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白马天下-第4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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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术小声道:“找几个可靠的家将,让他们护送二公子立即出城,隐姓埋名好好活下去,除非公孙续死了,否则不许出来露面!”
管家心头一颤,还以为袁术准备自杀,赶紧劝道:“老爷,还没到走投无路的时候,万万不可轻生啊!实在不行,就向公孙续投降吧,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害了老爷的性命!”
袁术冷笑道:“谁说某要轻生?某要撤往庐江继续抵抗,公孙小儿没那么容易就击败某!让袁潞提前离开只是未雨绸缪罢了。”
管家跟随袁术多年,当然不相信这番话,总觉得袁术另有打算,只是却不敢询问,只好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出去安排袁潞的事情。
袁术起身关上房门,回到床边掀起一个暗格,从里面取出一个华贵无比的木盒,放在床上开了锁,从里面取出一块印玺,捧在手中缓缓摩挲,如同抚摸自己最心爱的美人。这块印玺正是秦帝国时的咸阳第一玉匠孙寿用和氏璧雕刻而成的传国玉玺,底部有大秦帝国丞相李斯用小篆所写的八个大字‘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古朴高贵的气息扑面而来。若论天下至宝,这传国玉玺当排首位,在大多数人的眼中其地位比九州鼎都要更胜一筹,代表着皇朝的正统地位。
袁术看着传国玉玺底部的那八个字,眼中的颓丧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狂热——他要在临死前最后疯狂一把,撤到庐江之后就立即登基称帝,在人生最辉煌的时候结束自己的性命!在原本的历史上,袁术是在势力鼎盛之期悍然称帝,可谓是志得意满,前后竟然做了四年多的‘天子’,最后才众叛亲离,吐血而亡。现在他想去庐江登基称帝,完全是抱着‘疯狂一把就去死’的想法,宁可遗臭万年也要过一把皇帝瘾。
袁术恋恋不舍的把传国玉玺放回到盒子里,忽然仰头望着房梁大笑起来。
房门外,袁术的妻妾和袁耀黄猗惊恐地望着房门,不过却没人敢进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何事,竟然让袁术如此疯狂大笑。
许久之后,袁术才停止大笑,对着门外喝道:“撤退的事情准备好了吗?”
袁耀躬身道:“启禀父亲,都已准备妥当,不过阎长史和叔父大人(袁胤)尚未回报。”
袁术把盒子放到怀中,再三掖了掖,确认不会掉下来,这才快步走出门外。
众人急忙行礼,神色无不惶恐万分。
袁术看了看天色,沉声道:“时辰不早了,立即出发!”
袁夫人愕然道:“老爷,不等阎象和袁胤他们了吗?”
袁术诡异地笑了笑,摇摇头道:“老夫刚才仔细想了想,阎象和袁胤这些年来对老夫忠心耿耿,就让他们留在寿春吧,生死荣辱就看他们自己的了!”
众人瞠目结舌,完全不明白袁术到底是什么意思。
黄猗隐约猜到袁术的想法,心里黯然长叹,自己和袁术是翁婿关系,无论如何都躲不掉的。
袁术看了看黄猗,淡淡道:“贤婿啊,之前若非你及时相救,老夫只怕已经命丧八公山了,都忘了向你道声谢!”
黄猗躬身道:“此乃小婿分内之事,岳父大人不必放在心上!”
袁术微微一笑,似乎很满意黄猗的回答,轻声道:“贤婿带着吾女也留在寿春吧,你和孙策小贼交情不错,公孙小儿看在孙策小贼的面子上,应该不会为难你们!”
“岳父大人,万万不可啊!”黄猗惊呼一声,刚才只是猜测,现在他已经可以确定袁术已经萌生死志。
袁术笑着挥了挥手:“吾意已决,贤婿无需多言!今后好好对待吾女和外孙,就是对老夫最大的安慰了!”
黄猗泣不成声,跪在地上向袁术重重磕了几个响头,又向袁夫人磕头,最后起身向袁耀行了一礼,转身大步而去。
袁术的妻妾和袁耀这时已经完全明白了袁术的意思,纷纷嚎啕大哭起来。
“哭个屁!”袁术大怒,抽出宝剑把一个侍妾一剑刺死,厉声喝道:“再敢嚎哭者,杀!擅自逃跑者,杀!出发!”
