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西州制霸-第3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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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三方城门下的儿郎们都摆出一副攻城的气势来,让朝廷君臣看看我西凉雄军的军威!”
“诺!”马岱得了令,便率领人马前去敖仓。其他的将军,则是纷纷约束部众,出了辕门来,来到了洛阳城的城门楼下。而此时的洛阳城里,朝廷君臣早已是乱作一团,在德阳殿里乱成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纷纷扰扰,但却没能拿出一个主意来。上面的刘宏都能在德阳殿中听到城外西凉军嘹亮又刺耳的号角声,惊吓得龙椅都坐不住了,在丹陛上来回走动,冠冕之下的脑门,被一层厚厚的汗珠给覆盖得严严实实的,若是仔细看,还能看到刘宏双眼早已赤红,眼球上的细小血管,和他紧握的双手上的静脉一样,都是暴起。刘宏身后的十个中常侍,也是面有难色,一个个双腿打摆子,紧张得不停地吞咽口水。而丹陛下的群臣也好不到哪里去,个个都是交头接耳,却不是在商量对策,而是在相互诉说着各自的不安和惶恐,“这可如何是好”的话,充斥着整个大殿。就算是明智高深如三公九卿如杨彪、王允等人,也是无言以对。甚至司隶校尉王允还一脸绝望,嘴里喃喃着“难道天要亡我大汉吗”。
刘宏来回快速走着,见群臣都如无头苍蝇一样,恨铁不成钢地指着殿外的天说道:“听听!听听!朕在宫中都能听见反贼的号角声了!众卿都聋了吗?啊!你等快快拿个主意啊!晚了,祖宗传下来的汉室江山可就不保了!”
群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是拿不出什么主意来,倒是整个大殿内还是一如既往地纷乱,仿佛世界末日降临了一般。看着底下群臣一张张茫然木然的脸,刘宏急了,一把把腰间的剑拔出来,愤然摔在地上,指着群臣大骂道:“废物!全都是废物!你们平日里不是主意多着呢吗?怎么?现在反贼打上门来了,一个个都不吱声了?朕每年给你们俸禄养得你们一个个脑满肠肥的,要你们干什么?不就是想让你们给朕把这江山给看好,朕有问题了还能找个人问问意见,帮朕把问题给解决吗?现在遇事了,反倒一副气定神闲,高高挂起的样子!养你们作甚?要你们何用?”
这一番话,臊得群臣不得不面有惭色。群臣都惭愧地道:“主辱臣死,臣等有罪。”。
虽然刘宏骂得痛快是痛快了,但对于比刘宏还急还怕的群臣一点作用也没起。正当刘宏还想再破口大骂时,一声凄厉的声音又响彻整个德阳殿。仔细一听,是一声“大事不好了”。阴霾渐上心头,君臣抬眼望去,原来是何进的弟弟,中郎将何苗跑来了。刘宏一看,诧异地说道:“何苗?你不是在大将军旁边的吗?怎么跑这来了?”
何苗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等歇了口气后说道:“启禀陛下,大事不好了!方才官军斥候来报,西凉军分出三部兵马,朝东、南、西三个方向去了!据末将猜测,以及探子来报,这三部兵马是去夺取京城东边的汜水关、南边的轩辕关和西边的函谷关了!”
犹如一声惊雷在殿中炸开,君臣纷纷吓得合不拢嘴。朱俊冷静地推断道:“那就是说,洛阳城和天下其他各州,以及坚守潼关的皇甫嵩部断开联系了。而洛阳城之北又有北邙山和黄河两道天堑,如此说来,洛阳城是被四面包围了!”
听了朱俊的话,刘宏和公卿大臣们都吃了一惊,绝望的情绪慢慢浮上心头,水涨船高。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正在这时,又跑来一个传令兵,在何苗的耳旁耳语一番话,顿时让何苗惊吓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刘宏急切地说道:“何苗,快说又怎么了?”
何苗悲切地说道:“陛下,又是大事不好了!方才西凉军又分出一部,向东边行去,烟尘直遏天际。据斥候推测,他们多半是去夺取敖仓了!”
刘宏惊呼道:“什么?敖仓?那里可是储藏着朝廷三百万石的粮食啊!司隶发生饥荒,朕都不舍得开仓放粮!朕辛辛苦苦才省下这点粮秣,刘范那贼子怎么可以”说着,刘宏的声音竟然哽咽了。
司隶校尉王允站了出来,他是最了解司隶和洛阳城的人,他很冷静地安慰道:“陛下不必担心。敖仓虽然被反贼夺走了,但朝廷还有洛阳城中的太仓。太仓还有两百万石粮草。只要我军保住洛阳,保住太仓,陛下就可无忧了。”
刘宏一听这话,先是激动得点点头,但想了一下之后,又重归落寞,说道:“连虎牢关和函谷关这等雄关都被反贼占据了,潼关也只有皇甫嵩的两三万残兵败将,,洛阳城下又有这么多贼军这太仓之粮,朕与众卿还能保得住吗?”
