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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8章

台城遗梦-第368章

小说: 台城遗梦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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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子义脚上的伤口早在发银子那几天就不再换药,到了今天就算是踩实走在地上也只有轻微的痛感,兰子义觉得自己已经不用人扶。

    起床后的兰子义并未去叫其他人,他在院子里独自散步,领略鹿苑里面的芳草幽径,乔木溪水。兰子义学做在落雁关里时的样子,驻足溪边捧起一抔清水激面。擦干脸后兰子义站起身来,小声说道:

    “到底不是落雁关,没有那股子冷峻劲,提不起神来。”

    言罢兰子义又晃悠了一会,待到苑中仆役们房间都有动静后,兰子义便回到自己房中掌灯读书。

    天刚亮厨房那边就送来早点,桃逐兔也早早的赶来兰子义这里,两兄弟一同吃过饭后便闲聊起来。

    桃逐兔恢复的非常快,自从开始下床走后他每天一个样,现在看上去和好人相差无几。吃了饭的桃逐兔百无聊赖的趴在桌上摆弄小刀,他问兰子义道:

    “卫侯还在看戚荣勋他爹写得那个什么《纪效新书》?”

    兰子义伏在书案上一边翻动书页,一边答道:

    “正是。”

    桃逐兔闻言干笑一声,道:

    “有那么好看吗?”

    兰子义道:

    “当然好看,我和《孙子兵法》参照在一起看,真的非常好看。”

    然后兰子义回头看了桃逐兔一眼道:

    “大哥二哥不是每天早晨都有在习武健身么,你怎么不一块去?”

    桃逐兔道:

    “大哥二哥说我身体还差,再休息几天再说练的事。”

    兰子义又道:

    “既然如此三哥你可以趁机溜出去玩啊。”

    桃逐兔闻言哂笑道:

    “那我是找死,就这么一点时间我还没进赌场开一把就会被大哥二哥抓回来打断腿。

    唉,大哥来了京城自己都出去花花世界,凭什么管我就管的那么紧,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兰子义听闻此言追问道:

    “三哥你说大哥怎么了?”

    桃逐兔闻言下意识的捂嘴,他自知说漏,赶忙岔开话道:

    “少爷你说催你进宫的章鸣岳也是傻,连续亲了你这么多次都被你用脚上退辞掉,我要是他我就排个郎中过来看你脚上到底有没有事,看你怎么推辞。”

    兰子义自然知道桃逐兔在故意岔开话题,只是他刚想追问,门外便有仕女来传话道:

    “卫侯,有公公来了。”

    兰子义闻言赶忙拿起书卷上床。脱衣,甩手,掀被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这全是这些天练就出来的。

    躺在床上的兰子义自然而然的装出一副垂死模样,拿着书卷喘息不已,同时吩咐仕女道:

    “快请公公进来吧。”

    那侍女听到吩咐并没有立即去做,反而站在门口踌躇了起来。兰子义见状知道情况有变,连忙追问道:

    “怎么了,有什么情况?”

    那侍女道:

    “卫侯,今天来的不是公公。”

    仕女话刚说完门外边传来一阵威严的笑声道:

    “卫侯难道不欢迎我们?”

    说着便有一人穿着官府迈入外间屋中,在他身后还跟着另一官员。前面带头这人乃是兰子义的老相识杜畿,杜畿后面那人兰子义不认识,只是那人身上打得补子显示此人官职七品。

    杜畿亲来自然是来者不善,进别人家就像进自己家,一点也不谦让。

    还好兰子义上床那一刻便换上了半死不活的面孔,有没有病外人还是看不出来的。于是兰子义开口应付杜畿道:

    “府尹大人亲临理应由子义亲自出营,只是子义身体欠妥,没法下床,还请大人见谅。”

    杜畿闻言嘴角微扬,他也不管兰子义请不请,也故管站在里屋怒目而视的桃逐兔,只是径自掀起官服前摆,迈进里屋,边走边道:

    “卫侯公忠体国,伤也是为国受得伤,起不来无妨。只是卫侯回京都快一个月,脚上的伤没见好反倒有加重的趋势,这可不是好事。首辅大人与鱼、隆二位公公都对卫侯挂念不已,这不今天我便把太医院的钱太医请来为卫侯看病。这位钱太医专攻金疮外伤,卫侯脚上无论有什么伤,只要钱太医看上一眼,定保能药到病除!”

