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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我叫大官人-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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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禀大人,我认为这两个头陀甚是可疑,我准备派些人手暗中在城里追查。”

    包公点点头,明显是对牛小戈充分的信任。然后他又问道:“牛家皮革铺的命案,你的想法是?”

    “这个案子,最怪异的人是黄半目。他一面测字时暗示赵巧儿涉案,另一面又说胡大友如何老实厚道一个人。可如此一个老实厚道的人,怎么又会让主家动了杀机呢?而且是铺子上多年的仆从了,两个女流之辈,要想杀他,岂不是得有个什么惊人的理由。可我看这赵巧儿,一副弱不禁风又温婉贤淑的样子,怎么可能对一个跟随多年的来了,动了杀机呢?”

    “这断案子,有时不要被表面的东西迷惑了。一些人在人前的样子,总是做出来的。其实内里怎么样,旁人也看不真切。”

    牛小戈点点头,“大人说得极是,我以后断案,一定谨记大人的教诲。”

    “我看,这个案子中有个人,你得再细心的问一问。”

    “大人明示。”

    “就是这个丫鬟玉兰。”

    牛小戈心里翻腾了一下,也觉得玉兰确实还该问一问。

    从包大人书房出来,牛小戈就着人,去牛家外拦玉兰到县衙来。差役去的时候,牛小戈还吩咐道,不能惊动了赵巧儿。

    牛小戈又着捕房的铁大宇,暗中派人查询两名头陀的下落。

    在一干事都吩咐完毕,翠儿不知怎么的又来县衙了。

    牛小戈忙问她何事?

    翠儿脸上一红,有些害羞着说道:“大官人,我家夫人有请。”

    “有请就有请,你脸红什么?”

    翠儿也不说话,只是低头不语。

    牛小戈虽说鞭伤稍好一些,不过行动还是不便,原不想走动的,可又怕这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来相邀。就到外面雇了顶轿子,往盛家庄去了。

    一路上,这一乘小轿跟着一个丫鬟,人家不知情的还以为是那家的夫人小姐。

    到了盛家庄,牛小戈慢腾腾的到后院寻佘玉霜。

    翠儿说夫人再卧房等着,然后脸又是一红。

    牛小戈摇摇头,到夫人院子去看,果然就见夫人正倚门而立,眼巴巴的看着他到了没有。

    牛小戈笑骂道:“你这个女人,怎么大白天就这样,难道就没得些正经事?”

    佘玉霜看他来了,忙出来迎他,对翠儿说道,“你去把院门关了,在外面守着,不许谁无事来扰我们的清净。”

    牛小戈:“你这是要做什么?有话就说吧,难道你大白天还要做什么?”

    佘玉霜也不管他走路一摇一摆的,一把扯了他的衣袖就进了卧房,反手把门一关。

    牛小戈痛得呜啊吸气,“你就不能轻一点,你没看见我走路都艰难吗?”

    佘玉霜根本不管他说的什么,一边给他脱衣物,一边说道:“你一个大男人,还怕这点痛?我心里想得都心痛了,你却不管。”

    “你这是心痛的样子吗?你这分明就是想男人了。还什么心痛!”

    (本章完)

第129章 风言风语() 
丫鬟翠儿出了院子,关好院门后就立在门边。

    不一会,就听夫人房里传来牛小戈“啊啊啊”的叫声,翠儿听在耳朵里,脸色绯红,好像听到了不该自己听到的。

    牛小戈回到县衙,就见差人已把玉兰带到了。

    他叫差役把人带至耳房,然后屏退了左右,以免给这小丫头什么心理负担。

    玉兰立在屋中间,脸上明显的有些惶恐。

    牛小戈呷了一口茶,笑着道:“你别怕,我大官人虽说往日名声不太好,不过我也是个官府之人,讲的是除暴安良,维护百姓的安危。你这小小丫头,更是我们保护的对象。”

    玉兰听得半明不白的,只是点头,脸上的惊惶倒是没见少。

    牛小戈:“我想问你,你是几岁道牛家铺子的?”

    玉兰低着头嗫嚅道:“奴婢七岁就卖给了牛家,一直在牛家做使唤丫头。”

    “你倒是命苦,这么小就出来打工了。”

    玉兰也不接话,可能是并不觉得自己命苦。

    牛小戈继续说道:“这牛家人待你可好?”

