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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台城遗梦-第246章

小说: 台城遗梦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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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想一想,按照雷有德确实有乘夜劫营的习惯,于是兰子义开口应道:

    “是,太尉。

    兰子义组织了一下语言,接着说道:

    “我曾与雷有德多次交手,甚至此贼诡计百出,狡诈能忍,他曾在当阳金蝉脱壳,使我与戚候错过追击时间,又曾在方城乘我军入城不久开展夜袭,从这些交手的经历来看妖贼的确有来劫营的可能。只是。。。。。。。“

    兰子义说的过程中张望一直点头,听到兰子义发话转折时,张望问道:

    “只是什么?”

    兰子义答道:

    “只是子义以为妖贼今夜劫营难度太大。”

    张望追问道:

    “为何?”

    兰子义答道:

    “第一,妖贼转战各地,的确有乘夜攻城的习惯,但妖贼攻城之前都会派细作潜入城内做内应。现在妖贼匆忙渡江,根本没来的及向京城、营中散布细作,此时劫营怕是太难。

    第二,大江上下到处都在下雨,风急浪大,妖贼今天在江中已经折了许多舰船,当时他们都没有渡江硬上岸,现在又怎么会黑灯瞎火来渡江劫营?要是贼寇有这么大胆子今早就攻上来了。“

    张望听完兰子义所说哈哈大笑,他说道:

    “卫侯所言的确不假。可卫侯难道不知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吗?你想不到妖贼回来劫营这正是妖贼来战的好机会,要是妖贼知道我们防备完善他还来劫什么营?“

    兰子义听着说道:

    “太尉您说的似乎是很有道理,可您的判断都只是在。。。。。。猜想妖贼的行为,而且。。。”

    张望不等兰子义把话说完便抬手阻止兰子义,张望笑道:

    “而且我臆想太重?卫侯,我打了这么多年仗,只学到了一条经验,小心驶得万年船。”

    兰子义还想开口却被张望用眼神制止,张望说道:

    “我认定妖贼今夜要来劫营并非是突发奇想,也不是脑袋得了病臆想出来的东西。

    卫侯过江的路线已经清楚,在大江江水暴涨,渡江如此凶险的情况下,以官军舰船的质量也只能死撑着到姑孰,想要顺流而下直接入京都做不到。所以昨天卫侯先一步入城之后我原本的计划是带兵向东,坐镇丹阳,堵截妖贼,我当时以为妖贼必在姑孰附近渡江,最远不过到丹阳,可在行军过程中我发现妖贼舰船的动向却是指向下游京城的。那么大的风浪,船只连航向都把持不住,妖贼那些小破船划一步沉一艘,看到妖贼这样子的时候我就断定妖贼主帅必是胆大包天之人,而且此人头脑清醒,心机沉稳。无论妖贼声势有多壮大,他们比起大正的军队来说都是微不足道的存在,妖贼只有以命搏命,突击京城一条路可走,只要能完成这个目标,牺牲再大都是值得的,至少让我统领妖贼全军我会这么干。

    贼寇今日退往江心是因为他们的攻击意图已经被我军阻止,继续登岸也不可能达成突袭京城的目的。但现在过来劫营却可以做到突袭我军大营的目标。妖贼那个什么雷有德他的作战风格已经如此明显,再加上刚才卫侯所说的之前战况,我更拿得准妖贼今夜要来。

    我的理由已经解释完毕,兰子义、贺温玉,你二人今晚就带上西缉虎营给我去江北守着,反正今天搭营的时候你们也没怎么费力,今晚就不要想着睡觉了。对了,待会出去不要浪费时间去新亭渡口了,从大营向东,到北岸那边盯着,妖贼应该从那来。“

    兰子义与贺温玉两人听到命令抱拳领命,不在多说。

    之后张望说道:

    “其他人,今晚安排好守夜的军士,除了守夜人之外其他人今晚都给我睡个好觉,明天有恶仗要打。”

    解释完劫营的事情后张望终于可以低头看他面前的沙盘发牢骚道:

    “说了半天终于可以到重点了,带你们这群娃娃兵真是费劲,啥都不懂还啥都要解释清楚。“

    接着张望用手中木棍指着沙盘中说道:

