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霸三国-第2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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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在对方防御网没有组成之前,他尚有机会。
于是,他一刀被格开,第二刀跟着斩下——
“篷嗤!”
张晟刀落,雷公锤起,两件兵器交鸣,众人耳膜又是一震。人堆里的陈诺,此时手心捏了一把冷汗。张晟冲出,到举起第二刀,虽然不过电光石火间,但足以让陈诺看清局势,知道张晟根本不是雷公的对手。张晟或许是因为前两个人的死,瞧破雷公虽然厉害,不过破绽在于速度,故而准备是不顾一切的杀上去,也要以速度来弥补自身的不足,以此压过对方。
本来,以速度打防御,胜算也不是没有。只是,奈何张晟本身力气就不佳,加上速度上的优势也不是很明显,这样一来,哪里讨得了便宜?更何况,张晟或许是没有弄清楚状况,在力道和速度上都没有明显的优势下,他居然还采取硬攻,实在不智。想来。第一击没有偷袭成功,就应该趁着对方没有还击之前抽身而退,找寻机会的。而张晟呢,一击不中还来一击,虽然取在‘出其不意’上,实际上是跟自己找死没有区别。
“篷!”
金铁砰然交击,雷公身子未动,张晟已经被前后两股反弹之力给砸入腑脏,气血再也压制不住,跟着翻涌。而他,一旦刀刃离了铁锤,身子却是如同落絮一般,向后飘去。蹭!蹭!蹭!张晟身移丈外,连连倒退三步,这才勉强稳住身子没有倒下,不过嘴巴里的血液是跟着喷洒而出。只他身子在飘落时,雷公也并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跟着抢身而上,口里狂呼:“本帅让你砍了两下,现在该是本帅还回去的时候了!”
声音随着雷公飘到,铁锤跟着往张晟当头砸下。
“啊!”
面对这滚滚而来的一锤,张晟倒退之中根本就没有举刀反击的机会,不免心如死灰。就算他来得及举刀,只怕以对方雄厚无匹的力道,他也未能讨得便宜。
难道,我张晟今儿就要命绝于此了?
“住手!”
就在陈诺猜出张晟必将吃亏时,他的身子其实是跟着一动,从祝融青衣手中拿过一杆长枪,枪挑而出。祝融青衣轻啊一声,也根本来不及劝阻陈诺,就见陈诺从眼前消失了。就在这一个呼吸之间,陈诺身子从人堆里冲出,而张晟恰时口喷鲜血,身子倒走,正哑然的面对着雷公的一锤砸下,面如死灰——
“篷~~嗤~~~~”
金铁交鸣,不绝入耳。
“咦?人呢?”雷公一锤下去,却发生砸的根本不是张晟。
而张晟——
“怎么会这样?”
以为难逃一死的张晟,此刻却是面色如死的坐倒在地,只觉耳鼓里嗡嗡响动着,一时也根本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将军!”
陈诺冲出时,祝融青衣其实也已经冲了出来。这电光石火间所发生的事情,也许别人没有瞧见,但祝融青衣却是瞧得死死的。雷公,他一锤击下,力愈千斤,气势一上来,便是奔腾咆哮,根本就止不住。他这一锤,就这么毫无阻滞的砸下。要是,任由他这一锤砸得结实,面对这一锤的张晟,只怕可能是第二个史大当家,被砸成肉泥是完全有可能的。
然而,这一切最终是没有发生,因为陈诺及时冲了出来。
救人,如救火。陈诺一旦冲出,一手持枪,一手抓起张晟衣背,将他往后抛出。张晟是抛开了,但他自己因为脚下没有刹住,顿时也就将整个身形完全暴露在了对方的一锤之下。而对方,运锤如风,也根本不会因为换了一个人而停止攻击。
“轰!”