妻妾们和袁耀刚才准备了不少金银细软,在外院足足装了数十辆大车,这时也无人在乎那些钱财,一个个强压着恐惧和悲伤,跟着袁术出了一片混乱的刺史府,只带了百余名骑兵向着南门奔去。
第七百九十一章 阎象前往八公山()
阎象站在刺史府门前,听了府中仆役转述袁术临走之前所说的那些话之后,忽而一撩袍服,朝着南门的方向跪在地上,郑重其事的磕了几个响头,眼中一片湿润。聪慧如他,岂能不知袁术在最后关头给了自己一条生路。即使袁术有诸多不足之处,却没有半分对不起他的地方,若非家眷无人照料,他必定会追随袁术一起赴死。
几匹快马从街道左侧奔了过来,为首者正是袁胤,他脸沉如水,心里对袁术拖着自己一起死极为不满。只是他很清楚自己无法拒绝,因此回去安置好家眷之后,只带了几个亲信护卫过来,准备跟着袁术去庐江赴死。
到了大门口,袁胤看到跪在地上的阎象,不禁大吃一惊,急忙将其搀扶起来,纳闷地问道:“景行这是何意?”
阎象黯然叹了口气,低声道:“主公自己从南门走了,临走前吩咐某等不必跟随!”
袁胤又惊又喜,随即也跪在地上朝着南面磕头,心里的怨恨早已被感激和惭愧取代。
阎象扶起袁胤,低声道:“黄猗也留了下来,将来若是有机会,吾等定要好生帮扶一把才是!”
袁胤点点头,心里暗下决定,将来黄猗需要帮助的时候,倾家荡产也要鼎力相助。
二人都不知道袁术已经安排人护送袁潞出城,否则必定会派人悄悄跟着,以便将来暗中相助。
阎象抬头看了看东面的天空,那里晨曦乍现,最多再有半个时辰天就亮了。他轻声道:“幽州大军想必很快就会到来,吾等分头去安抚百姓,以免发生不必要的混乱,季平(袁胤字)贤弟意下如何?”
“理当如此!”袁胤点点头,向刺史府内望了一眼,沉声道:“还需立即封存府库和刺史府,以防有人趁火打劫。”
阎象点头赞同,立即把官印交给一名亲信,让其立即去军营调兵守住府库和刺史府。
随后二人各自带着一批护卫,在城中各条街道巡视,同时大声安抚百姓,信誓旦旦的保证幽州军绝对不会胡乱杀人——此时袁术在八公山惨败的消息已经逐渐传扬开来,百姓们人心惶惶,若是不尽快安抚只怕会出大乱子。二人在淮南的名望很高,有了他们的安抚,百姓们逐渐恢复了平静,不过各家各户依旧门窗紧闭,无数双眼睛从缝隙里盯着外面,似乎幽州军下一刻就会杀到自己家门口。
阎象和袁胤四处巡视了一圈,期间发现了数十起趁火打劫的事情,都被他们血腥镇压。再次回到刺史府门前的时候,二人相视一笑,心情略微轻松了一些,总算没出什么大乱子。
此时东边的天空已经亮了起来,足以看到数十步开外。
阎象正准备和袁胤打声招呼,先回去洗漱一下,一匹快马从街边飞奔而来。
“报……启禀长史大人,城北出现了一支幽州骑兵。”
阎象精神一振,急忙道:“季平贤弟,咱们过去吧!”
袁胤点点头,看了看刺史府上方的匾额,轻轻叹了口气,今日过后,袁术在淮南的统治就会彻底终结了。
二人带着随从,飞马赶到城北,只见城外一里开外停着一支三四千人的幽州骑兵,打着一面‘单’字大旗。由于光线还不够明亮,只能看到大旗下一个黑甲将领策马而立,却看不清具体相貌。
阎象摸着胡须猜测道:“那人应该就是单经之子单猛,这次幽州大军南下,他多次担任先锋。”
袁胤对那将领是谁毫不关心,他低声道:“主公刚离开不久,吾等务必多拖延一些时间,以免他们派人去追杀主公。”
“季平贤弟言之有理!”阎象大为赞同,不过却有些担忧,“单猛肯定很快就会前来搭话,只是推诿解决不了问题!这样吧,某出城一趟,就说去见公孙续商讨开城投降的事情,单猛必定不会阻拦。”
“如此也好,某在此预祝景行兄顺利归来!来人,准备吊篮!”
