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霸三国-第3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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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霸听来,哈哈一笑:“只要能有那时,我臧霸一定是舍命陪君子!”
典韦知道臧霸受了伤,是以拉起了他臂膀共同进退。臧霸是因为感激典韦,倒是没有觉出他此举的鲁莽。当然,若是换了他人,以他的脾性,自然不会轻易受人牵制。虽然其中含有好意,他也不愿意接受的。如今,他两个联起手来,就如一只臂膀,而刀在他们左右手,如一人使臂。左边有难救左边,右边有难救右边,如同一个杀人的利器,破开冲围,杀退犯敌。
“杀!”“杀!”“杀!”……
杀字滔天,一声撵着一声,那些将欲阻拦的贼将,也都是吓得脸色作变,本能的望着两边避让。一路的尸体,一路的堆积。然而,典韦两个何曾退却一步,何曾停留一步,联袂御敌,杀之不尽……杀之不尽也要杀!终于,贼人是崩溃了,被典韦两个一路冲杀了出去,到了前院。门口,有三五个想要阻拦的,看到他两个满身是血,也是吓得一声不说,胆子一颤,望着两边就跑。
出了糜府大门,面对街市上混乱的人群,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突然,齐声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如欲刺破苍穹,睥睨终生。
重围又如何,大敌又如何,还不是一个杀字?不杀,人欺你;杀,人畏你!
“痛快,今日杀得好生痛快!”臧霸笑着,回身又即斩杀一人。典韦看见后面追兵就要上来,赶紧拉着臧霸的手臂,说道:“吴敦兄弟就在前面等着,我们快走!”臧霸听来,应了一声,随着他往前快步跑去。那追上来的贼兵,也不敢迫得太紧,远远的看到就要追到了,又即放慢了脚步。他两个这一路跑着,郯县街市,一路人走马窜,好不热闹。
“大哥快上马!”
吴敦带着人马接应了上来,扯着马扶着臧霸上了马背,臧霸回身看了典韦一眼,叫道:“典兄弟快走!”贼人因为典韦在,故而不敢靠近。典韦又即手杀几人,转身应了一声,倒是没有立即折身。倒是吴敦扯过一匹马,叫道:“典兄弟这里交给我了,你和大哥先走吧!”典韦看看敢上来的贼人也不多了,正要答应一声……然而,然而那转街处,一骑马当先飞来,一人身在马上,高声呵斥:“贼人哪里去!”
这人不足惧,还是个女流,只是他身后涌来了一批贼兵,少数也有百人,这些人应该就是援兵了。
典韦将吴敦身子一推,叫道:“你们先走!”吴敦看到大股人马上来,也是眼睛赤红,赶紧叫道:“还是典兄弟先走!”
“你们谁也休想走!”那女子绿衫,束腰,手中一根皮鞭,如钢柱倒卷,轰然砸起,向着典韦头顶扫落。
“兄弟!”
“啊,不要!”
臧霸、吴敦两个,皆都是脸上一寒,大呼出声。这一鞭要是打下去,典韦非被她砸成肉泥不可。呼,风声到,鞭影落,落到典韦头顶。然而,典韦鼻子一哼,身子忽然一闪。闪开了。轰!皮鞭扫落,入地三寸,砸起一团灰尘。“咦!”马上青衫女子大惊,如何不见了贼人?也就在她惊咦声中,腰身突然一紧,一人扯住她手臂,控住她身躯,在她耳边喝叫:“快走!不走,杀!”
轰!
青衫女子气急,想要皮鞭回扫,手臂被控,想要扭动身子,身子受制。她是大喝一声,欲要挣脱,挣脱不及,被身后人从后轰落一掌,直接将其砸晕过去。
典韦,一踢马腹,带着晕厥过去的青衫女子,一路不停,吼声连连:“还愣着干什么,快走!”
臧霸、吴敦两个到现在似乎才反应过来,赶紧扯马就走,往北门直冲!
第二一章:射……关羽()
“乌……巢……酒……徒!”
袁绍眼睛一起,两眼的血丝暴怒而出,他此时就像是一只择人而噬的老虎,逮着谁谁逃不掉。他将眼睛扫视了一圈,看到的皆是无鼻无耳之士,千数,足有千数人都是如此!袁绍整个人都震惊了,继而……是满脸的羞愤。他眼睛一下,再次瞪视了一眼俯身在地,背露‘乌巢酒徒’四字的淳于琼。
他牙齿一咬,嘿然笑道:“好个乌巢酒徒,你这厮还敢回来羞辱我?”他把佩刀一按,立即喝叫左右,“把这‘乌巢酒徒’给我拿下去剁了!”两边人上来,将手来抓淳于琼。淳于琼吓得叫不出声,但他仍是做临死的挣扎。一把抱住袁绍的大腿,眼睛里满是哀求之色。袁绍鼻子一哼,根本就不理会,喝叫左右:“拉走!”
