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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大明明王-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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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亥闻言叹然道:“竟有此等豪杰!”

    裴陵见管亥恨不得五体投地之状,意有所指笑道:“呵呵…汉末乱世,此时才是开始…”

    整个诸侯联军议论纷纷,闹哄哄之下士气亦是大涨,武安国也摩拳擦掌道:“此番定也要会一会天下诸英豪!”

    裴陵亦不知如何劝慰,只好挠挠额头,犯愁道:“嗯…莫要逞强便好。”见武安国未必往心里去,便只好作罢,待吕布出战时再作计较。

第五十七章 一口草料引发的群殴() 
联军大营座落于虎牢关东十余里,正中有一顶十余丈宽大帐,正是议事大帐,袁绍坐于正中,其下曹操袁术等人一一列开,席地跪坐。om

    面目俊雅却目光刻薄的袁绍弹案道:“若吾上将颜良、文丑一人在此,何容华雄张狂!?”话中满带自傲之色。

    其右手下曹操正凝视一杯酒樽,闻言低声道:“那关将军仪表不俗,龙行虎步,未必斩不得华雄!”

    袁术轻蔑道:“何谈将军,不过一弓卒尔,若吾大将纪灵”

    正说着,营帐忽被掀开,关云长大步走之案前,朗声道:“幸不辱命!华雄首级未得,面皮却在此!”说完,竟将那锅底大小的脸皮置于帐中地毯上!

    曹操见状,大喜便将手中酒樽呈过,叹道:“此酒果尚温矣,关将军却是威猛绝伦!”

    “某受之有愧!”关羽拱手辞酒,凤眼一眯道:“某之前夸口将华雄枭首,却让其逃遁,当受责罚!”

    “既已胜之,何言责罚!”跪坐在地的冀州太守韩起身安抚一番,皱眉道:“华雄之前便为潘凤所制,眼看要败,那潘凤胯下战马忽鼻孔溢血,口吐白沫,潘凤下之不住,因而遭斩!”

    曹操也是行武之人,闻言也诧异道:“此马之相,必是误食剧毒之物,众君须当心将士伙食,及战马口粮,若两军交战时发作,则悔之晚矣!”

    “吾之潘凤乃世之名将,尚在颜、文之上!怎会败于华雄之手?定有蹊跷!”韩馥本就心有疑惑,此时更是难忍胸中恚怒,起身手指袁术叱骂道:“袁公路,粮草乃是由你总督,到底是何原因,今日须给吾一个交代!

    案几末席上的孙坚闻言也想起自家事,便也坐不住,拍案而起道:“董卓与某本无仇隙,今奋不顾身,亲冒矢石,来决死战者,上为国家讨贼,下为袁家家门之私!”孙坚愈说愈气,极严厉色道:“汝袁公路竟短某粮草,以至兵败,儿郎惨死,大将险亡,尔心下何安!”

    袁术见众怒难平,不由心下惶恐,喏喏道:“那缓发粮草之事吾已查明,乃手下运粮官拖沓所致,我我已将其斩首示众,当保证不再发生此等事端!”

    韩馥听他单只是应承孙坚,却不搭理他,更是勃然,喝道:“那潘凤之事你待如何解释!”

    袁术被喝骂脖子一缩,不敢言语,只以眼瞟向庶兄袁绍。om袁绍心道:‘你个废物,看我作甚,随便找个由头不就行了!?”

    韩馥见袁术向哥哥使眼色,不由恍然大悟,二指并拢点向袁绍,喝骂道:“袁本初!尔不拉人屎!吾于冀州收留于你,你不但无感怀之心,竟行恩将仇报之事!想筹谋吾冀州基业乎!”

    韩馥暴跳如雷,抓起桌上就被便向袁绍砸去,其老眼昏花,缪之远已,正中了袁术鼻梁,顿时如天癸一般,血流如注。众诸侯俱都上去劝阻,有误伤的,有挑火的,有拉偏架的,亦有趁机释怨的,一瞬间,帐内鸡飞狗跳,便如集市小贩斗殴一般。

    老曹不知被谁殴了一拳,右眼如拔了火罐一般,乌黑青紫。不由仰天长叹道:“尔等竖子不足与谋!”谋字尚说到一半大嘴圆张时,正不知谁的臭鞋飞来,正落入其口中,呜呼哀哉!

    刘备见帐内乱作一团,已然无救,忙拉起请罪未果的关公与看的正自兴奋不已的张翼德,悄遁出帐口,轻掀帐帘,利刃及身一般扬长而去

    ‘郎莫多牵挂,玉儿如今诸事尚好’

    ‘只是心念爱郎,若实想的紧,便取骨雕以解离愁’

    ‘郎君且多加保重,早日与玉儿相聚’

    裴陵合上信,取出怀中玉香摩挲,心中惆怅,观之思之,实令人碾转反侧,恨不得插翅而回,拥玉儿于怀,好生怜惜

    正恍惚间,武安国忽掀帐而入,见裴陵正愣神,正欲出账。裴陵此时已醒转,叫住武安国,诧异道:“武兄,寻我有事?”