片刻之后,阎象孤身一人坐着吊篮到了城外,缓步走向前方的幽州骑兵。
单猛看到有人出城,而且似乎是个官员,立即跳下马,快步走上前去。
淮南已经是公孙续的囊中之物,因此在单猛前来寿春之前,他特意叮嘱单猛不可莽撞行事,力争劝说袁术开城投降。
双方接近到五六步的时候,阎象停下脚步,拱手问道:“阁下可是单猛将军?”
“正是!”单猛惊讶地点点头,对方竟然一口叫出自己的名字,他到底是谁?
阎象沉声道:“某乃淮南刺史府长史阎象,特来求见公孙大将军,商讨开城投降一事。”
单猛大喜,抱拳道:“原来是阎长史,久仰大名了!我家主公还在八公山,某这就派人送阎长史过去相见!”
“有劳将军了!”
单猛唤来几名亲兵,护送着阎象向八公山而去。
原本单猛还想着去稍后就去叫阵,现在阎象既然去见大将军商讨开城投降的事情,他也就懒得多生事端,索性扑了块毯子在地上,盘膝而坐闭目养神。
阎象为了拖延时间,策马前进的速度很慢。
那几名亲兵起先还不在意,走了几里路发现阎象越来越慢,于是忍不住开口询问。
阎象微笑道:“万分抱歉,老夫很少骑马,骑术实在太差,还请几位见谅。”
既然阎象都这么说了,那几名亲兵也无法强求,只好耐着性子陪着对方慢慢赶路。
本来快马奔驰不到半个时辰就能抵达,结果阎象一行足足走了大半个时辰,当他们来到八公山下的时候,太阳已经缓缓升了起来。
阎象揉了揉酸涩的双眼,抬头望向山上,只见很多民夫正在漫山遍野的收集尸体、伤者以及兵器战马等物,吵吵嚷嚷一片繁忙。他粗略数了数,发现死者并不多,绝大多数都是摔断胳膊腿之类的,心里顿时舒了口气,桥蕤在宿迁葬送了两三万青壮,若是昨夜在这里也死伤巨大,即将到来的夏粮收割都会面临人手不足的尴尬局面。
单猛的几名亲兵在前带路,很快就护送阎象来到了山顶上。
阎象向下望去,半山腰淮南军的营地内躺着很多伤号,凄厉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一群穿着奇怪白色长袍的人正在四处奔走,看起来似乎在给那些伤号疗伤,
阎象好奇地问道:“小兄弟,那些是什么人?”
一名亲兵神色钦佩道:“启禀先生,那些都是随军医师。他们都是华神医亲手教出来的,医术十分精湛,特别擅长治疗外伤,正是因为他们的存在,我军因伤而死的人数减少了七八成呢!”
阎象大吃一惊,没想到那些随军医师竟然是华佗华神医的弟子,他们的存在绝不仅仅是救死扶伤,而是会大幅提高全军上下的士气啊!
“先生,请下山吧,大将军在山下军营。”
阎象点点头,望向山脚下的幽州军大营,只见里面一片平静,每隔一段区域就有一支巡逻队伍来回走动,完全看不出昨夜经历过一场大战。他摸了摸胡须,暗自思忖莫非孙策和桥蕤刚冲进去就投降了?否则幽州军大营内怎么会如此整齐,没有半点大战过的痕迹。他又哪里知道,昨夜幽州军大营内动静还是很大的,不过等到那两条防火沟被填平之后,其他的地方也都经过了清理,站在山上根本看不出什么异常。
阎象缓步向下走去,一路上不时遇到抬着受伤淮南军的民夫们,单猛的亲兵每次都先躲避到一边,等到担架过去后才继续前进。阎象发现他们这么做的时候很自然,完全没有半分勉强,显然一直都是这么做的,不禁暗暗点了点头,这几人都是单猛的亲兵,按理说地位很高,但是他们却对那些地位低下的民夫做出礼让,由此可见幽州军的军纪确实十分严明。
途经半山腰的时候,阎象看到了几个熟悉的淮南军将领。若是换了平时,他必定会过去探望一下,不过现在要避嫌,而且他对那些将领昨夜的表现也十分不满,因此装作没看见,径直向山下而去。
阎象依旧一路走一路四处张望,他发现除了半山腰有战斗过的痕迹,其他绝大多数地方都很平静,显然昨夜幽州军攻上山的时候十分突然,而且进展也十分顺利。
盏茶时间之后,阎象来到了山脚下,在前方巡逻的一队骑兵立刻奔了过来,向单猛的亲兵们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