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九皇子-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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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吓的猴尖儿连忙将手伸了回来,惊愕的盯着周工乙。
周工乙挥了挥手示意众人都往后退,然后眯着眼仔细查看这铁笛子上的纹路,将笛头轻轻一摁,银针凹槽又被铁皮掩盖。正在众人不解之时,周工乙左手抓住笛身对准前方的房柱子,右手在笛尾用力一咛。
“咔…噌!”
两个奇怪的声音几乎同时发出,那剧毒根银针从铁笛子尾部猛的喷射出来,毫无声息的插入柱子里面,力道之大,连针尾都完全陷入的柱子当中。
一时众人都惊得难以言语,这铁笛子暗器威力之大出乎所有人意料,就刚才那银针射出的速度和力道,这屋里没有一个人有把握躲的过去。
杨易摸了摸鼻子,沉凝了句:“忘心笛,好东西…”
第一百三十四章 纸牌高手()
“忘心笛”的威力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用杨易的话说,在中短距离间,银针射放的杀伤力不亚于一支手枪,而且伪装城一只笛子,也让对手很难防范。
猴尖儿盯着周工乙手中的铁笛子,两眼冒着精光,很在认真道:“殿下,这东西很危险,最好还是让我帮你保管!”
“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杨易抓起桌上的筷子便砸了过去,懒得理会他,转头对周工乙道:“能弄清楚这玩意儿的构造吗?”
周工乙摇了摇头道:“太复杂,需要拆解开看看里面是什么样。”
“你有多少把握能搞懂?”
“两成。”
杨易没有丝毫犹豫的一把将“忘心笛”夺了过来,这种复杂机关技巧通常拆掉了就很难再装回去。
周工乙有些不舍道:“或许有三成也说不一定…”
杨易仿若没听见,将笛子别到后腰上,道:“等你有八成把握的时候再来找我。”
杨易又指了指钉在柱子里的银针道:“帮我搞点施放的针,没有银针,铁的也行。”
周工乙点了点头,这倒不是什么难事。
杨易转了转眼珠子,又问道:“方才说你们家世代研究机括工具,那现在家里还有其他人懂吗?”
周工乙摇头道:“家门手艺都是单代相传。”
“你以前在皇城司的时候都倒弄些什么?”
周工乙想了想道:“主要管理修缮皇宫里的一些常用器具,比如水龙,水枪一类的物件,都是些奇淫技巧上不得台面。”
杨易脑中灵光一闪:“别听那些读书人瞎扯,这可是大事业,以后有机会你就专门帮我研究这些东西。”
一旁的猴尖儿提醒道:“殿下,玩物丧志啊!”
“玩的是什么物?丧的又是哪门子志?之乎者也就是志向么?现在这小小的郦县城中大儒还少了?我父皇只要一问退敌之策,一个个就眼观鼻的不说话,屁用不顶。”
众人似乎没想到杨易会发这么大伙,都有些不知所措。
杨易挥了挥手道:“这两天谁都不要跟我提读书人,好好的一个江山就是让这些读书人给毁了,都赶紧去做自己的事儿吧。”
众人连忙拱手拜退,各自去干自己的事儿,只有猴尖儿依然站在那里没有动弹。
“殿下…。”猴尖儿小心翼翼道。
“有屁就说!”
“那个…有个读书人在客栈等了你好几天了…。”
猴尖儿刚说完话见杨易眉间都快黑成一条线了,赶紧转身往外跑:“他说他是苍云寨的人!”
“等等!回来!”
