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西州制霸-第3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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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道:“这最基本的工作,也并非等同于最关键的工作。今夜我来,就是通知你师徒二人,这最关键的工作该办一办了。”
王越不管一脸没兴趣的史阿,兴奋地说:“还请曹公示下,这最关键的工作是什么?”
曹操凝视着王越的双眼,说:“我要你师徒二人亲自带队,潜入凉国,打探凉国关于应对贸易战的情报,另外”
曹操顿了顿,停下再三思考了一番,方才敢把这最要紧的话给说出来:“伺机刺杀凉主,刘范!”
“什么?!要刺杀凉主刘范?”王越大吃一惊,他从没想过曹操居然要用荆轲刺秦之法,去一劳永逸地解决凉国对朝廷的威胁。若刺杀失败,朝廷难免会步燕国后尘,愤怒的凉国必然倾全国之力,大举进攻关中,重复十军之战时朝廷的窘境。
但王越转念一想,若能成事,凉主刘范的子嗣还十分年幼,刘范一死,凉国必定大乱,即使凉国朝臣们扶立幼主,也是主少国疑,这时候朝廷趁机进军凉国,有很大的几率会给陷入慌乱、群龙无首的凉国以致命一击。所以,这个险,值得冒!
史阿却轻蔑一笑,说:“敢问曹公,为何要打探凉人应对贸易战的情报?难不成朝廷无力在贸易上压过凉国一头?又为何要用刺杀这等阴险的法子去对付凉主刘范?难不成曹公和大将军,已经如昔日的燕太子姬丹,除了刺杀之外,便再无他法抵抗强秦的统一天下之势了?”
曹操闻言,脸色立即暗沉了几分,他的表情在昏暗的夜色里变得更为明暗难见。
王越却很清楚地看见了曹操的嘴唇,在黑暗里微微颤动,曹操已经很愤怒了,不过是在尽力抑制住而已。
王越回头大骂:“逆徒,你给为师闭嘴!”
史阿却全然不顾,只是好整以暇地看着曹操。
王越见曹操的脸色越来越铁青,正要扬起手给史阿一个巴掌,曹操却突然伸手,抓握住了王越扬起的手。
曹操松开王越的手臂,沉着地说:“在某种程度上,你所言不错。袁本初之贸易战虽然精妙绝伦,掐住了凉国重贸易的缺陷,朝廷公卿多番计量,认定凉国大有可能在贸易战中损失惨重。但凉主刘范和其小朝廷,都是不可多得的妖孽。我设计的十军之战,让凉国四面受敌,他们尚且有破解之能,更何况仅仅是早已让管仲玩腻了的贸易战呢?万一凉国在贸易战取胜,凉国必然越来越强。所以,我实在不敢托大啊。”
史阿淡笑道:“曹公坦诚相见,是属下鲁莽。”
王越见曹操一脸淡定,这才松了口气。
曹操又说:“至于这刺杀凉主刘范,目的却并不是为了国家着想。我知道,王使大约是认为,我是想学燕太子姬丹,借一个刺客,换来整个天下的安定。其实并非如此。”
王越这就有些疑惑了,不出于这个目的,曹操为什么要刺杀刘范呢?王越也不禁感叹,有权有势的人,你真猜不透他。
第七百三十七章 史阿之诺()
史阿顽皮地歪着头,好奇地说:“那属下可就疑惑不解了,既然不是想做掉刘子楷,然后趁机大举兴兵削弱乃至于攻灭凉国,曹公又为何想要刘子楷的性命呢?难道是想报十军之战被他羞辱的一箭之仇?”
