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第一奸臣-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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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靖难之役,明成祖朱棣弑亲篡位,为保皇权重启三公辅佐朝政,太师邓愈、太傅徐达、太保常遇春,分摊三省六部二十四司,又设首辅丞相邵荣暗埋伏笔,致百姓民不聊生,朝堂纷争不断,逐幻化三足鼎立之势,皇权派、激进派、保守派,相互制衡十余载。永乐十三年,徐家第四孙登科入仕,背驰世袭之命,一路青云直上,饱尝国色天香。纵商海,挥金如土;破政敌,拨正朝堂;入首辅,封侯拜相;挟天子,重整纲常。然十年三皇,终悟大奸于民为恶,大奸于仕为贪,大奸于朝则为贤。愿天下百姓祥福安康,徐郎踌躇满志,宁做孤胆身先死,不愿谄媚图荣华。“明朝第一奸臣又如何?我徐茂先做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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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独行()
徐茂先,从现代穿越到明朝永乐年间,附身开国名将徐达第四孙,通过不懈的努力和适应,用时三年理清一切,经历多年稳定与积淀,明朝已形成一皇四族,三公六部的形式维系国家运转。
这,是一个不同于课本里的大明朝。
永乐帝朱棣发动靖难之役,历史真相有别于被逼无奈,在世袭贵胄的支持下,高调起兵造反,清君侧,怒斩三公其二的齐泰、黄子澄,推翻皇侄建文帝朱允炆,登基称帝。
还有几件开国初期的大事,也存在不符的现象,那些曾被历史写死的名将们,一一健在。
老臣邵荣叛变遭截杀,猛将常遇春暴毙军营,王侯李文忠英年早逝,奇兵廖友忠惨遭赐死,甚至自家爷爷军神徐达,被说成后背生疮受辱而自缢身亡,更是无稽之谈。
而最大的失误,还数太明太祖朱元璋其人其事。
历史言辞凿凿的讲,太师胡惟庸被诛九族,这件事确是真实存在的,不过与朱元璋无关,他是因为惊天贪腐案,死在永乐帝朱棣手中。
那些关于太明太祖,所谓的晚年疑心重,滥杀忠良也与真实截然相反,血光大开的铁腕政策,他多用在皇位继承,和对抗外族侵略的问题上。
内外分明,体恤下属,善待功勋子嗣,最早提出有功之臣世袭爵位,如果朱元璋真的用人疑心,就没道理封官赐权后又起杀念。
如果让徐茂先,在心里标明谁是第一暴力帝王,目前看还数当今圣上永乐帝,自己的大姐夫朱棣莫属。
可以说他是中华历史上,野心最大、想法最多,缔造壮举无数的帝王之一,统治初期发展内政,后持续外战。
改革经济构造、修正官吏等级、迁都京九城,编修永乐大典、派遣郑和下西洋,一系列重要举措下,将明王朝的发展推到了一个顶峰!
对外方面,举全国民脂民膏发动战争,内陆耕地荒废九成,无数将士战死沙场,坑杀俘敌过百万,五征蒙古收复失地,奴役女真部落,设立努尔干都司用于监视、管控。
西南、西北,加设守备司巩固边防,极大维护了中华版图的完整,至于抢夺侄子的皇位,反倒显得无足轻重。
帝王之气,左右国家的走向,影响民间的风气。
徐茂先认为,自己身处在一个不成熟的军工联合体时代,先军后政,短期内的昌盛很明显,但也暴露出极大的内部隐患。
扩张版图所带来的后果,充军、迁民。
国家大半资源用于边陲建设,而留守子民则无所事事,整日赌博、看戏、听小说。
庸吏当道,府衙不见父母官,后堂设酒,娈童侍候,龙阳断袖之风大盛,贪婪腐败,买官卖官屡禁不止。
直到当今三公之一的老太师,正一品大员胡惟庸,贪腐巨案东窗事发被诛九族,永乐帝朱棣才如梦觉醒,收回扩张领土的野心,开始秘密策划一场,整顿混乱内政的清剿行动。
作为四大氏族之一,徐家三世两公,又有长姐徐妃伴君左右,第一时间掌握了圣王之意,也让厚积薄发的徐茂先,看到了千载难逢的良机。
一举收下科举三甲,前一世官场失意,这一世定要大展宏图。。。。。。
………
据《永乐行省志》记载,全国地域设立十六个人口普及的都司,五个大型口岸的行都司,两个边陲驻防的守备司,和一个京九直隶司,共设二十四行省,司下设立州、府、县三级。
湖广行都司管辖的荆州宜阳府,距离柳城县只有区区百里,可徐茂先却觉得,自己是被手里的国家官方地图,坑惨了。
也不知道是哪个家伙,吃人饭不干人事,撰写行省志也能出错,徐茂先一人一骑,用时三天,风雨行进三百余里,最终才赶到自己的目的地。
柳城县………
县,大明王朝最低地域编制。
与高一级的府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未出过京九直隶司,不是亲眼所见,徐茂先都不敢相信,繁华口岸湖广荆州管辖内,还有如此贫瘠之地?
