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夏-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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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好给几分情分。
火乙望着帝丘这座远在自己眼前的天下共主——夏后的都邑,心里有些感慨了起来,“想当初大禹在的时候,夏后氏是何等风光,虽然还不是都邑。帝丘是帝仲康时,迁徙到此,也有数十岁了,如今惨淡哪。”
火乙放下了感叹之情,连忙吩咐他们,迅速藏匿起来,此时尚不是动手的时候,并且嘱咐他们,此来是营救夏后相的,不许有别的念头。
火乙派出人进了帝丘一细问,得到了一个好的征兆,后羿不在帝丘,也就是说后羿还没回来。可后面又说寒浞还在帝丘,这让他心里急促了起来。
火乙的心中熟络,寒浞,仅仅几岁,就为后羿打下了周围诸侯、氏族之地,还成了后羿的相、左司马,他认为寒浞可不是简单的人,所以没有乱动,继续让他们饿了就摘果子,吃些生肉,万不能用燧石生火。
他哪里知道,后羿鉴于之前,抵达河洛安然无恙,回帝丘也走的是藏匿的途、径,可架不住敌人多了,被后羿灭掉的洛国有洛氏遗族,在后羿的人到了洛水近处的时候,趁势袭击,死了几个随行的奴隶,十数个士卒,被迫走河水,可全然行河水之径,还是有危险的,这样一来,就耽搁了不少时间。
帝丘城垣土墙邑外生的一切变故,身在帝丘内邑的寒浞和纯狐,全然不知,你情我浓相依存。
寒浞说起了陈旧的过往,纯狐在一旁听着。
“在五岁时光之前,我是东方伯明氏的一个普通的族人,时时因为父、母无有贝币、食稷等而饥饿,自我十岁以后,我长得高大,所以经常抢夺别人的水粥、肉食。”
“有一次,有几个与我相仿的族人,食着畜肉,饮着稀薄的水粥,却偏偏不给余食,我寒浞只好亲自动手。一顿拳脚下来,他们都让我打怕了,把食物都放到了我哪,从那个时候起,我就是这样做的了。”
“之后如何?”
听着寒浞念叨的纯狐追问道。
“嗯!”
寒浞回应到。
跟着,寒浞继续念叨着他的过去,
“之后,三岁之间,也就是三十有六旬日,常以夺族人食为生,到了五岁之前,也就是我投奔后羿,遇到汝的那岁,正是后羿执夏后氏天下十岁之数。”
“但,在这之前,我还拜过一位老人为师氏,也就是夏后氏的官师、国老一般,教我搏击畜、兽、人的技法,后来听闻后羿英雄,就来投奔他了。这一过就是五六岁矣。”
“浞,没想到汝还有这样的昔日。”
纯狐有些惊讶道。
可她也有不知道的是,寒浞还有没有说的一些事,那就是藏在寒浞心中,不曾透漏给任何人的有损他英明神武的事,怕师氏教授了自己这么好的技法,再传异人,奋而弑杀师氏,这要是让他人知道了,定然会生大事宜。
寒浞很聪明,他知道这事不能跟纯狐说。
“嗯”
寒浞平淡无奇地回应着纯狐。
纯狐眼眸之中但这泪水,深情似海般,盯着寒浞,她也不清楚是在宽慰寒浞,还是自己,说道,“浞,从此我会与你相处一世,必定不让你再过昔日那般的日子。”
寒浞心中似乎有愧疚一般,有些没有告诉纯狐的事,让他不安。
就这样,仍然陪着纯狐在那园囿之中。
在他们身后的,寒浞相舍的臣,后羿时就有了的妾,稚嫩的僮,跟随二人多岁的老仆,远远地望着,却不敢多嚼舌根。
候在他们的身后,衬托依偎相亲的二人。
第23章 寒浞想起了师氏?()
二人身后的男女臣、妾,僮、仆人,私下议论了起来。
“元妃纯狐跟左司马相会在这园囿,你们说,若是让夏后知道了,会如何?”
