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霸三国-第1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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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诺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也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哪里是没什么,简直是头痛欲裂!猛然袭来的头痛之感他猛闭眼猛睁眼之间,只觉的脑袋昏胀摇晃,视力交错,看到的祝融青衣一张脸也是两半。嗡嗡嗡,他的双耳开始鸣叫,脑袋发胀得厉害。他一闭上眼睛,眼睛里全是另外一个人的身影。那个人,在愤怒的朝他咆哮着,有欲择人而噬的样子。
这人,这人如此像一个人,像是哪里见过。不!陈诺睁开眼来,分明这人,正是另一个自己。
不!不是自己!是身体原来的主人,跟他同名的陈诺。
他,怎么出来了?
不!陈诺闭上眼睛,‘陈诺’又回到了他的眼睛里。陈诺害怕了,难道出了问题?他是夺舍穿越而来,也就是了原来主人的身体,将原来主人的身体霸占了,又因为他的灵魂气息强过他,同时将原来身体主人的灵魂压制了下去,所以这个身体也就被他操控了。不过,好像也不能完全这么说,毕竟在某些时候,因为身体主人强烈的意识,他有时会突然反扑上来,想要努力挣脱陈诺的束缚。而这种事情,也非是出现一次两次了,那都是因为身体原主人牵挂其父母在董卓手上之故,因执念强烈,有时会向陈诺反扑,导致陈诺大脑短暂的出现欲裂的现象。难道,是原来身体主人感触到了什么他对远在长安的父母如此的感到强烈不安么?
难道,是长安方面,他的父母出事了?
是的,是出事了。
……
时,初平三年夏四月二十二日,去长安二百六十里,郿坞,董卓府邸。
骑都尉李肃从着马背上下来,整了整衣冠,重重的呼了口气。在他身后,有十数名骑兵,也从着马背上下来,立在了李肃身后。李肃,则仰首看着眼前高大的城郭,轻吸了一口气。目光,注视在了郭前‘郿坞’二字之上。
郿坞,城高于长安等同,内积谷三十年。董卓筑此坞后,将家眷钱粮全都集聚于此,可说是他的私人别院。而站在城楼上的董卓,当时就雄心万丈的向着外人说道,郿坞,是他的根本,若大事可成,则雄据天下;不成,亦可退守此处,里面的钱粮也足以养他到老死了。可惜,老死,他可能是不能得了,因为有人已经不允许了。
就在前些日子,司徒王允联合尚书仆射士孙瑞,将军吕布,以及他李肃,谋划联手诛杀董卓。他此来,就是要骗他入长安,再行诛贼事。
此事说起来很是好笑,就在去年时,他李肃身为董卓的走狗,还特意奉了董卓的命令跑了轘辕关一趟,带着董卓的命令催逼陈诺刺杀袁绍。回来后,陈诺许久都未曾有动静,而他,也同时遭到了董卓的猜疑。后来同乡吕布又找到了他,跟他晓之以‘义’,于是,他背叛了董卓,悍然的加入了王允的阵营。
至于国之大贼董卓,天下人对他是恨不能得而诛之这种事情也不用解释了。而王允,他则隐附于董卓,与董卓整天的笑里藏刀,阴柔以对,从洛阳一直斡旋到长安,对董卓可谓是‘迁就’以至。而他骨子里对于董卓的恨,那是绵绵不绝。于是,他在安排了貂蝉这个棋子,将董卓与他的义子吕布成功的离间了后,也立即暗地里联系吕布,跟他达成了诛董事宜。
本来,他吕布因董卓‘夺妻’之恨,对董卓是恨之入骨。只是,要说反‘义父’,他又一时拂不开这个面,毕竟当初杀前一个‘义父’丁原后留下的骂名那是太过印象深刻,他还没有准备好迎接接下来的‘骂名’。当然,王允这时候也就开导他,说董卓姓董,你姓的是吕,杀他又有何干?于是乎,吕布茅塞顿开,也就擦拳磨掌,深以为意。
当然,若只他几个人似乎有点势单力薄了些,于是,他们想到了李肃。李肃,此时毕竟骑都尉身份,掌管着数千的骑兵,势力不容小觑。且可喜李肃在董卓面前尚算吃得开,又是吕布的老乡,合谋之事,自然是不二人选。而李肃,在经过了内心的一番掂量之后,觉出跟着董卓这个匹夫混下去迟早是要丢了脑袋,也就明智的选择了与王允等人合作。
“董贼,你不能怪我!”
