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霸三国-第2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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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关键是,现在长安城内的兵马本来就不多,又一时找不到可信的将领带兵平叛,只能是一直拖到现在。然而,也就在这时,那厅外有人向王允报说:“司徒大人,吕温侯求见!”
王允尚未答话,吕布已经是快步上厅,向王允一拜:“司徒大人,末将从陕县回来了!”然后笑看着两边,“哦,原来诸位大人也在。正好,想必你们眼下谈论的无非是有关西凉叛贼一事,这件事情我倒是要与司徒大人还有各位大人好好说说。司徒大人,想必末将前几天让人传回来的两只首级大人是看到了,不知司徒大人有何感想?”
厅上人等见吕布不经通传就冒然闯了进来已是不喜,又看他一进来就直指王允,虽不知所指何事,心里也知不善,倒也没有急着跟吕布打招呼,只是随便几句‘温侯’,也没人起来相见。
王允突然看到吕布闯将进来,面色也是跟着变了,鼻子一哼,说道:“原来温侯你也记得这件事情,那好吧,说起这件事情来,我倒要好好跟温侯你计较计较了。想来温侯,还有诸位大人你们心里也是清楚,当初我派李肃为正,徐荣为副出使陕县,为的是解散西凉并马一事,然事情未成,如何温侯你一去陕县便将李肃斩杀,还将徐荣等吓得不知所踪,这是为何?温侯,你可知罪?”
吕布身子一凛,忽然哈哈一笑,说道:“李肃无能,在陕县一事上不但没能办好差事,且还因他一句酒后之言,闹得陕县兵马沸沸扬扬,人人自危,这才弄得如今局面,难道王司徒以为不该治他罪么?至于副使徐荣,末将知他是不是贪生怕死跑出去不敢回来,还是躲到什么地方避难去了,又与我何干?”
王允脸色一黑,说道:“就算李肃有失职之罪,温侯你也无权斩杀了他,如何不将他押回便私自处理?”吕布哈哈一笑,说道:“王司徒你莫非是老糊涂了?末将献上两颗首级,一颗乃李肃,一颗乃董氏女,你该不会忘了吧?想来董氏女是何人王司徒以及诸位大人也是清楚的。如李肃私藏董氏女这等丑事都做得出来,被末将闯见,末将锄奸,焉有不杀之理?再者,李肃与董氏女秘密私会,被我闯见,李肃死无对证,居然当即刺杀了董氏女灭口,又要仗剑来杀末将,末将难道要等他来取了项上首级再动手么?”
被吕布骂是老糊涂时,其实王允早已经气得跳了起来,恨不能跟吕布拼命。只他到底还算清醒,知道以他这把老骨头是打不过吕布的,没奈何只得气急捶胸,不等吕布将话说话,已是跳出席来,大声叫道:“吾羞与竖子一室,告辞!”
王允倒是能屈能伸,话一完,袖子一甩,连鞋都不及穿,往厅下就走。只他没走两边,突然被士孙瑞将袖扯住,叫道:“错了错了!这是王司徒府邸,王司徒你又准备去哪里?”王允也是气糊涂了,被士孙瑞提醒一句,当即是大悟,抬着手,指着吕布叫道:“竖子无事可速速退下,休来烦我!”吕布身子一动,他是为接貂蝉来的,没想到貂蝉人没接到倒先惹恼了王允,心下也怪自己鲁莽,赶紧说道:“王司徒……”王允不想听他多说,叫道:“还不速速退下?来人!”
厅外立即涌上来三五甲兵,吕布看见也知动粗不得,只能是鼻子一哼,向着王允手一拱,冷声道:“王司徒晚上莫要着凉了,小心身子骨受不了!”他这话说得莫名其妙,不但王允不清楚,就连其他诸人都是不解。吕布话一完,当即是袖子一甩,也即转了出去。厅上诸人见王允气色不好,也知再商议下去无疑,只能是相继告退。只有尚书杨瓒和尚书仆射两人留下,小心的安慰王允两句。
王允拍着胸脯,说道:“若非看在蝉儿面上,老夫今儿就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拿了问罪!”杨瓒和士孙瑞都知道王允这是说的出气话,要是真拿了吕布,只怕吕布的那干并州人马就首先不同意了,到时势必长安先乱。被杨瓒二人劝了两句,王允气也就渐渐的消了。杨瓒眼睛一转,说道:“说起李都尉,如果下官没有记错,他可是吕温侯的老乡哪!想来当初温侯能够顺利从丁原丁建阳帐下跳到董贼帐下,那可多亏了李都尉从旁说项,吕温侯便是不念这点恩情,当也不能对老乡动手,这……”
杨瓒说着,摇了摇头。
尚书仆射士孙瑞说道:“温侯会杀李都尉,这点便是下官也想不清楚。想来温侯莫非真的是因撞破李都尉与董氏女奸情,出于自保这才将其给误杀了的?”王允鼻子一哼,冷笑不已。杨瓒立即摇头,说道:“听人传言董氏女在此之前就被李都尉匿了下来,一直都在长安隐藏着。想来李都尉出发去陕县之时尚且都没有将她带在身边,如何董氏女这时会突然出现在华阴?不说董氏女能否跋涉到此,便是到了,难道李都尉一点脑子也没有,居然敢在温侯帐下行此苟且之事,那不是故意要让温侯知晓么?想来他就算急着要见董氏女,只须再等两日便可相见,何须多此一事?”
