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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争霸三国-第2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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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经过先前几场战斗下来,能够紧跟在张辽身后的人马就已经很少了,如今又被匈奴流寇这么一阵稀里糊涂的冲撞,各人自顾逃命,跟随张辽的不过尔尔之辈。张辽是无力再回去跟陈诺作别了,倒是是时听说吕布等就驻军在弘农,他便带着余下的人马一路跑了来。只是因为他们晚了一步,倒是让吕布给先走了。张辽这边自然不会气馁,加快了脚程,最后倒也跟了上来。

    张辽见了吕布,自不免要向吕布讨罪,吕布却是没有心思责备于他,赦免了他。虽然吕布到现在也没有特别的看重张辽,但现在毕竟是关键时期,他有用到张辽的地方,却是不好责备于他,最多也就是意思意思,在众将面前骂了他两句罢了。张辽倒是虚心接受,没有一句反驳之语。不过,他在帐下受训时,突然看到吕布身边多了一个陌生的面孔,不知为何,看到那人时,他心下很是不喜,不觉皱了皱眉,倒也一句话没有多说。他这一举动,倒是被有心的李肃看在了眼里,眼睛一转,心下一笑。

    等到了晚上止营时,李肃倒是巴巴的到了张辽帐中,与张辽见了。

    张辽先前没有注意李肃,此时见到他,便是心下犹疑,出口说道:“听外间传言温侯已斩杀了李将军,倒是不想李将军你还好端端的在这里喘着气,可见外间传言不可信。”李肃与吕布这个老乡因为西凉一事闹翻,以至于传出他被吕布斩杀一事,李肃他自己却也是有所耳闻的。此时他听张辽提起,说道:“当然不可信,否则我焉能在此与文远相见?这些言语,只不过是有些人想要挑拨我跟温侯之间的关系,这才传出去的,文远你不必当做一回事情,听听也就罢了。不过,我与温侯的关系不恰,却也是事实。”

    李肃说着,当着张辽的面长叹了一口气。

    张辽听来,不觉吃疑了一声,说道:“难道温侯因为西凉一事,还在生李将军你的气?”

    李肃摇头道:“西凉一事却是肃办得不妥,温侯责备是应该是。只是……只是可恼的是,这外人取信于温侯,便是颠倒黑白,在温侯面前进谗言,欲要构陷于我。只怕,只怕先前传闻温侯斩杀肃一事也是此人传出去的吧?还有,文远你这次回来,损失了数百的并州狼骑,虽然温侯宽宏暂时不与文远你计较,但文远你却不可大意,还要小心外人构言……”

    李肃后面几句话故意放低声调,像是对张辽密语,张辽听来,眉头微微一起,说道:“这件事情温侯都说不再计较,便是他人焉敢进此谗言?”他却是听不得这种调调,也不管李肃是否好意,只不想去听,也不想追问。不过,他眼帘一低,随即想到今日吕布帐下多出的那张新面孔,便是心中一动。当时张辽也只把他那张狡黠的面孔看在眼里,心里就是不喜,只一时也不好去问。张辽此时想到,便即问出:“李将军,最近温侯身边是不是多了些新人?”

    李肃一笑,自然明白他所指,立马说道:“说起此人来,文远你之前便是没有见过却也应该听说过的,当不陌生。”“哦?”张辽身子一动,好奇的问道:“此人是谁?我曾听过?”李肃一笑,点头道:“此人不是别人,正乃逆贼牛辅心腹~~胡赤儿!”

    “胡赤儿!”

    张辽腾的站起身来,立即说道:“这厮如何会在这里,他不是从西凉大营逃出来了么?哦,对了,听说他当初与牛辅一路逃出来后,因为贪图牛辅身边的钱财,便将那牛辅给杀了。想来像他这种出卖主子的恶人,如何会出现在温侯帐下?”李肃听来,当即附和道:“是呀!可不是吗,想来胡赤儿这种杀主求荣之人真乃狼心狗肺,如何能留得?便是文远不提起还好,一提起来,又让我想起了此子的恶行。到此时了,肃实不瞒文远,其实文远你不知,刚才我口中提到的进谗之人,不是别人,正是这个胡赤儿!想那胡赤儿别的本事没有,就会一套溜须拍马的本事,想来他在牛辅帐下时,若非凭了他那张能说会道的嘴巴,将黑说成白,如何能得牛辅如此器重?只可笑那牛辅不知人,愣是将他放在身边,这才酿成了后来之大祸。而他如今投靠温侯,博得温侯信任,那却是什么也能做得出来呀!想来他今日能够在温侯面前构陷于我,将来指不定要如何说文远你呢,文远你且不可大意。”

