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白马天下-第3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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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平兄请便。”
崔钧出去后,荀攸手脚麻利把药汁倒在碗里,几个大口饮完,把药罐和碗藏在墙角,又草草洗了把脸,仔细整理好衣冠,正襟危坐等待士孙瑞等人的到来。
片刻之后,密室的门被崔钧推开,士孙瑞等人鱼贯而入。
荀攸站起身来,躬身道:“攸见过诸位大人!”
“公达不必多礼!”士孙瑞抢上前来扶起荀攸,沉声道:“公达病体未愈,快快请坐!”
“多谢卫尉大人!”荀攸向张京等人颌首示意,然后才回身坐下。
室内狭窄,崔钧和士孙瑞坐了主位和首位,其他几人也顾不得排什么位置,各自找了个地方坐下。
管家上了茶,躬身退出去关上了密室的门。
崔钧看了看士孙瑞,拱手问道:“敢问诸位大人,夤夜光临寒舍有何见教?”
士孙瑞摸摸胡须,不答反问道:“冀州那边的事情州平和公达都知道了吧?”
崔钧点点头道:“略有所闻!”
士孙瑞怒道:“本以为袁本初、曹孟德和刘玄德堪称英雄,不料短短旬月时间,十几万大军就惨败给公孙续那逆贼,袁本初更是卑躬屈膝投奔了公孙逆贼,真是无能至极!无耻之极!”
崔钧和荀攸不知道士孙瑞到底想说什么,因此只是淡淡附和了几句。
士孙瑞又骂了几句,自己也觉得无趣,沉声问道:“二位目前有何打算?”
第七百零六章 毒士毒计谋天子()
子夜,幽州城北,某大宅院地牢。
穿着一身青色直綴的李儒端起酒盏,对箕坐在面前的李傕笑道:“稚然兄,请饮酒!”
李傕头发披散,胡须浓密,脸上和裸露在外的大腿、手臂上都有旧伤痕,不过身上的白色囚服倒是很干净,看起来近些日子并未被人折磨拷打。他当初被野利宏俘获之后送到了长安,被马腾狠狠折磨了一番,不过鉴于他‘董卓之后最大逆贼’的身份,马腾并未取他性命,而是悄悄把他送到了幽州交给公孙续处置。
由于公孙续出征在外,单经亲自出城接收了李傕,然后又交给了灰衣卫看管。
李傕臭名远扬,可谓是人神共愤,落到侯成手中岂能落到好,严刑拷打是家常便饭,各种折磨更是信手拈来。
不久之后,李儒被公孙续安插在了灰衣卫。虽然二李昔日有些仇怨,但是如今西凉军灰飞烟灭,活下来的将领寥寥无几,二人背井离乡在幽州相见,不免有种相逢一笑泯恩仇的感慨,再则李儒知道李傕迟早要死,懒得和一个死人计较,因此不但没有为难李傕反而好生看待。
“多谢文优贤弟!”李傕道了声谢,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他知道自己必死无疑,因此反而看开了很多。刹那间只觉得一道烈火从咽喉直通腹部,不禁浑身打个激灵,张大嘴拼命呼吸新鲜空气。
李儒哈哈笑道:“稚然兄喝得急了点,此酒不比咱们以往喝的那些酒,乃是公孙大将军特意让人所酿,甘冽辛辣,后劲十足,乃是一等一的好酒!”
李傕张大嘴哈气,好一会儿才大声赞道:“果然好酒!和此酒想必,某等以往喝的简直就是马尿啊!再来一盏!”
李儒呵呵一笑,提起酒壶给李傕满上。
李傕这次学乖了,一口一口浅酌慢饮,喝了半盏之后,感慨道:“若是某等以前有这种美酒,何须去强征那些卑贱的羌人?只需要把此酒拿出来晃一晃,那些家伙必定会哭喊着跟随!”
西凉贫瘠苦寒,冬天滴水成冰,人难出行,因此不管是汉人还是羌人大都嗜酒如命,对烈酒更是视若珍宝,一坛好酒甚至能换三四个女人。
李儒哈哈笑道:“稚然兄所言极是吗,那些家伙都是嗜酒如命之人,如此美酒岂能放过?”说到这里他身子向前凑了凑,压低嗓子道:“告诉稚然兄一个小秘密,前几天某得到消息,大将军将来会在金城(兰州)设立一个和羌胡交易的大集市,这种美酒就是其中货物之一。”
李傕立即明白过来,赞叹道:“若果真如此,公孙续很容易就能拉拢那些羌胡。某等跟着太师(董卓)东征西战所为何来?还不是因为西凉太贫瘠,都快活不下去了!若是能用牲畜交换到需要的物资,谁不愿意过安定的日子?”