“哦!”士孙瑞被杨瓒一说,似是明白了一点:“如此说来,这有可能是一个圈套?”
杨瓒只笑,瞥眼看着王允。
王允一嚼胡子,冷声笑道:“温侯那点心思怎能讨过老夫眼睛,若非老夫大局着想,早就质问他了。也罢,就让他得意两天吧。”杨瓒嘿嘿一笑:“王司徒只知他这么做了,可知他为什么这么做?不知王司徒可有想过?”王允被他一问,微微一窒。就是士孙瑞也是身子不动,眼睛乱转着,但就是一时想不明白吕布的目的,难道吕布杀李肃不就是最简单的目的么?杨瓒一笑,摇头道:“我看温侯杀李都尉,意此,而在……”
王允看着他,见他说了一半不说了,便是有点吃疑了。士孙瑞早就不耐烦,眉头一皱说道:“杨尚书你可真急人,话说到一半为何不说了?在哪里?他意在哪里?”杨瓒嘿嘿一笑,看向王允:“如果下官没有记错的话,李都尉手上可是有一支两千人的骑兵……”也不用他多说了,王允首先反应过来,脸上一白。士孙瑞拍案道:“啊,对了!李都尉手上的确是有这么一支兵马,想来如果他一死,这支人马也就没有统帅了,吕温侯杀他,难道是意在夺此兵马?”
“嘿嘿嘿。若不为此,士孙大人以为他什么?”杨瓒笑着,道:“士孙大人且拭目以待吧,温侯这一回来这一两天可能就要对这支人马下手了。”王允将胡须一扯,说道:“他打的倒是好主意!”士孙瑞道:“温侯诛杀董贼功大,又吞并了董卓本部兵马,加上抄没郿坞时收拢的那些,手上人马已经不下数万了,若任他再吞并了这支人马,那长安城中岂不是再也没有制衡他的人了吗?如今日温侯都敢在司徒面前大呼小叫,要是等到羽翼之时,岂不是连司徒大人也不放在眼里了?”
王允恨恨吞声。
杨瓒已经瞧出形势来了,当即一笑:“虽然这么说,可温侯这不是还没有来得及吞并么?既然人马还在那里,我等怕什么?”士孙瑞眼睛一起,捋着胡须,说道:“不错不错!温侯这次亲自去陕县没能收拢西凉人马为己所用,这次回来还未来得及回帐,王司徒想要制衡他倒是还有机会。只是,这支人马交付到谁手上才能起到效果呢?若交给一般的将领,只怕温侯一逼,他们就得乖乖就范,到时人马又落入温侯之手。这掌兵人选,却是不可不考虑。”
杨瓒也是皱着眉头:“朝政被董卓把持长久,这朝中可用之将都为西凉之辈,却是不可轻易托付,而信得过的又都没有什么能耐,就算是将人马给了他们他们也未必能够带领,这个领兵之人却是要再三考虑。”王允沉下眉来,前后思索一通,还真想不出何人。倒是士孙瑞眉头一扬,笑道:“我这里倒是找出一个人来,准能合适。”
“是何人?”“说来!”……王允跟杨瓒几乎同时出口。
杨瓒笑道:“司徒大人,士孙大人,二位莫非忘了御史中丞皇甫义真了?”