任淳于琼再怎么无声求饶,终是被两边人拉下去,直接剁杀了。血淋淋的头颅送上来,袁绍鼻子一哼,看也不看,喝叫:“挂于营前示众!”旁边逢纪上来,问道:“然则其他人袁公准备如何处置?”袁绍再次扫视了那千数的无耳无鼻之人一眼,心里的恶意更甚,立即叫道:“全都拉出去给我斩杀了!”
顿时,一片惊恐,哀饶之声,但袁绍皆不理。
下首田丰看见,向前走了两步,拱手道:“淳于琼损兵折将,致使将军蒙羞,已斩杀示众,不可再造无故杀端。”更有沮授等人附和劝说。袁绍鼻子一哼,叫道:“尔等叫我不杀他们,难道放在帐下羞辱本将军么?哼!杀!”田丰等人还要劝,逢纪眼睛一转,心道:“袁公平时最好面子,若是任由这些人留在营中,时时相见,他自然看不过去。看来,这些人是非死不可。只是可惜田元皓、沮公与等人不明事理,还要浪费口舌,不但无济于事,只怕会触怒袁公,造出更多杀端……”他想到这里,立即转身来,喝叫左右:“你们没有听见么,都快押下去,斩杀了!”也不管其他人愤怒的眼色,他上前来,小心的对袁绍道:“袁公,此间事何必多费心呢,还是先回大帐吧。”袁绍一点头,也不理他人,转身自回了帐内。
“哎!千人啊,这可是一千多人的性命啊!”田丰仰头一声唏嘘,听到营外惨叫声不断,身子一抖,再次睁开眼来,叫道:“不行!我一定要再劝一劝。”被沮授从后拉住,对他摇了摇头:“淳于仲简一事已然触到了袁公的眉头,我等既然不能劝动,就不要徒自惹这不快了!”说着,看了身后一眼,哀叹一声,自去了。田丰微微一愣,想了一想,袖子一甩,只好也是跟着离去。
帐内……
袁绍脸色难看至极,将案上书札连抛一通,恶狠狠的叫道:“淳于小儿,坏我大事!坏我大事!”等袁绍发泄完了,往席上一坐,逢纪方才小心的走上前来,陪着笑。袁绍将眼睛扫向逢纪,吞声道:“这件事情与陈然之可有干系?”逢纪微微一愣,随即摇头道:“我听说,淳于仲简当时一到青州,先是逼反了单经,接着又趁着陈然之病了,向其明目张胆的索要兵权。这也就罢了,且还绕过陈然之,直接发兵漯阴。占了漯阴后,这厮不图固守,且当晚就醉宿帐中,这才给了贼人以可趁之机。听说贼兵攻城时,他仍是醉得一塌糊涂,这才被贼人抓了,割了他的耳鼻还有舌头,刺字羞辱于他,此事说来,的确与陈然之无关。而且陈然之听闻此事后,怕他带着人马回平原影响了军心,方才将其等遣到袁公你这里,听候袁公你来发落。可见,陈然之对袁公还是足够尊重的。”
袁绍沉默了一阵,抬头问道:“那青州那边,以元图你来看,当可派谁人再次牵制于陈诺?”逢纪微微一愣,捋须说道:“我说句不该说的话,本来,在淳于仲简去之前,青州的局势一片大好,除了占了平原之外,甚至还将济南国都差点纳入了囊中,可最后为何成了今日之局面?这点,想必袁公你也很是清楚,那还不是淳于仲简在陈然之旁边一通的搅合?袁公,青州之局面已经很是微妙了,搞不好随时都有可能会再次回到陈诺去之前的局面,甚至会更加的糟糕。于此之时,若是袁公你还不能放任陈诺施为,若是再思谋着派出其他将军制衡,只怕于大局不利啊。咳咳,肺腑之言,还请袁公慎思之。至于最终决定……还是要看袁公你的决断。不管如何,纪都全力。”
袁绍看了他一眼,眼睛一转,左右一思谋,点了点头:“元图你所言甚是,这渤海局势仍是处于僵峙之中,青州那边再也经不起折腾了。这青州,我也不再派他人了,就交给陈然之折腾去吧,希望他不会让我失望。”
逢纪表示赞同的点了点头,也没有说什么。
……
……
徐州,郯县。
糜家家主糜竺急不可耐的进了陈府,找陈登说事。
“我那小妹可全是阻击贼人,这才被贼人不小心给掳了去,这……陈。元龙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都已经是一天三次来找了,陈登也是听得眉头都扒不开了。他烦恼的点了点头,安慰了两句。谁知糜竺刚歇下,门外又有糜竺二弟糜芳登门来,向着陈登直接不客气的说道:“当初陶使君因看中了我家那处院子僻静,非要争取过去,关押什么重犯。如今倒好,那处府邸毁了不说,且还连带我那小妹都被贼人给掳了去了。陶使君虽然,徐州可是交给陈。元龙你的,你不可不给我们一个说法!”