一个月前接到任命通知,徐茂先不顾家族反对,独自带着行囊一路向西南进发,赶赴这片贸易重镇下的不毛地。
朝廷发放的任命如下:湖广行都司,荆州宜阳府柳城县知县,正七品!
年仅二十的七品知县,地方行政一把手,不光是柳城县,整个宜阳府,乃至整个湖广行都司,都是前无古人的存在。
宜阳府不过是荆州管辖内,一个很不起眼的偏远小域,柳城县又是宜阳府最贫瘠的所在,绝对是穷的不能再穷,永乐二十四年的先军后政,使此地的发展呈倒退状。
风闻此地民风彪悍,靠打家劫舍维持生计,伦理纲常极度混乱,寻常人家生存艰难。
唯一的本钱就是一条柳城河。
因河坝年久失修,河面几近干涸,勉强用于生活水外,捕鱼、船运,除非动用一笔巨款大修,否则想想都是罪过。
自永乐帝朱棣改革政之后,整个宜阳府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柳城县的发展也有了回暖迹象,可惜官道闭塞,地处贫瘠之地,已经与整个时代格格不入,堪比关外蛮荒。
正巧,前柳城县知县大人高升。
柳城县住民联署请愿,希望能求得一位体恤下民的青年才俊做父母官,有志不在年高,自古英雄出少年,人到了一定岁数,沉稳有余魄力不足,柳城县穷了这么多年,不能再保守下去了。
以往也出现过这种情况,可谁都没有想到,柳城县住民这一次梦想成真了,造福一方百姓的重任,落在了徐茂先的头上。
而徐茂先一路走过,从最开始的雄心勃勃,慢慢变成了沮丧,真不清楚这是幸运,还是悲哀。
当初撇开家族的庇佑,极力主张靠自己双手拼出一番功名,没想到被发配到偏远小镇,混了一个芝麻大的官。
以这种境遇,猴年马月才能实现自己的远大抱负?
不过埋怨归埋怨,盖棺定论的事,自己也不好向家里求救。唯今之计,只能硬着头皮赶鸭子上架,管它是南墙还是北墙,头破血流也要顶出个窟窿来。
在此之前,徐茂先还特意找来柳城县县志,反复推敲研究,大体概括为四个字,脏、乱、差。
还有最要命的,穷!
脏,脏的是污垢排不出,处处淤泥,晴天尘土飞扬,雨天臭水溢流,致使瘟疫疟疾频发。
乱,乱的是人心险恶,坑蒙拐骗,匪徒横行,偷贩私盐、假盐,整个就是一个贼窝。
差,差的是意识消极,理念保守,不思进取。
至于最后一个穷字,有钱就不穷了。。。。。。
这些,是从在这里走出的官员,一点点总结出来的,徐茂先不禁思考,要彻底改变一个地方,首先就要了解这个地方,因此他决定暂时不去县衙赴任,来它个微服私访,把这里的风土人情摸透再说。
否则以知县的身份,总会有些事情看不到,而下属们也不会实情禀明。
有了这样的打算,徐茂先压低了头上的蓑帽,一人一骑,汇入了稀稀拉拉的人群中。
跪着举碗,各种求!
(本章完)
第2章 初见碧玉()
这个始建于一百多年前的小县城,柳城河横穿而过,望着河水两旁的淤黑河床,以及干涸的水面,徐茂先不忍一声轻叹。
宽不足三米的土道,坑坑洼洼延伸至远方,偶有一辆马车经过,又是扬起一路尘土,柳城县便笼罩在黄沙之中。
此地,曾是通往宜阳府的交通要道,可惜时过境迁,通往宜阳府的路早已改道,从柳城县以北四十里的另一县城,直达宜阳府主城。
于此,再也没人来借道柳城县了。
人身安全才是重中之重,柳城县民打劫是出了名的,行商宁可绕过凶险的盘山路,也不愿趟柳城县这道浑水。
正值午时,路面稀稀拉拉的临街店铺,徐茂先用手指都数的过来。
一位身着粗布长裙的妇人,正蹲在河边清洗衣物,徐茂先顺着阶梯下行,洗了一把脸说:“敢问这位夫人,柳城县知县衙门怎么走?”
