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明王-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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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陵飞身上城,见史阿已气力不济,忙一把攥住绞盘,将其替下,王虺巨力灌注之下,那转盘如驴拉磨盘般旋起!
史阿双手得以解放,不由精神一振,方才的压抑之感一扫而光,在城头仗剑而行,如穿花蝴蝶般于众敌兵身侧透过!留下身后手捂颈部,软倒在地的兵卒!
裴陵见史阿白衣飘飘,长发如墨,血不沾身,便如剑仙一般!不由想道诗仙李白的一首《侠客行》,不由自主的咏道:“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好一首豪侠之颂!”裴陵史阿正浴血奋战,远方大喝传来!裴陵定睛一看,那人是一玉面小将,不超双十之龄,手持一杆锁银钩镰刀,纵马而来!
裴陵未见过此人,不由心中一舒,其挥戈将一敌兵扫下城墙,朗声问道:“兀那小将,报上名来!”
“某乃张辽!特来阻尔等出城!”那小将抬头凝视裴陵,低喝道:“弓手准备,其余人等随某拿贼!”
裴陵看向这五子良将,古之召虎,眉头一皱,喝道:“史阿,此人交予你了,小心行事!”
史阿闻言,缓点其头,纵身于城墙跃下,挺剑向张辽刺去!
裴陵见二人已交手,忙专心操作绞盘,只片刻,外边护城河上的吊门已平铺而下!他立于城头像下望去,大喊道:“闵贡、周仓,外门已开,速将内门闸打开!”
周仓恰巧正守在门前,闻言双手反扒住城门下檐,猛一用力,竟将铸铁城门抬出半人高!怒喝道:“大哥,城门已开,速走!”
只这喊话功夫,史阿与张辽二人胜负已分,张辽毕竟年轻,敌不过史阿快剑,被其一剑削于肩窝,翻身坠马,被手下亲兵舍命救走!
见刘辨一行已踏入门洞,裴陵大喜道:“史阿,陛下已遁出,速退!”
史阿尚未答话,忽有天雷般怒喝道:“几只蝼蚁,何不洗颈就戮!”
裴陵心跳一窒,猛然转头望去,却见远方一人一骑,如艳阳般炙力四射,晃人耳目!闻其声时尚在街边尽头,待再看时,那将居然已至城下!
那胯下火炭般猩红战马嘶喊咆哮,若腾空入海,其上大将,面色冷厉,身着全甲,跃马挺戟,将兵器砸向立于城下的史阿!
‘好快’史阿大惊,风清云谈之色荡然无存,一手提剑柄,另一手和袖握住剑身,向那兵器迎去!
‘哐啷’一声厉响!史阿长剑寸寸断裂,皆戳于前胸!其已抑制不住逆血,喷溅而出!地方巨力将其瞬间击飞!摔向门洞方向!
裴陵大恐,急喝道:“闵贡,接住史阿!”
闵贡闻言,拔地而起,猿臂一抻,将史阿凌空抱住!
敌将跨坐赤兔马,手执方天画戟,身披百花战袍,头戴束发金冠,冷声道:“五原吕布在此,还不束手就擒!”
剑神王越大弟子史阿,竟非吕布一合之敌!
吕布一戟将史阿击溃,裴陵恐其追击,取出铜盾,左手蓄神力,将其若铁饼一般猛然掷出,砸向吕奉先!
那盾牌电驰飞出,神力于盾上竟蕴出一丝暗芒!
吕布并未将裴陵这无名小卒放在心上,自然对飞来盾牌也不屑一顾,他随手将方天画戟画圆挥出,拨向盾牌。
‘当’的一声巨响!
吕布手臂微颤,抬首看向裴陵,惊愕道:“此子外看瘦弱,竟有一把蛮力!”
裴陵这边更是默然无语,方才他已全力催发十成王虺之力,却被吕布随手击飞,二人差距竟如天渊一般!
吕布接了裴陵一招,眉毛一挑,竟来了兴趣,他双腿打马,骤然飞奔过来,那赤兔一跃竟起一丈余高!跃马空中,吕布腰身用力,离鞍而起,噌的飞上城楼!
未待落下,方天画戟垂直杵地,身躯于半空中再次借力,腾空而起,单手持挥舞画戟,骤然朝裴陵砸来!
裴陵龙力未泄,双手攥戈,咬牙拦于画戟之前,吕布见其抵挡,根本不屑变招,灌力砸于戈柄!
“呃…”果不其然,裴陵蓄尽全身之力,也挡不住吕布朴实无华的一击,直接从城门左边城墙砸飞出去,幸好落地处有一处守城用的油毡,才没摔得筋骨折断,他看着手中折成拐角的战戈铁杆,只能摇头苦笑!