刘宏的话,也让公卿大臣们陷入了沉思之中。
第五百七十章 城下威逼()
正在德阳殿又陷入了新一轮的静默之中时,洛阳城下,西凉军早已射下阵脚,布成方阵,整整齐齐地矗立在洛阳城的东、南和西三门之下。在洛阳城南门城楼上的大将军何进此时都看呆了。只见南门之下的西凉军,在刘范的王旗的号令下,排列成一个巨大的方阵,在高高的洛阳城头上往下远眺,西凉铁骑一望无际,犹如一个巨大的麦田一样,而西凉铁骑手中紧握的马槊,和各个建制的军旗,就像麦子一样密集。无数个马槊枪尖,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斑斑驳驳、星星点点的寒光,如同夜空中的星辰一般。仔细一看,每个西凉军士的脸上都不苟言笑,面沉如水。就连他们胯下的战马,也是十分严肃,在骑士的约束下,一个响鼻也不打。整个西凉军阵,看上去让人不寒而栗。西凉军布阵之时,卷起喧天的尘土,发出低沉的声响,还时不时能听到在军阵中来回穿梭的传令兵、在军阵外严密警示的斥候兵和校尉等长官的喊声。整个军阵,看起来十分严谨。西凉军的一切,都让何进这个大将军看呆了。虽然是大将军,但何进和张飞一样,是杀猪宰羊出身,对于军队一窍不通。除了在大汉各军中安插亲信,何进还真不知道军队其他的知识。幸好,刘范这也是给何进开了开眼界,上了一门生动又难忘的一课。同何进一样,守城的南军和北军士兵看到这一幕,也是吃了一惊。虽然围城的西凉军看起来不多,又是骑兵,但西凉军仍是让南北两军看得呆了,纷纷窃窃私语着。
再往下看刘范,何进发现,刘范骑着一匹通体漆黑、看不见一根杂毛的骏马,身后还跟着一个膀大腰圆的大力士,那大力士还扛着一面醒目的大旗,旗上书着“清君侧”三个大字。何进对此嗤之以鼻。谁人不知道刘范此行的真正目的?况且清君侧,何进也很有可能会被清掉。
何进在观察西凉铁骑的同时,刘范也在打量着他。见何进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刘范心里就觉得好笑。待西凉军完全停下于洛阳城下二里地的地方,刘范打马出阵,用手中马鞭指着高高在上的何进,喊道:“大将军,又在洛阳再次相见,你可别来无恙啊!”
何进像吃了个苍蝇一样难受,回应道:“刘范,你这乱臣贼子!朝廷对你厚恩无数,可你不思报效,擅自称王,反叛朝廷,现在又带兵包围京城,到底意欲何为?想学王莽谋朝篡位吗?”
刘范听言,拿手一指身后的“清君侧”大旗,说道:“大将军识得这三个字吗?孤不是说的很清楚了吗?实话告诉你,孤这次不远万里来到京城,就是要上替苍天,中替祖宗,下替陛下,铲除朝中的奸佞小人,清理君侧,整理朝纲!”
何进骂道:“哼!刘子楷,你休要巧舌如簧!你拥兵作乱,围攻京城,分明就是谋反作乱!怎敢口称清君侧?你当天下有识之士都是傻子吗?”
刘范笑道:“孤所为,也是因为朝中有奸佞充塞,蒙蔽圣听,裹挟君意,甚至还离间孤与陛下之间的关系,试图用陛下的手,来诛杀孤。孤为朝廷镇守西凉,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况且事君甚忠,又怎能眼睁睁地看着孤平白无故地惨死在奸人手下?又怎能对奸臣祸乱宫闱,而置之不理,袖手旁观呢?为了救天下于倒悬,同时也是为了自辩,孤这才不得已而为之。还请大将军放心,孤此来,绝对不是为了造反而来,全然是只想为陛下诛杀奸臣而已。待到奸佞被诛,孤便再无理由留在洛阳城,立刻率领大军返还西凉。”
何进心里咯噔一下,问道:“既然如此,你口称的奸佞小人是谁?蒙蔽圣听者是谁?你要诛杀者是谁?你且先说出来。不过此人是忠是奸,自待留有朝廷法度定夺,岂能轻易听遂你的意思?你且将奸佞供出,待朝廷查实之后,若确有其事,朝廷必不姑息养奸,还你一个公道。但若你无真凭实据,自当回军西凉,替朝廷镇守西凉,不要再胡搅蛮缠,扰乱朝纲。”
刘范冷冷一笑,说道:“恐怕,这等大事,还轮不到大将军来与孤商议吧!”
