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伐四海-第1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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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花钱买票进入的,多是有钱之人,稍有资产者,他们押注的银两就会多一些,一般的平民十个也不一定比上一个。”
“至于第二条,虽然会出现一家独大的情况,但咱们选择的都是最好的商家,提供最好的货物,那样才能生意兴隆,吸引更多的客人愿意买东西,咱们也可以获得更多地银两,从那些进驻的商家之中抽成。”
“总之,前两条的措施,表面上看去是减少了客人数量,实际上是提升了客人的整体素质,将那些有钱之人聚拢起来,争相攀比,挑起他们的好胜之心,炫耀之情。那么,咱们百乐门的营业额就会大幅提升,维持在较高的范围之内。”
听到这里,瞿坤满脸敬仰之色,更加佩服了,为杨麟的才识所折服。眼前的少爷,不禁精通谋略,懂得御人之策,更擅长生意之道,晓得各国语言。对于瞿坤而言,杨麟简直就是全才,神一般的人物,忠心之意更加浓郁。
二十一世纪的青年,哪一个没有创业之心?谁不想一展抱负,有所作为?杨麟也是如此,有着如此雄心壮志。某些时候,也会幻想,也会,当自己拥有一家公司,一个生意,想要怎样做。
现在不再是幻想,不再是,而是真实的存在,就在眼前。尽管物是人非,不是那个年代,但初心不改,那些想法从未消失过,一直躺在杨麟的内心深处。
享受着瞿坤崇拜的目光,杨麟只是歇了一会儿,就继续侃侃而谈,讲出胸中之意,埋藏在心里多年的志向,关于事业的所思所想。
“外部的措施,就是扩展百乐门的规模,开展分店,在全国各地都开设这样的百乐门。只要认真去办,付诸行动,搞好关系,与当地的有权之人建立密切的联系,有一个有力的靠山,就不愁生意蒸蒸日上,营业额飙升!”
似乎想到了什么,瞿坤一脸的激动之色,插口说道“就像济世堂,全国连锁,开遍全国各地,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咱们的百乐门!”
杨麟赞许的点点头,算是默认了。同时,瞿坤的话语一语点醒梦中人,使得杨麟想起了济世堂,不由得说道“既然百乐门赚了这么多的银两。那么,济世堂的事情也可以提上议程,该办了。”
“这样,阿坤,你现在就去找王之政王老,商谈一下济世堂开张的事情。我得嘱咐一下,济世堂的事情一切由王老做主,你只要拿钱就行,不得干涉。”
瞿坤猛地连连点头,立即回道“好的,少爷,我这就去,争取济世堂半个月内开业,只要人手足够,尽快让广东省都有咱们的济世堂!”
随后,杨麟与瞿坤一起离开密室,各自进入一个房屋,走入一个密道,从其他的院落离开这片区域。。
第二百九十三章 青帮的困境()
与此同时,现在已经是临近傍晚之时,远在广州城的某个地方,青帮的青莲堂,杨仗佑和一干心腹聚拢在大厅之中,门口不远处站着不少的帮众,进行警戒着,不准任何人靠近。
此刻,端坐于上的杨仗佑说不出的烦心与着急,满脸的忧愁之色,额头早就褶皱成了一个川字。两侧的心腹之人更是寂静无声,无人说话,也是一脸的忧色,同样的表情。但更多的是紧张,些许的忐忑不安。
一时之间,青莲堂的大堂之内除了静还是静,唯有杨仗佑的呼吸还算正常,其他人都是屏息凝神,大气都不敢喘一个,一副拭目以待之色,眼神有些游离地看着地面,深怕堂主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
俗话说,左膀右臂,两侧依次交替,屁股坐着的位置代表了其在杨仗佑的心里位置。左侧的为首之人,虽是壮年,也就三十多岁的样子,可看着很是老练持重而稳妥。
身为杨仗佑的左膀之人,左侧的为首者先是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痛下决心,打破大厅里的平静与紧张氛围,率先出口,言语很是谨慎而恭敬。
“堂主,货船被劫已经十多天,快半个月了,不能再拖了。如果再没有解决的办法,找不出凶手,还是告诉那三位吧。不然,整个事情的责任都将是咱们承担,后果不是咱们青帮所能承受的。一个弄不好,朝廷说不定会褫夺咱们的漕运职务。”
闻听此言,杨仗佑的眉毛情不自禁地挑了挑,脸色更加凝重,语气也是很低沉,认可说话之人的看法。
“你说的正是我所担心的。我也想告诉那三个人,可是,他们都是朝廷的一品大员,身居要职之人。所谓人微言轻,咱们青帮只是朝廷默许的帮派势力,给予漕运的差事。即便如实相告,他们也不会管,一定会将全部的责任推到咱们的身上。”
一言落下,四周再次回归一片平静,全都是一脸的无可奈何之色,散发着身为草莽之殇的气息,一时无人应答。
这时,从右侧末尾之处,弓腰站起一人,唯唯诺诺,一副胆小之色,言语很是紧张而底气不足,但还是努力地让自己说大声一点。
“堂主,属下有一点建议,或许能够一解燃眉之急,对咱们青莲堂的处境有所帮助,不知当不当说?”
