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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与南宋同行-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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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德发说:“反正最后不要给国安他们两口子带来麻烦就行了。”

    吴大鹏说:“不会的,他们弄出来还得要几年了,那个时候他们要是再没有自保能力,可就太没有用了。”

    宋子强说:“这些个都到时候再说了,我们就定下来了,再回来时,不带那么多东西,感觉一下能量看看……”

    他们四个人在这雅间里肆无忌惮地用普通话聊着天,喝着水酒。

    这雅间在二楼,从打开的雕栏窗户外也传来街上肆无忌惮的喧闹声。

    真是一个充满着噪音的中午时分……但是好日子不光光属于他们的。

    北方现在也是过上了好日子。

    去年,北方地区全年格外湿润,连带着那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牧草的长势达到了最好的历史时期。

    那里正是牛羊肥,马儿壮的时期……

    但是,眼下的一切,才是大家最关心的事情。

    四个人喝得肚子涨了,才酒足菜饱地回了纪家邸店。

    刚才,吴大鹏和万士达已经告诉了大家他们商谈的诸多结果,虽然都是在计划的框架内,但是,有些地方算是微调了一下,没有取得意料中的成功。

    这第一个是他们选定了珍宝行行首刘钱做他们在行在大区的总代理,这里面的原因不用多说,单就是一个珍宝行行首的身份就够了,而且他话里话外透露着他和知临安府关系密切,一两个月总是到他这里购物。

    这是典型的官商勾结,不过这是人家大宋特色,人家皇帝都不管,咱不操心,总归多了一个方便之处。

    第二个则是要为张国安的红水溪工业区打个前站。将来红水溪工业区的出产,一个小小的临安县城是不够看的,必须主打行在大区,这个家伙答应帮助推销的,也就是可以在他的店铺里借地方售卖。

    这里要说明一点,在张国安两口子坚持要留在大宋时,大家当然要按照那面时空的物价水平给张国安分钱,当然是以金银铜钱来算的。

    所以,钱财是不愁的,但是这两口子打算的远,说:“钱财当然要有,但是,坐吃山空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而且,我开办这个工业园的目的也是培养一帮技术工人……他们才是我们真正要依靠的力量,毕竟我们两口子想要在这面过得好,就必须先让身边的人过的好。

    这是真正意义上的创造价值,在创造价值中来互相认同而不是拉起一个帮派,要那样,我们晚上能睡好觉吗?!”

    大家想了想确实如此,拉起队伍抢劫去,这真能发展得快一些,但是,这种队伍结合在一起的基础是啥?这个核心利益是啥?你懂的。

    不行的,可不想过睡不好觉的日子,那样的精力可能会主要用来防备自己人了,没有意思。

    要是整天去提防别人,那日子就是阎王爷弄小鬼儿,能弄一会儿弄一会儿。

    可不行的。

    共同创造合理的财富,给予合作者公平的回报,让每一名合作者过上符合自己身份的体面的日子,就会赢得别人真正的认同。

    这个简单的常识可以击败一切高深的社会学理论。

    所以,张国安的办法让全体人心服口服。

    大家都支持,所以红水溪工业区发展得快,当然,还要为它的产品找个平台来推出去……刘家珍宝行这个地方很合适,毕竟,他们才不想自己出来卖。

    这第三个却是失败了。

    珍宝行行首刘钱拒绝了与倭商的联系,高丽商人更不行了。

    这家伙不仅反日货还反韩货!

    原来他也有痛心事。

    北宋时期的对日贸易,主要是民商贸易,因而中国史书很少记述,日本史书虽然有所记述,但也不全。

    在北宋一百六十余年间吧,宋商船赴日次数约为七十次,比五代十国时期尤为频繁。

    宋商到日后的交易方式,仍依唐例。

    商船进入博多湾,监视所派人去检查并上报大宰府。

    大宰府派通事至该船验看来市舶司发给的公凭、船员名单、所载货物的品种名称,然后呈报太政宫,等待批准交关贸易。太政官接到大宰府报告,即行召集有关大臣公卿会议,一经决定准许贸易,该商人从进港起至回国启航止的食宿由鸿炉馆按例供应。

