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伐四海-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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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隆
船老大一声令下,船队也开始进行还击,不停地发射炮弹。可是,货船上的炮弹只射出一般的路程,就戛然而止,迅速掉落,一头扎在大海中,卷在逐波而来的朵朵海浪。
即便如此,货船上的大炮还在还击,不停地射出炮弹。见此情形,船老大出现了短暂的愣神,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心里开始出现愤懑,埋怨那些广东大佬的吝啬,不懂得以防万一,居然给货船配备如此大炮,射程只有对方的一半有余。
绝望,无力,心如死灰,各种负面情绪缠绕在船老大的心间,充斥在身体里。货船与战船之间的性能差别,大炮远不如对方,自己还怎么打?还怎么坚持?
此刻,船老大的唯一希望就是寄托在外部的援兵上,希望如此雷雷的大炮之音,能够引起附近水师的注意,赶紧来援,解船队之围。
同时,船老大的内心深深地不解和疑惑,广东省的那三位大佬难道不知道这些货物的重要性?难道不知道此行的危险性?即便如此,官员**无能,只懂得贪污受贿。
可是,堂主呢?应该不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啊,这可是关系到青帮的未来发展,在朝廷里的地位,怎么可能马虎视之?
接着,一个水师的兵士上来,发表意见之际,也解开了船老大的心中之惑,不解为何会配备这样的大炮?
“大人,快停止开炮吧,这样射击下去,没有丝毫用处,不仅攻击不到后方的船群,还会拖累货船的航行速度,百害而无一例,毕竟咱们的大炮都是朝廷造的,比不上海盗的大炮,都是从洋人那里或买或抢而来,射程要比咱们的远好多!”
船老大恍然大悟,难怪朝廷的水师打不过海盗,不仅是军纪废弛,人员没有经常训练,不受重视,原来大炮和战船也比不上海盗,还谈什么剿灭海盗?
细细想来,不难理解,为何朝廷每次有剿灭海盗之举,都会联合葡萄牙和英国的海军舰队,广州府只是负责清理战场和战船翻修,原来症结在此,朝廷的水师不值得一看,根本打不过海盗,更奈何不了洋人的海军。
种种杂念飞速而过,水师兵士刚汇报完不久,船老大的命令随之而来,同意了兵士的建议。
“所有货船停止攻击,全力摇摆船桨,加速而行,尽量向海岸靠拢,向沿岸的水师求助,这是咱们唯一逃生的希望,这些海盗杀人成性,不会留活口的,你们不要幻想着投降!”
一声令下,旗语招展,货船上的大炮全部熄火,船员使劲摇摆船桨的嘶吼声开始回荡,每个人都迸发出全部的力量,毫不保留的划桨,让航速更快,希冀能够摆脱后方海盗的追袭,躲避不断射来的炮弹。。
第二百四十二章 奇怪的海战()
追赶袭击六艘船队的船群,可以说是海盗,也可以否定。因为他们是杨麟的海上势力,雷霆,披着海盗名称的外衣,行着快意恩仇之事。
雷霆与其他的海盗势力大不相同,截然相反,他有着自己的目标。他的所作所为,一切行动都是为了杨麟的抱负,杨麟的雄心壮志,消弭华夏的百年之痛,让一八四零年开始的各种耻辱不复存在,让这个亚洲雄狮苏醒,吼声阵阵,威加世界每个角落。
将满洲鞑子赶下台,将满人的这种奴役文化彻底剔除出去,炎黄子孙不再有这种卑躬屈膝的谄媚,尤其是鞑子深植于汉人中的奴役文化。
此刻,位于船群三部分、三个方向的正中央,领头的战船是诸葛谋带着黑旗大帮残部逃出大屿山、保留下来的,为数不多的战船之一,也是最大的一个,是当初黑旗大帮凭着人海战术加上突袭,从英国海军手里夺来的。
不过,这支英国海军是在南美洲打败西班牙舰队之后,无意间穿过南海海域,来到广东省,期间在太平洋上经历了白血病、缺水少粮、鼠疫等等,战斗力严重下滑,只剩一艘战船,否则也不会被黑旗大帮俘获,得此一艘英国皇室花重金打造的主力战舰。
此时,诸葛谋就站在这艘战舰上,亲自指挥着,戚志远戚团长在葫芦岛上坐阵,以防有其他海盗突袭。保证葫芦岛这个雷霆基地的安全,不被别人抄老窝。
这艘战舰无论是船体规模,还是在武器配备上,都远胜清廷水师最大最强的提督船,可以说两者不可同日而语,实力相差甚远,也就是广东省洋人的一些舰船可以比拟,拥有一战之力。
诸葛谋凝眸以视,不时举起望远镜,观看青帮的六艘货船。虽然一脸的郑重之色,但难掩眉宇之间的那股自信之意。
自从加入黑旗大帮,从事海上劫掠,尽管也是一方枭雄,只是听从郭婆带的命令。然而,诸葛谋从未这么痛快过,将自己的胸中之谋付诸实施,将自己的计策应用于实战之中。
雷霆人员组成的舰队,毫无迟疑的执行命令,更是平添了诸葛谋的成就感,增加了他内心对杨麟的感激,那份知遇之恩更加浓郁,誓死追随之心更加坚定,只要杨麟不抛弃,不舍弃。
诸葛谋的内心从未像今天这样彭拜,这样激动,难以掩饰的兴奋。指挥几百人的队伍,镇定自若的号令。自始至终,从看到青帮六艘货船的那一刻,诸葛谋就没有将青帮这些人放在眼里。
之所以这么郑重,这么严肃,完全是出于一个指挥者应有的素质,必须具备的素养,无论对手是强大,还是弱都要认真对待,绝不轻视!