李儒点了点头,他还有句话没有说出口,再加上马腾的鼎力相助,公孙续平定西凉易如反掌。
这时一个灰衣人从台阶上奔了下来,躬身道:“启禀先生,侯统领请先生过去一下!”
‘侯成深更半夜派人来请,必定是出了大事!’李儒不敢怠慢,起身拱手道:“稚然兄,某先告辞了!”
“文优请便!”李傕随意挥了挥手,提起酒壶自己斟酒。
李儒出了地牢,跟着那人向书房走去。
这座宅院是灰衣卫的一个秘密据点,从外面看不出什么,但是里面却戒备森严,黑暗的角落里到处都是暗哨。若是外人擅自闯进来,转眼间就会被乱箭射杀。
李儒到了书房,侯成已经等着了。
二人各自行礼之后,侯成低声道:“文优先生,士孙瑞、张京、王之谦等人刚刚潜入了崔氏家中!”
李儒大喜,抚掌叫道:“真是天赐良机!侯兄,确定他们还在崔氏家中?”
“当然!”侯成点了点头,傲然道:“幽州城内任何一举一动都休想逃过我灰衣卫的耳目!可笑士孙瑞等人乔装成普通百姓,而且还故意绕了好几个圈子,他们又哪里知道刚出门就被某的人盯上了!”
李儒笑着夸赞几句,心里却更加火热,灰衣卫的能力如此强悍,若是自己能将其控制在手中,又何须像现在这样藏头露尾?不过想要彻底取代侯成,这次的事情就要做得漂漂亮亮,让公孙续看到自己的能力,如此才能掌控这支强大的暗中力量!他摸着胡须,仔细思索着如何去做才能利益最大化。
侯成静静地坐在一边,按照他的想法,直接冲进去抓人就是,不过之前公孙续严令他听从李儒的吩咐,因此他再不耐烦也得忍着。而且他知道李儒很可能会取代自己的位置,心里对李儒十分仇视,巴不得对方搞砸这件事,不过他也不敢在背后动什么手脚,只能消极以对。
李儒沉思了好一会儿,却始终想不到把天子和朝臣都牵扯进来的方法,不禁急躁的揉了揉额头。
侯成心头暗笑,端着茶盏自顾喝水。
“有了!”李儒忽然抚掌大喝一声。
侯成被这一声吓得扔了茶盏,急忙问道:“先生想到什么好计策了?”
李儒得意地笑了笑,正要开口说话,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他立即闭上了嘴。
侯成对着门外问道:“何事?”
“启禀统领,贾文和先生有事来找李先生。”
侯成楞了一下,吩咐道:“请他进来!”
片刻之后,贾诩进了书房,向侯成和李儒行礼问好。
二人拱手还礼,李儒询问其来意。
贾诩拱手道:“某明日就会南下,请二位照拂一下某的家眷,日后必有报答!”
公孙续当日任命贾诩为中军参军,按理说他应该随军南下,不过公孙续考虑到贾诩数年未曾和家人见面,于是让他暂且留在幽州,等到马腾将其家眷送到过来再南下冀州。贾诩自然感激万分,再三推辞之后接收了公孙续的好意,一直在幽州城焦急地等待。
今日午后,贾诩的家眷平安抵达幽州城,将其安排好之后,他决定明日就南下,临行前有些担心家眷的安危,于是前来请李儒帮忙照看一下。
李儒和侯成齐声道:“文和兄(文和先生)只管放心,你的家人绝对会安然无恙!”
“多谢二位!”贾诩道了声谢,起身就准备告辞离去。
“文和兄且慢!”李儒急忙喊住贾诩,低声道:“有件事请文和兄帮着斟酌一下!”
贾诩回身坐下,做个手势道:“文优请讲。”
“刚才士孙瑞等人去了崔钧家中……”李儒把刚才得到的情报说了一遍,然后小声道:“某的设想是利用李傕把他们都牵连进来,进而让天子也脱不了干系!”
侯成大吃一惊,心里暗叫此计真是毒辣,李傕可是天下公敌,若是让其和士孙瑞等人扯上关系,那些大臣有十张嘴都说不清楚!不过他随即就平静下来,此事说起来简单,但是必须要李傕全力配合才行,而李傕只要一露面就必死,他怎么可能帮着李儒陷害那些大臣?