李肃眼睛从着‘郿坞’落下,然后高举手中诏书,看着脚下,手拎着衣角,一步步望着郿坞拾级而上。这时,有士兵上前喝问,但道有皇帝诏书,他们也不敢阻拦,径直入了内城。
时,董卓听说李肃进见,也即让人放他进来。那董卓身子肥大,坐在席上,两边各拢着一个美人儿她们嘴对嘴的给他度着酒水,好不自在。而厅下,则有舞女陈于前,腰肢如柳折,舞出聘婷美姿。李傕进来,一股酒香入鼻,接着又是胭脂味浓得化不开,直将他鼻子嗅来微微一动,连打了两个喷嚏。
“阿嚏!阿嚏!”
声音如沸,把个静谧的大厅之上顿时如炸开了的锅,响动得惊人。
“哼!”
董卓鼻子一哼,眼睛横向来人,看清是李肃,方才吞声道:“李都尉,你长安,跑到本太师这里来干什么,难道是想要给本太师两个响雷么?”董卓说着,两眼圆起,如鼓一般,眼白外出,很是渗人。那李肃心里本来就有鬼,突然看到董卓这个样子,心里大骇,还怕他动怒,赶紧赔笑上前,向他行了个大礼,说道:“太师说笑了!想来就算是太守借给鄙人一百个胆子,鄙人也是不敢在太师您面前放肆啊!”
董卓看他态度恭敬,很是怕自己的样子,很是得意,也就不再怒他。他盯了李肃一眼,转而放声大笑,道:“不是吗?那你告诉本太师,你突然来本太守这里,到底是为何事呀?”
李肃听来,赶紧从着袖子里摸出一份黄娟诏书,捧于前,笑道:“此乃天子诏书,天子命我来传召于太师。”
董卓眉头一凝,说道:“怎么,天子这两日不是卧病在榻么?他突然传召是何意啊?”
李肃说道:“不瞒太师,天子病体新痊,欲会文武于未央殿,议将禅位于太师,故有此诏。”
“哦?”
董卓听来,眼睛一起,瞪视了一圈,似有所想。他将手一挥其他人都先下去了,方才手按着帅案,目视着李肃,问道:“这件事情,王允他是何意啊?”李肃说道:“王司徒已命人筑受禅台,只等太师到来。”董卓一听,哈哈而笑:“吾夜梦一龙罩身,今日果得此喜信。时哉不可失!”
“啪!”
董卓一只厚实的肉掌,望着帅案上拍下,啪的一声响,倒是将李肃吓了一跳。不过,他听董卓此话,也即释然,一面向着董卓道喜。那董卓肥大的身躯动了动,旁边就有侍婢上前,抱着他的两只粗大的胳膊,缓缓的将他扶将起来。等到身子站直了,董卓鼻子一哼,嘿然一笑,拍了拍两个侍婢的脸蛋,在她们脸蛋上拧了两下。等见两侍婢脸蛋抖动起来,方才是得意的笑了一声,甩手从着席上下来,踱步走到了李肃身前。
一道胖大的身影,缓缓逼来,顿时压得李肃喘不过气来,不由的倒退一步。
不料,这时董卓一只肥的手掌,恰时望着李肃肩膀上放来,停了片刻,突然喝道:“李肃!”
李肃身子一抖,应了一声。又听董卓问道:“李肃,你这是怎么了,为何身子抖动得如此厉害?”
李肃头额上顿时是滚下了一颗豆大的汗珠,但他此时仍是咬着牙齿,小心的说道:“天子将禅位于太师,太师即将成为天下共主,太师即为天子,想来天子之威,威于四海,我李肃见之焉能不战栗以对?”
“哈哈哈哈……”
董卓收回手掌,仰头是一**笑,突然笑声一顿,向着李肃说道:“吾为帝,汝当为执金吾。”李肃赶紧是后退一步,向他行了大礼,说道:“臣谢过陛下!陛下厚恩,臣当以死报之!”李肃向其称臣,董卓听来,又是一轮狂笑,立即向外走去,叫来部下校尉樊稠等人他们领着三千人马驻守郿坞,他则一面让人准备车驾,一面与家中老母以及妻儿辞别。
那李肃随同出来,看看董卓走远了,他终于是重重的喘了一口气,偷偷拭去了额头上的汗珠,那后背处,只怕都湿透了,好险啊,刚才要是说错一句,稍微出点纰漏,只怕董卓没有骗上车,他就得被董卓手刃在此了。李肃这么拍案惊心的想着,同时盘算着此功成后,到底能够得到多少的好处,可千万别忙到最后连个执金吾都不如,那可就不划算了。遥想光武帝当年一句‘仕宦当作执金吾,娶妻当得阴利华’,那是何等的豪迈。哈哈,就算得个执金吾也是不错!