何进嗔怒,说道:“我乃天子亲封的大将军,督理天下兵马,你也是在我管辖之下,见了上官,如何敢如此无礼?!”
刘范说道:“废话少说!孤此来,是打算朝觐天子,亲自向天子陈述冤屈,诛杀奸佞!其他人等,不便干涉!现在大将军有两条路可走!”
“哼!哪两条路!”
“第一,请天子亲自上到城墙上来,孤要与天子在此会晤。如若不然,孤就亲自带兵入城,亲自朝见天子!”
何进瞠目,说道:“大胆!刘范,你竟敢要挟朝廷!”
刘范笑道:“岂敢要挟?只是提出意见罢了。”
何进说道:“天子岂能上到城墙上来?你这是痴心妄想!”
刘范说道:“既然大将军不愿意,那孤也就只好亲自打开城门了!”
何进脑门上都冒出汗珠来了,说道:“你胆敢如此放肆!”
刘范冷冷地道:“事到如今,孤还有什么不敢做!”
一听这话,何进吓得倒退一步,无话可说。何进又看了看刘范那张可怖的脸,看看他身后的西凉军。何进知道,万一真把刘范逼急了,说不定西凉军真要攻城。而他有信心守住城吗?答案是没有。况且刘范早就兵临城下,攻不攻城只是在他一念之间。想了片刻,何进知道他没有别的选择。
刘范见何进迟迟不肯表态,说道:“大将军若是再不下决定,阻挠孤觐见陛下的话,那就别怪孤手下不留情了!到时候,谁都不好看!”
何进惊道:“慢着!我先去请示过陛下,再说不迟。”
刘范说道:“好!那孤就先谢过大将军了!”
何进哼了一声,然后低头吩咐身边的一个亲兵,让他赶紧到宫中报信。
第五百七十一章 临幸南门()
何进的传令兵很快就进入宫闱,把刘范这个令人不可思议的要求传达给了何苗。何苗一听,顿时当场石化。但何苗知道事急矣,如果天子不驾临南门上的话,万一刘范真的率领西凉贼兵攻打洛阳城的话,那到时候说什么都晚了。于是何苗不得不硬着头皮,再一次进入德阳殿。一看到又是何苗走了进来,跪倒在地,刘宏还以为事情发生转机了,颇为期待地说道:“怎么样?有什么好消息吗?”
何苗一脸沮丧,臊眉搭眼的,没有吱声。刘宏的脸立刻就沉了下来,沉声道:“又是坏消息?”
何苗支支吾吾地说道:“回禀陛下,贼臣刘范有句话要传给朝廷,使朝廷定夺。”
什么传话给朝廷?分明是要挟威逼。刘宏问道:“那个狗贼!他说什么了?”
何苗再拜,说道:“刘范说,他要朝觐天子。”
刘宏有些纳闷,说道:“什么?朝觐?既然都兵临城下了,他还朝觐做什么?他还说了什么?一并讲来。”
“他还说,朝觐陛下有两种办法。第一种,使大将军打开洛阳城门,放他和西凉贼众进城,他将亲自进宫朝觐陛下。”何苗道。
一听这话,满朝文武都炸开了锅。王允说道:“陛下,刘子楷包藏祸心,反意正浓。若让他率兵进宫,臣恐社稷易主,江山不保啊!”
这么浅显的道理,刘宏怎会不懂?刘宏说道:“何苗,不是还有第二种办法吗?”
何苗说道:“诺!第二种就是请陛下幸南门,亲与刘范见面。”
公卿大臣们又一次议论纷纷。刘宏满脸黑线。他不想面对刘范,心里充满了恐惧。但刘范为何一定要亲自见他一面呢?刘宏甚至在想,是不是刘范故意而为,以此计诱骗他到城门上。等他驾幸到南城门上时,刘范很有可能会突然发作,命令西凉贼军趁机猛攻城门,一举将他给拿下。有很多未知的事,本不可怕,只是因为人过多的联想才显得可怕。刘宏越想越觉得刘范此举是意图不轨,打心底就不想临幸南门,和刘范见面。但又恐怕不答应这个看似请求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