对方含羞微微侧过头,应了声却没敢说话。
徐茂先这才发现,人家是个年轻貌美的姑娘,不过善于观察的他最终确信,这是位位刚刚妊娠的母亲,女子年不过二十,可能还没有自己大。
胸前丰满异常,掩饰不住母性的骄傲资本,在粗布长裙下格外活跃,呼之欲出,像要冲开本就不结实领口补丁,衣衫上有两点格外突出,婴孩吮食的湿润痕迹明显。
而最要命的,是补丁缝隙后,那隐隐可见的一抹白!
少妇脸蛋生得娇嫩可人,虽不是粉饰浓黛,不过看上去十分清秀,惋惜一身粗布麻衣,乡土气掩盖了那份妩媚。
以对方这样的年龄和扮相,出口叫人家夫人,是不是有些夸大了?徐茂先正有些犹豫,少妇放下手里的衣物,微微一笑黔首,玉手掩着嘴边。
她看清了徐茂先的扮相后,似乎是放心了,不过还是有些吃惊的问:“公子,你不是这里人吧?知县衙门在那个方向,顺着河道前行右拐便是,左面稍小的是县令衙门,莫要走错惹了笑话,那老县令气量小的很,可容不下大他一级的知县大人呢。。。。。。”
徐茂先收回远望的目光:“我确实第一次来这里,多谢。。。。。姑娘指点。”
“公子多礼了。”少妇见徐茂先仪表堂堂,说话的时候更亲近许多。“像你这样斯斯文文的城里人,我们这穷地方可真少见。不过你唤我夫人怕是错了,奴家才十七岁,穷人家刚生娃娃的小媳妇,不敢辱了夫人头衔。”
果不其然,虽然自己已经猜对了,却想不到会是这般年轻的妈妈,古代婚嫁普遍比较早,可徐茂先得知后,还是讪讪一笑,表情说不出的尴尬。
本来没打算立刻去县衙,等悄悄观察几天,了解一些情况后再正式赴任,于是便跟眼前的小媳妇拉开了话匣。
“奴家碧玉,柳城县多数姓柳,我年幼随双亲逃荒至此。。。。。。”
与碧玉的交谈中,徐茂先大致掌握了一些情况。
整个柳城县人口不足万人,常住也只有可怜的千余户,自打朝廷修改新政后,很多壮年都去大州府讨活干,县里只剩女人和老幼病残。
徐茂先面朝柳城河问道:“很早就听人说起,柳城河在宜阳府很出名,怎么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望着眼前深不足一掌的溪流,徐茂先难以抑制内心的疑惑。
碧玉收起洗净的衣衫,然后搓着几条深色褂子,饱满的前胸透过那条的缝隙,有节奏的摇摆不停。
“唉,还不是那些官老爷把官银扣了,说是给县里修坝子,从此一劳永逸,在不怕洪水侵犯。”
碧玉说得很详细,前几年开始兴建拦水坝,为此还动用了几千壮劳力,拖拖拉拉建了三年多,到现在连个影都没见着。
拦水坝兴建之后,柳城河下游没了往日的繁荣,一路观望,徐茂先看到很多无水灌溉的荒田,以及暴晒散架的渔船。
以此推断,这个徒有虚名的拦水坝,是柳城县两府治理下的败笔,只是自己初来乍到,人微言轻,虽在宜阳府为府令佟大人做过半年主簿,但想推翻前任的决策,根本拿不出这份力度。
两人正说着,河坝上方忽然传来叫骂声:“竖子尔敢,伤我老父还想溜?今天不把血账算清楚,别想活着走出柳城县!”
“我没碰他,是他自己突然窜出挡道,车马停后他才倒,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放屁,没关系他能倒?人都被你撞得不省人事,出言狡辩简直讨打,兄弟们上!”
“别!你们这是作甚,别打人!喂,别碰我东家的陈酿老醋!啊呀………”
……
坑路中央,喧嚣纷乱。
一个年近花甲的老汉侧翻在地上,看他使劲挣扎匍匐,好像真的很痛苦的样子。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