    宋商船赴日所载货物大体为:锦、绫等丝织品,还有瓷器、药材、香料、苏芳、书籍、文房具等。这些商品在日的售价相当昂贵。

    那时上层的日本阶层以用大宋商品为骄傲。

    宋商售完所带的货物,又购进日货运回宋朝出售。

    购自日本的货物大体为:砂金、水银、硫磺、木材、工艺品、日本刀等。

    最大的一笔生意是一次就购买硫磺五十万斤。

    一把精巧的日本刀,在宋价值“百金”。

    宋商人在博多湾以七十贯文或六十正绢买一颗“阿久也玉”,即日本尾张蚌珠,回国后可卖五万贯。

    所以宋商在对日贸易中一个往返所获之利,是难以估计的。因此,宋商赴日的船只逐年增加。

    那个时候刘家就开始去日本经商了,但是一方面是宋日两方贸易不平衡,另一方面,宋商船入日的船次太多,由最初大体上一年一船次,直到最后增至一年四船次。

    这个宋船入日次数和人员的增加,同时就增加了大宰府鸿炉馆接待的费用。加之,这时日本国内农民破产,税收来源枯竭,国库空虚,很难拿出巨额款项来维持宋商的食宿费用,但又不能禁止宋商赴日贸易。

    所以日本朝廷从宋商来日最多的一条天皇时期开始,对来日的宋商船发给官碟,规定年限实行定期贸易。

    但是,宋商在巨额利润的诱惑下,不想遵守规定,他们经常提前来日贸易。

    不按规定年限来日的船只被大宰府查出后,就拒绝该船贸易。

    刘家就是其一个。

    但是当时刘家总是能找到办法,大宰府不准入港,他刘家就以船遭风漂来日本的借口,进入日本其他港口,诸如若狭、但马、越前等,距离京都较近的地方贸易。

    由于被抓的次数过多,结果刘家的商船竟然被倭人永久拒绝来日贸易了!

    当时,听完珍宝行行首刘钱的陈述,吴大鹏和万士达绝对点头同情,太不像话了,这是歧视性贸易!

    太不公平了!

    珍宝行行首刘钱当时就笑着说:“呵,家门祖上留下的家训,誓不卖倭货!倭商多次来求某,某从不搭理……你可见我店铺里有倭货?”

    万士达赞叹地说:“真是有优良家风的家庭啊……”

    那他为何也不与高丽商人来往呢?

第五十六章 仇日反高丽的刘行首(续)() 
那么,高丽商人怎么了?

    在这个大宋的南宋时期,以一人之力抵制日货的珍宝行行首刘钱认真地说:“他们均是金间!”

    靠!万士达和吴大鹏面面相觑,老刘啊,咱们是商人,信奉这个实用主义,挣钱是第一性的,你管这个间谍干嘛,再说了,现在金早都被灭了啊……

    “他们均是金间!某绝不能与他们来往……”

    中年愤青,珍宝行行首刘钱又重复了一遍来表明自己的商业态度。

    看来,这是真的不能帮他们的忙了。

    有宋以来,高丽与宋朝保持朝贡关系。

    与此同时,高丽也先后称臣于辽、金,向其纳贡。

    因受辽、金制肘,高丽与宋朝的朝贡关系并不顺畅。

    从公元994年起,开始受制于辽的高丽,在受辽之册封,奉其正朔的同时,仍不时向宋朝贡,这是属于“感动大宋”的行为了。

    宋真宗曾经“诏登州置馆于海次”,以待高丽使者。

    高丽王曾经派遣293人的庞大使团奉表来朝贡,贡金器、银刀剑、鞍勒马、香油、人参、细布、铜器、黄、青鼠皮等物,明年二月辞归,赐予有差,遣使护送至登州,其后绝不通中国者四十三年。

    高丽人当然喜欢来朝贡了,因为大宋的产品过硬不说,给的回赐也高,利益在里头呢。

    还有一点,就是他们私人也可以自己带一些货物……

    对宋朝的决策者来说,高丽频频入贡,这个经济行为可以为达到“结之以谋契丹”的政治目的,提供了千载良机,于是厚遇来使,与夏国使同等对待。

    高丽贡使旅途所居亭传,皆修葺一新,且“皆名高丽亭”。

    神宗又下诏“立高丽交易法”。

    此前,朝廷回赐使者,“须下有司估准贡物乃给”,而新立的“交易法”则认为估准贡物,“有伤事体”,因而规定“国王贡物不估直回赐,以绢万匹永为定数”。

    这其中的朝贡贸易的非经济性特征于此可见一斑。

    到了徽宗这一朝,同样为了达到“联丽抗辽”的政治目的,更加优待高丽来使,“升其使为国信,礼在夏国上,与辽人皆隶枢密院,改引伴、押伴官为接送馆伴”,再次提高接待规格,而其他朝贡国从未享受如此殊荣。