“皇甫嵩?”两人同时眉头一皱,也一下子想了起来。皇甫嵩数战于西凉,又曾与朱儁联手破黄巾,可谓功勋卓著。前时因为曾得罪过董卓,董卓在朝时也没有少给他小鞋子穿,曾将他下狱,后来得到赦免,董卓死后,以御史中丞待在家中。便是王允在召集众人商议陕县西凉一事时,也曾有人提议让将西凉首恶牛辅杀了,并派出皇甫嵩为将其统领西凉兵马镇守陕县。只是当时王允觉得没这个必要,以为朝廷再将兵马堵在陕县,不免要引起关东方面军的误会,是以没有同意这个意见,皇甫嵩也就一直雪藏未用。此时突然被提出来,王允两个也在心里暗自计较起来。
王允没有开口,士孙瑞已经摇了摇头,说道:“在陕县一事上皇甫义真就曾上书朝廷当派人接手西凉兵马,徐徐图之,当时被我等否决,他便一直在府中未出,对我等似乎颇有微词。想来如今事情闹大了,这才想到他要他出山,只怕不妥吧?再说,我听说皇甫义真他好像最近身体不适,像是卧病在榻呢。”
士孙瑞这一席话全是为王允说的解脱之词,就算是否决皇甫嵩,那也是王允拍的板,跟他们那里牵扯得到,皇甫嵩要恨也该恨他。只他想想如今情势迫在眉睫,他既不愿这支人马被吕布吞并了,又找不到比起皇甫嵩更加合适的人选,只能的低下眉来,暗暗悔恨着,只怪当初自己脾气就那么臭呢,就没有给自己留有的回旋余地,这下好来,要被人笑话了。
杨瓒眼睛一转,也许是看出王允的意思来了。赶紧打了声哈哈,说道:“我看皇甫义真卧榻是假,只怕是心病是真呢。以目前的情势来看。似乎也唯有请出皇甫义真才能镇住这两千骑人马。若王司徒愿意用他,下官这里到有一个小小意见。”王允一愣,也顾不得最后那点老脸面了,连忙说道:“哦,杨尚书有何高见速速道来!”士孙瑞也是在旁边催促了一句。
杨瓒笑道:“无他,想来皇甫义真一身武功,若老让他干那什么御史中丞,只怕憋也给他憋出气来了。王司徒不若趁此加封他为征西将军他接手了那两千骑人马。想来以皇甫义真的本事,温侯自然是不敢轻易惹怒于他,便是不爽也不敢对他怎么样。只要皇甫义真顺利将这批人马接在了手里,假以时日也不难成事。更为关键的是,若皇甫义真立了战功他掌了兵马,对于我们也是有好处的。想到那时,温侯就算想一支独大,那也有个皇甫义真在旁制衡不是?”
士孙瑞拍掌笑道:“此计大妙!”
王允也是捋了胡须,点头笑道:“这件事情就交给杨尚书你来办吧!”说着欠了欠身,坐久了有点累了。杨瓒受了任务,与士孙瑞对了一眼,也就相继冲王允这里告辞了。王允亲自送出了大厅,方才转过身来。这时,恰有义女拿了一个披肩过来,小心的加在王允肩上,说道:“义父大人,夜深露重,您身体也不好,还是早些休息。”
王允点了点头,看了貂蝉一眼,忽然问道:“蝉儿,你说义父将你接到身边来,你会不会恨义父?”貂蝉微微一愣,立即退后两步,说道:“蝉儿这条命都是义父给的,蝉儿怎敢……”王允没有等她说完,突然话锋一转:“吕布已经回长安了。”“啊!”貂蝉眼睛一抬,与王允接上,立即低下,又退了两步,说道:“是吗?谢谢义父告诉蝉儿,蝉儿身子有些不适,先告退了。”
看着貂蝉袅袅生烟的步子,回想着她刚才那惊鸿一瞥,王允是突然明白过来了:“原来吕布最后那句话却是指桑骂槐,说我老不正经。哈哈,吕布啊吕布,蝉儿虽然是我捡来养大的,但她既叫我一声‘义父’,我便当她是自己的孩子,你小子以为我会对蝉儿不轨吗?若是老夫有一丁点这个心思,岂能等到你?”
他虽然坦荡的这么想着,心里却仍是不安。他想起他提到吕布时,貂蝉那个怯生生的眼神,便是不爽:“难道蝉儿也误以为‘义父’我故意将她接到府上,不让她与吕布相见也是起了不轨之心?哎!蝉儿呀蝉儿,你如何不能明白老夫的用意呢?想来吕布这个贼子就连他的‘义父’董卓也敢杀害,还有什么不敢做的?且他自董卓死后便变着法的四处收拢西凉兵马,可见其野心不小啊。我虽到底在朝廷上说得上话,暂时能够压制他一头,奈何手上没有兵权,终是画饼。老夫前后一想,也唯有将你留着身边,用以牵制吕布,系住吕布的心,已是别无二计。哎,只是这样一来终不免要苦了蝉儿你了,蝉儿可莫要怨恨‘义父’才是!”
感受到夜风袭人,王允紧了紧肩头的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