陈登被他兄弟两左一句右一句说得实在是烦了,将手一拍木案,说道:“行啦!如今臧宣高回了开阳,你等还是好好想想接下来的事情吧。”糜芳一愣,叫道:“接下来……接下来什么事情,与我们何干?”陈登一笑,说道:“与你们无关?我问你,当初关押臧宣高的地方可是你糜家的?如今臧宣高无故被扣押,他回到开阳后,此事岂可轻易罢休?他能不提兵报此一仇?他若打破郯县,你糜家岂能脱得了干系?”
糜芳和糜竺两个被陈登一说,皆都是一愣。
糜竺骇然道:“臧霸那厮他有这个胆子,敢提兵来犯郯县?”
陈登呵然一笑,显然很不屑于回答他这弱智的问题。糜竺虽未得到他的回答,但眼睛一转,也即确信陈登此话不假,只怕这事还真是有可能。若臧霸提兵来犯郯县,等打破郯县,他糜家的确是不能置身事外。糜竺想到这里,向陈登一拱手,说道:“那这事…这事可有向陶使君禀报?”陈登眼睛一翻,笑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某一人岂是能独揽得下的,自然早于事情发生后就立马遣人往青州送信,向陶使君告知此事了。只是,就算陶使君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来,那也必然耗费多时,是不能及也。而臧宣高之开阳离我郯县甚近,一旦他回去,也必整备兵马来战。如此,我等若不能齐心坚守,抵挡臧宣高一阵,挺到陶使君的大军回援,则我等危矣!”
糜竺两个听陈登一说,也立即知道了事态的严重性了。他两个互相对了一眼,向陈登一拱手:“小妹的事情比起郯县的安危微不足道,若臧霸这厮果真提兵来犯,我糜家愿奉陈。元龙为主,出兵出粮,势必要拒贼人于门外,还望陈。元龙你万勿推辞!”陈登要的就是他们这句话,一点头,说道:“郯县大难,正需诸君携手共度。”
……
……
开阳城。
“哈哈哈哈哈哈!”
臧霸从郯县一路杀出来,虽然是狼狈至极,但也从未有如今日之痛快。酣畅的水酒下肚,一杯接着一杯,却感觉不到醉的念头。便是典韦,他此时也是敞开了肚腹,把酒水往喉咙里灌落,好像肚子里面的那片水潭根本就没有底,怎么灌也灌不满。其他陪酒的将士,诸如孙观、吴敦几个,皆都早有了醉意。有趴着在案的,有斜歪在席的,反正是醉态百出。
“痛快!痛快!”
臧霸连呼了两声,突然罢盏,看向典韦,说道:“典兄弟你救我,不惜两肋插刀,兄弟我感激不尽。在郯县时,我就问兄弟,何以为谢,典兄弟道是水酒。哈哈,既然从郯县死了一回又活了过来,今晚上便是把命赔掉在这里,我臧某也是要与兄弟你一醉方休!”典韦听来,哈哈一笑:“其他不论,咱们酒水上说话!过了今日,我就回青州向我家主公复命,与臧兄弟你告辞了。对了,臧兄弟,不是我说,那陶恭祖忒不是个东西,居然因为你曾帮过我家主公,便要对臧兄弟你怀疑,下此狠手。想来臧兄弟你能够出来,那也是九死一生,差点就把性命丢在了郯县。你与陶恭祖这一节,若是换做是我,我一定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立马挥兵攻破他什么狗屁徐州,断了他后路……嘿嘿,当然,臧兄弟你目下刚刚从郯县回来,身负重伤,需要调养,这件事情看来只能是从长计议。”
臧霸一听,眉头一竖,鼻子一哼,把个手中酒盏在木案上重重一颠。
酒水四摇,砸出一团酒花。
臧霸将身一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