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业造大明-第1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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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也会打人一个措手不及。
队伍再次行进了小半日，此刻距离敌方只有五十里左右的路程。如果敌人有哨兵出来，王晨这么大阵容也藏不住。不过王晨来的这么急切，想来消息也不会那么快的传出去。等到后半夜的奇袭，如果提前破开了城门，想来也会有不错的结果。
大军扎营了，秦良玉也开始安排工作。她为主帅自然所有人都可以调动，以襄阳城为中心，有三条大路可以跑路。第一条自然是通往樊城的主路线，也是通往河南的路线。第二条就是通往汉中的上庸，现在也叫什么文竹、竹溪。第三条路就是王晨过来的路线，当然如果愣是要朝着山上去，那还是有很多路的……
曹文诏、曹变蛟各自堵住一个城门，也就是通往河南和汉中的路线，曹兆带着火器部队主攻北门，只要破开了这里基本就可以大军进入。至于城内的精锐，秦良玉觉得自己的白杆兵绝对不会输给对方。如果白杆兵输给了对方，那么她觉得自己以后也不用带兵了。输给正规的明军没有什么好说的，可如果输给这么一群杂兵就真的说不过去了。
军营里面没有生火做饭，毕竟距离太近生火会极大的暴漏位子，王晨百无聊赖的坐在军营门口。等待实在是太无聊了，前半夜除去值班的士兵，不少人已经被安排去休息了。可是王晨根本睡不着，坐在那里显得无所事事。
徐善持明显可以感觉到大战前的紧张，除了王晨所有人都显得很严肃，可一看到王晨百无聊赖的样子她就觉得格格不入：“大人马上都要大战了……”她觉得自己应该提醒一下王晨，有必要严肃认真对待一下。
王晨回头看着徐善持说道：“去去去一边去……马上都大战了还出来晃，指不定一会就被丢在哪了，小心被人抢走回去当压寨夫人一辈子除了生娃啥也不能做了。”
徐善持一句话差点没被噎死，自己好心提醒他却被损了一顿。生气可也不能表现出来，坐在后面看着王晨，这哪里像是一个大将军。感觉自己的散关被颠覆了，大将军不应该是威严十足对待女人的时候有点柔情。外面是铁血硬汉，内在是柔情十足吗？就像是故事里面说的那样，而这个分明就是个泼皮么……
王晨瞄了她一眼：“战斗前放松一下，太急不是什么好事。再说了主将是秦宣司，她们这么多年的战斗经验，一定会处理好方方面面。哪怕是有一点缺漏，也不会很要命的。”
不慌一点都不会慌得，只是一队的流寇精锐，刚好可以检验一下白杆兵的威力。再说了火器王晨可是带了不少，张献忠攻打京师，总不能把火器留一大部分在这里吧？如果张献忠真的把大部分火器都留在这里，王晨就要考量一下张献忠玩的什么把戏了。
时间来到了半夜，军营里面的士兵们也开始陆陆续续起来了，王晨也开始起来了。马车之上王晨也坐了上去，士兵们也开始出营地行动起来了。曹兆显得很是兴奋，指挥着火器部队开始出动。这一次攻打襄阳不是难事，简直就是给他们建功立业的机会。
队伍缓缓前行而去，王晨也在后面跟着，襄阳城也不远了。黑夜中已经可以看到大体的轮廓了，的确是比西安府还要高大的城墙。西安府因为有潼关等各个关口，所以内城反而不会这么坚固。可是襄阳就没有外面的关口，城池修建的格外坚固。
队伍距离的很远，城墙上可以看到只是有百十人在巡逻，毕竟太过于黑夜了远处也看不清楚。两队士兵带着大量的火药，趁着黑夜摸到了城池下面。前对米的距离，只要眨眼的功夫大军就可以冲进去了……
随着士兵们的冲过去，几分钟后一声响，秦良玉这边立刻开始了冲锋。远处曹兆的火器部队也开始疯狂的推进，火炮也准备好了，距离差不多就是几炮朝着城楼上打了过去。反正都是摸黑，这些炮兵都是凭着感觉打的……
