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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代夏-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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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女芳想听你再说一次,花山的记事。”

    “诸位同族,都过来看看,这是我方才摘的草本,相传是咱们的一日遇而七十毒的炎帝神农氏祖尝过的草本,但并不是昔日的毒草。”

    “诸位同族,看看我的稷、麦,我啊!将一片山丘烧了,然后又种上了上古圣贤神农氏耕种的五谷,今岁是丰岁啊,我可以多换点出去。”

    在妘困所在的吕国吕邑的众庶休憩的廛里之市,繁杂的人群之中,相互都在物物交换,或者是用一朋的贝,来买。

    不过妘困以为,比之帝丘还是不如。

    妘困走到了一处,旁边有个两边是圆曲作脚,上边却是个方形,用来乘人的车。

    对着旁边的一个名喜的庶人奴隶说道,“我若是用你的车,该是多少朋贝?”

    “当然,也不是近处,而是远在数十里之外的汾水之处就可以了。”

    那人回道,“我只要一朋的水中之贝,足可。”

    妘困上了木车,那庶人奴隶也就拉着车走了。

    时间过了一二日,那名叫喜的奴隶就已经把妘困拉到了汾水附近。

    喜看着汾水之上的舟筏,他就明白了,这位叫做妘困的贵人不一般,能够用的起舟筏,也就是用的起相当于后世好点的船的有钱人。

    看着给了自己一朋的贝的老丈,乘着舟筏离开,他心里想,“怎么就没多要几朋的贝唉。太过可惜了。”

    妘困的舟筏之上,还有一个他信任的族人,一直在汾水之上等待妘困。

    “遒人来了,我们该回去了罢。”

    妘困的族人问了一句。

    妘困傲慢地回了一句,“是噎,也该回去了。”

    心中暗道,“若是再不回去,寒浞恐怕会以为自己投吕了,那就不妙了,虽然自己只是替夏后后羿上传下达,若不是后羿还不知自己随了寒浞,不然,恐怕无遒人之任,还会贻害无穷。”

第11章 茅庐制弓矢,访贤() 
妘困一路上,并不是单独的一个人,而是从后羿那里,领了一旅千人,舟筏、人车相随,不然,何以数百里奔腾至吕国。

    而吕国大子吕骆的情势又不一样,势力孤弱,仅他自己和吴贺,是不可能到得了吕国的。

    妘困也花了好大一番气力,先是从后羿那里得了木刻之册,可以使诸多侯伯之国、部落的伯、侯以及族长俯首帖耳听命于后羿派来的妘困,否则就发卒进攻其国。

    更何况那些得罪了吕、申等国,恐怕也是难逃卒战之事。为吕、申所罚。

    距离夏朝中心都邑帝丘越远,其众、庶越多,吕国、申国前后有万多人,五千人。加起来却是足有两万多人,周遭之国皆以吕为伯。

    时间又过了一旬,水陆并行返回帝丘的妘困,刚下两足曲圆,其上为方,有藤蔓作条带,有长柄相辅的辂,也就是后世名为马车的车,只不过他乘的不是以马为驱驰的钩车。

    望着北方笑道,“猗氏国,以养犬而名,却是猗夏不义,又贪图利益,竟然敢拦截夏后后羿亲信的遒人,余。如此算来,得罪了吕国,如此亡国不远矣!嘿、嘿!”

    旁边的一旅千余人,就在妘困身边的百戍,十行,也就是夏朝统管百人、十人的中低层军官,听了有些迷茫,不知道妘困说的什么意思。

    可只有妘困知道,当时自己在拜别了一旅千人后,拿着后羿赐下的木刻记事,让猗侯让自己离去,前往吕国,却依然阻挠,还让自己给了不少朋的贝币。

    这一路上,让他的心里极为不高兴。

    到了帝丘邑,面上喜色,哈哈大笑,惹得旁边人投来了异样的眼光。

    可妘困,做了几旬的有穷氏的大臣,早已经养成了心有城府的心理,不把那些百戍,十行等人的眼眸放在心中。

    心中暗暗窃喜,“既然吾已把那些猗氏所为,已经交给了吕伯侯,自然有人替我收拾猗侯。”

    可是他不知道,身在吕国的众人,看到吕骆没事以后,就没顾其他的木刻记事,就已经把它放在了吕国守藏史,在黄帝以来又称柱下史守着的存放吕国文档的吕邑东闾。

    一番窃喜之后,妘困朝着身后的十个百戍,百名十行道,“你们都各自回去罢,事情已了,夏后那里自有我去禀报。”