    “京城北临湖,东靠山,西近江,只有南边葱河流域是平原。看起来地势是天险难攻,但问题是西边临江这一片也有一块不大不小的平原,我们脚下就是。这一段江水在新亭上游全都是自西南向东北走,到新亭往北之后才会折向东走。

    从江对面渡过来只能沿着江边狭窄的通路向北,向东则面临着东面沿江的山脉,任何渡江的队伍只有突破新亭才能进入京城周围的江东平原,而想要从水路进攻京城新亭则是最后的一个渡口,再往东就只剩京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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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周公司事情比较多,没能及时更新,还请各位读者见谅

第313章 老将出马(下)() 
这时有人问道:

    “所以太尉让我分出八里营的人扼守山口。可为何不直接把大营安在山口堵住妖贼去路?”

    张望拎起手中木棍在沙盘上指了指大营后边,京城一侧,说道:

    “若是直接将大营安在前线,贼寇从下游登岸怎么办?”

    那人说道:

    “刚才太尉不是说大江过新亭之后向东再无渡口吗?为何现在又要分兵防守?”

    张望抬头盯着发话那人骂道:

    “你个废物,没有渡口是说不适合大军渡江,并不是说没法靠岸。妖贼志在必得,等到明天肯定会从两面夹击我们,只不过从大江下游来攻的贼寇肯定是少数,明天卫侯和温玉两人率领西辑虎营在江边游弋,我帅大军坐镇后方足以制住这伙残兵,前线让八里营战士死守,若有必要我则派人从大营支援,这样首尾呼应既不会被妖贼全部包围,又可以封死贼寇进路,这样的安排你们还有什么看不明白的?”

    张望厉声呵斥之下营中众将被骂的头都抬不起来,再也无人敢言。

    接着张望对八里营营将说道:

    “连夜让人生火做饭,好酒好肉给你挑出来那四个寨子两千弟兄吃饱喝足,明天他们可有一番血战。”

    八里营营将当即抱拳道:

    “末将领命。”

    张望又转头对兰子义说道:

    “卫侯待会与贺将军去江边守夜,晚上就不用回来了,明日则沿江北游弋,随时消灭登岸妖贼。若另有调遣我会派人通知你们。”

    兰子义与贺温玉领命之后抱拳应道:

    “末将领命。”

    然后张望加了一句说道:

    “温玉,卫侯领军,你带兵听卫侯的。”

    贺温玉闻言扭头看了兰子义一眼,兰子义也正好扭头看向贺温玉,四目交锋,两人眨眼间换过一轮眼神。

    贺温玉回身抱拳,对张望作揖说道:

    “末将明白。”

    之后张望对众人说道:

    “今明两天安排便是如此,你们都会去准备吧!”

    帐中众将闻言抱拳吼道:

    “是!”

    鱼公公这时则开口说道:

    “众将士当要为国血战,严守军纪,切不可贪生怕死,临阵脱逃,我鱼朝恩的眼睛是亮的,刀子是凉的,谁敢不听命令我定让他知道军法无情!”

    众将士听到鱼公公这话无不暗地里咽唾沫,兰子义这才算是体会到了鱼公公这监军的本事。

    众人领命之后都打算出帐回去各自办事去,只有戚荣勋还站在原地,看了看领命的众将士,又看了看张望,着急的说道:

    “太尉,您安排了这一圈为何没有我的军务?我带来的可是神机营的生力军。”

    张望闻言拍了拍戚荣勋肩膀,说道:

    “我知道戚侯你求战心切,但你抬头看看天上这雨,你带来的神机营方便用吗?你先在大营里呆着,养精蓄锐,后面等雨停了你和神机营有大用处,到时候你在上。”

    张望这话可安慰不了戚荣勋,戚荣勋闻言还是打算请战,张望则笑着说道:

    “戚侯不用着急,大营修建得当,各处营墙都有避雨的地方,明日贼寇若来战,戚侯你自然有派的上用场的地方。”

    张望说罢又抬起头对着围观的众将士说:

    “都会去忙活去,别在这站着了。”

    众将闻言再次抱拳,各自出帐去了。

    兰子义领着桃家兄弟和仇家父子出帐之后本打算骑了马就和西辑虎营一起出去,没想到刚出大帐却看见德王在几个人的伺候下堵在门口。

    虽然王三李四专门为德王打着伞,可德王身上还是有好些地方被淋湿,而且德王明显来的匆忙,他的衣服下摆沾的全是泥水,靴子也脏的离谱。

    此时德王一脸戾气站在门口,眼泪汪汪嘬着下巴看着大帐帐门,活生生像个怨妇。见到众将出门,德王挥舞着手臂大喊道:

    “都他妈给我上哪去?谁让你们走了?都给我回去。”

    众将一见是德王堵们口,都低头不语,大家虽然不说话但兰子义感觉的到,所有人胃里都在反酸。

    帐内张望听到外面有动静,出帐问道:

    “谁在军中喧哗?”

