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高于一切-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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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迪的家,是一座小小的四合院。京城高官贵戚多如牛毛,陈可桢这样小小的兵部正六品员外郎有这样一处宅院已然是不错了!
陈迪的家人已经全部都被斩首,四合院空荡荡的。自己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孩童,即便有着四十五岁的智商,又能在这嘉靖年间干成什么大事呢?
陈迪选了坐南朝北的那件堂屋自己的卧室。刚躺下他便突发奇想。
史书记载,嘉靖年间大小官员贪污成风。官员家中,多有暗格。为此陈迪当初还写过一本明代官吏暗格藏金考。
四合院中,坐南朝北的堂屋是主人所住。那自己的“父亲”陈可桢,会不会在这堂屋之中设有暗格呢?
陈迪清楚,明代官员家的暗格,多在书架后或床下。陈迪一番查找,床底下是一无所有。
他又用尽力气,想要将床边的书架搬开。可他始终是十三岁的体力,几番折腾还是没有挪开书架。
陈迪又累有失望,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却听得“咚隆”一声。自己屁股底下的这块石砖,分明就是空心的!
陈迪花了一炷香功夫抠开那石砖,只见石砖之下,有一个铜制拉手。
陈迪一拉拉手,果然是一个暗格。暗格之中有个包袱。
包袱沉甸甸的,他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才将包袱从暗格中取出。
陈迪打开包袱,喜不自胜。包袱之内全都是黄白之物!还有一叠银票。
他仔细的清点一番,共有黄金一百两,现银二百两,另外银票加起来有一千两之多。
看来自己那位“父亲”在京为官的时候清不到哪里去。一个正六品的兵部员外郎,朝廷给的俸禄才几个钱?这一千二百两白银、一百两黄金怕是他做三十年员外郎也攒不下。
得了这一注大钱,陈迪想,既然穿越到了大明,在大明京城做个富家翁,娶两房太太,享受享受“天棚鱼缸石榴树,先生肥狗胖丫头”的富户生活也是不错的。总好过在现代做一个清贫的学者。
自己一个十三岁的“少年”空守着这四合院也不是个事,陈迪打定主意,明天便出去找个可靠的管家,另外再买个丫头照顾自己的起居。
计划不如变化快,正在陈迪憧憬着日后的美好生活的时候,四合院的院门被人推开。
陈迪出到院中,只见十几名身穿飞鱼服的锦衣卫,簇拥着那位司礼监掌印太监吕芳来到了院中。
“有上谕!陈迪快快跪下接旨!”
陈迪心里咯噔一声。史书记载嘉靖帝中年时喜服丹药,弄得神志经常不清。往往是一道圣旨下去,再发一道截然相反的圣旨。
这位嘉靖皇帝,该不会是出尔反尔,又要杀我了吧!陈迪心中打起了鼓。
吕公公提醒道:“陈迪,还不快快跪下接旨?”
陈迪这才从惊恐中走出,跪在地上。
吕公公尖声道:“上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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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入宫面圣()
“上谕,奸佞陷害忠良陈可桢,致陈可枕全家尽灭,满门仅剩孤子陈迪一人。虽非朕之过,然朕思之不甚心痛!着陈迪进宫见驾!”吕公公宣完旨,主动上前掺起陈迪。
“陈小公子下晌刚刚沉冤得雪,晚上便又得了这一桩大喜,可喜可贺啊!一会儿皇上肯定会对你有所赏赐!记住,见到皇上,多磕头,少说话!”吕公公道。
陈迪心道,杀了臣子一家人跟杀一群牲畜那么简单,后悔了就说什么不甚心痛,真是伴君如伴虎啊!
吕公公领着陈迪来到宫门中。大明皇宫,天子应该是夜宿乾清宫,鸡鸣三声起床上朝召见群臣。可嘉靖帝已然有三年没上朝了,一直居住在永寿宫中炼丹修仙。
可能是炼丹修仙的生活让嘉靖帝黑白颠倒。嘉靖帝有事在永寿宫召见群臣,一般都是晚上。
在永寿宫前,吕公公对陈迪说道:“你先在这里等着,我进去回禀皇上一声。”
片刻之后,吕公公回到永寿宫门前:“翟首辅和严次辅正在宫内给皇上写青词,皇上宣你即刻如宫见驾呢。”
吕公公又交代了陈迪见到皇上后如何行礼,便带着他进了永寿宫。
永寿宫大殿华丽无比,大殿之上有一御座,有一身穿道袍的人端坐在御座之上。这想必就是明朝最富有争议的皇帝——嘉靖帝朱厚熜了!