李肃这么一阵乱想着,那边车驾也已经备好了,只等董卓起身了。
然而,也就在这时,一骑飞奔而至,沿路高呼:“急报!陈留、颍川急报!”
“陈留、颍川?那不是张济、郭汜、李傕他们的地盘吗?那一带向来平静,怎么会突然传来急报?难道……难道是陈留、颍川出事了?”李肃想到这里,心里大骇。不管有没有出事,可千万不能因为那边的事情影响到了他们的大计才是!李肃想到这里,立即是拎起衣角,望着飞骑那边追了过去。
“啪!”
还未大厅,突然从厅内暴起一声喝,一物砸在了地上,顿时粉碎。李肃赶紧落脚,却见那大厅上,董卓背着手,左右踱着步,看到不顺眼的拿起了就砸,遇到碍脚的,端起脚来就踢。李肃看着他如此火起的样子,心里也不由犯起了怵,陈留那边到底是发生了何等大事,以至于让董卓气成这样?那董卓忽然看见李肃,扫了他一眼,也不发话,又即迈着重步团团走了起来。
李肃赶紧将身走了进去,小心的垂问:“太……太师,吉日耽误不得,就算再大的事情等受了汉禅以后再行处理不迟,太师以为呢?”
董卓鼻子一哼,重重的说道:“你说得不错!”随即转过身来,与那传令兵道,“去,速到长安城南与我将陈诺父母提出来,全都给本太师杀了,不留活口!”
“诺!”
传令兵应了一声,也即拱手而退。那董卓眼睛一起,鼻子一哼:“哼!陈诺,你敢跟本太师作对!这就是下场!”他二话不说,袍袖一挥,望着厅外走去。同时望着李肃喝了一声,“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准备动身?”
第八七章:有风徐来()
蹭蹭蹭,李肃应了一声,立即追随着董卓走出郿坞来。董卓胖大的身躯在他人的扶持之下缓缓登上了车驾,一声静鞭响起,车驾起,董卓一行前遮后拥望着长安而来。
郿坞位于长安之西,相距二百多里,这一路,还有得走。
自董卓登上车驾,李肃也是骑在马背上,一路紧跟着。行不到三十里,突然传来啪的一声,董卓所乘车驾一只轮子忽然折断,董卓没奈何只得弃了车驾,牵来一匹通体黑色的高头大马骑了。还别说,这董卓虽然是一身的肥肉乱颤,像是要随时散架堕地似的,但他毕竟出身西凉,以六郡良家子为羽林郎,征战无数,练就少有的膂力,又能骑马左右驰射,马术自然是颇能拿得出手的。他现在虽然很少征战沙场,平时也吃得不错,将身体养得白白胖胖,但武功马术却也未曾落下。
他身子一旦落在马背上,他胯下马也似受了一座山似的,跟着嘶噜噜一声乱嘶,抬起前蹄往前窜去。这马突然发飙,若是一般人没有来得及准备,只怕也早已被它带了下去。但董卓不同,马未动,他已经有了警觉,将手一扯,双脚夹腹,直将那马往上提起,差点就要掀将起来。马嘶一声,董卓断喝一声,突然传来啪的一声。再一看,却原来这么一挣扎间,辔头却被他掣断了。
这锐利的一声‘啪’,直将左右人等皆是吓得惊觉不已,动弹不得,做声不得,甚至连呼吸,也不得。他们知道,那马是要遭殃了。
果然,眼看马辔断在手里,董卓脸色一暗,鼻子一哼,绳子一丢,侧了侧身。旁边,早有卫兵会意,赶紧跑上前来,跪爬到马腹下。同时,有人上前勒马的,有人两边伸手搀扶董卓的。董卓缓缓的从着马背上下来,一脚,脚尖先是压在了地上那人的肩背上。那人,牙关轻咬,缓缓控力,承受着自上而来的挤压。董卓身子有三四百斤之重,此时将力全都落在脚尖之上,有如泰山之倾,岂是轻易承受得了?他却又是踩在上面逗留不下,力气累计压下,那人的一双手臂不免抖动起来。
也终于,等到董卓一脚落得平实了,受力点不再局促于一点,那人也是轻吐了一口气。
当!董卓一旦下马,脸都黑了,突然端起一脚,踢了地上那人一个乌龟翻身,那人却是不敢动弹。他戟指着那人,喝道:“老夫能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