。。。。。
在猴尖儿的带领下,杨易来到客栈后面的一处柴房,从窗户外就看到一个书生打扮的年轻人躺在柴窝的杂草中,手里拽着一副纸牌,身边堆满了喝空的酒壶,地上丢了一地的豆壳,鸡骨头渣子之类的垃圾,还没进去就能闻到一股子骚酸味儿。
“你说他是苍云寨的?”杨易疑惑道。
“嗯,五日前,他来到我们客栈说自己是什么苍云寨的,还认识你,并且对你的摸样也说的八九不离十。老洪问他你在哪儿,他只说过几日你便会来这里,他要在这里等你。我们觉得这人有些古怪便将其留下,但暗地里一直安排人手监视着。”
杨易皱着眉头看了好一会儿,那书生模样俊俏却满脸黑秋秋的,一身白色的儒衫都快脏成黑色的了,杨易敢肯定自己从未见过此人。
杨易指了指屋子里面,示意猴尖儿跟自己进去看看。
二人走进屋里,那儒衫书生仿若没有察觉有人来了一般,依旧自顾自倒弄着手中的纸牌。
自从杨易在兵部时发明的“斗主簿”这种纸牌玩法后,在极具缺乏娱乐活动的古代迅速扩散开来。
几个月前在杨易的受益下,刘文徵操办的造纸坊已经做出了不少纸牌,销售异常火爆,几乎刚一拿出来就被抢购一空。只可惜现在作坊还没有形成流水线,生产量小的可怜。杨易已经决定这次回去一定要想办法批量生产。这个时代可没办法申请专利这种保护权益的东西,说明了点就是谁走在前面谁赚钱。
如今有纸牌的人基本上都是些有权势的贵族,没想到这个又脏又臭的穷酸书生竟然也有一副。
杨易强忍着一屋子的酸臭,蹲在儒衫书生身旁看其把玩自己手中的纸牌。没有对手,书生一个人将纸牌分成三份,挨着出牌,自己和自己斗。
杨易看了会儿,书生的玩法很无聊,每一把都要追求最大的利润,炸弹要全扔出去,有一点打春天的机会就绝不会犹豫。
“你的玩法太激进。”杨易摇头道。
书生闻言抬头看了眼杨易,眼神呆滞让杨易觉得很别扭,乍一看以为书生没有吃饱饭无精打采的,可是再一回味,那眼神似乎充满了鄙夷和嘲笑。
杨易以为他没听懂,又指了指地上的纸牌,解释道:“你知道所有人的牌所以这样玩没问题,可是真正多人玩的时候这样就太冒险了。”
书生将纸牌收起来重新洗牌,低着头道:“玩两局?”
杨易想了想,挥挥手示意猴尖儿围过来,三人就这样坐在柴堆里面玩起来了“斗主簿”。
半个时辰后,杨易已经汗流浃背,这是他在大光第一次遇到“斗主簿”比自己玩的还好的人。而且,好的不是一点半点,因为这半个时辰里,他和猴尖儿身上所有的财物都被这邋遢书生给赢走了。
按照书生的说法,他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在玩。斗地主玩的好的人后世有很多,心态,计算加上运气就是决定胜负的关键,而眼前这个看上去有些呆滞的书生却将心态和计算发挥到了极致,这是非常可怕的事情。
“不玩了!”
杨易浑身上下已经输的掏不出一个铜板了,一旁的猴尖儿一听也是如释重负,再这么输下去他真的就哭了。
那书生打量了杨易二人一眼,确定二人身上确实没了银子,面无表情的将纸牌收了起来,然后从面前一大堆银子铜钱中捻出两颗碎银,递给猴尖儿道:“两壶酒,一只鸡,我请客。”
第一百三十五章 病急乱投医()
杨易一听整张脸都在抽搐,这家伙空手把自己和猴尖儿当白狼给套了,这时却拿几钱银子出来充大方。
杨易无奈的摇了摇手,示意猴尖儿照办,猴尖儿好不服气的拿着银子走了出去,不一会儿便拿了三壶酒和一大堆下酒菜来,杨易在这里,当然不能寒颤。
原以为那邋遢书生会补足酒钱,可这家伙却欣然满足的接过酒菜就开始大吃大喝起来,丝毫不顾猴尖儿要杀人的眼神。
杨易没有喝酒,只是直直的盯着那邋遢书生。只三四口这家伙就将一壶酒喝的一滴不剩,并且眼睛还直勾勾的看着杨易面前没动的酒壶。
杨易暗骂了声,只好将面前的酒壶推了过去。
书生见状毫不客气的拿起酒壶又开始咕咚咚的喝起来。
两壶酒下肚,书生面色熏红,看上去有些迷糊,开始抓起一只烧鸡啃起来。
杨易终于忍不住道:“牌也打了,酒也喝,烧鸡也被你啃的只剩骨头架子,现在该说说你是谁了吧?”