雷公手中一锤轰然而下。但轰上的并非是**。就在这一时间,陈诺根本不及细想,本能的抛起张晟后,也立即捏起手中铁枪,忽然一横,平推而出,枪杆迎着铁锤举了出去。于是,这一锤下来,与陈诺手中枪杆遽然遭遇,金铁交鸣,轰然而响。
虽然,陈诺及时举枪挡下了他这一锤,但却因为对方铁锤上的力道全都轰在了他的一支长枪枪杆上,而他是裸手举枪,仓促而就,不免吃了大亏。他在毫无防范之下,这一锤砸来,力道忽然望着枪杆两边窜开,如电击一般碎出,陈诺持枪之手也是跟着震动,虎口一撕,生生的撕出了一层皮肉,鲜血跟着淋漓。
虽然,这股力道打在枪杆上,走虎口而及臂膀,但却并没有因此卸去。跟着,这股力道望着陈诺胸腹打去,直将陈诺胸腹震得一阵动荡,几欲碎裂。陈诺胸腹内一阵翻腾,身子顿下,一口鲜血跟着喷出。而砸出这一锤的雷公,他在遽然的变故面前也是惊住了。先是震惊于一锤下去对方居然用枪杆硬扛下了,后是因为张晟突然不见,还惊讶于到底是谁上来了。只他,当时也根本没有时间再去细瞧来人,突然嘴上一声不好,跟着整个身子往后一荡,砸了出去。
他一锤不能砸开陈诺的防御,却因为陈诺及时将受到的力道巧妙的弹开,反而加诸在了他的身上,使得他吃了个暗亏。这样一来,力气回弹,雷公反应不及,受到对方的反击,身子跟着倒飞而去,这却是他始料未及的。
他身子本来粗壮,突然砸出,砰然落在地上,内脏受到伤害,一口鲜血也是跟着喷出。
陈诺落地,雷公也是落地。陈诺吐血,雷公也是跟着吐血。
两败俱伤!
谁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个局面。
“陈哥哥……”
祝融青衣看到陈诺吐血,差点就要哭了。只她还未近身,陈诺已是手上一挥,对她说道:“我没事,你去替我照看张晟兄。”他耳朵里嗡鸣不止,嘴巴里吐着血丝,看到手中长枪受此一击居然没有一点折弯的痕迹,不由一声苦笑。想来,这貔貅一枪,还真是够硬实的,大概不是普通钢铁所铸,若然是普通钢铁,只怕此刻在他手中的长枪纵然不断也已经折弯了。
他口里没事,但其实胸腹间鼓荡不止,不是一丁点的难受。想来,若非他强忍住,只怕他第二口热血就要跟着洒下。好在,刚才一击他是硬抗了下来,对方也因为受了他的反弹之力,大概比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那个坐倒在地的张晟,此时抬起头来,看到陈诺半跪在地口吐鲜血,恍然是明白怎么一回事情了。想来,若不是陈诺及时出手,只怕他刚才也早已经将命丢在雷公锤下了。可陈诺救他,同样是身受重伤,这让张晟愧疚不已,感动莫名。再次看向陈诺,他一咬牙,就要爬起身来,劝陈诺回来,但被祝融青衣给拦下。
既然陈诺说没事,祝融青衣就算再怎么关心,她也不能随便冲上去。
陈诺,在短暂的平复了内心的激荡后,手撑着长枪,从着地上站了起来。他咧开了嘴巴,一眼扫向雷公。雷公此时在旁人的搀扶下,也已经缓缓站起。他们眼睛一相对,陈诺仍是保持那副表情,雷公却是愣住了。与陈诺上次见面还在去年,当时他们不过是匆匆一面,后来他因为随孙轻回了黑山,他们之间便再也没有见过面,早该淡忘了。然而,他一眼见过,就再也没有忘记。大概,他记住的是另外一个人,那个曾以一把宝剑打败他的那个小将军。
“是~~你!”
雷公眼睛一眯,也终于是瞧清了陈诺的面貌,同时认了出来。
陈诺点头一笑:“不错!雷帅,是我!”
雷公一点头,突然眼睛向他身后一扫,问道:“怎么,当日同你一起的那个小将军没有一起来吗?”陈诺听他这么一问,也恍然记起他口中的小将军是谁了。他只是一笑,摇头道:“你找赵雪,可是想要找她比试?不过看来要让雷帅你失望了,她没有来。”
雷公听来,还真是失望的一摇头,突然想到一事,随即问道:“陈将军,你怎么会在这里,刚才为什么要替张晟那厮挡下本帅一击?你是不要命了吗?罢了,这我也不跟你计较了,谁叫你是孙轻兄弟的恩人呢!这样吧,等我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了,咱们再边吃边聊,细细详谈。至于现在嘛,我看陈将军你伤得不轻,不如暂且退下吧。”
陈诺呵然一笑:“好啊,不过雷帅你好像也是受伤不轻,不如跟我一起下去吧。”
“这怎么行!”
“为什么不行?”
“你……”
雷公被陈诺一声反问给问得微微一愣,随即哈然一笑:“我是明白了,陈将军你一直不出来,一出来就跟本帅死磕,原来这是准备要阻碍本帅的好事啊。如此说来,陈将军你是准备要与我黑山上下作对了?”