    见是德王在门口,张望抱拳略微欠身,说道:

    “原来是元帅,末将失礼了。这些天没见元帅末将还以为您回京去了。”

    德王看上去并没有听出来张望的讽刺,他继续叫嚣道:

    “我是主帅,大军开拔却不告诉我,我在姑孰城中差点被妖贼捉住你们知道吗?现在你们说走就走还把我个主帅放在眼里吗?都给我回去!我今天要好好训话。”

    众将闻言没了办法,都回头去看张望,结果被张望凌厉的眼神结结实实吓了一跳。大家伙明白张望没打算让德王这后生在军中夺他的权,只要张望在军一日,大家就只能听张望的。于是众将都低着头默默散开,按照张望刚才吩咐忙活去了。

    德王见没人听他命令,正打算破口开骂,却被张望放话堵住。张望在旁边军士撑着的伞下和鱼公公并肩走出大帐来到德王身边,他说道:

    “大军开拔都有两天了王爷你却不再军中,现在反倒怨我没有告诉你,那你身为元帅为什么不告诉大军是战是走呢?”

    德王被张望针对,气的跳脚,他伸手指着张望就想开骂,没想到却遇上了张望打算杀人的凌厉目光。德王欺软怕硬的德行在这一刻展露无遗,一看张望来硬的,德王立刻低下头不敢发话,张望则收回眼神冷哼一声,和鱼公公径直走开了。

    德王留在原地不知所措,愣了半天之后发现周围人已经走光,没人再超理他,他便回头抽了王三李四各一记耳光,骂骂咧咧的走开了。

    兰子义回营之后让仇家父子两人留下,他自己则带着桃家兄弟随西辑虎营出营而去。

    一个满员的西辑虎营五千人一时之间尽数出动,淫雨霏霏,铁蹄绵延,马鞍上那种动人心魄的震颤又点燃了兰子义血管中的热血,征战沙场居然可以让人如此兴奋,哪怕只是几天未战都让人感觉如饥似渴。

    兰子义深吸一口气,仔细的体会这自己一腔沸腾的热血。旁边桃逐鹿发觉了兰子义的异样,问道:

    “少爷这是心痒难耐?”

    兰子义被桃逐鹿一语点破心中念想,哈哈笑了出来。他回头报给桃逐鹿一个充满力量的微笑,说道:

    “二哥可从来没有告诉过我军中待久了会有上瘾的感觉。”

    桃逐鹿答道:

    “这事得问大哥。”

    前面打头的桃逐虎闻言掉头答道:

    “阵前生生死死多了就没有什么迷恋战场的冲动了。我其实只想回去看你们嫂子。”

    兰子义听到这话来了兴趣,问道:

    “大哥你有女人了?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桃逐虎好像是说漏了嘴,被兰子义问起来脸红成了一片,低头不再说话。

    兰子义见状童心大作,本想刨根问底看看是什么事情,却被桃逐兔打断道:

    “少爷,你没发现周围军士都对你指指戳戳吗?”

    兰子义哪里可能没发现这些,别说现在跟着西辑虎营一起出战,就是在营中他都能感到众多军士在戳他脊梁骨。

    但兰子义并不打算阻止军士们对他的非议,也不会对此莫不做声,现在桃逐兔问起,兰子义正好借机放声说道:

    “三哥说得我当然知道。我兰子义带的兵在江北全军覆没,现在将士们骂我是应该。可我要在这里说清楚了,我兰子义输过,知道弟兄们没了是什么感觉;但我兰子义还赢过,知道仗怎么打才能赢。我兰子义绝非贪生怕死之辈,只是还没到我死的时候。我向你们保证,跟着我继续打,你们都能建功立业,待会撞见劫营的妖贼,你们自会明白!”

    兰子义虽然说得不卑不吭但在将士们听来还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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