“让余这个女妇来说,自然是弑杀了他们。”
“是极”
“是极”
“思来,夏后大怒之下,这帝丘又会动荡不安。”
……
一名穿着麻葛,头顶着盘发,用骨针穿过,足着木屨,不像属贤德之士之后的,任妘夏寮事官的妘困,他们那般着御寒的的虎豹狐衣,寒浞的家臣,向着身旁的自己统率的僮、妾、仆问道。
那个伫立着的,穿戴与寒浞家臣无二的女妇,回应道。
僮人还留着发髻,老仆像一个睿智老人一般,二人回应着那个颇有地位的,掌管寒浞的族氏邑舍巨细事务的臣。有些曲意逢迎。
园囿旁的寒浞、纯狐二人,仍然依偎在一起,没有听到后面的议论纷纷。
在寒浞的心里,放不下的一幕幕回忆了起来。
思绪万千,想起来五岁之前,从伯明国离开,那时由一个十行押着走到了伯明氏部落的边境,在东方附近还有着“二斟”等国,是夏后氏派来监视自己母邦的姒姓同族建立的伯国,雄视一方。
思绪回转,时间回到了后羿治理天下十岁有三时,那也是自己十三岁之世。
族人逐出自己的癸酉之岁公元前2028年,从东方青州独自一人向西而行越过岱宗,趟过河水,期间遇到了自己能有今日,也多亏了那位,同为夷人的师氏,才有了能博杀畜、兽、人的技艺。
寒浞还记得那些熟络的面目,仿如就在昨日。
——
癸酉,伯明国的边境,身着兽衣的伯明氏十行伯明山,配着玉石,腰间悬着骨刃,手上有些茧,显然是个参加过一些战事的人,约有三旬,身后跟着十个族人,很是威风凛凛,随行的还有三四个隶人,押着寒浞往西走。
癸酉的季夏,天气炎热,烈日当空,一行人,早已经汗液夹生,季夏的最后几日,伯明山连着几日,早已经不耐烦了。
望着仅有十三岁时的寒浞,虽然从族人们的口中,闻知寒浞是个不似帝舜那样的孝子,反而捆绑自己的父、母,仅因自己的父、母顾于族人告于族长,用木器打了他,催问。
在心中暗道,“终归还是一个稚嫩之童,再过一二岁才算的成人,倒也可怜。”
往寒浞的身边走了过去,“浞,你就不想再望一望汝的父、母?汝父、母虽用藤蔓束缚你,到底还是心中有你的,听说你被族长逐出,永不得归,也没少去族长那里,为你求族长,别逐出你。”
寒浞望着,比自己壮硕有力,又会为族人们作战的十行,心中有些不忿自己,可又无可奈何,在心里说道,“或许不是所有的族人,都会怨愤我,父、母,浞非孝子。”
心中无数念头,却也不想吐露半字,然后跟着道,“十行,寒浞今时才知父、母还是心中有吾的,那藤蔓之事,也不该怨愤父、母。还请十行代为照料一下吾父、母,寒浞若是任了夏后氏的爵职,必定忘不了你。”
寒浞瞟了一眼伯明邑,狠下心,从几个隶人的手里,接过族人们赐予的武器,眼眸之中散着不甘的子女,一直往西而走。
等到寒浞走远了,时辰慢慢推移,已经是入昏之时了。
十行身后的的十个伯明氏的人,嚷嚷道,“寒浞此时才知,倒也不晚。不若,族长倒是说了,永生不得让韩浞入伯明邑治土,倒也是个怜人。”
几个隶人,是伯明氏俘虏的战俘,战战兢兢,处在一处,没有说话。
他们心中知道,身为隶人,只需为伯明氏的人,把该做的,做好就成。
时间慢慢地,已经到了癸酉的孟秋,大地已经不是三春的时日,树木也已经开始了凋零,草木荒芜。
寒浞已经走了一旬有五日,这些时间,都是靠吃野果,伯明邑园囿里种植的野株。让他受了不少折腾。
觉着有些疲累的寒浞,晕倒在了一个“精致”的茅庐的前方。这茅庐与其他邑外的茅庐并无别样,都是差不多的,以梁木为骨,草泥为墙,饰上壁坑,草泥修整,饰上了漆水,显得非常不错。
就在此时,刚好有一个中年人,扛着畜、兽往这边赶来。
不一时,就已经到了茅庐的身附近。
停了下来,用自己穿着的粗糙的麻葛,擦拭着自己额头的汗液,把手中的畜、兽放到了旁边的石上,自言自语道,“今日可是累着我了。”
然后端上了自己的陶盅,饮着白水,用衣袖扇着微风,四处望着。
过了几刻时间,看到了地上的寒浞,用自己刚从忙碌之中解放出来不久的手臂,扶着寒浞就进了自己那精致的茅庐之中去了。
