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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7章

大宁国师-第3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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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听这话,众人心里同时暗道:“曹毒妇!”

    “看来,谁也别想过好这个年了!”殷漩觉得太后真是未卜先知,只是看了一眼画,便能洞察这后续的事件!

    翌日,突然传讯要上朝,惹得百官都有些懵,这年节将近,天气寒冷,平常如果没大事,是不用上朝的,即便出了事,也是站在最高层的那几位进宫密议。

    可今儿个天还没亮,宫里就来人传讯,弄得好多官员不满,但没办法,还得去。

    太后坐在龙椅上,看着殿中的百官,沉默良久,直到下方有窃窃私语声时,她才轻咳一声,朗声道:“最近,有人给哀家送了些画,哀家不得其解,希望众卿家为哀家解读。”

    “就为这事?”百官悄悄的议论声更多了。

    随着两名太监将漆画连带画架抬到殿内后,太后才道:“众爱卿随意看吧。”

    百官称谢,不过却没有一下子用过去,而是目送几位大臣到画前,他们则跟在后面。

    “谢大夫,看明白了吗?”萧近低声问道。

    谢翊笑了笑,也低声道:“略懂!”

    “这画,应该出至国师手笔吧!”萧近摸着胡子道。

    谢翊呵呵一笑,却故作糊涂道:“这老朽可不知!”

    萧近白了他一眼,立即就将他拉到一旁,把位子留给变得官员,也给他们两人私聊的空间。

    待到了一旁,萧近又凑近谢翊一分,声音压得更低道:“我看,这事没这般简单,国师身在鲁州,弄了这一幅画过来,前不巴村后不着店的,记得方才太后的话吗,送了些,不是送了幅!”

    “那萧伯的意思是?”谢翊半眯着眼睛悄声问道。

    “太后与国师必然想尽快解决齐鲁之事,可你我都知……”

    不等萧近说完,谢翊立即打断道:“你知,我不知!”

    “你!”萧近如被咽了一下,浑身的不爽,没好气道:“是,可事不能做绝吧!”

    谢翊扭头看着萧近,老脸上满是沉重道:“如要做尽,何必作画!”

    这话把萧近给点醒了,惊了惊后,声音压制到沙哑的问道:“难道,国师真能和平解决这事?不可能吧!这就是两把刀,一把扎前心,一把扎后心,动则死啊!他为何去做这件事,难道你就没想过?有人就是想让他死!”

    谢翊不可察觉的瞟了一眼龙椅上的太后,嘴皮似乎都没动一下,却传出声音道:“可有人想他不死!”

    萧近一愣,顷刻间也醒悟过来,脸色却更加不好了,嘀咕道:“如此我们也要被夹在中间了,你难道想过着天天被两把刀顶着的日子?”

    谢翊斜眼看着萧近道:“我觉得,你似乎忘记了一件事!”

    “什么?”萧近不解。

    “我们不是一直这样过来的吗?”

    听谢翊这话,萧近愕然,可不是嘛,虽然他们现在向着太后,可之前呢,那不是两把刀子,而是四把!

    陛下,太平道,太后,殷家,这站位可太难,他们只能站在中间。

    如果不是瘾毒爆发,太平道无疑是最尖锐的一柄刀子,谁也没料到,他们竟是至刚易折,最早败下。

    而太后彻底掌权后,出人预料的没有重用殷家,殷家也老实的没有争,只是保持原状,拿到的最大权力也只是主管科考之事,这明显是要留名,流芳百世,不想把自己搞臭了。

    而陛下,都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回来,自然不用着急,所以目前,就是太后和那个人角力了!

    本来大家都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认为局势已定,太后过过瘾就会退下,却不曾想,她似乎起了疑心,想玩久一点!

    “就为了国师?”萧近是越想越惊。

    谢翊却老神在在,面无表情道:“难道,就不能是为齐鲁百姓?”

    “呃这……”萧近无语,可这有什么错吗?身为国母,她为子民本事理所当然,偏偏,他们就喜欢搞复杂了!

第五百四十四章 左右为难() 
“诸位爱卿可看完了?”太后开口问道。

    一众官员不管看没看完,都是一副正定自若的各自回位。

    “那位卿家明白了?”太后再次开口。

    下方无人应当,有明白了,如谢翊,萧近,他们却故作不明。

    不明白的,或者没看的,自然更不敢开口了。

    局面僵持了没多久,宰相殷焕突然站了出来,开口便是一句:“不懂”后,老神在在的回到席座。

    此举立即让不少臣子懵逼!