陈诺嘿然一笑:“看雷帅你说的,我陈诺有何能耐敢与你黑山作对?罢了,我实话说了吧,刚才与你对战那人我想保下他,且替他说一句,对于‘黑山令’一事,他既然不肯接,我看你也没必要再为难他了。雷帅,你看这样如何,不如你卖我一个面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他虎头寨一马。啊呀,想来只要雷帅你能够放了他,我对雷帅你可说是感激不尽啊,就当是我陈诺欠下雷帅你这个人情,将来再找机会报答,雷帅你怎么看?”
“好个感激不尽!”
雷公听了陈诺的言辞,心里是狂怒不已,嘴上呼哈哈一笑:“要我放了虎头寨,那是万万不能!想来要是本帅放过了虎头寨,那其他寨子该怎么办,都要本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将他们都放了吗?”
陈诺听来,两眼一起,拍手笑道:“咦!雷帅这个办法好,我看可行!”
既然都已经得罪了,还有什么好客气的。想来他张燕非要插手关中,他既然不能以一人之力独抗,看来也只能是联合关中势力共同对抗张燕了。从先前各寨的主动中不难看出,他们其实都是很反感合并加入黑山的,而他呢,自然不愿意眼看着黑山插手关中。既然他和关中之间利益挂钩,那么他们之间一旦联手也是各取所需。且他此时挺身而出,还能起到收买关中人心的作用。想来,将关中绿林绑在他同一条战车上,还怕一个张燕不成?既然张燕不仁,那就不能怪他不义了。
而也正是因为陈诺此话一出,倒是立即起到了轰动的效应。要知道,他们之所以不敢反对黑山,那是因为他们没有一个牵头的敢带头说话,而既然有陈诺在前面替他们开火,自然乐得他们跟着他后面屁颠屁颠的响应。
“咦,陈诺何人?莫非就是那个在偃师一战诛杀西凉三将的那个陈诺?”
“呼!我怎么没有想到。是啦,是啦,他一定就是那个陈诺,不然也断然不敢跟黑山叫板。好拉,既然有陈将军为我们关中绿林出头,我们也就不必再惧怕他黑山张燕了!”
……
众人轰然闹传着,听在陈诺耳里,陈诺也并没有出声反对,但也不用急着承认。
而也正是因为陈诺一句‘我看可行’,差点就把那雷公给气炸了。他看着左右被他一句话怂恿而起的人群,他一时之间也是慌乱了起来。想来,如果不能及时将陈诺这只出头鸟给枪毙了,只怕这个局面就无法收拾了,那么他此行也必将功亏一篑。
雷公想到这里,鼻子一哼,说道:“既然好言相劝你不走,看来也只能是本帅亲自来请了!”
雷公说着,拎起两只铁锤,肉山一般向陈诺这边走来。
第百一七章:你可服了()
“王大头领,看你气色不怎么样啊,这又是谁惹了你了?”
就在前面陈诺与雷公相持不下时,王故带着一脸的不悦走了进来。屋内,坐着一个胖大将军,他就是牛辅的腹心爱将胡赤儿。就在先时,他被王故教人请上山来,用好酒好菜招呼着,另外还有两个美人儿伺候在侧。只胡赤儿酒肉饱了一半,与两个美人儿耍了一通,尚未尽兴,忽然看到王故进来,且还带着一脸的苦恼之色,也不知是怎么了。他还想要打趣两句,但见他神色不对,便一挥手左右都下去,只剩下他二人。
那胡赤儿始终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何至于让王故神色如此不悦,不免多问了两句。王故听来,知道是基本功夫做足了,方才一声轻叹,坐到旁边席上,抓起一壶酒就自斟自酌起来,问了半天才是摇了一下头,说道:“啊呀,胡将军不要说了,看来我与胡将军缘分到此,咱们这杯酒喝完就好聚好散吧。”
“什么缘分到此?什么好聚好散?什么乱七八糟的?本将军都不知道你说些什么!”
王故一进来就说些没着边际的话,也难怪胡赤儿有此疑惑。
王故拍着大腿,苦笑道:“莫非将军自始至终就在屋内,没有听到点别的什么消息么?”胡赤儿微微一愣,他一进来就被美酒美食美人环绕着,就算外面带来的士兵知道了些什么消息,那也不可能中途来打扰他。他听王故一说,捉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