“不堪一击!”吕布意兴阑珊的摇了摇头,轻巧跃下城门,直接蹲跨于赤兔马背上,冷声道:“速将小皇帝拿下,余子皆戮!”
张辽此时已包扎完毕,手按肩膀,面带羞赧道:“敌方尚有四十重步兵与虎贲郎闵贡,正在城洞相抗,急切难下!”
“文远莫忧,且回府稍歇。”吕布见是张辽,面色虽然还是冷漠,话语却才稍有暖意。他挥戟将众亲兵拨开,纵马向前,画戟圆舞,骤然猛抽,轻描淡写,便将十余名符兵抽裂,将躲于其中的皇帝等人显露出来!
吕布面色冷硬道:“除小皇帝外,其余人等已无用处,死吧!”话音未落,挥戟便向何婉砍去,毫无怜香惜玉之心!
何婉此时已然吓傻,呆立于地不动!
“太后快闪开!……啊!”旁边老黄门令猛地将何婉推开,‘撕拉’一声,画戟直将老太监半边肩膀削去!
“哼,阉货,自寻死路!”吕布面色阴沉,便如冷血动物般,他将画戟一甩,兜头向何婉再砍过去!
“吕布狗贼,看刀!”
吕布感到劲风拂面,虎目一眯,侧首望去,方才被他击飞的小将,竟然双手握这一柄夸张的巨型金色长刀劈砍而来,刀身隐隐扭曲,竟有猎猎刀气震荡而出!
内力灌注于武器,便是武艺步入高层次的象征,吕布见裴陵眼中竟浮炽烈黄芒,不敢太过大意,振臂将方天画戟猛轮一圈,摇身蓄力,以戟枝向裴陵金光闪闪的巨刃,推铲而去!
“锵!”
令人牙酸的声音震耳欲聋,便如陨石坠地般撼人心神!
裴陵直接被震飞出去,撞到门洞墙上,反跌于地,神志不清!
赤兔马‘希律律’悲嘶一声,后腿竟撑不住巨力,倒跌两步,一坐于地上,仰面翻倒!
马背上吕布惯性未衰,又倒飞出三五丈远,踉踉跄跄的勉强站住,只觉的右臂轻颤,虎口竟有欲裂之感!
董卓军见状哗然,尤其是跟随吕布叱咤河内的并州铁骑,更是惊悚不已,因为从未有人可将吕布击退,便是霸王项羽降世也不可能,更遑论对面那身形削瘦之人!
吕布立于原地未动,头颈微斜,沉默半晌,冷声道:“汝叫裴陵?吾放你出城,待功力再进几筹,来寻吾一战!可否?”
旁边一亲兵见状,踌躇进言道:“温侯,李中书特言将军把此子交予他处置,你看…”
“李中书?”吕布面露思索,旋即嗤声道:“李儒?哼!他算什么东西,敢指使吾吕奉先?告诉他,人,我放走了!”吕布说完,不再搭理,转身又冲裴陵处重复道:“可想好,日后可敢一战?”
裴陵闻言,杵着黄金铡刀颤颤巍巍起身,沉声道:“有何不敢,但你想让我孤身逃撤,休想!”
何婉闻言泣声道:“裴郎莫傻了,先自保要紧,不然你我一个都不得活!”
二人话音未落,忽有一骑将于远处呼啸而来,一边纵马飞奔,一边大喝道:“温侯,大事不妙!曹孟德借赠刀之机,将董太尉刺伤,情况危急温候速速回返护卫!”
第四十八章 陷阵营()
“什么!”吕布听闻义父董卓被刺,不由惊怒道:“曹阿瞒竟有此胆!”
裴陵也是一愣,喃喃自语道:“曹孟德果然有气魄!只是不知这董卓伤势几何,会否致命!”
吕布却没心思琢磨这些,他轻声一唤,赤兔马飒然踢踏而来,丝毫未受裴陵巨力影响,吕布反身上马,回身嘱咐道:“高顺,带陷阵营将少帝拿回,其余人等…”吕布看了眼裴陵,见其面色坚毅,便叹口气道:“俱毙!”
高顺点点头,也不多语,挥手领身后七百余重步兵缓进而来,其数千人步点几乎一致,竟发出同一声响,精密如机器一般!
见此军气势雄浑,尚未交手,裴陵胆气已窒,他以铡刀撑地,暗压伤势,低喝道:“周仓,你护陛下与后妃离城速走,吾自于城门口殿后拒敌!”
“不行!”何婉闻言,娇声阻止道:“一人如何当的千万大军?而且你现在伤势严重!”
“吾自有脱离之法,尔等速走!精锐已至,再不走便全部葬送在这!”裴陵口中说着有脱离之法,其实已是下了死战之心!
