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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争霸三国-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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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阳城莅临于黄河岸边,城内有步骑,城外有港口,可造船浮于河海,位置十分之优越。他的位置就相当黎阳之于邺城,是河内的门户城市,足可见其之性。陈诺若能结交此地县令,对将来的谋划可谓有百利而无一害。

    他听县令如此一说,当即正了正身子他道来。

第十六章:贾诩老乡() 
夕阳如火,炖炖而下。

    河阳城上,县令说有事要征询陈诺的意见,等到陈诺答应,他方才对陈诺略一施礼,说道:“在说这件事情之前,下官先向将军告罪则个。其实……下官并非如外间人所言的‘王县令’,要说起来,下官本姓段名煨,乃武威人士……”

    陈诺听到段煨之名,立即联想起了贾诩。

    “县尊大人也是武威人吗?可认得贾诩贾文和先生?”

    陈诺突然这么一问,县令段煨微微一愣:“咦?将军也认识我的这位老乡?”

    陈诺嘿然一笑,向他拱手道:“实不瞒大人,在下本家也是武威人,要说起来与县尊大人还是同乡呢。”

    县尊段煨一听,两眼熠熠生光,他近来不断从外间听到陈诺之名,但所知者不过是陈诺的丰功伟绩,对陈诺的身世却迷迷糊糊。段煨此时听陈诺说起来,也立即不疑有他,喜道:“唔!原来将军也是武威人士,怪不得能认识贾文和先生。”

    陈诺连连点头,原来眼前这人,当真就是历史上与贾诩同是老乡的段煨段忠明。

    说起此人,不能不说贾诩。

    当年贾诩为自保,以一言而令李傕、郭汜兵犯长安,逼退吕布,杀害王允,致令长安成为千里焦土。天子东归时,贾诩路过段煨领地,乃去李傕、郭汜而投段煨。只是,毕竟贾诩乃当世名士,在段煨军中很得人望,很受段煨部下的爱戴。而段煨,并非大肚量之人,在当时情况下,对贾诩的畏惧之心日增,害怕贾诩会趁机夺走他的势力,为此不得不假意逢迎,且对贾诩执礼甚恭。

    对于段煨此举,贾诩很是不安,也当即从他这位老乡的面色中察出,知道此非久处之地。恰好这时,同是西凉军的张绣领兵在南阳驻扎,且其身边尚无谋主,贾诩于是与南阳张绣暗中交结,张绣则派人将贾诩接到了南阳。

    而贾诩之去,却将妻儿留在了段煨那边。这当然有其高明之处,段煨所畏惧者不过贾诩,今贾诩去南阳而从张绣,是结一外援,所以贾诩去后,段煨很是善待贾诩妻儿。而贾诩,也因为张绣身边没有谋士,正得张绣重用。贾诩之谋,一可安身,而可保富贵,此处可略窥矣。

    只是,历史上贾诩之从段煨,是在华阴,当时是受董卓之命,屯兵于此的。可此时的段煨,却为何在河阳,且如何成了外间所言张杨的心腹呢?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些什么?这段典故,又为什么会与历史出入这般大?

    提起贾诩,那段煨以为陈诺想要向他打听他最近的状况,便将知道的一一告诉他:“要说文和先生,他自董太师入京,以太尉掾为平津都尉,仕途倒是颇为顺畅,一路升迁。最近消息说道,因陕县一带不宁,董太师便让他的女婿牛辅为中郎将屯扎在此一带,而文和先生好像也以讨虏校尉的身份参赞牛中郎军事。如果没有变动的话,文和他应该还在陕县一带。”

    “唔?是吗?”

    陈诺点了点头,表示对他的消息很是感兴趣。

    陕县是陈诺此去长安必经之路,不知道能不能遇上他?

    段煨虽然因为听说陈诺是他老乡,对陈诺也一下子亲近了起来,但外表的这种亲近,却并没有让他内心平衡。要说起来,贾诩和陈诺这两个老乡,一个是武功中郎将,且兼领渤海太守,而另一个则已是一营的校尉了,且都积有军功名望,算得是小有成就了。

    而他自己呢,因为一棋之错,到老了却如丧家之犬,从西凉一路跑到这里,老来还要拼命讨好人家,才能换来眼前这么一个小小的县令来当。这且罢了,在此乱世,人命如草芥,若手无兵权,如何自保?今天是县令,明天很可能就被一帮土匪或者豪强杀了都不知道。他这个县令在外人眼里光鲜,可是手无兵权,在陈诺和贾诩面前,他是自愧弗如。