目的不在于杀人而在于震慑敌人，几炮打过去之后，城内立刻敲响了锣鼓。可是白杆兵也差不多冲了过去，霎时间城内就开始厮杀了。这么远王晨都能听到厮杀的吼声，城墙上也开始火炮反击了。可只有零零星星的几门，很快就被王晨的火炮大队给淹没了。直到城墙上没有人影在晃动了，曹兆才指挥火炮队伍停止了攻击。
战斗看着很刺激时间过的也很快，感觉眨眼的功夫天色都开始放亮了。白杆兵已经陆陆续续的朝着城内涌进去，可是战斗的厮杀声音却一直没有停止。好几次秦良玉都有冲进去的打算，可最终生生压制住了自己的行动。她觉得自己还是要起一个好头，将来自己的儿子或者侄子掌权，也能理性面对一些。
秦翼明、马祥麟早就冲杀进去了，这两个人在人情世故上差一点，可是在战斗上绝对没有问题。尤其是带着自己的白杆兵，这让他们更加的熟悉，想来战斗也会更加的勇猛。曹兆的火器部队又破开了一个城门，也开始朝着城门陆陆续续射击。另外两个城门打开，不少人开始朝着外面跑路，只可惜曹文诏、曹变蛟两个杀神等待多时了，他们本来就是朝廷的将军，在流寇之中更是有曹疯子之称的凶名。
二百七十八果然是精锐（）
天色放亮战斗持续了一个多小时，王晨已经可以嗅到空气中的血腥味了。卢象升也是有点意外的，白杆兵的战斗力多少他还是知道的，更何况还有曹兆的火器部队。可是打到了现在，似乎还没有结束。城内的战斗还是在厮杀，张献忠果然留了一队精锐在这里。想来依靠着不多的火炮，只要不是自己就不会有问题。可是现在被自己打了个措手不及，闪电战的好处就在于此。
“想来流寇不少，早知道就用火器直接压制，现在冲进去反而要交战许久了。”曹兆在门口撤了回来，城内的各个巷子内还在激战，他的火器部队不能随便攻击了。
王晨也点头说道：“按照防守巡逻的人，能拿出来百十来人巡逻，想来城内最起码也要有一万多人。这些人肯定有一部分，是当初跟着张献忠南征北战的流寇。这些人心狠手辣，不知道杀了多少官员和百姓，现在作战这么猛已经说明了问题。”王晨并没有插手的意思，既然秦良玉都没有要求，自己也不会驳了一位主将的面子。
时间又过去了半个小时，城内的厮杀声才逐渐停止了。王晨带队朝着城内走了过去，入眼就是七八具被砍的稀烂的尸体，鲜血慢慢的流了过来，甚至浸湿了王晨的布鞋。好在是徐善持没有跟过来，不然这景象够她喝一壶了。
远处的地面上更是扑了一地的尸体，王晨穿过一具具的尸体，整个襄阳的主街道上大概有二千多具。虽然白杆兵很少，可是那独特的武器在地上，还有那铠甲都很鲜明。看得出来白杆兵阵亡了不少，透过伤口可以看得出来战斗非常非常的激烈。一路走来布鞋也变成了粘血的鞋子，士兵们已经开始打扫战场了。
卢象升并没有什么感觉，这场面他已经见多了。跟在王晨的后面，表现出来了相当淡定的样子。当然王晨也很淡定，这一幕后世看多了。感觉有点走入了电视剧里面了，只不过这个实在是有点真实了。
“城内可有头目抓到？”看着秦翼明和马祥麟一身是血的过来，王晨询问了一句。
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说道：“大人他们没有一个投诚全部战死，不过张献忠的那些女人都被抓了，有二百多个……”
这话让王晨嘴角抽动了一下：“那不叫张献忠的女人，那叫做被抓走的女人。全部看管起来，然后逐一发配下去。每个人补贴一些钱，愿意回去的就回去，不愿回家的就安排到工坊里面做工。”对于那些可怜的女人，王晨并不想去见她们。
朝着城内的主城而去，尸体也越来越多了，到了城主府这里尸体和鲜血铺满了一地。旁边的木车上面，放满了堆积的尸体。士兵们拿着水桶在冲刷地上的鲜血，王晨走到台阶上踢掉了自己的鞋子，赤脚朝着府内而去……
很快就有士兵送来了新的鞋子，众人也开始落座。曹文诏、曹变蛟已经接管了城防，秦良玉还在统计自己死了多少白杆兵，李轩下令让士兵们在城内巡逻排除任何可疑的人。襄阳城似乎没有付出什么代价，就被王晨轻易拿下了……
“白杆兵阵亡五千多人，受伤二千多人……火炮消耗不大，流寇死亡粗略点了一下一万五千多人。还有一些躲在百姓里面了，目前还看不出来都有谁。我们抓了几个人，得知城内的留守的精锐有一万七千多人。”很快士兵们就回来汇报了，这些消息粗略就得知了。