看到说话者居然是默坐之人,似乎是习惯使然,本能的露出一丝不耐烦之色,瞬间被其他人扑捉到,这些心腹们借势而为,指责末座之人。
“哎,我说司马错,你一个刚出师的青帮之众,三年考验之期才过不久,连收徒的资格都没有,这里那是你逞能的地方!如果不是堂主他老人家赏识你,就凭你的那点资历,也想坐在这里听如此重要的事情?”
或许众人都这么认为,也许是出于内心的惶恐不安,自己一直没有发言,担心杨仗佑指责自己,多数人都纷纷附和起来,变相指责,来转移内心的忐忑,宣泄那份负面情绪。
“对对,就是就是,你个司马错入帮不过三年多,这里哪有你说话的资格?”
“司马错,瞧你那样子,傻了吧唧的,能够有什么好主意,好好坐着就行,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跟你说,堂主正在为货船被劫的事情烦着呢,别在这里瞎凑热闹,哪凉快哪呆着去!”
此刻,身为左膀右臂之人,两侧的为首者,安静地坐在那里,并没有参与到众人的言语讨伐之中。既然被杨仗佑所看重、所仰仗,两人肯定有过人之处,有着独立的判断与见解,不会冲动性的随大流。
由极静转化为嘈杂,一时之间,杨仗佑很不习惯,感觉脑仁都被吵吵的嗡嗡直响,非常厌烦,就要发作之时,却被别人捷足先登了。
“我说你们能不能安静一些,堂主正烦心着呢,最讨厌别人瞎嚷嚷!现在什么时候,有时间吵吵,还不如多想一些办法,渡过眼前的一关!”
右侧为首者喊完最后一句话,叫嚣的众人都老实下来,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行为有多么的不符合事宜,很可能引起堂主的震怒,一时有一种胆寒之感,刚刚的紧张化为惊惧之色,担心杨仗佑怪罪下来。
出乎众人的意料,杨仗佑只是眉头皱了皱,露出淡淡的不快之色,揉了揉太阳穴,接过右侧为首之人的话茬,语重心长的说道“孙不二说的不错,你们有这功夫指责别人,还不如趁这个时间多想想,谋划谋划,建言献策!”
不痛不痒地训斥完众人,杨仗佑的目光随之扫过,最后落在右侧末座之人身上,没有任何的期望之情,只是情绪不高的淡淡说道“司马错,你说吧,反正现在也没有什么好的对策与主意,听听你的也不错。”
瞬时间,所有的目光都落在司马错的身上,看着这个个子不高、身材消瘦的二十几岁的年轻人。恍然之间,众人才意识到,正如堂主所说的,自己等人并没有什么主意,何不听听这个年轻人的想法?最起码,也多了一个参考的观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尽管得到杨仗佑的允许,司马错还是有些胆怯和不安,似乎还没有从刚刚众人的自责中回转过来,有些失神的愣在那里,没有任何言语,像一个小老头一般佝偻着腰,谨小慎微,少了一些年轻人的朝气蓬勃。
见到司马错久久不语,一直低着脑袋,或者出于好意,右侧为首之人再次开口,没有了刚刚教训众人的责怪之态,而是有一种和蔼之意,朗朗的提醒道“哎,司马错,想什么呢?堂主让你讲讲你的想法,快说啊!”