    但大多数都明白,作为宰相,在这种场合如果不开口,更说不过去了。

    “殷家,是要将低调贯彻到底啊!”萧近心底冷笑。

    “谢大夫觉得呢?你也是我大宁人杰,琴棋书画无所不精,该不会也看不出来吧!”太后指名问道。

    谢翊急忙起身站在文武大臣中央,躬身便道:“回禀太后,老臣与殷相一样,不懂。”

    “装,继续装。”萧近刚想到这,突然听闻太后道:“那萧伯呢?”

    “呃……”萧近急忙起身到了中间,站到谢翊右侧后方一些,躬身便道:“臣与殷相一样,也不懂,毕竟此彩画由国师所创,目前得其精髓的也只有国师一人而已,臣愚笨,目前还不懂欣赏!”

    “陆岩之,你乃我朝太学大学士,你觉得此画何解?”

    太后说完,一位两鬓斑白的中年官员站了出来,躬身施礼道:“回禀太后,臣觉得,好。”

    “哪里好?”太后显然不满意。

    “画好,画中景好,景中人好!”

    “呵,陆爱卿莫不是在戏弄哀家?”

    陆岩之立即一甩官袍,双膝下跪深深一拜道:“臣不敢,臣也如萧伯一样,目前还不懂欣赏!”

    太后目光一冷,沉声道:“可哀家曾听闻,陆爱卿重金求得国师的钟山春雨图,可见……”

    不等太后说完,陆岩之立即是颤颤巍巍的再次叩拜道:“正因为臣觉得好,才重金求得日日欣赏,以求早日明白,好在那!”

    “这般说来,你目前还不明白了!”太后笑了。

    陆岩之立即厚着脸皮笑道:“什么也瞒不住太后!”

    “都是明白人啊!”太后挥挥手,让陆岩之退下后,起身走下高台,来到画前,看着画中如过年般的景象,悠然说道:“哀家也是不懂,那究竟何人懂呢?”

    百官齐道:“臣等愚昧!”

    “好一个异口同声!”太后转身冷着脸踏上高台,再转身坐在龙椅上后,寒声道:“哀家想做个明白人,既然众卿家都糊涂了,不糊涂的也糊涂了,看来,这寒冬腊月,确实容易令人身体不适,哀家最近也受些小风寒,所以也糊涂了,这糊涂人就容易把事办糊涂了,众爱卿觉得对吗?”

    “太后保住凤体要紧啊。”一些老臣立即出言,紧接着便是百官接声。

    “无碍。”太后摇摇头,继续道:“众卿家办了糊涂事,哀家必然谅解,可哀家若是办了糊涂事,可以被谅解吗?”

    群臣一愣,既而不是所人有失足,马有失蹄,便是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甚至借着一些古籍记载的糊涂事宽慰太后。

    “众爱卿的心意哀家明白了,一件小事而已,哀家也不想弄大了,不过,实在丢人啊,殿中,皆我大宁人杰,英才,却被一幅画给难倒了,可不是丢人吗?传出去,还有何威信可言?”

    一听这话,萧近眉头一皱,扫了一眼谢翊,发展这老家伙花白的眉头都快练成一线了!

    “反正闲着无事。”太后突然一笑,饶有兴致的说道:“爱卿们年节休沐七日,不妨多多揣摩,不过为了方便爱卿们想看时能轻易看到,哀家就把这画放到宫外,一来,众爱卿也容易见到,二来,也是让天下百姓知道,这晦涩难懂的画到底是何样子,居然把哀家的百官都难倒了!”

    说完,太后起身便甩袖离去。

    “退朝!”虞珑高呼一声,便紧随太后而去。

    在太监相传的退朝声中,百官都是呆愣木鸡!

    “完了!完了呀!”萧近拍着手,苦着脸的看着谢翊。

    “既然知道,刚才你为何不出声!”谢翊没好气道。

    “谢大夫你也别怨我,这在座的谁敢出生了,喂,陆大学士你急什么,刚才明明是你最合适开口的,你为何不说啊?”