“呃~”书生打了个酒嗝,一股子酒和烧鸡的味道让杨易几欲作呕。
书生迷迷糊糊的看了眼杨易,本以为他要开口说话,可是只嘟噜了两声后,竟然直直的倒在了柴堆中,不过片刻便打起来呼噜。
杨易“嗖”的一下站起来,面色铁青,本来杨易认为自己就算是够赖皮的人了,没想到这家伙比自己更混蛋。
“殿下,我将这混吃混喝的家伙扔出去!”一旁的猴尖儿也是怒火中烧,被赢光了钱不说,还被这臭书生给玩耍了一番。
猴尖儿这一怒,杨易反而冷静了,如今派回苍云寨和京城的人都还没有传回消息,杨易非常担心那边会出什么意外,急需知道那里的情况。
杨易挥了挥手示意猴尖儿跟自己出去,一边往外走一边指示道:“等他醒了通知我,另外叫人把这儿打扫一下,跟个猪圈似的。”
回到前堂,杨易准备再去凝妃那里探望一下,虽然知道母亲的固执,但无论如何还是要试图劝其离开。
不过杨易还没出门,门口站哨的铁牛却进来禀报,杜礼来了。
杨易有些错愕,他其实知道杜礼想要找自己做什么,无外乎就是关于北军的事。杨易觉得很无奈,虽然自己也很同情北军,但现在朔州城被近二十万凶狄人包围的水泄不通,无人能救,这是铁打的事实,而且他虽然和齐景山见过两面,可是根本谈不上交情。杨易有几斤几两他自己很清楚,没理由杜礼不明白,却不知道这老家伙找自己干什么。
既然人家都堵到门口来了,躲是躲不掉的,郦县城就这么大个地儿,抬头不见低头就得见。
杨易整理了下衣衫,便和铁牛出门去迎杜礼。杨易是皇子没错,但他也是兵部侍郎,名义上杜礼就是他的顶头上司。
“杜老安好!”杨易刚一出门就见杜礼正往客栈中走,连忙上前拜见。
杜礼笑了笑也连忙回礼道:“殿下别来无恙。”
二人寒颤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杨易将杜礼迎进了客栈,又吩咐人沏了一壶茶上来,二人坐定。
杜礼在朝中出了名的直性子,并没有和杨易绕圈子的打算,开门见山道:“我来替齐景山还债。”
杨易为杜礼倒了一杯茶,笑道:“这债我不敢收,也收不起。”
杜礼想了想,道:“你可以去问一问凝妃娘娘能不能收下这笔寨。”
杨易立刻明白杜礼找自己的原因,现在皇帝身边的大臣有一小部分杜礼这种赞同解救北军的,但是这种呼声太小,很难影响皇帝的意见,杜礼此来就是想让凝妃去劝说皇帝。
如今的凝妃已经从一个无人问津的冷宫妃子,变成了皇帝身边最信赖的人,她的意见一定能很大程度影响皇帝的决断。
杨易握茶杯的手一紧,盯着杜礼面色寒冷到极致,凝道:“谁若是敢把我娘亲卷进来,我与他誓死方休!”
历史上,卷入朝政的宠妃几乎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凝妃心地慈善,做不了武则天,也做不了慈禧,一旦卷进来营救北军失败,被这些人推出来成为替罪羔羊是铁定的事。哪怕杜礼是个心正之人,真的到那种情况,他也会毫不犹豫的保全大局。
杜礼似乎对杨易的激烈反应并不意外,摇了摇头,面露哀伤道:“老臣闻听皇上在城墙上一夜白了头,当真是痛心疾首。”
“救出北军不但能保住大光最精锐的兵将,亦能震慑人心,让那些怯战之辈闭口不言。”
杜礼老泪纵横:“老臣着实不忍皇上如此哀伤,也不忍心大光数百年基业就此倾毁。殿下,老臣知你有大智慧,亦有大魄力,为何就不肯为皇上分担一份忧愁?”
杨易沉默了,看着痛哭流涕的杜礼,他想起昨晚与皇帝的彻夜长谈,想起那满头苍然白发,想起那心尽力竭却不可为的憔悴面庞。
其实大光永远不缺乏想要撑起这座即将倒塌大楼的人,只是这栋大楼上污垢太多,沉重的让人无法想像,让人无力回天。
“不是我不想,只是我很清楚我自己有几斤几两,保护好母亲,保护好我自己,再保护好下面几十个家将仆人已经是能力所及。”
杨易看了眼杜礼,有些无奈道:“杜老您这算是病急乱投医了,我自己都是个病人,如何治的了别人?”
“再说了…就算皇上答应去救朔州城,怎么救?谁去救?你们自己恐怕都没有想好,却来拉我母亲下水,此事恕难从命。”
听完杨易决绝的话,杜礼沉默了良久,终于还是看着门外朔州城方向,长叹一声道:“唉。。。齐疯子,老夫力尽于此,奈何天命难违。你和你的北军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