陈迪三拜九叩后道:“草民陈迪,奉旨入宫见驾。”
嘉靖帝正在闭目养神,良久才从嘴里蹦出一句:“抬起头来。”
陈迪抬起头来看着嘉靖帝。
嘉靖帝道:“哎,可怜的孩子。这么小就成了孤儿!那御史张谦着实可恨,害得朕下旨误杀了忠良一家!”
这时,吕芳道:“皇上,翟首辅和严次辅的青词已然写好了!”
嘉靖帝道:“让他们献上来。”
翟鸾和严嵩捧着青词上到殿来。
所谓青词,是道教举行斋醮时献给上天的奏章祝文,要用颜料写在青藤纸上,然后要烧掉祭天。
嘉靖帝道:“念。”
严嵩念道:“湖山闲云对草亭,蒹葭浙沥映寒汀。千峰万壑看难尽,白鸟双飞入翠屏。”
翟鸾念道:“翠雨落花随处有,绿阴啼鸟坐来闻。玉京近日多佳气,缥渺还看映五云。”
嘉靖帝笑道:“好,看来你们二位都是用了心的。”
陈迪吃了两个月的窝头,今年下午在天牢吃了一顿好的,肚子竟然挂不住油水,不争气的闹了起来。
“噗。”陈迪不争气的放了一个屁!
嘉靖帝看了陈迪一眼:“嗯?”
嘉靖帝这一“嗯”,倒是把陈迪吓了一大跳。自古伴君如伴虎,何况座上这位皇帝成天嗑丹药嗑的神志不清?要是他一怒之下杀了自己,那真是一个屁引发的血案了!
陈迪急中生智,道:“启禀皇上,皇上敬天之心,天地可鉴!草民闻二位大学士之青词,实在是养耳。草民虽愚钝,但受皇上敬天之心熏陶,亦想出了一首青词。”
翟鸾在一旁道:“你个十几岁的孩子,能想出什么青词来?快别在皇上面前现眼!你要知道,欺君可是大罪!”
翟鸾身为首辅,在宫中自然有些耳目。他知道这个孩子就是投靠倭寇的陈可桢的儿子。陈可祯是严党,在翟鸾眼里,陈迪自然也是严党。
严嵩却道:“敬天之心,不分年龄。这孩子我看品貌中带着灵性。。。。。。”
翟鸾打断了严嵩的话:“这青词可是皇上献给上天的!岂能儿戏随便作之?”
陈迪心想,这严嵩和翟鸾真是势同水火,连作个青词都能争得面红耳赤。
嘉靖帝终于开了口:“罢了罢了,这孩子已是孤儿,怪可怜的。朕今天就听听你能做得出什么样的青词来。”
陈迪脱口道:“练得身形似鹤形,千株松下两函经。我来问道无余话,云在青天水在瓶!”
陈迪所说的青词,是严嵩在嘉靖四十二年所作的。严嵩怎么会想到,自己二十年后所作的青词竟会被一个十三岁的少年盗用?
嘉靖帝自言道:“云在青天水在瓶?云在青天。。。。。。水在瓶?”
突然,嘉靖帝一拍手道:“妙哉!妙哉!没想到一个十三岁的孩童竟然能作出如此意境深远的青词来!”
严嵩也道:“皇上道德远播九州,敬天之心更是人神共知!天佑大明,天佑皇上,给大明降下一两个有才情的神童也未可知!”
严嵩不愧是嘉靖一朝的马屁高手,马屁拍的恰到好处。
翟鸾倒是颇为不以为然,他没有说话,只是瞪了陈迪一眼。
嘉靖帝又道:“翟爱卿,严爱卿的青词虽然颇有诗情,却不及这少年所作饱含意境!”
嘉靖帝又道:“陈迪,你父亲被奸佞陷害,弄得你全家被灭门,朕心甚痛!我问你,你想要什么赏赐?”
陈迪突然灵光一现。自己在穿越前,背诵的不正是嘉靖二十三年的状元文?也就是说,今年会试的考题以及答案,他自己都清楚!
陈迪道:“草民没有别的请求,只求皇上能够恩准,让草民参加今年的会试!草民父亲在时常言,今有圣明君主治理天下,我等应好好读书,他日辅佐圣君也算不辜负了自己的祖宗德行!”