    本来,最近因为一道任命书到他案牍之前,他尚且迟疑,一时不敢有的妄动。在去与留之间徘徊着,他这些日子是寝食难安,不知如何自处,幸好这时因为陈诺的到来,看这小子很有见识,于是想要征询一下他的意见。

    可现在,在他得知他的这两个老乡都已先后是校尉、中郎将级别的,而想想自己,到老了仍不过一个小小的县令,这么一比较他内心燃起了熊熊的妒忌之火。不是说他有多妒忌陈诺和贾诩,他是实在痛恨自己在他们面前的相形见绌。这种羞愤,对他来说,比杀了他还要让他难受。

    也就在这一刻,他也已暗暗下定了决心,一定要豁出老脸,全力做最后之一搏!

    陈诺虽在欣赏着夕阳,但眼睛却是时不时的溜到段煨脸上。此时的段煨,脸色突然间凝重起来,且老脸如蒙羞了一般,呈现猪肝之色,很是可怕,这可与先前一刻的段煨区别太大了。

    陈诺心里微微一惊,面色不改呵呵一笑,说道:“对了,县尊大人,你刚才好像是有什么事情要问我是吧,不知是何事?”

    段煨听陈诺一说,凝重的脸色稍微缓了缓,脸上虽带着笑,看上去却仍是僵硬。

    段煨既然在先前一刻将徘徊不定的事情下了决心,也就没必要再征询陈诺的意见了。且在他心里,却在不时的黑着陈诺,想着大家虽然是老乡,在此利益攸关的时候,他陈诺也未必真正的替他考虑。因此一念,他也就更不想将事情说出,只是扯些无关痛痒的与陈诺说着,把这件事情盖了过去。

    本来,陈诺还想着借看夕阳之机,加上老乡的关系,好好的与段煨谈谈,套套近乎。就算不能将他拉拢过来,好歹在将来河内的布局上,他不会对他起阻挠的作用。可眼前的县令,虽然还是先前那个人,且笑脸愈恭,反而让陈诺有种错觉。他的这种恭敬的态度,正是他刻意远离他的信。陈诺想来,难不成是‘老乡’的这层关系让他有了忌惮,正如当年的贾诩?

    可一想,实在没有这个必要啊。当年的贾诩是因为走投无路才投靠了他,想在他手底下为家人为自己讨一口饭吃。而贾诩当时因为在他军中深浮众望,故而引得他的猜忌,从而对贾诩态度愈加恭敬,释放出了不信任贾诩的信。可此时,他又不是在他军中谋职,也非仰仗于他,他的态度为何也这般呢?且说起来,他现在身为县令虽有理民之权,却无掌兵之实,要说仰赖,应该关系互换才是。既然不是这样,那么又是什么原因让段煨对他的态度一百八十度来个大转变呢?

    陈诺想到这里,突然意识到,也许,正是因为关系互换,他手中有兵权,而他手里没有,他此时的‘执礼愈恭’,却是因为忌惮他手里的兵权。或许是这样,但好像又说不通,他明明知道他在兵临野王城时,在白波贼的攻击下,他尚且都没有趁机夺取野王,难道他觊觎他这小小的河阳不成?且,他是在知道他是老乡这层关系后突然变得‘疏远’起来的,这却不能不让陈诺想起一句俗语:老乡见老乡,背后给一枪。看来,他是把自己当成小人了。

    多说也无益,只要能维护表面的客气,对将来的布局没有深刻的影响,那么他也不需要因为他是老乡而刻意跟他多废话。

    陈诺这么一想,虽然是想到了关键上,但他哪里能知道段煨内心真正的想法呢?既然多说无益,且时夕阳如火已西坠,他心里还记挂着城外朱灵、潘璋之事,也不知道典韦处理得如何了,正好借机会就此别过。

    本来,对于段煨来说,在他不知道陈诺与他同乡之前,在没有他这个老乡优秀的光环之下,他还是愿意倾心结交陈诺的。毕竟,如今乱世只有手握兵权才是王道,能引陈诺为外援,将来对他必有好处。为此,他还准备如野王故事,留陈诺在城中休息一晚,明日再亲自送他出城,就算支援他一些粮草也没有关系的。

    可现下,却已是不一样了,他不能这么做。两个老乡都比他优秀,他老脸无光,自然不想将他引到自己身边来羞愧自己。更一点,他既然已经下定决心要奉诏赴任,那么此间也不必刻意跟陈诺说些废话了。再说,他如赴任,则将重归于董卓阵营,而陈诺,却是袁绍的人,袁绍与董卓势同水火,是没有必要两边讨好,最后两边都讨不得好。