    “好。”

    “赵巧儿又如何呢?”

    “夫人待我好。”

    “胡大友待你又如何呢?”

    “……胡大友没什么……”

    牛小戈见她有些吞吐,又追问道:“胡大友是不是背地里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玉兰不但不接话,头还低得更甚了。

    牛小戈见此,加重语气道:“你抬起头来,回答大官人的话。”

    过了一刻,玉兰才抬起头,只是笑脸苍白,似乎被刚才牛小戈的这句话惊住了。

    牛小戈一看有戏,又逼问道:“这胡大友如何,我已经听胡同口的黄半目说了,所以今日把你找来,也没让你夫人知道,也是想听你单独说实话。如果你不说,那大官人可说不定就把你跟凶犯比着一处。”

    玉兰听到此说,站在屋中间瑟瑟发抖起来。

    牛小戈换了个口气,“这是大官人给你的机会。纸是包不住火的,你该好自为之。不要让我喝令外面的差役进来,一阵乱棍打在你身上,你才知道厉害。”

    玉兰实在是绷不住了,哇一声大哭起来。

    玉兰哭了一阵,才说道:“大官人,这不能怪夫人,都是那个胡大友起了歹心……”

    “那胡大友怎么起歹心?你细细的说来。”

    玉兰已经彻底崩溃,她把胡大友如何勾引夫人和她,夫人悲苦难耐,投毒杀了胡大友一一招认了。

    牛小戈听玉兰讲完,心里还是有些不解。

    他觉得赵巧儿既然如此守贞洁,那个胡大友又如此老实巴交的,怎么会两下勾搭在一起了呢?而这胡大友不光霸占了夫人,还没放过玉兰。

    胡大友沉寂多年,似乎一下子变成了一个情场圣手。

    牛小戈让人将玉兰带下去,派人去把赵巧儿带至县衙来。

    然后他就自己琢磨这事。

    要说胡大友,平素也没什么人交往,唯一交往最多的就是黄半目。记得路达达老师说过,“人的言行,有一多半受我们交往的人影响。”

    牛小戈猛一拍大腿,哎呀一声,让差人马上去把黄半目用铁链套来。

    一干人等都抓拿到衙门后,牛小戈在耳房就开始审问赵巧儿。

    赵巧儿虽说成了阶下囚,而且知道自己与胡大友做下的事已经败露,面皮扫地,羞惭难当,但赵巧儿还是一副楚楚动人的样子,让人心生怜惜。

    牛小戈先是问她与胡大友勾搭成奸之事,赵巧儿一言不发,既不认也不否认。

    牛小戈心里说实话,还有几分不相信这是真的。

    胡大友如此粗鄙的一个人,怎么会跟面前这个尊贵又看上去冰清玉洁的人,会滚到一处呢?

    赵巧儿的沉默,其实就是默认。一个女人,被人如此指认,而且是众目睽睽之下,可能想死的心都有了。

    牛小戈又问她如何毒杀胡大友的,赵巧儿还是不发一言,似乎铁了心,随你怎么发落,也不愿意说出一个字。

    牛小戈心里叹了一口气,让人先把她押了下去。然后叫人把黄半目带了上来。

    这黄半目一上来,就一副被冤了八辈子的样子。

    牛小戈知道这厮是个老江湖,要是不说点他的底细出来,他不会老老实实的认。

    他上前一把抓住黄半目的手,说道:“你这个老儿,你把胡大友害得丢了性命不说,还害得这牛家的寡妇,名声扫地,触犯刑律。我看你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黄半目挣开手道:“大官人说得不明不白的,我一个老朽,哪里来那本事?”

    牛小戈冷笑道:“你还老朽?还没本事?如果我没猜错,你这老儿原是后汉的一个兵卒,年轻时就是一身的兵痞之气,恶习满满,弄得妻离子散不说,到了老了,还改不了害人之心。今日我给你一个机会,只一个机会,你要是不说,大刑伺候到你皮开肉绽。”

    黄半目已经早被惊得绿眉绿眼的,没想到自己遇到了高人,自己过去隐姓埋名那么多年的事,都被翻了出来。自己要是不说,看来还真的是只有受刑的份了。与其受刑时说,还不如干脆现在就来个竹筒倒豆子。