    武安国见吵醒裴陵,歉然道:“哦,无旁事,是老师寻你。”

    裴陵闻言,忙起身道:“既是孔大人召唤,那便莫耽搁,且带路。”

    二人进帐之时,孔融正在写信,见裴陵已来,便将武安国遣出,搁下手中毛笔,招呼裴陵近前,轻笑道:“蔡翁此信,元绍可知所言为何事?”

    裴陵闻言,诧异道:“在下并未拆开,自然不知!”

    孔融见状,抚掌而笑道:“喜事临头,尚不自知?”

    裴陵闻言更奇怪,疑惑道:“近来不是受伤便是昏迷,何喜之有?”

    “你这呆子”孔融哈哈大笑,拍腿道:“自然是桃花之喜,蔡老头欲让你掳走他女儿!”

    “啊!?”孔融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到把裴陵惊傻眼了。

    “啊什么啊!”孔融挤眉弄眼道:“蔡伯喈这老棺材瓢儿,见那卫易非可托付之人,心疼女儿,却怕旁人指摘。因此便写信请我试探于你!”

    “”裴陵没想到一向行事周正的孔文举竟然爱称蔡邕为老棺材瓢儿,不由莞尔,可他此时脑中七荤八素,毫无头绪,不解道:“那蔡翁既也不喜卫仲道,那为何不直接让我带走琰儿,还绕这么大一圈儿?”

    “你啊你,还是太嫩!”孔融看裴陵急不可耐猴急之态,倒是愈发不着急,给自己沏了杯茶,斜眼揶揄道:“若当时便将蔡琰带出,怕是你难活着出洛阳城!”

    裴陵眉头一皱,不解道:“此话怎讲?”

    孔融微抿一口淡茶,轻声道;“河东卫氏乃中原数之有数的大阀,你却将其想的太过简单!那卫易明里去县衙告密,暗里却请来李傕手下高手监视,那人乃河东杨人,姓徐名晃,身手高绝。你只自走便罢,若带蔡琰,必遭横阻!此事蔡伯喈亦知!怕你逞强,故未言于!”

    “徐公明!”裴陵心头一震,脱口道:“怪不得我以飞钉掷那卫易屁股时,身旁有危险之感!”

    说起来徐晃也算数投于人,他本为杨奉帐下骑都尉,而杨奉乃黄巾起义军余部白波军将领,后跟随凉州军阀李傕,后投奔吕布,被刘备诱杀。

    徐晃在曹操手下多立功勋,参与官渡、赤壁、关中征伐、汉中征伐等几次重大战役。樊城之战中徐晃作为曹仁的援军击败关羽,因于此役中治军严整而被曹操称赞“有周亚夫之风”。

    “荒唐!”孔融闻言,白了裴陵一眼道:“那徐晃虽委身于李傕,却是严肃耿直之人,怕是也对卫易无甚好感,故未为难与你!”

    裴陵心怀惴惴,那徐晃给他的感觉定是一流之境高手!

    那孔融顿了顿,忽嗤之以鼻道:“况且那蔡老头表面洒脱,实是拘泥之人,向来要脸不要命,若当时便将文姬带出,卫易必然不依,传扬出去,只那擅毁文约之名,便要迫他自刎以谢天下了!”

    裴陵闻言更犯愁,挠头道:“那如今”

    “此时卫易定已带人搜查了蔡府,必无所获,许是还要受官府斥责。此时用军之时,那徐晃定已离开,此时将蔡琰带出,再演一出戏,让人以为其女被掳,旁人只会怜他,怎会谤他?”孔融面带诡色着看向裴陵,笑道:“只是这强抢民女之罪,便要加于你身了。”

    裴陵闻言翻了个白眼,他此时只有欢喜,对此却毫不在意,兴奋道:“倒也是个法子,只是这洛阳城兵荒马乱的”

    “此便是蔡翁之‘试探’孔融收敛笑容,意味深长看了眼裴陵,郑重道:“此时大军重围洛阳,纠缠不休,内外皆困,若你当真心系蔡琰,当深入重围,比翼齐遁,正表你诚意!若无此勇气,不如好聚好散,各走各路。”

    裴陵闻言重重点头,毅然道:“为了琰儿,便是虎踞龙盘之地,吾亦定往不误!”

    “这便好,不枉那丫头倾心于你!”孔融将桌上信纸取出,吹了吹,交代道:“去时宜尽量隐蔽行藏,莫节外生枝,务必将此信交于蔡伯喈亲启!”

    裴陵闻言,皱眉道:“此时两军交战,带着你的信件,若被人察识,恐是不妥!”

