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高于一切-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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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迪感激涕零的说:“师叔,若是你能帮我办了这沁阳一害,沁阳的百姓和我自己,都将对你老的恩情永世不忘!”
高按察使道:“哈,本院吃着朝廷的俸禄,为民除害自然是本分!本院到任后,巡抚大人对本院倒是很热情。只是那王布政使对本院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整治刘鸣天,也是给那王布政使一点颜色!咱们都是严次辅的人,自家人也不必藏着掖着!本院就是要拿这刘鸣天开刀,让那王布政使知道本院也不是好惹的!”
陈迪心中大喜。这真是想睡觉就有人送枕头。刘鸣天,你的死期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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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栽赃()
入夜,刘府后院,一道黑影从院墙上跃下。
这道黑影趁着夜色,将一个包袱埋在了刘府后院的一棵大松树下,然后遍离去。
没吃过猪肉,不一定没见过猪跑。
栽赃陷害一道,古今多少书籍之中都有记载。
黄霸天割去了王朗的首级,本是泄愤,首级被黄霸天带回,挂在文峰寨的旗杆之上。
陈迪派梁二黑找到黄霸天,取回了王朗的首级,而后让他趁着夜色将首级埋在了刘府的后院之中。刚才刘府后院出现的黑影,正是梁二黑。
陈迪又拿了一百两银子,买通了丽春院的一个女支女。
高按察使在县衙开堂审案,县令陈迪、张老推官、县丞刘鸣天在堂下听命。
高按察使道:“这王朗生前,见过的最后一个人是谁?”
刘鸣天邀功似的抢着说:“是丽春院的粉头翠儿。”
高按察使道:“让翠儿上堂!”
丽春院的粉头翠儿一脸惊恐的来到堂上。
高按察使问:“你就是翠儿?”
翠儿回答道:“正是奴家。”
高按察使又问:“你是最后一个见到死者王朗的?”
翠儿道:“是。”
高按察使问道:“那王朗死前可对你说过什么?”
翠儿回答:“禀大老爷,王老板死前说刘县丞跟他的账分的不公!”
刘鸣天听到后大怒道:“你这贱人,当堂说假话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
高按察使一派惊堂木:“大胆的刘鸣天,本院审案,用得着你插嘴么?”
刘鸣天见按察使大人发了怒,只好闭上了嘴。
高按察使又道:“分账不公?翠儿,你说的仔细些。”
翠儿道:“禀大老爷,我们王老板跟刘县丞似乎有些合伙的买卖。王老板说刘县丞以权压人,出资的时候拿小头,分红的时候拿大头,似乎就是这样。”
高按察使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陈迪在堂下窃笑,这翠儿便是他花一百两银子买通的那个女支女。
这时候,梁二黑穿着一身衙役官衣来到堂上。
“启禀按察使大人,衙门外有一封信,信上写着‘河南按察使收’。”梁二黑道。
高按察使奇道:“拿来看看。”
这是陈迪弄得一封匿名信。
高按察使看信后大怒,一拍惊堂木道:“左右,将县丞刘鸣天拿下!”
刘鸣天大呼冤枉:“大人,为何锁拿下官?”
高按察使道:“这信举报你因与王朗的合伙生意产生了纷争,你一怒之下指使手下人杀了皇亲王朗!”
刘鸣天大呼:“这是含血喷人!有人栽赃!这是栽赃!”
高按察使笑而不语。
陈迪在一旁猫哭泣了耗子:“按察使大人,这仅凭一封信和翠儿的供词,似乎不能给刘县丞定罪啊!”
高按察使道:“信中说,刘县丞的指使家人杀了王朗,似乎还不能解心头之恨,于是割下了王朗的头颅,埋于后院大松树下。这信里说的事情是否属实,我们到刘府一探便知。要是大松树下的确有王朗的头颅,那这信就是真的!”
高按察使带着陈迪、张老推官、徐巡检,梁二黑押着刘鸣天,来到刘府后院。
后院之中,果然有一棵松树。
几名按察使衙门的官差拿着铁铲在松树底下一顿挖掘,果然发现了一个包袱。
解开包袱,里面赫然是一颗头颅!
高按察使吩咐道:“将县丞刘鸣天看押起来!”