卢象升还是有点激动的：“白杆兵果然名不虚传，数倍于自己的杀敌数。”这个战果其实已经很厉害了，尤其是这些流寇都是常年奋战并且最凶狠的一批，这对于他而言杀了完全是值得的。
可是他在回头，却发现李轩、大小曹、并没有什么高兴的神色。王晨其实也没啥高兴的，胜利本来就是预料之中的事情，可是这个结果是在是出入有点大的。第一自己是偷袭对方，第二自己占据了先机，并且还压制了对手的火力。第三地形和形式上实际上对自己有利，可结果还是死了这么多的人？
“卢大人可能不知道，我们远征叶尔羌的时候，在面对数倍于我们的铁骑时候，哪怕协助我们作战的人都没有这么大的伤亡。”李轩有点苦笑，这个结果还是可以接受的。
秦良玉有点尴尬，一边的秦翼明和马祥麟更是有点郁闷。他们昨晚奋勇杀敌一夜，唤来的却是这种结果。王晨伸手说道：“这已经说明我们的领导人才缺乏指挥能力，秦宣司没有任何的问题，她在后面督战。可是秦将军和马将军却冲进去杀敌了，而不是在第一线指挥。当然这是值得表扬的事情，这一次我们消息纰漏并没有准确估算了敌人的实力。责任问题还是处在了我们，所以说才有了这样的结果。”
王晨总结了一下战后谈论，有点高兴的卢象升也没有了笑脸。至于一边的秦宣司也不郁闷了，身为老大的王晨都揽上了责任，她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好郁闷的了。
“大人还有那么多隐藏的流寇……”李轩提醒了一下，这才是最最关键的问题。
王晨从来没有觉得这算个事：“贴出告示，揭穿一个流寇赏银百两并且赠送粮食百斤。”流寇藏起来对于王晨无所谓，可是百姓们被欺压久了不可能没有怨气。如果他们不愿意说，最后倒霉的还是他们。
城内立刻就忙碌起来了，襄阳在短时间内，王晨并建议让这里住入商户和工坊之类的。毕竟这里会在今后，作为一个战斗防守的城池。无论是以后抵御流寇，还是说抵御建奴之类的，对于王晨而言都是极好的。
城门被关闭了，城内的巡逻队也开始工作了。告示也被贴了出来，陆陆续续一天百姓们才得知了一些消息。事情比王晨想象的要快的多，流寇陆陆续续被揭露出来了。这期间也有一些打斗，只可惜小股的流寇面对官兵只能说作死……
连续两天城内都开始戒严，流寇也陆陆续续被找了出来，比自己想象的要好得多，最起码目前来看并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城内的戒严也开始陆续放松了一些，百姓们也可以出来走动了。新来的似乎是朝廷的官员，这种错觉极大的鼓舞了百姓们，奖励也从第一天就开始兑现这也让百姓们愿意相信。
“大人城内的流寇基本排查完毕，配合当地的百姓已经挨家挨户扫荡过了。”李轩进来汇报了一下，这襄阳是一个不比西安府差劲的大城。如果不是流寇在这里使劲的造孽，恐怕也不会这么容易落在王晨的手中。
点了点头王晨问道：“城内的百姓好生安抚一下，流寇在这里肆虐了一年多，也不知道杀了多少人。重庆府的商人可以过来一些交易物资了，还有调张望过来汉中宋永誉接替重庆府的事情。”考虑一下，王晨觉得还是要用自己人。
一道道命令飞速传达，荆州府的队伍也陆路速速送来了大量的火器。城墙之上也开始筑起了小堡垒安防火器，每几米用水泥盖一个后世的小锅盖堡垒。谁都明白接下来无论面对那个敌人，都会是一场场的硬战。
一时间王晨的整个内地都开始活络起来，粮食、武器、火器、人员调配全部都朝着襄阳而来。未来可以预见的是，潼关必然会有大战，其次襄阳这里也会有大战。至于对手有可能是流寇，也有可能是镇守三关的辽宁总兵。可无论那一方势力前来，王晨早就准备好了部署。无论是对付流寇，还是对付建奴先打击了敌人的嚣张气焰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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