“大胆!谁教你如此与曹公说话!”王越怒吼道。
曹操抬起手,又往下压了压,示意王越别再说话。
被揭开伤疤,曹操的脸上没有什么波澜,相反还露出一丝微笑。曹操说:“胜败乃兵家常事,我若为了一场失败,就气馁,就对刘范怀恨在心,甚至要动用绣衣卫这国家公器去公报私仇,那我曹孟德成了什么人了?你觉得我若没点肚量,又怎能坐上这尚书令的位子?再说了,十军之战之所以失败,并不是我之策划不成功、不精到,而是十军各自的将帅个个愚蠢,互相倾轧,才让刘范在必死无疑之局中侥幸获胜。要说十军之战败了,那也是皇甫嵩败了,我可没有败于刘范之手。”
史阿抬抬手,说:“受教受教。”
曹操继而又笑意更浓,说:“至于想刺杀凉主刘范,那是因为,本质上我是个喜欢挑战、喜欢赌博之人。”
“哦?但不知,曹公这次想赌什么?和谁赌?”史阿一副玩世不恭。
曹操凝视着史阿明亮澄澈的双眼,说:“就和你赌,史阿。赌的就是你能不能取下刘范的首级,终究不负你天下第一侠客的名头。”
王越听后,略有些惊讶地看着曹操,心里既有些嫉妒,嫉妒史阿明明只是他的徒儿,却能得到曹操更多的青睐;又有些怨恨,他明明对曹操更忠心耿耿,而曹操却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史阿身上。
史阿听了曹操的话,玩世不恭的态度立即收了起来,一双眼也凝视着曹操的眼睛。
曹操笑道:“凉国,是举世无双的强国;凉军,是天下无敌的强军;所以凉主刘范身边,必然是聚集了天下一等一的勇武之士,身负高强武艺。别的不说,单单是刘范帐下的武将们,如黄忠、赵云、典韦、马超之辈,谁不是纵横疆场、闻名于世的万人敌?你以前杀掉的人,在刘范的武士面前,那都是不值一提的小角色。杀掉小角色坐上的天下第一,能和破除凉国诸多大将的阻拦、杀掉刘范而成为的天下第一,哪个来得更名副其实呢?”
史阿听着曹操的鼓动,虽然脸上的神情仍然很淡定,看不出有什么变化,但实际上他的内心已经如火海般,火光冲天,血脉迸张。
曹操看人,一向很准,他很快就看到了史阿悄然握紧的双拳,听到了指节被捏紧的“啪啪”的清脆声音。
曹操继续说:“之所以我从前设计了十军之战,这一毫不输于乐毅率五国之兵伐齐的奇谋,不仅是因为我要以灭掉凉国来匡扶社稷,更是一次我与刘范的一次挑战,看看是我强过他,还是他强过我。事实证明,我或许果然远不如他。但这一次,我与你的赌博,同样是举世无双。取下刘范的首级,不比荆轲、专诸的任务来得更简单。我就赌你史阿,连荆轲、专诸之事,也办不成。”
史阿笑意更浓,说:“曹公果然不是非常之人,有非常之志。但曹公你有没有想过,我史阿完全可以不赌你这一局啊?”
曹操脸上的笑容丝毫没变,甚至眼角的一条皱纹都没动,他歪着头,盯着史阿看。
史阿摊开手,说:“属下一直不明白,为何曹公就笃定我史阿就是个追逐虚名之人,为了赚取一个在天下人心目中的天下第一侠客的名头,其他的什么也得不到,就敢去刺杀凉主刘范?
要知道凉主刘范是何等人物?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汉室远支宗亲,在短短数年间变成天下霸主,随手就建立起一个实力不亚于大汉的强国,他身边高手如云,自身剑术也出神入化。我史阿是疯了吗,听了曹公的三两句蛊惑,就心甘情愿去送死?”
曹操眯着双眼,突然走向史阿,一边不停地围绕着史阿转圈,一边笑道:“哼,因为我了解你。说到底,你是个武人嘛。武人呢,展示自身价值的唯一途径,那就是不断地挑战对手、打败对手,踩在以对手尸体堆成的小山,才能站得越来越高,看到越来越远的境界。史阿,你也不例外。而这,将驱使着你遂了我的愿。”
说到最后一句,曹操停下脚步站在史阿面前,脸上带着得胜的笑容,看着史阿已经松动的表情。
史阿笑容僵住了,他仔细想想,他确实如曹操所说,虽然嘴上说刺杀刘范对于他是吃力不讨好,但却是符合他的天性,他也不得不做。
曹操忽然伸出手,略一拔出史阿的剑,剑刃陡然露出,反射出耀眼的白月光。
剑芒反射得曹操都不得不移开了眼神,他笑道:“啧啧,看看这剑,可真是锋利无比啊,想必你定然经常勤加磨砺,或是经常使用,方才没让它生锈。人不也是此理吗?人若是不用,岂不是也会废掉,成为废物吗?”
听到曹操这句,史阿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渴望和冲动。
他轻蔑一笑,说:“好,那属下就与曹公赌定了!刘范的首级,我史阿必定取下。他日刺杀成功,我史阿必然会出现在刺客列传里!”
曹操先是和王越相视一笑,后再一挥手,立即有曹操的几个侍卫上前,他们端着杯盘,踱步来到曹操面前。
曹操从盘中举起酒壶,往两个耳杯里倾倒清酒,而后将一耳杯递给史阿。
曹操笑道:“果然是我所认识的那个史阿,我敬你一杯!”