高按察使支开众人,只留下陈迪一人。
“师侄,这下可以定那刘鸣天的罪了!”高按察使道。
陈迪有些担忧的说:“仅凭着这头颅和丽春院粉头的旁证,似乎不能给刘鸣天定罪。”
高按察使大笑道:“如果刘鸣天亲口承认呢?”
陈迪有些惊奇。这刘鸣天怎么会亲口承认杀了王朗?
陈迪道:“还请师叔明示。”
高按察使道:“师侄你还年轻,不懂讼狱里的门道!本院在刑部呆过十余年,刑部审犯人的刑法,足有二十多种!看那刘鸣天平日里养尊处优,估计连一两种刑法都受不住!他落在本院手里,不怕他不招!”
陈迪说:“原来如此。”
高按察使微微一笑:“这匿名信来的还真是时候。是吧,小师侄。。。。。”
陈迪明白,高按察使十有**知道这匿名信是他炮制的。
陈迪小声说:“是啊,对了师叔,按照大明律,杀人嫌犯的家财,要地方官先封存。待到刑部给犯人定了罪,再行处置。”
一说到钱,高按察使眼里又放了光:“那是自然。”
其实高按察使之所以这么热心的帮着陈迪办那刘鸣天,原因有二。一来,的确是他自己说的那样,刘鸣天是布政使王平石的人。他办刘鸣天,是为了给王布政使一点颜色。二来,高按察使早就听说沁阳刘家富甲一方,他是看上了刘家的家财!
陈迪道:“师叔啊,这刘家家财太多。想要查封颇费人手。可县衙里的三班衙役,都是那刘鸣天的人!”
高按察使摆摆手:“没关系,谋杀皇亲是大案,按察使衙门主管一省讼狱,自然要介入。本院就从按察使衙门中,抽调一百官差给你。你带着人,赶紧封了刘家的家财!剩下的事情嘛。。。。。”
陈迪微微一笑:“师叔放心!师侄我虽然年龄不大,官场中的规矩,家父也告诉过我不少。刘鸣天的那些个不义之财嘛,嘿嘿,自然少不了师叔你的!师叔为民除害,我这就替沁阳的一方百姓给你叩头了!”
高按察使没想到陈迪这个少年县令如此上道,赶紧扶起陈迪:“师侄大可不必如此!为民除害本就是我们做官的本份。。。。。。”
真如高按察使所说,刘鸣天一落到了他手里,没审几次遍招人了。这其中,刘鸣天不知道受了多少皮肉之苦。
想这刘鸣天盘踞沁阳几十年,身败名裂却仅仅是一个月之间的事情。归根结底,还是卷入了严、翟二人的党争。党争不分官职大小。只要你是其中一党的成员,就要冒着身败名裂的危险。
高按察使这种从三品官员,想要办一个县城的豪强,不过时举手之劳罢了!
陈迪带着按察使衙门的官差,将刘府围了个严严实实。
好了,开始抄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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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抄家与分赃()
按察使衙门中的一名蒋姓千户,带着一百多官差将刘府翻了个底朝天。
蒋千户悻悻的对陈迪道:“唉,怪了,这查了半天,竟然只发现了官平银六百两。”
陈迪心中骂了那千户一声废物。大明嘉靖年间官员贪污成风,藏金的法子亦是花样百出。陈迪当初还写过一篇明代官吏暗格藏金考。刘鸣天在沁阳经营多年,他府里怎么可能就六百两银子?
陈迪决定亲自动手,在刘府中寻宝。
他先来到刘鸣天的书房之中。书房之中,有一个书架。
陈迪清楚,明代官员的书房书架后,多有夹壁。
陈迪对蒋千户说:“让你手下的人移开书架,然后用大锤击墙!”
几名官差听命移开了书架,拿着一个大锤使劲的敲墙。
“嘭,嘭。”书架后面的墙被敲开,那面墙竟然是中空的,一堆金元宝整整齐齐的码放在这空心墙中。
蒋千户道:“陈大人真乃是神人!”
陈迪笑了笑:“哪里,哪里。快快将藏金取出,清点入册。”
蒋千户让人清点完夹壁里的金子,一手拿着毛笔,一手拿着账册,道:“犯官刘鸣天书房夹壁藏赤金千两!”
蒋千户问陈迪:“陈大人,既然藏金已经找到,我们是不是可以交差了?”