    孔融闻言,一拍额头,揶揄道:“倒是我疏忽了,也罢,如此你便寻机告知于他,此次诸侯内部混乱,众心不齐,董贼怕是暂时无虞!但其罔顾天下,早晚横死,须早做打算,勿与其太过接近!”

    裴陵点头道:“都记下了,那吾趁天未黑,这便动身,今晚便入洛阳!”

第五十八章 劫掠蔡琰() 
洛阳蔡府。om

    天色已晚,蔡琰却迟迟没有睡意,坐在窗前呆呆发愣。

    晚饭时刚把卫仲道打发走,看着他那小人得志,油嘴滑舌之态,蔡琰心生厌恶,也不自觉的想起心中人略微朴实,却刚毅洒脱的面容,心中甜暖,唇角也带出了蜜意。

    蔡琰回身看向裴陵之前躺过的闺床,想起这些日子于床上安枕,总嗅到若有若无的雄性气味,自己却甘之若饴,不由得面上灼然,捂面自赧。

    转念又想到此生不知还能得见君,满面羞臊又变为愁容,潸然欲泣。

    玉人正自叹自怜之时,忽有一阵暗香自窗外飘来,人之本能,喜香厌臭,蔡琰下意识的欠身一嗅,那香气竟流连于秀鼻间回转,经久不散。

    “腊梅之香?”自裴陵走后第二日,蔡府内的腊梅便谢尽了,此时早已打扫干净,屋外几颗腊梅上光干秃枝,又是哪里来的香气萦绕?

    蔡琰诧异起身,寻找香气来源,方从窗中探出秀躯,随意挽起的长发飘洒而下,便如春兰出檐般妖娆多姿。

    正当蔡琰倾身寻香之时,突然有一影自窗下立起,蔡琰尚未有所反应,小嘴已被一粗糙的手掌捂住!

    蔡琰惊慌失措,正欲反抗之时。忽有一男音自耳边响起:“琰儿莫慌,是我!”

    这朝思暮想,碾转反侧的声音乍一出现,蔡琰便不由得娇躯一颤。顷刻间,一股陪她安枕酥睡多日的熟悉气息扑面而袭来,蔡琰‘嘤咛’一声,迎面软倒而去

    裴陵举手将其搂住,未敢轻亵,缓起身将蔡琰推回屋内,自己也凌空一翻,跃了进去。

    “你你为何去而复回?”蔡琰喜不自胜,想起方才的羞臊模样,腮红都晕染到了俏耳后。

    裴陵忍下心中激荡,将蔡邕信中所言交代于蔡琰,悄声道:“事情便是如此,蔡伯夫护你深切,且速速收拾一番,你我马上便走!”

    “竟是我错怪了父亲,待我去寻父亲道别!”蔡琰俏目含泪,便欲出门。om

    裴陵一把拽住蔡琰手腕,说道:“蔡翁已言明,令我以掳掠之名将你带走。况且此处眼线甚多,你若是去找他,多半露馅,快些收拾一番,待事情一过去,我再安排你父女相会!”

    蔡琰闻‘掳掠’‘送回’之语,只觉言语暧。昧,便俏皮道:“你将我带回,欲如何安置?”

    “啊?”裴陵哪好意思说是带回去成亲,想了想,讷讷道:“先将姑娘安排于令堂挚友文举伯父处,不管如何安置,只是不能眼看你屈身卫仲道那道貌岸然之辈!”

    “哼,胆小鬼!”蔡琰秀鼻一蹙,撅嘴道:“你便是那道貌岸然之人!”

    “呵呵“美人雌威一发,裴陵顿感招架不住,他干笑一生,挠头道:“天色不早了,姑娘快些拾捣,吾出去一下!”说完裴陵便翻墙而出,逃之夭夭

    面色娇嗔的蔡琰儿看着裴陵背影,饮蜜般馨甜,却又想起老夫孤独身影,不由悲喜交加

    “笃笃笃”蔡府一门扇上,忽传来敲击之声!

    “是裴小子吗?门未插,进来吧!”屋内传来一老者之音。

    裴陵推门而入,见蔡邕并未睡下,定是已经明白自己的来意,便出言劝道:“蔡翁,不如晚辈护你一同出城?”

    “无需如此。”蔡邕面色萧索道:“此次已是失信,怎可再遁离?老夫除大汉教育之事,其他俱都不理,想也无人寻我麻烦!”

    裴陵见蔡邕心意已决,便不再多劝,想起孔融托付之语,便道:“文举伯父令晚辈告知于汝,诸侯人心不齐,董贼暂时无虞!但其败亡只在早晚,汝须早做打算,勿与其太过接近!”

    蔡邕长叹一口气,沉默半晌道:“老夫记下了照顾好琰儿,去吧!”

    裴陵鞠身拱手正欲离开,身后忽一哭泣之声低喊道:“父亲是女儿错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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