    李肃这把火点得确实够狠的,张辽听来也是微微动容。别的不是,就凭胡赤儿昔日受到牛辅重用,甚至引以为心腹,可胡赤儿在取得了信任之后呢,居然求一赦免,将来的富贵,便是不惜杀害牛辅,这点却是令张辽所不齿的。至于李肃后面所说他要小心胡赤儿,心里却是不以为然,少有附和之词,之后也只是不咸不淡的跟李肃说了两句,便将李肃送出了营帐。

    李肃回望着张辽大营,心里嘿然发笑,不管怎样,只要将矛盾引到了张辽这里,借张辽之手不难杀了胡赤儿。他这么满打满算着,也就回了自己营帐。等到第二天行军时,李肃又想了些鬼主意,故意让人放出谣言,说张辽当初带出并州狼骑不但寸功未立,且还将人马损失殆尽,吕布不该对此事如此轻便处理云云。又暗中耸动吕布身边的那些部将们,向吕布进言。吕布虽然考虑到此是非常时刻不该追究张辽之罪,但他耳根子也是实在太过软了些,听不得众口一词,心里便是一动,对张辽虽然没有说什么,但不悦之色已是溢于言表。

    这之后几天,张辽是一天几次被叫到吕布跟前,受着吕布的劈头大骂。张辽倒是忍了下来,殊不知之后又传出谣言,说吕布在询问如何处理张辽一事时,胡赤儿数次劝吕布要从重处理,且有侮辱张辽之处,还道张辽之所以失败,那完全是故意的,是与陈诺窜通好的。张辽听来,心下自然是愤恨,当即也不管其他,找到胡赤儿,理论起来。

    说来,这些都是李肃让人散播的,胡赤儿对于这件事情自然是莫名其妙。他还道只要说清楚就是了,不想张辽的怒火一旦被点着,哪里轻易熄灭,他见了胡赤儿鼻子一哼,只说道:“哼!你不承认,便道我不知么?想来你那点破事情我如何不清楚,当初时,你曾在牛辅帐下就与陈诺将军有过交手,你也因此在陈诺将军手上吃过大亏。只你如今手无寸兵,不能报仇,便将我兵败之事牵扯到陈诺将军身上,不但能够因为讨得温侯欢心,且还趁机利用温侯来迁怒到陈诺将军身上,以此替你报仇。哼哼,你这好个一招一石二鸟之计,便以为能瞒得过我张辽么?”

    对于这个分析,其实张辽也是有意无意之间受到李肃的影响,是李肃在他耳边不时灌输的。便是那胡赤儿听来,也似是醍醐灌顶,猛然间醒悟了过来。是啊,若是用这一招却是可以将陈诺牵扯进来,想来只要让吕布知道陈诺敢跟他作对,吕布也必然降怒于他,到时吕布出兵陈诺,却是正好替他报了昔日之仇,实在不失为一个好计。只可惜,这个毒计也不是哪个损人出的,如今被张辽撵到大帐了,性命之忧在目前,却是不好耽搁,赶紧是连连否认。

    张辽哪里肯听,便要拔刀来砍。胡赤儿身当此时,却也不是吃素的,赶紧是将身跳开,往后避让。只他眼见帐门都被张辽给堵住了,说不得只能是拼了。他将身一反,就要去拿兵器,而张辽的一刀也恰时砍了过来。然而,也就在这关键时候,那帐外一声呵斥,将张辽喝止了。

    “文远,不可放肆!”

    吕布出现了。

    吕布这几天因为营中满是张辽的负面传闻,对张辽已经很是不满了。只他到底还有倚重他的地方,便是一时没有拿他治罪。今日过来,掀开帐门就见张辽拿刀要砍胡赤儿,便是心里不爽,呵斥连连。张辽虽在气急之中,到底还是给吕布的面子,没有立即动手。便是胡赤儿眼看得脱,赶紧是跑到吕布面前,一副摇尾乞怜的样子吕布看来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甚至是当即向吕布拜下,向吕布乞道:“温侯不如现在就赐赤儿一死,也省得为外人所污垢!”

    张辽见他那样儿,恨不能是冲上前去剁了他。只吕布听来,没有二话,对着张辽袖子一甩,呵斥道:“怎么,文远还不走吗,难道非要让我亲眼看见你跟陈诺那小贼窜连卖了我并州狼骑?”

