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霸三国-第2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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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顺先前一路风风火火的过来,半路却也听到了这种琴音,只是他也不懂这些,更没有由此及彼去想别的,自也没有放在心上。此时他听陈诺问起,脸上先是一红,想要站起来回答,脑袋却是晕乎乎的,这才暗道不好,看来是喝上头了,等会就要出糗了。他这么一想,脸上憋得通红,人一急,一时什么也说不清楚了。那陈诺也只是随口问问,没想到倒是把高顺急坏成这样了,赶紧是安慰了他一句,只说也没有怪他的意思他不用如此。
高顺听陈诺如此一说,哼哼唧唧,那就非要说清楚不可。只他还想告辞下去带人去循声查看查看,忽然又想起来时曾见一女子被天王寨巡逻人马调戏一事,便是心下一紧,还道营中出现的那个女子实在陌生,又是在张白骑大帐处出来的,难不成这个女子已经被张白骑请入了帐中她鼓琴助兴了?
高顺只这么一想,哪里又想到被他当时匆匆喝救下的那个女子就是蔡文姬,她因为无法忍受陈诺的便宜‘父母’忍饥挨饿,又从天王寨喽啰们手上乞不来食反遭侮辱,再连日来抑郁都是纠结于心,故而才在张白骑帐外操起琴音来。只她弹第一曲时人家张白骑就已经醉爬在地了,又哪里听得进去。可怜蔡文姬等了许久仍是没有等到结果,又不忍心陈诺‘父母’挨饿,心中焦急、郁结,自又不免要生出一段悲愤之音。只可惜第一曲时隔帐的还有陈诺这个知音为之赏,现在陈诺却因为在饮酒,反而将悲声当成了下酒乐,听来又是另外一番境况,岂不悲夫?
只高顺想到路上所遇到的蔡文姬,还道这其中一定是有联系的,便欲跟陈诺说了此事。只他刚刚一开口,突然帐外一声通报,有一士卒从着帐外进来,向着陈诺说道:“将军!我等在前方发现了一伙十数人的兵马,他们好像正被一群匈奴骑兵追赶着,往东南方向窜来。”
陈诺听来,立即罢盏,向他问道:“哦,十数人的兵马?他们是何人,有没有弄清楚?”
士卒禀报道:“这个……将军恕罪!非是我们查探不力,确实是自始至终没有发现他们的旗,也实在无法判别,好像是西凉铁骑,又好像是并州狼骑。不过其中倒是有一小将颇为神勇,一路带着他们十数人边战边逃,匈奴贼骑虽多,却也奈何不了他……”
听到‘小将’,陈诺一下子就想到了赵雪头来。谁叫赵雪经常是女扮男装,又自负武功呢?更一点的是,关键赵雪到现在都没有的消息,正是陈诺着急的时候,如今又出现了这种状况,陈诺焉能不敏感的将此事联系到赵雪头上来?陈诺眼睛一转,啪的将手中酒盏往木案上一摔,对着高顺说道:“仲平,你可喝好了?好了就好,走!喝好了就操家伙跟我走这一趟!”
“诺……主公!”
高顺听说后赶紧是二话不说,口里答应一声,就要应诺站起身来。只他刚刚有了这个想法,身子站到一半不觉脑袋一沉,一个摇晃,虎躯不稳,眼看就要歪倒下去。那陈诺看到,赶紧伸手扶住了他,叫他小心。眼看高顺这个样子,也已知道高顺是喝多了。想来高顺这家伙酒能喝是不假,却不会喝,只会猛灌,哪里有不醉的道理?他此时也是心急赵雪的安危,一想到赵雪身后有一大堆的匈奴骑兵紧追着,他的脑袋也就不觉的砰然大了起来。他也不等高顺站稳,便即下了第二道命令:“这样,仲平你听着,你就留守此地,等会张白骑张兄来了,你代我转告他,就说我已带兵出去会会这伙匈奴骑兵去了,叫他不用理会,也不可轻易出兵,就在这里专等我的消息就是了,可曾明白?”