史阿却抬手阻拦,说:“不必了,等到属下拎着刘范的首级回来复命时,再饮不迟。”
曹操放下耳杯,高声说道:“好!那我就在洛阳里摆好庆功宴,随时等着你回来,向我复命!”
第七百三十八章 新宫之议()
史阿没有太多废话和耽搁,被曹操一激之后,立即顺从地跟着王越,带着一大帮绣衣卫的骨干成员,乘快马赶赴凉国。
而与此同时,因为在京师的锦衣卫遭受绣衣卫的沉重打击,刘范也不知道,一场针对他的刺杀行动,已经悄然拉开了帷幕。
此时,刘范正在议事堂里,召开会议,三省六部的长官悉数到场。本来仿照了唐制,应该是中书门下两省议事,或有皇帝指派一些心腹一同议事,但刘范还是有些担忧六部和三省之间沟通不畅,故而变更了些,命令三省六部一同议事。
行礼如仪一遍,众人在刘范坐下后,纷纷落座。刘范想起这几天刘焉一直与他说萧何与刘邦辩论宫殿之事,知道刘焉希望他建立气派宏大的宫殿,便首先点了工部尚书邴原,说:“邴卿,姑臧城和宫殿的建设,进行到哪一步了?”
邴原出列,说:“回主公,目前工部已经加大资金投入,又在金城郡、武威郡两地招募了五千人,用于姑臧城的扩建,预计能缩短一到两个月时间。另外,工部正在姑臧城扩建范围,也就是新城之北,拟为主公和太公修建起一座宫殿。这是草图。”
说着,邴原从袖口里拿出一卷,递给站在刘范身边的女官。
因为刘范不想制造出阉宦,十常侍的教训他已经吸取够了,所以刘范选择了用女官来代替宦官的方法,在内院,与女眷有接触的也一律用女官;内院的侍卫,也由马云禄安排,由她挑选和训练一些健妇充任。
女官将草图转呈给刘范,刘范展开一看,草图上用蓝线画出旧姑臧城,红线画出新姑臧城的轮廓,整个新姑臧城将旧城包围在正中央,旧城也只有新城的十分之一。而在新城的北城区,一个用光线标注出的宫殿区十分夺目,占据了新姑臧城近七分之一的面积,单单是看草图,刘范也能略微想象得出,这即将新建起的宫殿将有多大。
邴原解释道:“主公,这座宫殿的面积,我们工部经过商议后,拟将其定为与洛阳城的南宫相当。”
“南宫?”刘范略有些意外,但却在同时,这好胜心又上来了。
“是,主公这座新的宫殿中,各宫、殿、楼、阁、阙、宇、水榭、长廊等,悉同南宫。主要也是为了省去重新设计布局的时间,以便主公、太公、太夫人以及整个凉公公室尽早入住。”
刘范思考片刻,不说话,慢条斯理地把邴原呈上来的草图撕碎。
邴原有些不知所措,刘范一边慢慢地撕,一边慢慢地说:“邴原你给孤记着,孤的大凉,将来必定要取汉而代之,必定会远胜于大汉!所以,大凉的宫殿,也一定要远胜于大汉。大汉早已有南宫、北宫、建章宫、长乐宫,我大凉呢?修建区区一座宫殿,都还这么斤斤计较,那么孤在刘宏、小沃洛吉斯等人主面前,还如何抬得起头来?大凉的子民,在大汉子民面前,又如何抬得起头来?”
这番话,说得邴原浑身冒冷汗,众人也战战兢兢,低着头不敢轻易说话。
邴原擦了擦冷汗,说:“那依主公之意?”
刘范站起身来,走到一旁的一个比常人还高的仙鹤形香炉旁,把撕碎的草图一块一块,慢慢地扔进炉子里去,一边说:“姑臧城的扩建范围再扩大一些,给孤的新宫殿腾出点地方来。新宫殿,要比北宫南宫加起来还大一些,具体的,你们工部再商议出一个章程来,给孤看完后,门下那里过了审议,那就尽早调拨人手修建。”
邴原诚惶诚恐地说:“是,是,工部会尽快办好。”
中书省的郭嘉却站了起来,笑道:“主公,嘉却有个建议,不知当讲不当讲。”
刘范刚好把草图全给塞进炉子里,转过身来,笑道:“哦?你郭奉孝恐怕是又有什么鬼点子,用来恶心后汉朝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