    不过,此时辽政权已处覆亡之前夜,北宋苦心经营的“联丽抗辽”的朝贡外交终成泡影,把普通的经济行为政治化的企图没有实现。

    北宋灭亡后,偏安江南一隅的南宋朝廷在强敌金国的威胁下,抱残守缺,因而不再对“结高丽以抗金”抱有幻想,于是具有大宋特色的国家实用主义抬头了,大宋的南宋时期,他们整体走向了另一个极端:对两者的朝贡关系,态度遂经历由冷漠到敌视的转变。

    而造成这一转变的根本原因还在于:南宋朝廷对向金奉贡称臣的高丽的戒备和恐惧之心越来越重,甚至于视其贡使为金国间谍。

    在绍兴六年(1136),“高丽持牒官金稚圭至明州,赐金帛遣之,惧其为金间也”。是以高丽使臣被拒之门外。

    在此,朝贡的政治、军事意义,以另一极端的形式表现出来。

    哪里有那么多间谍啊,但是,这种国家层面上的不自信也影响了民间,若不是确实要高丽商人的人参、松仁等,恐怕民间的商业往来也早都停摆了!

    一个国家如果有真正的自信,绝对不会在商业往来中害怕间谍。

    也许这种情绪影响很深,一直到金灭了还会存在的,正巧呢,反映到珍宝行行首刘钱身上了。

    “绝不与高丽商人往来,他们皆是金间!”

    好吧,重要的事情要说三遍,他的态度是坚定的,语气是生硬的。

    这是一个把家恨、国仇都融入到商业精神里的成功商人……

    吴大鹏只能苦笑,对这样的人他不想费口舌去劝说。

    中年人的世界观,他才不想去改变,太难了。

    所以说,他们计划中的第三个打算不成功了。

    但是,他们不着急的,时间在自己这一面,再说了,能有这样的开局,够好的了。

    他们第三个打算就是,从日本和高丽那里雇佣也行,买也行,一定要弄一批人手,而且现在就要去台湾,当然现在那里叫琉球。

    其实根据目前北台湾平埔族遗址所出土的文物显示,至迟在唐代就已有商旅和南岛语诸族有贸易的关系,甚至可能汉代就已有商旅抵台,在淡水八里十三行出土的遗物中,除了石、陶器外,也出土了汉人古钱币、瓷器碎片和非本地生产的琉璃装饰品与铜器。

    其中汉人古钱币包括有汉代五铢钱、唐代开元通宝与宋代太平通宝等。

    凯达格兰人,也就是平埔族的一支,曾以唐朝的钱币“开元通宝”作为耳环等饰物的材料。

    唐宋商旅通常以一些精致的制品换取一些补给品或较为贵重的兽皮、动物制品等,然后随即返航,别的那里啥也没有啊。

    台湾虽然距离大陆近,但却不在中古时期海上丝路的主要航线内。

    还有对这一时空的海商来说,去一趟台湾的航程太危险了不说,而与台湾原住民所能交易的物质也有限。

    由于横越厦门与澎湖间须先横越一条红水沟,这个是中国沿岸流从北而下,海水略呈红色而得名,过金门没多久就可看到的,然后是一条黑水沟,黑潮支流,位在澎湖西方,然后从澎湖到台湾之间还得渡过另一道黑水沟,一条小些的黑潮支流,在澎湖东方。

    两道黑水沟各有八十里,水深黑而得名。

    黑水沟附近洋流强劲且固定向北,一年365日不停。加上海底地形由深变浅,易有大漩涡产生,附近水流变率难测。

    这对船队而言的是不小的挑战,是以台湾虽近,但相较而言往东北的朝鲜或日本,或是往南洋的方向却都比较容易行船通商。

    黑水沟附近船难甚多,直到1765年,还曾有商船30余艘沉没西屿。甚至到了1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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