“这人,倒像是我东夷之人,只不过我这荒山野岭,又怎么会有他人而来。”
待把寒浞扶持到了自己的石床之上,那名刚猎食回来的中年人,自言自语道。
那中年人,就这样守着,时间漫漫到了子鼠。
茅庐之中,早已经点上了烛,茅庐之中,堆着一堆的枯萎的树木,中年人手中握着燧石,两手用力,让燧石碰撞了起来,不一时,燧石碰撞起来跌落的火点,遇到了那些木柴之间,用来增加燃烧的枯草,一下子就烧了起来。
烧起了庭燎,腹中已经饥饿的东夷中年人,用树枝架起了自己猎来的豕,然后用火灼烤了起来,豕身上的毛,碰到了火以后,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吧啦啪啦!吧啦怕啦!”,东夷中年人很享受这一切,陶醉在了那脆声之中。
“咳咳”
“咳咳”
……
从两步远的石床之上,传来了寒浞惊醒咳喘的声音。
东夷中年人把手上的,烤着豕的树枝放在了架好了的两方有分叉的端上酌烤了起来。
过了半个时辰,待寒浞已经全然不是之前的容貌,苦累的身心,已然恢复。
东夷中年人猎手望着他道,“汝醒来了,可曾还好。”
见寒浞没有回答,继续道,“来,过来与余一起灼烤畜肉罢。”
第24章 寒浞往事,二斟攻城()
那东夷中年人猎手,望着刚从自己的石床之上,醒过来的迷迷糊糊,在一旁喋喋不休的族人,虽然声音很细,可他却能闻入耳际。
轻启嘴唇,心思平淡地说道,“族人呐,汝刚醒寐过来,与余同道灼烤豕肉,待飨食够了,再言语一二。”
寒浞刚从晕厥之中醒来,心思紊乱,忽然听到了身旁有人在与自己说话。
心中有些警惕,想起了时常在族中,听父、母说过,若是出了伯明氏之地,不论是遇到了同为虞舜时的东夷部落联盟分散而成的东夷族人,也要小心谨慎,以免落入心中有恶念的手中,成了僮人,受其奴役。
倏尔,一刻时间过去了,他心中有了另外的心思,既然是这猎手族人救了自己,若是要恶自己,早就下手了。
然,又如何会在舍内,就灼烤起了豕猪肉。
在寒浞自己看来,虽然在伯明氏的时候,自己时有抢夺族人的飨汤、粥食,那也是他们野蛮,不愿与自己飨食。终究不是自己所愿。
向着眼前,身着兽衣外敷麻葛的同族人,面露真诚,一脸善意,带着微笑道,“多谢彼救了浞,不知道彼是何人,此是何地?予是东夷伯明氏之族人。”
那中年人猎手,还是顾着自己灼烤着豕肉,也不说话。
二人就这样尴尬地相处着,舍外的天色,早已经是太阴月亮高悬,大地之上布满了雪白之色。
寒浞望着舍外,无所适从,这算得上自己老前辈的族人,从之前说了一句,让自己一起灼烤豕肉,其余都不曾跟自己说。
心中还以为是白日大阳照明天下,不曾想,已经是夜黑伴着雪白的明亮的时刻。
在心中疑道,“看舍外的太阴,如此明亮,舍旁还有子鼠奔腾,如何会在子鼠时辰灼烤畜肉,有些奇异?”
他哪里知道,这岁数有近五旬的猎手,早已休憩了一阵,醒来之后,其人腹中已经饥饿,申时之后扛回来的畜肉,较多丰富。
才在此时,用燧石,找了些干燥的树木,又寻了一些荒草,生了庭燎,用以灼烤豕肉,填补一下自己的腹肚,免得丑牛时辰以后,又从休憩之中,醒寐。
匆匆忙忙,过了半个时辰,整只豕的肉,都已然灼烤好了。
东夷猎手看了一眼寒浞,然后道,“小子,汝先到余这近处来,汝若是飨食够了,再言语,也不迟至。”
跟着,从豕的身上,拔下一只蹄腿,向着寒浞那边扔去。
东夷猎手在心中暗道,“这同族小子,眼望起来,其身不俗,不过也要试上一式,才知道这孺子能否扬继,我东夷自祖羿传下来的射术,博杀野畜、人、兽的技艺。东夷部落不在少数,可自祖羿以来,有百岁有余,却无人能再有祖羿之技力,可哀,可哀啊!”
在心中有些急躁哀怨,然后盯着十三岁的寒浞,看他怎么接住自己抛的豕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