    “温……”

    张辽突然被吕布这么一说,心里是大痛,他没有想到吕布竟然相信了外间的传言。他心下一寒,瞪视了胡赤儿一眼,立即对吕布一拱手,称了声:“温侯保重!”却是脾气上来,也不做逗留,将身就走了出去。吕布转过身来,对着大帐眼睛是一瞪,鼻子一哼,倒是没有说话。旁边胡赤儿看到张辽走了,这才松了一口气,暗暗抹了一把汗。对于张辽,他是既害怕又愤恨。不过,他眼睛一转,想到之前的算计,倒是心下一动,由不得看了吕布一眼。

    吕布这时也已经转过身来,突然问他:“这件事情可是属实?”他突然问出这句,倒是将胡赤儿给问得一愣,不过他随即明白过来,片刻想到了他口中之所指。这件事情本来是李肃无中生有的,他本能的想要否认,不过,他一想,倒是干脆承认,向吕布一点头,随即添油加醋道:“要说起这件事情,确实不假。想来当初陈诺他能够引走我陕县兵马,便与张辽暗中勾结张辽发兵,将我等引走,而他陈诺则好趁机抢占我西凉军营屯……”胡赤儿倒是脑袋灵光,不过随口道来,就将这件事情给坐实了。吕布本来就对张辽不满,听了胡赤儿的话,那是鼻息咻咻,差点就要发作了。只他最后一句话也不说,恶狠狠的甩着袖子就走了。

    张辽回到大帐,也是气吞吞的,恨恨不能平。想起先前发生的事情,突然觉的莫名其妙,差点把自个给逗乐了。也不知自己怎么了忍不住去找胡赤儿理论,还动起手来了,这且不说,吕布来时不帮他说话也就罢了,居然还说出他与陈诺窜连卖了并州狼骑这种话来……这事情,简直莫名其妙啊!最多,他不过是被陈诺解了次围,又被陈诺好心留下来住了半夜,现在倒好,居然将他牵扯到与陈诺勾连一事上来了。这事……简直莫名其妙!简直不可理喻!

    张辽这边闷闷不做声,便是外面要传饭上来,也被张辽给挡了回去,气得饭都不吃了。倒是李肃听闻了这事,心里暗暗窃喜,巴巴的赶到张辽这边来,添油加醋的为张辽打抱不平,大骂胡赤儿,倒是引得张辽引以为知己。他这边听李肃这么一说,稍稍解了解气,看看天色也不早了,肚子倒是饿了起来。又看那李肃只顾义愤填膺的给他抱打不平,分明没有走的意思,他这边左右一想,便将李肃留了下来吃饭。李肃倒也不跟他客气,当下说道:“我那边还有些好酒,不如拿来喝了。”便即让心腹回帐取了酒来,这边饭菜很快也就端了上案。这两人一个出饭菜,一个出酒水,倒是将就着喝了起来。

    李肃就在席上,当着张辽的面,为张辽抱完了不平,又即为自己抱起不平来。那张辽倒是一个心思的喝酒,也没有多想。不过,等到后来,见李肃的措辞越发的凌厉了起来,不由微微一愣,勾着脑袋看着他。这些天来,他只应付着外间的流言,一直是焦头烂额,别的事情也没有多想,更没有功夫去想。然而此时,当他喝了两盏酒,静下心来听李肃唠唠叨叨,反而是心思缜密了些,不免要想得远些。

    “我倒是忘了,那晚我回来时李肃他就找我聊起胡赤儿,当时我只因为胡赤儿长得贼眉鼠眼,便好奇了些,问了他来。想来李肃那时就与胡赤儿不和,还道胡赤儿在向吕温侯进谗言,意思大概是让我为他打抱不平。不过那次之后,他的谗言倒是没有再听说,关于我的流言却是满营都是……咦,这却如何说来?”

    张辽突然有了这个疑惑,再看李肃时心里就很是不舒服了,把他那张吃酒的脸看成了尖嘴猴腮,不免心下大恶。只他还没能来得及亲口向李肃证实,倒是帐外有了动静。只听步履锵锵,一听是来了三五人。那守在帐外的亲兵还想要拦住来人,倒是来人凶狠得紧,当即向着两边呵斥:“混账东西,本将军代传吕温侯将令,尔等何敢阻拦,快些让开!”

    这一声还没说完,就见帐外有个亲卫被一股大力一推,当即向着帐内跌倒。只他这边刚刚倒下,帐门接着一掀,有两个带甲士兵闯了进来,跟着,后面进来的是胡赤儿。那胡赤儿闯进帐来,抬头扫视了帐内一眼,呵呵一笑:“原来李都尉也在!”

    “啪!”张辽看到胡赤儿,当下酒盏一放,砸起一团酒花来,再也不多看一眼,便即命令:“来人!”帐外应了声诺,但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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