    妘困让众人散了,自己先回自己的遒人舍,处理邑舍之中,后羿与众、庶,其他的正,卿事送来的木刻,需要上传下达的木刻记事了。

    日月星移,时间已经慢慢到了孟春下旬。

    夏朝岁辰,以子月为首,也就是后世的以正月为朔望月,称正朔。

    二十日已经过去了,吕骆已经跟后羿的四大贤臣武罗、伯因,龙圉,熊髡四人已经成了志同道合的友人。

    帝丘邑外的野庐,吕骆所在的地方,在编织好的“苫”覆盖,以草泥为墙,梁木为骨的庐中,悬挂着这二十日来,吕骆与吴贺磨制的矢,以及以柔软的藤蔓制成的弦,曲木做的精弓。

    吴贺仍在搓着藤蔓,想要把它制成弦,额头上流着汗水,身上穿着麻葛之物,手臂上挽着衣袖,还浸着汗液,刚擦拭了一把汗液,看着马上又要打造出一把弓时,有些敬佩地望着吕骆,口中有些急促,缓慢地说道,

    “大子缘何要与老朽一起,造作这么多的弓矢,就不怕后羿再把你我二人送入夏台乎。”

    吕骆手中也没有停下忙活,不停的在砺石之上磨制石矢。

    也就是在这野庐之中,眼下不是在吕国,也不是吴部落,也就没有砥石细的磨刀石,与吴贺一样,汗液如珠,从吕骆额头上滴落在了砺石之上,吕骆也没有用自己手臂一旁的衣袖擦拭。

    听着吴贺跟自己说的,吕骆心里暗道,“也难怪后羿囚他十多年,却没有杀他,敢情他是除了研究射术,不怎么通其他的啊,莫非这才保住了他这么久。”

    吕骆挠了挠自己的头,面露和善的笑容,不紧不慢地道,

    “族父,这是在为你我离开帝丘,做绸缪。族父你想呐,这跟随我回吕国,沿途水土,都是侯伯之国、部落之众,若是没有弓矢,换些多朋的贝币,哪里能买来奴隶,供你我驱驰,护卫。使得我二人一路安稳。”

    “原来如此,看来我吴老鬼,痴迷于射术,倒是不通人世之情,倒还不如大子你了。在这一道。”

    吕骆听了这便宜的族父说的话,想着后世蒙元时期,人们以拍马后身,以放空马的马屁,使得马不因食草不良出了问题,影响作战,才出来的拍马屁一词。

    不曾想,早在夏朝就有了谄媚的事,难道是自己孤陋寡闻了,在他心里有些疑虑自己在二十一世纪的生活了。

    吕骆沉默了一刻,相当于后世14。4分钟。

    夏以108刻为十二时辰。每刻就是14。4分钟。

    接着回应道,“族父,汝还是造作更多些弓矢,其余都是于你我无用的。”

    吴贺停下了手中忙活,听着吕骆说的,心有所属。

    自言自语、低声细语,不让吕骆听见的声音说着心里所想,“老朽还是接着造弓矢,其余倒是真的不如吾这犹子,吕国吕梁族兄的小子。”

    时间过去了数个时辰,已经到了申时,相当于后世的15…17点。

    吕骆让吴贺放下了手中即将要成功制成弦的藤蔓,早已经在野庐之中的一侧,准备好了用这些弓矢换来的麦,用后世自己看过的视频里的手法,弄的麦饼,把吴贺叫到了身旁。

    向他说道,“族父,该是申时食餐的时候了,你我就不要忙活了,小子没有筹备何物,也就是以麦制成饼,配上一些野株,也没有兽肉,就将就着吃罢。”

    吴贺听了不懂,“饼?”

    他心里打上了大大的疑问,这是何物?怎么自己从没听过。

    吕骆看到了吴贺这番模样,心种才想到,

    “唔,这夏朝好像是还没有饼,看来夏朝还真是有些落后啊。”

    然后吕骆又忙着跟吴贺解释这饼怎么做的。

    吴贺再一次被吕骆折服,在吴贺的记忆里,往日能食的也就是一些野株、兽肉、还有稷粟和水以火煮之,也就后世的米汤,或者是干块的稷。从未听说有这种“饼”的存在。他发现饼不仅好食,也不是很繁杂,忙着跟吕骆习制饼。让他心里是真服了吕骆。

    二人磨制了五千之数的弓矢,在二十日以来,又换衣裳,麦,稷等五谷用掉了不少,眼下还剩一千之数。

    一个时辰之后,吕骆望着帝丘邑之中,声音厚重的说道,“族父,快备上几只你我一起猎得的牲畜,还有弓矢。咱们再去帝丘邑东闾廛里之间的武罗他们的休憩之所。”