    黄半目于是把这一桩案子的起因说了出来。

    原来,这胡大友确实也是个老实人。只不过老实人也是个正常的人,他自幼在牛家铺子学徒,从东家娶妻后,就心里暗暗的喜欢上了赵巧儿。

    老实人就是这个毛病,心里再怎么喜欢,但是绝对不把它说出来的。何况那是自己的主母。所以平时从不敢多看一眼主母,或是生出一点非分之想来。

    只不过老实人也有倔强的一面,一旦认定了这个女子,就觉的全天下的女子都难看死了,唯有心中那个是最美的。所以胡大友三十多岁了,也一直未曾婚配。

    这掌柜的因病去世后,胡大友看着主母一天天的憔悴,心里也很是难过。而身边那些师兄弟都一个个被放回了老家,主母单单留下他,让他更是甚为感动。

    胡大友心里更是装满了主母的恩情,恨不得使出一身的力气,把铺子的所有事都干好,讨得主母笑颜一展。

    (本章完)

第130章 金竹巷() 
牛老大死后两年,赵巧儿一直愁眉不展,胡大友看在眼里,是痛在心里。只不过他一个老实人,也不知什么开解之法。何况他还是个下人。

    这一日,他把新买的腊梅雪水搁置好,玉兰就赶着给夫人烧茶水。他一边闲得无事,就去胡同口找黄半目。

    黄半目往日跟他也话不多,见他来了,只略点个头。

    胡大友坐在一边,就看黄半目装神弄鬼的给人测字。

    待黄半目歇下来,他回头对胡大友道:“大友,我看你近几日到我摊子来得少,是不是铺子的活计比较多啊?”

    “不多,也就那样。”

    “你现在也整日的那么闲了,铺子上活计又少,你该找个人成个家才好。”

    许是这话胡大友平日听得比较多了,他只笑笑,也不说什么。“我看,对街的张寡妇,守丧也差不多了。要不哪天我喊黄

    媒婆给你去探探口气?”

    “大哥说笑了,我不成家。”

    黄半目第一次听他说这话,拿眼把胡大友睃看了一阵,说道:“你是不是对你家主母动心了?”

    胡大友似乎心思被人看穿了一般,急忙辩解道:“没有的事……我怎么会……”

    黄半目一辈子都在阅人,又惯会揣摩人心思,当然知道胡大友心里跑的是头什么驴。

    “大友,你的心思大哥知道,我也不是今天才看出来的。我一直也想找个机会劝你,不要误了自己的终身。我看今日,我就给你几句忠告。”

    胡大友有些面红耳赤的,就想起身离开。

    黄半目拉住他,“我的意思,一是兄弟要知趣,不要如此单相思,二嘛,我觉得兄弟你要是真的喜欢你家主母,也不是没得法子……”他一边说,一边看着胡大友有什么反应。

    胡大友摇摇头,“大哥是好意,不过我真没什么。”

    “你听我说完。我知道你是自惭形秽,觉得配不上主母,你这一辈子也都不可能跟她同床同枕。不过,我跟你说个密事。我也见过你家主母,从面相上讲,你跟她虽无夫妻名分,但还真跟她有夫妻之实。”

    胡大友抬起头,看着黄半目,眼睛里充满惊愕。

    “大哥,你这话可不能随便乱说……”

    黄半目一副痛惜他的样子,说道:“傻兄弟,你虽说老大不小了,不过男女之事还是个门外汉。你莫看大哥我现在一只眼看人世,不过我看得比你入木三分。这男女之事,其实就是个性子使然,你以为那些守贞洁的女子,就真的是铁板一块?我给你说,就是你家主母,也不可能守一辈子。我敢说,她一满服丧之期,一定会早早的就嫁人。到时,你也只能又看着她伺候别人。”

    胡大友:“我不知道将来怎样,只要我能看着她高兴,我心里也高兴。”

    黄半目笑道:“你傻不傻?她高兴你就高兴?你就夜里没想过跟她搂搂抱抱一处?”

    胡大友摇摇头,跟拨浪鼓似的,什么都不敢承认。

    黄半目:“我是心痛你。我今日就给你讲个法子,你回去后照此法做,不除三日,你主母必然就是你的人了。”

    胡大友不相信的摇着头:“不可能。”

    黄半目说道:“你附耳过来。”

    胡大友半信半疑的就贴耳过去,黄半目一阵耳语后,胡大友瞪着大眼,显然也是被这主意惊着了。

    回到铺子,当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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