陈迪大笑道:“我的千户大人啊,这才哪到哪?”
陈迪说完在书房中四顾,然后道:“蒋千户,你看这书房里铺的都是青石砖,让你的人把所有青石砖都揭起来!”
蒋千户听命。十多名官差拿着铁铲,将刘鸣天书房里的地砖全都揭起。
突然,一名官差喊道:“大人,这里有个暗格!”
书房中央的地砖下面,果然有一个暗格,上面有一个铜制拉手。
蒋千户将拉手拉起,暗格之中全都是银锭。
官差们赶紧清点,蒋千户记好账目道:“犯官刘鸣天,书房地砖下暗格藏银八千两!”
蒋千户问陈迪:“大人,可以到别的房间去查了吧?”
陈迪抬头看了看书房的房梁:“且慢,蒋千户,你派几个人,到那房梁上看一看。”
两名官差用绳子吊着上了房梁。一名官差喊道:“这里好像有个铁匣!”
官差将铁匣取下,陈迪和蒋千户打开一看,里面全都是银票。
蒋千户一番清点道:“犯官刘鸣天,房梁铁匣内藏银票九千两!”
陈迪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好了蒋千户,刘鸣天的书房估计没什么东西了。去他的卧房。”
陈迪带着蒋千户来到刘鸣天的卧房中。
几十名官差已经将刘鸣天卧房里的箱子柜子翻了个底朝天。
陈迪道:“仔细查验四边的墙是否是空心的。另外,揭去地砖。”
几十名官差将卧室的地砖揭去,又查验了四面墙壁,却依旧是一无所获。
陈迪有些奇怪,难道刘鸣天的卧室之中真的没有藏钱么?
陈迪走到卧室东首的楠木大床之上,坐了下去。
等等,似乎哪里不对。
陈迪敲了敲楠木大床的床板,赫然是空心的!
他赶紧让人拿斧子劈开床板。
床板的夹层中,没有金银,没有银票,却有一大堆房契、地契。
蒋千户差人一顿清点,道:“犯官刘鸣天,卧房床板夹层中藏房契。房契共计一千六百间,田契共计七千亩!”
陈迪带着蒋千户,又到府中各处一顿搜寻,又查获了一大宗财物。
蒋千户心中暗道:这陈县令年纪不大,没想到却是个抄家的行家里手。这抄家的手法,恐怕锦衣卫北镇抚司都没有这么高明。
抄完了家,陈迪让人在刘府大门前贴上了封条。
而后,陈迪带着账册去找高按察使。
高按察使正在沁阳县衙的后衙内吃中饭。
陈迪对高按察使说:“师叔,刘家家财已查封完毕。”
高按察使关切的问:“哦?有多少?”
陈迪将账册呈上:“共计有现银五万两,银票十八万两。赤金一千五百两,古玩玉器绸缎折价大概一万两,另外还有房契共一千六百间,田契七千亩。这账可是按察使衙门的蒋千户记得,绝不会出错。”
高按察使笑道:“小小一个县丞,竟然聚敛了这么多财物,真是该死。”
陈迪微微一笑,凑到高按察使耳边说道:“师叔,依我看嘛,这现银、银票上报的时候,可以报八万两,剩下十五万两嘛,自然就归师叔您。”
高按察使眉开眼笑:“这样,不好把?”
陈迪又说:“师叔您初到河南任职。我想您能做河南的臬台,严次辅肯定在当中出了不少力。这赤金一千五百两嘛,也在账册上抹去。这批金子,以您的名义给严次辅送去,就当是您的孝敬!”
高按察使笑道:“还是师侄你想的周到。咱们的根在严次辅那儿,严次辅就是咱背后的大树,这么办很好!”
陈迪再道:“至于那些古玩玉器绸缎,也在账册上抹去,我让人封进箱子,给府上送去,留给师叔你今后赏人用!”
高按察使喜不自胜:“这,这怎么好!这一注大财都给了本院,你自己不是落不下了?”
高按察使比谁都清楚,只有陈迪也拿了钱,才能堵住嘴。今后出去才不会乱说。
陈迪道:“大人,这些个房契和田契,希望您能给我。”
沁阳多水旱蝗灾,田地和房子并不值钱。高按察使乐的做个顺水人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