嘉靖帝道:“不要赏赐?只要参加会试?严爱卿,翟爱卿,你二人怎么看?”
翟鸾道:“皇上,恩科大比非同儿戏!是朝廷的重典!大明的大事!臣看这孩子才十几岁,应该连秀才都不是吧?而参加会试至少要举人出身!这样不合礼制!再说,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即便有些灵性,才学文章也达不到参加会试的火候!皇上您如果破例让他参加会试,到时候他要是名落孙山,岂不是有损皇上您的圣明?”
严嵩却道:“首辅之言,臣不敢苟同。古语说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长百岁。战国时候甘罗拜相时,也不过十二岁!光凭刚才这孩子所作的青词,臣便能看出这孩子还是有几分真才学的!如果这孩子真能在大比之中金榜题名,不正说明皇上的圣明普照万方么?”
首辅、次辅争得不可开交。
嘉靖帝终于开了金口:“朕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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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大意了()
“朕看嘛,让这孩子试试也未尝不可!至于翟首辅说的有违礼制。。。。。。凡事不破不立,此子是忠良之后,要是金榜题名了,可算是上天体恤朕心,给大明降下了一个少年英才!要是名落孙山了,亦能激励他发奋读书,待到成年后再入帏科场,为国效命!”嘉靖帝道。
嘉靖帝开了金口,严嵩跪倒在地:“吾皇圣明!”
翟鸾听到嘉靖帝说陈迪是“忠良之后”时,内心火冒三丈,却碍于皇命难违,只要亦跪倒在地,高呼吾皇圣明。
嘉靖帝又对吕公公说:“吕芳,这孩子如今无依无靠,朕赐他黄金五十两,用作今后的日常用度。”
吕公公道:“皇上仁慈之心,真是日月可鉴!”
昨天还身处天牢之中,今天便得了皇帝的赏赐,还获得了参加会试的资格,陈迪心情大好。
吕公公亲自将陈迪送出宫门。突然陈迪想到,这吕芳是嘉靖帝身边的第一心腹宦官,在嘉靖朝廷做了几十年司礼监掌印太监,何不趁着这机会与他搞好关系?
陈迪在四合院里发现了暗格,黄金和现银取出后又藏了进去,银票呢,他取出三百两藏在衣袖中以防不时之需。陈迪从衣袖中掏出这三百两的银票,趁着夜色塞进吕公公的袖中。
吕公公道:“陈小公子,你这是?”
陈迪道:“公公平日里照顾皇上劳苦功高。我等草民平日里想孝敬孝敬吕公公却哪里有机会?区区薄礼不成敬意,权当是我的一点心意。”
吕公公大笑道:“好一个通人情世故的少年郎!杂家不是读书人,也不懂你们读书人的事。可刚才你做的那首青词,皇上颇为欣赏。从这就看出,你是有几分真学问的!好好参加会试大比!拿个功名,杂家定会在皇上面前替你美言!”
陈迪道:“草民一定不辜负皇上恩典,吕公公的厚爱。”
吕芳又道:“本次会试,皇上十分重视。主考定了翟首辅,副主考是严次辅!你要是能过了翟首辅的法眼。。。。。。”
等等,主考是翟鸾?陈迪心道完了完了。刚才那翟鸾对陈迪参加会试颇有微词,他要是让陈迪金榜题名不是打自己的脸么?看来会试的前途一片惨淡啊!
陈迪回到自己的四合院时,已是天明。折腾了一宿,他早已是睡意全无。
院门又被人打开。陈迪听到有几个人进来。
天啊,自己家的门槛,这一天一夜之间竟快让人踏破了!
来人高声通传道:“严府大总管严旺,拜见陈小公子!”
都说是宰相门下七品官,这严府家的大总管严旺,在后世史书上亦有记载。
陈迪迎到院***手道:“原来是严大总管,屈尊来鄙府不知有何指教?”
严旺道:“令尊是我家老爷的学生,陈小公子知道吧?”
陈迪心中恍然大悟,原来严嵩是自己“父亲”的座师,所以昨夜在永寿宫中严嵩会偏向自己。
陈迪答道:“知道。”
严旺又说:“我家老爷念陈小公子无依无靠,特地给你找了个管家,还有两名侍女。”
严旺指了指身后一个六十多岁的老者道:“这人叫严平,是我远方的表叔。别看他年老,却在礼部赵侍郎府上伺候过二十多年!现在赵侍郎告老还乡,把他留在了京里,让他伺候陈小公子你,必定万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