何婉潸然泪下,紧咬秀唇道:“你既送死,奴与你一起!”
裴陵搂过其香肩,温声道:“听我说,若我死了,便隐姓埋名,莫再提皇室之事!”裴陵并掌如刀,猛斩在何婉颈部,将其震晕!之后将何婉交与一名太监,转身谓周仓道:“出城后于洛水岸乘船直往河东安邑,尽起家小,去扶风投奔皇甫嵩处,路上莫要耽搁!”
周仓闻言咬牙道:“大哥,我留下同你一并迎敌,死也死于一处!”
“胡扯!”裴陵见周仓深情流露,也是心中激荡,但现在不是啰嗦的时候,他猛一推搡,疾言厉色谎道:“我自有办法出城,再犹豫都走不了,速走,闵贡,陛下便交给你了!”
闵贡重重点头,猛拍胸口,感慨道:“某随淡泊名利,但生平自傲,今日你所为令我拜服,我必将圣上安然护送至河东,保重!”
周仓此时目中含泪,但见裴陵坚毅神色,猛一咬牙跺脚,转身向城外奔去!
裴陵目视众人离去,之后倒拖铡刀,领着余下的符兵,矗立于门洞之内弓箭射不到之处,静候来敌!
高顺见裴陵阻于城门洞口,汉帝等人却当先遁逃,不由大急,催陷阵营急行!
裴陵将城门闸死,回身挥刀沉声道:“高顺我见识见识你的陷阵营!”
“无需阵形,散进掩杀!”高顺仗剑发令,陷阵营瞬间由方阵化为散阵,一窝蜂冲来!
裴陵脚挑地上散落的长矛,力灌其中,见高顺离得尚远,便嗖的向前排兵士投掷过去!
那兵卒见长矛飞来,挥枪打去,正中矛头,却感大力传来,方向竟未丝毫改变!未等他惊愕,那长矛已经贯胸而入!身后兵卒躲避不及,亦遭殃及!丈许长矛如针透布般将三人钉穿而过!
高顺见状,眉头一皱,喝道:“擎盾!”
裴陵又将三根长毛凌空袭来,透盾而入,却只可击杀一人。
陷阵营行至门洞近处,高顺喝令道:“取硬弓!攒射!”
裴陵见状大惊,门内空间狭窄,何处躲藏?他一咬牙道:“罢了,不如抢攻!”
裴陵双手握刀,急冲两步,跃起直砸入敌军前阵!
史载高顺‘为人清白,有威严,不饮酒,不收贿。’可称刚正不阿的典范,更以忠义闻名。吕布被俘后,一言不发引颈受死,在反复无常的吕布阵营中颇为罕见。曹操无法劝降的亦只有他与陈宫。
高顺麾下的‘陷阵营’乃吕布手中的王牌部队!其战力便是于熊军极多的东汉末年亦是名列前茅!其与虎豹骑,白耳精兵等战力强横之师齐名!
陷阵营人数不多,仅有七百余人,其为千人,个个骁勇善战,军令严明,铠甲兵刃皆精练齐整,每所攻击无不破者!
洛阳西城门内,裴陵正龙跃而起,擎铡刀向陷阵营前阵旋去!
那巨刃的镀金因方才与吕布的硬撼而震裂,露出了内部的乌铜色,但这丝未妨碍此刀形体上的霸气威猛!
“盾墙!枪兵突刺!”高顺见裴陵来势汹汹,忙喝令前军架盾,中军挺枪向裴陵刺去!
裴陵见枪林寒光凛凛,秘如针囊,不可轻掠,只得于空中强提一口气,将下冲之势缓了几分,铡刀抽打向攒戳而来长矛阵!刀方及长矛,裴陵顺势一拨,身形如方才吕布复跃之势,腾空再起!便如潭中瓦块打水漂一般径自向高顺飞掠而去!
高顺见状大惊!仗剑划向裴陵腰腹,欲将裴陵挑杀于空中!
裴陵铡刀方借力而出,未及收回。不得已,其于瞬息之间以脚掌横敲,踩踏剑身!手上亦未闲着,其将腕反转,尺余巨刃平展,若旌旗般向高顺面门拍去!
高顺素喜练兵,其功夫都消耗在精炼战阵之上,武艺却只是平平。其一击不中,佩剑却被裴陵踏飞,方欲倒撤,却于俯仰之间,忽觉一道长影遮覆住了夕阳霞光,复抬头迎望,正见裴陵那巨刃如板凳般呼啸下压,直欲将自己拍为肉酱!
高顺大骇,心道:此番丧矣!其徒劳将双手擎起以护头颅!正闭目待死!
孰知过了刹那,双臂却未受拍击。高顺正诧异时,忽觉左肩如遭磨盘砸碾!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