贾诩捻须笑道:“文优果然妙计!不过依某之见还可以更进一步!”
李儒拱手道:“还请文和兄不吝赐教!”
贾诩低声问道:“文优有几成把握说服李稚然?”
“七八成还是有的!”李儒语气十分自信。
贾诩也不问原因,抚掌叫道:“如此一来就简单多了!侯统领,可有天子亲笔写的东西?”
“当然!”侯成点了点头,也不避开二人,从书橱最上方取下一个锦盒,走过来递给了贾诩。
“多谢!”贾诩打开锦盒,只见里面放着几份帛书,他随手拿起一份,一看之下大吃一惊,这份竟然是天子写给刘虞的信件,不知为何竟然落到了灰衣卫手中!他看了看末尾的日期,顿时就明白过来,这份信是天子还在长安的时候写的,显然信还没送到刘虞手中就被灰衣卫截住了。
李儒这时已经猜到贾诩想做什么,小声问道:“文和兄想假造一份诏书?”
“正是!”贾诩点点头,呵呵笑道:“此乃打压天子声望的绝好机会啊!若是让天下人知道天子竟然试图谋害主公的家眷,从而迫使主公班师回朝,以免主公横扫天下,他们会怎么想呢?更何况这里面还牵扯到天下人公认的逆贼李稚然,到时候天子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二位再推波助澜一番,天子必定名声扫地!”
侯成震惊万分,刚才他还认为李儒那条计策很毒辣,如今和贾诩的计谋一比简直温和到了极点!他终于明白大将军为何如此看重这二人,像这种阴险毒辣的计策,自己绝对是想不出来的!他忽然心头一寒,如此阴险毒辣之人,自己岂能争得过?
贾诩手指虚点,仔细熟悉了一下天子的笔迹,拿着那封信走向书桌。
李儒卷起袍袖,亲自研墨以待。
贾诩摊开纸张,略一思索之后,运笔如飞开始书写起来。
第七百零七章 李文优胁迫李傕()
牢房内,李傕呼呼大睡,浓郁的酒气遍布整个房间。
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打破了地牢内的安静。
李傕睁开惺忪的睡眼,扭头向外望了望,只见一人提着灯壳走了过来,仔细一看正是李儒。他一骨碌坐起身来,心里十分惊讶,这厮刚走不久,怎么又来了?
李儒来到牢门外,盯着李傕却不说话。
李傕被盯得一头雾水,忍不住喝道:“李文优,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别耽误某睡觉!”
李儒叹了口气,幽幽道:“小弟想向稚然兄借一样东西,只是有些不好开口!”
李傕一愣,大笑着问道:“莫非是要借某的项上人头一用?”
李儒肃然点了点头,叹道:“稚然兄想必心知肚明,公孙续大将军班师回朝的时候,就是你的死期到了,天下谁都救不了你的性命!既然迟早必死,不如和小弟做个交易可好?”
“你这厮难得如此爽快一回!”李傕右手食指点了点李儒,回手摸了摸脖子,自嘲的笑道:“反正这颗大好头颅迟早要送给别人,送给文优又有何妨?说罢,怎么做交易?”
“稚然兄豪气干云,小弟佩服万分啊!”李儒随口称赞了一句,低声道:“若是稚然兄听某的吩咐行事,某会对天发誓,毕生都会善待稚然兄的儿子!”
李傕一怔,随即大笑道:“文优是否得了失心疯?西凉军上下谁人不知某二子早已战死,只剩个侄子也死在了长安,如今某是孤家寡人一个,何来子嗣一说?”
李儒叹了口气,淡淡道:“稚然兄,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又何必欺瞒小弟呢?某若是没有把握,又岂会胡言乱语?”
李傕脸色顿时大变,伸手就要揪住李儒,嘴上怒喝道:“李儒,你这卑劣无耻之徒,到底知道了什么?”
李儒嘴角露出一丝嘲笑,迅速向后退开几步。
李傕收手不及,手臂带着镣铐狠狠撞在牢门上,虎口顿时撞的流出血来。
李儒立即变了脸色,冷冷喝道:“稚然兄若是无法安静下来,咱们也就不必谈了!回头某就让人去长安城北的虎头巷拜访一下嫂夫人和侄儿!”
“竖子敢尔!”李傕大吼一声,双眼瞬间变得血红,呲牙咧嘴怒瞪着李儒,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