那高顺从来没有喝过酒,第一次喝就这么猛喝,先还不觉得,此时脑袋一沉下去,浑身就难受起来。他此时听着陈诺的话,虽然有心要去,却是迈不开步子,脑袋浑浑噩噩,叫了两声‘主公’,不想脚下一个不稳,身子一歪,便是呛步倒地,呼呼之声大作,已与周公会面去了。
那陈诺看来,也是错愕,随即一摇头,苦笑一声,吩咐左右将高顺先行抬下去休息去了。他这边,则叫来祝融青衣等亲卫,并百数的黑甲军,也不废话,便即带着他们风风火火一路朝着目的地赶迎了上去。
第百四二章:沙场救急()
就在陈诺发兵之后不久,左校从天王寨那边回来了。
说起来,左校本为这次讨伐西凉的‘先锋官’,理应呆在此处。只是因为西凉人去而复返,猛然摆了他们一尾,致使天王寨损失惨重,后来才因为张绣不顾士气冒进,这才让陈诺指挥天王寨大胜了西凉一回,算是将场子找了回来。但天王寨因此两场大战,本来就战力不行的他们,在这两战后,人马损失数千,伤员不计,那些伤员留在这边自然无法得到安排,只能是由左校暂时带回了天王寨本寨安置。左校这一去,诸事处理完毕,今日方才回来。只是他一回来,还没有到营边呢,便远远的听到一丝丝的琴音,不由眉毛轻轻一蹙,心下就有了火。
他这家伙也根本不懂音律,初听时只当是玩乐的,便暗道如今刚刚经过两场大战损失了不少弟兄,如何还有人有心思听这靡靡之音,便是心里不爽。他二话不说,便即抢到了辕门前,喝开辕门守卫,带着众喽啰径直扑向琴音方向。只是,他兜步向前来,多听了两声,先还不觉得,猛然一顿,突然是哑然的住了住步,不由一声暗叹,便已经听出这琴音里的哀怨之气了。
“左头领,你是怎么了?”
他身后,小喽啰们见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左校突然顿步无声,便有点奇怪了。那左校一声不吭,带着部下往琴音方向赶来。等他快到一大帐前,远远的看到蔡文姬抚琴,便立即顿住了,静静的站在那里聆听着,不说一句话,也不让其他部下上前惊扰。当此之时,不光是左校在聆听,其实蔡文姬抚琴之处,身后有一撮人默默的站立着,其中就有陈诺的一对年老‘父母’。
这对年老的‘父母’,他们皆都是花白着头发,手搀扶着手,用着一对慈祥的眼睛,充满爱意的盯着蔡文姬,却又要用那种复杂的哀伤来倾诉自己内心的痛苦,眼睛里的泪水不知湿过多少回了。他二老如此,其实其他人也差不多是这样。蔡文姬对面,那更是不知不觉停留下一队队巡逻的喽啰们,还有那些闻声赶来的天王寨寨众们,他们把这里远远的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却都一个个默默不做声,很是默契的配合着不说一句话。
此时,他们不说话,蔡文姬的琴声其实都在替他们说着话。
琴声所说出的话,虽然不能字正腔圆,却胜在声韵天然自成人听来有种此地无声胜有声的感觉。便是这些平时懒散惯了的天王寨寨众们,平时只嘴里整天骂娘的贼汉子们,他们粗鲁咆哮的嗓门也已经没有了,被这琴音所摧毁了,变成了有如体质虚弱的小孩儿,听到这一声声悲怆的琴音,也是由衷的从内感到了一股刺体的寒意。这种寒意由脚心涌泉,达会阴,至紫府,而直冲头顶百会而去整个人全身机灵灵的发出一阵颤抖。然后是,那些卑劣的,粗鄙的,顽固的劣性根都没有了,剩下的全都是柔弱的,纤细的,敏感的神经。这种脆弱得不堪一击的神经,终于在蔡文姬琴音的撩拨、摧残下,迅速决堤崩溃,以致一发而不可收拾,变成了泪如泉涌。
于是,闻琴音而堕泪者不计其数,从中感悟悲怆者更是不计其数,至于麻木不仁者,却也有之。整个欣赏琴音的队伍,倒像是被蔡文姬琴声所魔化了,情绪低落悲怆到了极点,渲染到了极致。这种情绪,一旦被撩拨到了顶点时,也终于集体迸发,发出呜呜咽咽之声,有如三千男儿战沙场,却无一人是好汉,全都变成了敏感的动物,在集体宣泄着内心的不满。
便是那左校,也是一声不发,眼睛都有了某种朦朦胧胧的感觉。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悲怆’将其击倒。虽然努力是这么做了,但内心的那股激荡,却是难以压制,像是火山,随时都将迸发。也幸好,这时候琴音住了,周围的一切仿佛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不悲不喜,不欢不惧,仿佛亘古未变。
若大的军营,就这么突然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除了那一声声细细不可闻的抽噎之声,就像是了一座死营。那些人矗立良久,一时谁也不说话,谁也不肯散去,仿佛他们还有未尽的悲伤,无限的凄凉没有发泄完,还需提炼,再提炼。
“都散了都散了!”