    陆岩之听到萧近叫他,刚回头往来便听到后续这番话,气得一甩袖子,冷哼一声:“聒噪”后,直接走了。

    殷相抱着玉笏,路径萧近和谢翊时,苦笑一声道:“左右为难啊。”然后也走了。

    萧近差点被气吐血了。

    可不是嘛,说,那就说明,他们看明白了,知道这就是鲁州,是一个镇上的百姓在施舍难民,而这后续是什么,用屁股想他们也知道,太后要他们激昂的大骂白莲教,纷纷提议如何消灭。

    可高祖走了才几年啊?他不昏庸,若非是他,很多老臣都要被太平道给祸害了。

    更着他一起打天下的人还大有人在,特别是那些武将,现在就知道自视莽夫了?平日里装出来的文采哪儿去了?你们倒是说两句啊!一个屁也不放,为什么?就是他们不想参合这事!

    现在好了,大家都没事了,可这天下要出大事了!

    “不对!现在还不能定论,这画也代表不了什么,百姓又能看出什么。”萧近自我安慰。

    “别想过好年了。”谢翊一叹,丝毫没有萧近的自疗精神!

    翌日,让群臣担忧的事情果然发生了。

    画的确不是一幅,而是四幅,而且一幅比一幅惨,特别是第一幅与第二幅,简直是人间地狱,里面似包含了所有的罪恶,抢劫,掠夺,杀人,糟蹋良家,蹂躏俘虏,充满了侵害,暴力与屈辱,简直就不是人所为,可它就是人干的!

    四幅画,它就放在了艺苑外,为此还建棚挡风雪,命禁军在旁驻扎,却没有影响百姓观看,而路过之人,只一眼便迈不动脚了,导致这条路拥挤一场,却不是堆在一块,而是大排长龙,弯弯绕绕的看不到尽头!

    此景,让那些得知消息跑来的群臣郁闷得几欲吐血,早知如此,随便说说,敷衍了事算了,现在真是搞得里外不是人!

    他们也无奈,曾经辅佐高祖的,迫不得已,为避免被太平道秋后算账,依附了太后,与殷家靠齐,而今太平道跪了,他们还没能放松多久,得意几时,就要准备对付他们老东家的老婆孩子,一点余地也不留,这究竟为的是什么啊?

    你都得了天下,为何舍不得那两州之地啊?当作封土赠予他们又如何?

    可见,女人,果然都是小心眼!

第五百四十六章 躁动的除夕() 
除夕夜,对比于暗流涌动的京城,远在鲁州的东平府则直接这很多!

    “今夜让众兄弟吃好,喝好,即便敌人来袭,也别管了,投降就是。”林逊突如其来的话,让裴东骏懵了好一会儿。

    “大哥你疯了!”

    “我没疯。”林逊摇摇头,一把书信递给了裴东骏。

    裴东骏没接,摇头道:“大哥也知,我识字不多,还劳烦大哥念念。”

    “念就算了,大致跟你说一下,这信,是国师寄来的,通过那个前两天找咱们,说要开什么镖局的。”

    “国师!是那衍教的吧。”裴东骏不确定道。

    “嗯,衍教国师,他来信说,百里霜已经向他投诚,归顺朝廷,而我们被她抓走的家人都被国师接管了,他来信问我,说是人可以还,就问我养得起吗!”

    “这……”裴东骏无语,说实在话,他也没有信心!

    这不是拍着胸脯豪情万丈的来一句“没问题”就能解决的。

    他们是抢了士族,得了许多钱,可是,现在这局势,有钱你也买不到粮食啊!

    “那他还说了什么?有没有提增援的事情?”裴东骏再次问道。

    林逊摇头,长叹道:“没有,他只是说,我若还想做东平侯,就把从那些士族手里得来的钱财交出来!”

    “什么,此人居然如此贪婪!”裴东骏不悦道。

    “不,不,他是让我拿这些钱到京城走关系,顺道也可以购买一些粮草,而他也会安排人给我牵线搭桥,找些京官在朝堂上为我说话!”

    裴东骏明白了,想了想问道:“哦,那大哥是想亲自去?”

    “我的确有这想法,但,咳,我走之后如果白莲教有异动可咋办?”

    “大哥放心,东平府我顶帮您守住!”

    “不,这事啊,我想让你跑,我留下来,如果我死了,你就带着那些钱,好生照料兄弟们的家人!”

    裴东骏大惊,一脸不解道:“大哥莫不是开玩笑吧,我这粗人,哪懂这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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