    杜畿说道“药到病除”四字的时候可是咬牙切齿,从牙缝里把字给挤了出来。

    兰子义闻言面带微笑的转过头,递给了桃逐兔一个温暖人心的微笑,那样子只差开口骂桃逐兔乌鸦嘴。桃逐兔见到章鸣岳真派御医过来也是心中叫苦,见兰子义望过来只能羞愧的把头低下。

    就在兰子义瞪桃逐兔时,那边跟杜畿进门的太医也开口发话。

第四百九十三章 先发制人() 
只见太医拱手作揖,跨前一步道:

    “小人刚才进屋之时便在观察卫侯。虽然卫侯面相无力,说话声软,但卫侯脸色红润,气息平稳,绝非是面相上现出来的那样虚弱。不知卫侯身体有什么地方不舒服?脚上有何感觉?”

    这位钱太医一边说一边搬了把凳子坐到兰子义床前,同时他还从自己身后背着的药箱里掏出一个锦绣脉枕放在床边。

    钱太医道:

    “卫侯说说看哪里不舒服,手伸来我为卫侯把把脉。”

    兰子义闻言笑着对太医点点头,心里却在一个劲的骂娘。看病所谓望、闻、问、切,四样里面两样兰子义都露馅了,这还怎么装病?

    兰子义可不傻,他要是把手伸出去让人号脉可就彻底露馅。

    只听兰子义笑着对钱太医道:

    “子义没什么大病,就是伤了脚后每天都乏的厉害。”

    兰子义只是言语吱唔太医,手却没有一点要伸出去的意思。

    钱太医见兰子义没有伸手的打算,便又说道:

    “卫侯若是不愿号脉,不如把袜子脱了让我看看伤口?我看看伤到什么份上了。“

    兰子义听到这话虽然依旧面带微笑,但心里已经骂出了一朵花。

    兰子义看向坐在屋中冷笑的杜畿,问道:

    “杜大人今天来是有什么事情呢?“

    杜畿笑着伸手道:

    “没事,就是来为卫侯看病的。“

    兰子义听杜畿这么说,脸上笑容都快绷不住了,杜畿这样子摆明了是要让兰子义下不来台。

    好在这时宫里面的公公上气不接下气的跑进屋里来,刚跑到门口这位公公便扶着门框埋怨杜畿道:

    “杜大人你走这么快,奴实在是追不上啊。“

    杜畿见到公公到来脸上露出些许不甘的表情,兰子义则在心中出了一口气,因为只要公公到来说出让兰子义入宫的事情,兰子义便可借机下台阶了。

    杜畿对那公公说道:

    “救人如救火,我心念卫侯病情,走的自然快。“

    公公闻言道:

    “卫侯在战场上都没死,回到京城怎么会有问题?我们是来请卫侯入宫商讨事情的,让钱太医来只是顺便查看卫侯伤势,出来时鱼公公不都这样吩咐了吗?“

    杜畿闻言哼了一声,重复刚才的话道:

    “我只是心念卫侯伤势。”

    而兰子义一直等着的就是公公这句话,闻言他立刻掀开被子,边让桃逐兔过来帮他起身,边说道:

    “有劳鱼公公操心,遣太医来看我。既然是召我入宫商讨事情,我是没有理由推辞的。前几日的确是有伤在身,动弹不得,但宫中连续几日来请,也让我知道事情的确要紧,若再推辞,子义便说不过去了。”

    被桃逐兔扶起来后兰子义便对钱太医拱手作揖道:

    “辛苦太医前来查看。其实子义除了累一点,并无其他毛病,太医不必费心。”

    钱太医估计早就猜到了兰子义的真实情况,闻言也没有在多追问,只是起身对兰子义拱手还礼。

    接着兰子义便对杜畿说道:

    “有劳杜大人先到府外等候,子义换好衣物便出去随大人入宫。”

    杜畿闻言撅着嘴没有回话,起身对兰子义略微拱手,然后便带着钱太医现行出去。

    就在杜畿出门之际,仇家父子也着急着慌的赶来兰子义这边。父子两人让开路向着出门的杜畿行礼后便迈步入门,而里面兰子义则在桃逐兔的帮助下更衣。

    兰子义问正在喝茶喘气的公公道:

    “太医院不是在宫中吗?为何鱼公公与隆公公没能把太医给摁住?”