    在他看来,董卓之稳,稳如泰山,而陈诺,就算再有能耐,也不过是一介手握重兵的将军,将来能翻起什么浪花?而他,只要赴任,亦可揽兵权于一手,不怕不能在乱世中保护妻儿老小。

    段煨既打定了这个心思,听陈诺辞行,他表面上虽然客气两句,留他夜宴,但只不过动动嘴皮子,也就点着头,一面说些怠慢的话,一面送了陈诺下城。

第十七章:三系恩怨() 
陈诺从河阳城出来后,一路径回城外大军驻地。

    此时天色也已经微微暗了下来,营地笼罩在一片昏蒙之中。营内狼烟处处,士卒穿梭来往,不时传来嘹亮的喊声。辕门处,守兵立于鹿角之侧,瞭望塔上,士兵临其上,营内卒子各司其职,秩序有然。陈诺远远望见,点了点头,看来典韦已经将朱灵、潘璋之事处理好了,他可以入营来善后了。

    那守在瞭望塔上的士兵,远远望见数骑马前来,立即向下打了旗语。下方守护在辕门之后的卒子,也立即注意到远处逼近的马匹。他们尚未看清是他们的将军陈诺回来到了,但他们身为卒子,骨子里也早已经严格执行着陈诺的每一项命令,不管是谁人,只要逼近辕门,必须立即让来人止步下马。

    “来者何人,速速下马!”

    鹿角之侧的士卒在向陈诺喊话的时候,陈诺等十数骑也已经相继到来。守门卒子终于看清楚是他们的将军,赶紧叫了一声,随即将辕门处拦路的鹿角搬开,放任陈诺等十数骑。

    陈诺毕竟是将军,到底还是有这特例的。

    当然,陈诺规定,除了紧急军情需要快马传递外,营内一般是不准骑马的。陈诺身为将军有这特例,这也很是正常。但是,若非紧急情况下,他还是不想随便滥用职权的。需知营内道路虽广,但毕竟是行军驻扎之处,士卒往来多矣,要是匹马横冲进营,很可能会误撞着人的。

    像今天,陈诺也是不得已,毕竟营内虽然正常,但对于朱灵、潘璋一事他还是不能轻易马虎的。他带着亲卫径直到了西角营地,远远看见仍有一伙士卒围着圈子站在那里,虽然并没有吵吵闹闹,气氛却是很诡异。

    陈诺远远下马,那边就有卒子迎了上来,向陈诺连称将军。陈诺丢下马匹,一路径直闯入,娘的,人还真多,全都挤在这了。陈诺一来,那些士卒也是远远让开了道,不敢逼视。等到陈诺来到圈内,却见有三条汉子立着。不用说,一个朱灵,一个潘璋,还有一个自然是典韦。

    那典韦五大三粗的往人群里一站,的确是给人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而潘璋跟朱灵,相对弱小,但也都是铁打的汉子,要论起武勇来,自然都不是好惹的。但今天,在陈诺眼里,典韦的昂然而视,潘璋、朱灵的气焰萎靡,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那典韦,外面一层袍子内里一件亵衣都扒下了,只剩了精赤赤的一个上身。他此时正背对着陈诺,只顾着瞪视朱灵、潘璋二人,倒是没有发现陈诺的到来。单单从后看他,也是巨人铁塔一般。那两条粗壮的臂膀上,肌肉如虬龙一般捆扎着,盘旋起伏,凹凸有致,如坟丘,如深潭,有物居其中焉。他那后背,肤色呈古铜之色,腰躯浑圆,粗如水桶,给人一种即厚重且雄壮之冲击感。

    相对于典韦的凛然站立,在典韦面前的潘璋、朱灵二人,却都是铠甲散乱,头盔倾斜,气喘吁吁,面色青肿,气焰萎靡,倒是有点小孩犯错误的感觉,正被典韦这个大人在训示。

    到此,陈诺不用问也已经明白,刚才典韦一定是代他狠揍了这两小子了。当然,陈诺心知在众士兵面前如果他们的将军输了,那对于将军来说很是没有面子,甚至从此与打赢他们的人心生嫌隙。陈诺要典韦代他处理此事,当然是想典韦能够以此一架来震慑住他二人,只要他二人怕了典韦,服了典韦,那典韦的作用也就起到了。

    既然典韦已经打了前站,这时也该是他陈诺出面的时候了。

    陈诺在稍微的观察了一阵后,也即大摇大摆的走上前来,向两边笑问:“怎么,本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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