与你何干?你急着这些干什么?”徐荣微微一愣,随即道:“是,将军教训得是,然则……”
“然则!”
陈诺又即打断他的话:“然则……如今以你的本事,你记恨于吕布,又能如何?你能打败他?便是打败了他,那便怎样?是不是让天下人袁本初知道本将军帐下还有一个董贼的附逆?天下人姑且不论,怎奈袁本初何?袁本初叔父袁隗昔日为董贼所杀,他对于董贼余孽那是痛恨有余,到时让他知道了此事,对我如何看待是另外一回事情,他岂能轻饶过你?如此,将陷本将军于两难境地,你……何忍?!”
“这……”
徐荣眼睛一转,也立即明白了过来,赶紧是一拜伏,战战兢兢的说道:“是末将陈荣之错!将军请放心,从此世上再无徐荣此人,对于吕布,对于昔日关中所发生的事情,也与末将无关。陈荣罪过,望将军责罚!”陈诺已经将身起来,伸手托住徐荣双臂,摇头说道:“我并非不通情理之人,对于李都尉之死我也甚觉可惜。然则,在此微妙之时,实不应该再提此事,唯有努力将此事忘了,将自身融入新的角色之中,方才再立一番功绩。至于长秋所恨,我相信总有一日长秋终能得偿所愿,出今日这口恶气。”
徐荣……哦不,陈荣听来,将身一正,拱手再拜:“将军所言极是,是末将糊涂了。将军请放心,末将今后就算见着吕布,也必远避之,不给将军你惹事。”陈诺安抚了他两句,陈荣也就将身告辞了。看着陈荣出帐,陈诺方才长吁一口气,想到吕布久留帐下终是不妥,最好能将他早日打发到袁绍那里去。思及此,陈诺豁然一转身,回到帅案前,股枕脚踝,跪坐在蒲席上,铺开了一方白色锦帛。手研墨,划墨为汁,举起笔,填好墨水,思索片刻,即下笔如飞,将心里打好的腹稿,一字字写在了眼前的这方锦帛上。
从第一字起,到最后一笔落,也没有花多少时间,便将毛笔搁置下来。仔细读了一遍,不无潦误之处,方才满意的一点头,正要举帛将上面的墨汁吹干,耳边忽然一动,扫眼向身后,立即看到一人。
“雪儿,你什么时候醒的?”
赵雪眼睛刚才一直盯着陈诺案上所书的锦帛在看,等到陈诺反应过来时,她其实也已将上面的都看在了眼里。听陈诺问话,她眼睛一转,没有直接回答他,方才凝眉看了陈诺,不解的问道:“大哥哥,你这是准备写给袁本初的举荐书?”陈诺一点头,哈哈一笑,说道:“对呀,刚刚完成。雪儿你醒来正好,你可以帮我看看,看是否有待完善的地方?”
赵雪一摇首,说道:“雪儿刚才已经看过了……大哥哥,不是雪儿说,以你这样的写法,若让吕奉先交到袁本初手上,袁本初看后不怒也罢了,又岂能理会吕奉先?记得大哥哥你先前说过,你帮助吕奉先,将他给袁本初,那是因为帮他的同时也是在帮助你自己。可如今……如今照这样写法,袁本初会接纳吕奉先才怪呢。难道说,大哥哥你原也没有要举荐他过去的意思?”
陈诺一笑,说道:“雪儿你这就不懂了吧?雪儿你且想想,我本为袁本初所忌,若还不识趣保荐他人,袁本初就算一时接纳,那将来呢?将来要是此人犯事,袁本初若拿此事刁难于我,雪儿你说该怎么办?再者,以吕奉先的个性,他可不是甘于寂寞的人,又岂能久屈于袁本初帐下,迟早是要分道扬镳。”赵雪听来,立即说道:“大哥哥既然知道会是这样一个局面,那大哥哥你当初为什么又要答应此人?”
陈诺一笑,指着锦帛上所书:“雪儿你还看不出来吗,我让吕奉先带上这一封书去见袁本初,就是要袁本初不要接纳吕奉先啊。雪儿,没有了吗?”不说明白,赵雪是更加糊涂了。陈诺呵呵一笑,说道:“雪儿呀,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你想想,袁本初他是什么个性,我若直接写些好话将吕奉先举荐给他,他会甘心接受吗?”
赵雪听陈诺一说,眼睛立即一亮,看了陈诺一眼,恍然明白了过来:“啊,雪儿知道啦,袁本初好猜疑,若是大哥哥你直接写好话举荐吕奉先到他那里,不但难以成事,只怕还要对大哥哥你更加的忌惮。如今大哥哥在书信里道尽吕奉先污秽之词,只怕袁本初看到反要逆大哥哥你的意思,故意接纳吕奉先。如此一来,就算将来吕奉先犯事了,也自然跟大哥哥你无关了。就算袁本初要责难大哥哥你,大哥哥你自可指着那封书信说,‘袁公再看信上言,我早已说过吕奉先不堪重用,而袁公你执意如此,能怪我何’?哈哈,到时他便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嘎嘎,大哥哥你好聪明!”
陈诺别了他一眼,对于她学袁绍口气说出的那句话,也是忍俊不禁,笑着拉她坐下,道:“雪儿真聪明,孺子可教也!”
赵雪在陈诺怀里蹭了两下,起身道:“大哥哥,我离本帐太久啦,该回去啦,再要不回只怕青衣妹妹就要找过来了。”听到‘青衣’,陈诺将手一放,点头说道:“那雪儿你且告退吧!”
第二天,中午宴席过后,陈诺便将昨日写好的一封书交给了吕布:“可持此书去见袁本初,袁本初看在我薄面之上,当会接纳温侯。”
之前因此有天王寨一事,吕布便道陈诺就算气量再大,在此事上也必要刁难他两下,只是没有想到,不到两天功夫,陈诺就将举荐书交到了他的手里,这对于吕布来说还有点不敢相信。不过,眼看着陈诺使人递交过来的书信,他扫视一眼后,也立即知道非假,当下心中大定。他这里也不想多呆,宴后便即向陈诺辞行。陈诺挽留了他两句,眼看他执意要走,也就不好多做挽留,亲自送出帐。
“将军请回,不必再送了!”
听吕布如此一说,陈诺一点头,也就与吕布作别,吕布自带着百数骑人马缓缓走向辕门。
“本以为陈将军在宴席上特意提起天王寨一事,是必要故意刁难于温侯一番,就算他最后答应了温侯,也必牵延时日,不到最后绝不轻易松口。可如今……没想到陈将军倒是磊落之人,公私分明,这么快就有了下文,是我等误会于他了。”
将军成廉一席话说出,吕布旁边诸将皆是点头,便是吕布其人,亦是长叹一声:“说来,本侯将那两方印信拿出来,听他提起天王寨,提起张白骑来,本侯心里就凉了一大截。本侯还道这下糟糕了,若是他果真与我计较起来,便是昔日的那点恩情,只怕他也未必看在眼里。想来他若是执意不肯代本侯一言,本侯亦是无可奈何于他。当时本侯将印信交于他,就是想要赌上一赌,看他陈然之最后是肯接还是不肯接。说来当时悬得很,好在他还算是顾念昔日一点恩情,并没有将天王寨一事牵扯进去,不然认真计较起来,我是说他不过的。好在,现在举荐函在手,拿它去见了袁本初,想来袁本初当不会如他家兄弟袁公路那般糊涂,在此事上刁难于本侯。”
诸将皆是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