    吴贺手中提着与吕骆在这二十日之间,猎来的狍,还有“禄”,也就是后世说的鹿,不过狍仍是活的,禄却是死的,禄肉和皮就攥在吴贺的手中。

    吕骆手中握着弓矢,时刻准备射出矢,以检验他这么多日来,跟随吴贺白日习箭求的箭术。也是防备一些贼人。

    不消一个时辰,二人就到了。

    武罗等人刚在申时与后羿等人食了餐,暂时没有事情,也就回到了帝丘邑东廛里的休憩之地。

    忽然东廛里武罗等人休憩的舍外传来了“嗵”,“嗵”的声音。

    他们知道,定是吕骆、吴贺来了,武罗身着兽衣,着履,到了坑壁之处,等着。

    武罗大笑道,“三位昆弟,你们看,吾就说了,定是吕国大子来了。你们叁人以为不是。又是我赢了,汝等叁人该给一朋的贝币给我。”

    原来,四人听到了舍外的声音,相互说好了。要真是吕骆,就给武罗各自一朋的贝币,也就是十个贝币一朋,叁人三朋。

    吕骆看到了几人,就施了以虞舜二帝以来的礼仪一番,以示尊敬。

    吕骆望着他们,蔚然成风一般。

    然后才道,“骆拜见四位贤兄。”

第12章 论政() 
“吕骆拜见四位贤兄。”

    吕骆朝着武罗、伯因,龙圉,熊髡四人谦卑恭敬地说道。

    然后让吴贺把二人带来的狍和禄,递上。

    无论在何时,走亲访友,历来都是会带上一些事物同去,以示礼敬,这是上古之民生活习俗所化,又延续至今。

    四人也是面色高兴,容貌友善地看着吕骆以及吴贺。

    吕骆手中提着的弓矢,也逐一放到了舍内的草泥墙边,靠着。

    吴贺把手中的狍,用藤蔓略微捆着,放到了他们豢养羔羊的栅栏之中。

    就在这帝丘邑的东闾,廛里之间的舍中,却是能够听见舍外,各族交换物品的市中易物的声音,可窥见帝丘众庶的富庶。

    吕骆望了望帝丘之中的明堂所在,然后缩回了眼眸,盯着他们说道,

    “诸位贤兄,不知道近日明堂之上,后羿、寒浞有何变动。”

    武罗用陶爵乘着孟夏采摘的荼,以灼水浮泡,将荼水递给了吕骆,然后才回应着吕骆说道,

    “夏后倒是一如往常,只是寒浞不停派人往此处,然,这仍不是最为祸事的。”

    “夏后后羿命伯明氏不孝子寒浞作相已有六岁,主管政事。现如今又兼顾左司马之任,掌管左、中、右三旅共三千人。着实可怖。”

    吕骆听着武罗有些艾怨的口气,自然知道他是怎么了,像他这样的人,当然知道如此下去,后羿是什么下场,寒浞要做甚麽事。

    吕骆心里腹诽,“没有想到寒浞的行事作风,还挺快的,短短六年,难道就把后羿的有穷之夏,掌握得差不多了,那自己还怎么行事。”

    伫立在一旁的熊髡,在吕骆看来,有些忧愁,好似有道不尽的苦水。

    熊髡摆了摆自己的衣袖,大声嚷嚷道“这也就罢了,近岁以来,又把司马中、右司马等人揽在了手中,后羿还升他作了寒侯,如此下去,……,寒浞已经全掌夏后大军,恐有代羿自立。然,羿不自知,我等也无有法矣。”

    武罗声音冷冷地道,“禁声,眼下何处都有寒浞的戍行之士卒,你是想让寒浞把你弑了,声音这般鼎沸作何?”

    熊髡站在一旁,不再言语,武罗对于熊髡来说。是有着昆仲兄弟之情,他不敢忤逆。

    熊髡在寒浞没来之前是后羿的大司马,总管近万有穷士卒,又是总管对外友善的邦人,可谓身居高位,可是自从帝相二岁公元前2028年,十三岁时的寒浞来到了有穷氏,三岁就摘了自己的统辖士卒的司马之位,这几岁更是将熊髡的邦人一职任也去了,把他变成了四辅正的前疑之任,心中不平,却也无可奈何。

    就像是后世把大臣变成了虚职,只是剩下了顾问这样的职任,谁都会生气的罢。

    吕骆又望向龙圉,想从他那里得到一些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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