身体一颤,司马错随之回过神来,这才意识到自己走神了,没有听到杨仗佑的允许之言,此时一听到他人的好意提醒之语,开始一讲胸中之意,说话还是有些紧张。
“启禀堂主,我觉得当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将货车被劫的事件告诉那三人,越快让他们知道越好,这样咱们也能更好地有效应对,尽可能的减少朝廷对咱们的惩罚。”
听到有人重复自己之言,左侧为首之人隐隐的有一种高兴之感,随之插言问道“这个我刚说过了,你现在讲这些,重复一边,是不是有什么好的主意?有了对策?”。
第二百九十四章 遗忘()
闻听此言,左侧为首者的鼓励与问话,使得司马错的紧张缓解了不少,还是有些拘束。但没有了那种坑坑巴巴的讲述,表达的开始变得流畅起来,更加自然。
“是的,属下觉得,只要咱们把响粮被劫的事情告诉那三人,那么他们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毕竟,经过这些天的打捞,咱们货船上的人基本死了,无一幸免,都找到了尸身。”
“可是,他们派来的那些官兵却不尽然,至今还没有找到一些人的尸体。如果咱们将这些事情告诉总督等三位大人,猜测那些官兵有海盗的奸细混入,而且种种证据都指明了这一点,那么咱们青帮的责任就要小得多。”
“同时,咱们也要在京城打点一下,写一个折子,将所有的事情都写在上面,前因后果,种种猜测。如果三他们人将全部的责任一股脑的推给咱们,咱们就将折子递给朝廷,让一些大臣为咱们说说话。”
“总之,咱们青帮不能像那个窝囊的施明志一样,罪名按实了之后,朝廷的宣判都下来了,才知道事情的始末,只能妄作替死鬼。”
此番言语一出,杨仗佑的眼前顿时一亮,神情有些高兴起来,情不自禁地催促道“快说,然后呢?!”
“堂主,一旦最后真是这种情况,他们恶人先告状,只要咱们的折子递上去,二皇一定会阅览。而且,咱们青帮负责漕运是太上皇亲批的,嘉庆帝不得不慎重考量。”
“还有一点,现在川陕楚白莲教闹得最猖獗,各省的大军正在往那里抽调。值此之际,对于朝廷而言,粮草的运送甚为关键,而咱们青帮的漕运是必不可少的一环。如果朝廷现在取缔青帮的漕运资格,将会直接影响镇压大军的后方粮草供应,后果不言而喻。”
此番言论非常具有战略眼光和全局性,大纵大横之间,将时局剖析地明明白白,清清楚楚,更是将青帮所处的位置放大,点明其重要性。尤其是最后一句话,可保青帮立于不败之地。
杨仗佑的眸光流转,绽放晶莹之光,嘉许的看着司马错,整个人的那种忧虑气息颓然不见,散发着一股自信之感,胸中豁然开朗,舒畅非常。
此刻,就连两侧的为首之人都频频点头,露出钦佩之色,没想到这么一个年轻人居然有如此见地,见解独到,分析的更是鞭辟入里,将青帮的处境为之改变。
就在杨仗佑想要遣散众人,商议如何具体实施司马错所说,司马错的言语并没有止步于刚刚所谈,而是话锋一转,诚恳的说道“堂主,属下刚才所讲的是下下之策,不到万不得已之时,还是不要那样做的好。”
此言一出,顿时让众人的目光聚拢在自己的身上。杨仗佑更是露出奇异之光,高兴地立即回应“司马错,快说,你的上上之策是什么?”
这时,司马错已经变得自信起来,不再那么唯唯诺诺,站的愈发笔直,昂首挺胸而言,镇定自若地讲述。
“我认为,如咱们青帮与三位大人好好商议一下,协调的顺利,完全没必要与他们撕破皮,两方都可以不必受到朝廷的追责,做多只是口头的责备两句。”
得意之间,司马错的言语开始变得磨磨叽叽起来,没有了刚刚的干脆利索,使得杨仗佑频频皱眉,一丝不悦之色瞬间而逝。一直都在看着堂主的脸色,司马错随即扑捉到了这点表情异样。
略微思索,心中瞬间恍然,意识到自己过于啰嗦了,接着直奔主题,侃侃而谈,字字精简。
“堂主,咱们可以把货船被劫的事情归咎于天灾,推卸于台风的身上。只要上报,有了三位大人的联名证实,那么咱们青帮就没有什么责任。毕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