    那公公闻言叹道:

    “要不是鱼阿爹摁住太医院,章首辅第一次遣奴辈来时便带来太医了。今天是是在拗不过内阁几位大人,所以杜大人便携钱太医一起来了。”

    公公把话说完时兰子义已经换好了衣服,见仇家父子进来,兰子义对二人点了点头。

    父子两人进门前听说宫中来人不少,进门后听到公公所说,大概情况也都猜得七七八八,见兰子义点头,仇文若便到:

    “卫侯切记要和两位公公站在一边。”

    仇孝直则道:

    “卫侯,小不忍则乱大谋。”

    兰子义听着叹了口气,点点头,然后吩咐替他换上衣服的桃逐兔道:

    “三哥你就留在府里歇息吧,等大哥二哥他们活动完了告诉他们一声。”

    接着兰子义又对仇家父子说道:

    “有劳两位先生今天随我走一趟了。”

    仇家父子闻言拱手作揖道:

    “谨遵卫侯吩咐。”

    桃逐兔闻言自然不愿就这么被兰子义落下,兰子义见状嘱咐桃逐兔道:

    “三哥,你是真有伤,就好好休息吧。而且我是进宫,不是赴沙场,三哥不用担心我安全。”

    桃逐兔闻言也没有理由反驳,只得留下。而兰子义则带着仇家父子出府去会外面的杜畿。

    杜畿立在府外轿子边,鹰眼环视,锐利无比,见兰子义迈出府门,杜畿便开口道:

    “我观卫侯走路这样子不像是脚上有痛。”

    兰子义闻言一边向自己轿子走去,一边道:

    “杜大人亲来迎我,我怎能不鼓出点劲来。”

    杜畿见兰子义身后跟着仇家父子便道:

    “内阁重地,不是草民能去的地方,卫侯身后的跟班不能进宫。”

    兰子义一步没停的钻进轿子,只是淡淡的答道:

    “两位先生只是伴我一程,不入宫。”

    杜畿见兰子义入轿,自己也钻进轿子。之后杜、兰两人的轿子便一前一后的向台城走去。

    来传话的公公一路上都跟在兰子义轿子旁,这公公探头到兰子义轿子一边道:

    “今日都怪奴没能早些赶到,害了卫侯。”

    兰子义闻言从怀里取出一锭银子交给公公,同时说道:

    “公公严重了,若无公公子义今天都下不来台。”

    那公公取了银子自然欢天喜地地让到一边去,而仇家父子则借机来到兰子义轿子两旁。在去往宫中的这一路上,父子两人为兰子义谋划许多,总结起来出了为大军争功一点外,父子两人提到的便是用解宣明的事情死咬章鸣岳不放。

    仇家父子为兰子义分析了许多,几乎囊括了今天内阁当中发生事情的所有可能。兰子义一边听着一边点头,只恨自己没带纸笔不能将父子所说记录下来。

    等轿子到了宫城东门外,仇家父子便不能继续跟进去了。兰子义掏出两锭银子塞给仇家父子道:

    “两位先生找家馆子小憩片刻,子义待会便来。”

    仇家父子开头并不愿意收银子,拗不过兰子义才将银子拿好。然后父子两人拱手作揖,停在了御沟之外。

    轿子从攻城招贤门入,过了台城卫衙门后便向西进前三殿外内阁处。

    落脚后兰子义与杜畿先后下轿,两人互相望了一眼,然后就被等在一旁的公公引入内阁。

    内阁之中出了当朝三位阁老,章鸣岳、李澄海、刘瞻,还有鱼公公与隆公公二人,本来不大的房间,坐了五位朝廷内外大员,再加上行走其间的太监,章京,空间便显得非常局促,兰子义与杜畿进去后更显的地方狭小。

    内阁当中这样的人员配置让兰子义想起了当日得胜归来,台城卫衙门吃的那顿饭,而且当时同桌的张偃武今天居然也在场。这让兰子义非常意外。

    进内阁后兰子义对着鱼、隆两位公公行礼,两位公公则遣人为兰子义搬来椅子。兰子义刚一入座,章鸣岳便开口问道:

    “卫侯痛了好些日子的脚伤,我今天特地遣太医过去看,不知看的结果如何。”

    兰子义闻言笑道:

    “多谢首辅大人美意,子义只是被脚痛折磨的太累罢了。倒是首辅大人,裕州城中十万官军可都在天上看着呢,大人打算怎么给他们一个交代?”

第四百九十四章 揭伤疤() 
兰子义称病数日,今天被人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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