左校收敛了心神,带着部下往前赶来,将其他人都轰散了,方才走到蔡文姬面前,仔细的看了蔡文姬一眼,以及他身后诸人,便是轻咦一声,与蔡文姬道:“姑娘是何人,我却未曾见过,你在营中鼓琴,又发出如此凄凉之音,这是为何?”
蔡文姬将琴放下,起身敛容,说道:“只为一饭耳。”
“只为一饭?”
左校以为自己听错了,一个要饭的都要到山贼窝里来了,当真是天大的笑话。本来,要是以他平时的脾气,也早让人将蔡文姬轰走了,只他那一丝的恻隐之心被刚才蔡文姬的琴音所勾起,自然也就不将这些小事放在心上。他也不细想,便是大手一挥,向着身后的喽啰一指,喝道:“去,准备这些人的饭菜他们下去吃。”他却没有功夫招呼她,便即带着部下向着张白骑大帐走去。
他也奇怪了,别人都在他帐前鼓琴鼓半天了,他张白骑却一点反应也没有跟死人一样,实在是不像话。左校心里嘀咕着,也不管蔡文姬等人什么表情,便即带着人望着张白骑帐下钻去。只他刚刚掀帐而入,一股刺鼻的酒臭味猛然灌来,只呛得他眉毛一拧,却也不做理会,直直的走了进来。帅案前也没有张白骑的影子,倒是空酒坛子跌了一地,左校左右一看,这才从旁边的榻上发现倒卧的一人。不用说,就知道是张白骑了。
看到醉得不省人事的张白骑,左校眉头一拧,叫来帐外人问话,却是知道了大概。他仔细一想,怪不得先前进帐时有一人醉卧在地,敢情将张白骑灌醉的正是他。只是,看先前那人他也不认得,张白骑又是如何跟他喝成这样,实在不明白。他这边要回张白骑的话看来需要等张白骑酒醒来,现在却是不能。他想了想,也只能是转身出帐,就要去向蔡文姬问话。
只是这时,有一卒子过来,想要代陈诺传话给张白骑。却是陈诺出兵匆忙,本来是准备带上高顺的,只那高顺醉酒,他也不好再带上他,只好将他留在帐下。本来要让高顺顺便传句话给张白骑的,只是高顺醉得实在太过严重了,倒榻就睡了,也只好是另外派了人来传话了。那左校一见,便拦住那人那人将话跟他说了。左校听到陈诺出兵的消息,微微一愣,尚未说话,那边蔡文姬早已经听到,赶紧是走上前来,向左校问道:“这位头领,你们是说陈诺陈将军他已经领兵出去了?”
左校看了蔡文姬一眼,说道:“是便如何?你一个小女子问这些干什么,吃好了你们就走吧,别在这里晃晃悠悠,我们可不是什么好人!要是遇到一两个不懂事的,到时有麻烦缠身了,可千万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左校这句话有点吓唬人的味道了,但蔡文姬是何人,根本就不放在心上,她听得左校说是,便是心里一喜,赶紧道:“你是说陈诺就在这里?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就没有来错地方。”蔡文姬说着,又赶紧回过身来,拉住陈诺一对年老‘父母’的手,与他们说了没有找错地方,陈诺就在这里。那陈诺‘父母’听来,也只是‘儿’‘儿’的轻唤个不停。这边的一举一动自然是逃不过左校眼睛,左校听来,自然是愣住了。
陈诺先有指挥天王寨击退叛徒王故,杀退胡赤儿,后有带着他们重创陕县西凉人马的壮举,其人对于天王寨上下来说,可谓是有莫大的功劳。不说张白骑对陈诺感恩,便是左校亦是钦佩陈诺其人。左校此时眼看着陈诺的‘父母’就在眼前,也是一下子愣住了。他先还道是听错了,及至仔细一看,陈诺却是有几分与他‘父母’相像的地方,便是赶紧上前,向着蔡文姬追问起来。这一问,也立即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他赶紧是埋怨起蔡文姬来,只怪蔡文姬不早说,又立即一面请着他们到旁边的一座大帐里暂时歇了下来。
那左校又立即让人再备上一些好菜好饭,一面招待着他们,一面又向陈诺‘父母’表示歉意。只那蔡文姬一心要见到陈诺,好将陈诺‘父母’交付出去,却是拉住左校,要左校告诉她陈诺的踪迹。左校也是将听到的消息跟蔡文姬说了,只说陈诺带人去迎一个小将去了,那小将有可能是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