这时,诸葛谋身边的副手,一名雷霆兵士,满脸的疑惑之意,不解地问道“参谋长,青帮这次就六艘货轮,多数都是普通船员,一般的青帮帮众,总共也不过三百多人,至于咱们派这么多的人和船来吗?”
虽然诸葛谋的内心很兴奋,但是脸上很平静,看不出丝毫情绪的波动,故作镇定的回道“区区六艘货船,三百之众,确实不用咱们如此兴师动众,派这么多人。只要派几艘强大战船,百名兵士,凭着咱们连珠铳和大炮的优势,就可以横扫这些乌合之众。”
“那参谋长,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呢?为何你还要亲自指挥,冒着炎热的天气?”
诸葛谋看了看两翼的船队,尤其是战船上的那些坚毅的面孔,任由汗水涓涓流下,没有一个人擦拂,语重心长的回答起来,更像喃喃自语,自己和自己说话。
“雷霆刚刚组建不久,之前他们都是纯粹的陆面部队,不懂得水战,更有一些兵士不懂水性,更谈不上经历过什么像样的水战。没有经历过海战洗礼的海军,不算是真正的海上之师,一旦与其他势力交手,势必会吃大亏,造成不少的伤亡。”
“参谋长,你的意思是。。。。。。”
“意思很简单,我要让这支海上之师快速成长起来,抓住每次的实战机会,让他们真真正正的与敌人交手,经历硝烟与战火的洗礼,在厮杀、死亡和流血中成长起来,不断变得更为强大。”
“毕竟,进行十次、百次的演练,也不如一次实战的经历,尽管这次的行动小了点,目标只是六艘货船,并不是像其他海盗那样的战船,洋人那样的舰队。”
那名助手没有再问,也没有再说话,只是目露尊重之色,看着诸葛谋,钦佩不已,没想到参谋长有如此苦心。
然而,诸葛谋却看向了蔚蓝的天空,看着朵朵白云,内心暗自述说“快了,那一天不会太久,不会等太长时间,很快就会来临,雷霆将会像一把利剑出鞘,划破长空,与一些真正的海盗交手,验证他的锋芒与所向披靡。”
目露精光,内心开始渐渐平静,看着远方海域,六艘货船的方向,诸葛谋开始下达命令,简洁而快速,铿锵而有力,条理清晰,一听就能理解,没有文人的那种磨磨唧唧,咬文嚼字。
“右翼和左翼的三艘战船加速而行,六艘船船上的大炮全部发射,打向货船西面和南面海域,迫使他们的速度降下来,其他的战船停止攻击,全力加速,从三个方向包抄过去!”
“同时,命令所有的小型巡逻艇准备好,将上面的大炮都拆卸掉,满员装载。一旦靠近货船,命他们加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贴近货轮。”
随着雷霆一方的六艘战船降速,全部的大炮开始发动,其他的大小船只都加速而行,没有一枪一炮鸣响,只有战鼓雷雷之音,鼓舞着士气,也在催促着战船的快速行驶。
密密麻麻的炮弹飞射而来,爆炸在青帮货船的两面海域,西侧和北方,使得浪花更加的涌急,没有任何的规律可言,造成货船摇摆的幅度更大,速度顿时降了下来,几乎是寸步难行,有的船只已经开始原地打转。
一增一减之间,当雷霆的战船进入攻击范围之内,青帮上的大炮再次砰砰响起,炮弹飞射而出,向着雷霆的方向奔去。
船只的摇摇晃晃,使得那些炮弹的飞行轨迹很是紊乱,无法命中,只是偶尔的落在雷霆战船的附近。
战火弥漫,此起彼伏的炮火声在回荡,发出阵阵轰隆之音,空气中却散发着诡异的味道,让人很是疑惑,心中不解,尤其是青帮船队的领队者,船老大。
两方人马已经断断续续交战了将近半个时辰,没有人员伤亡,更没有船只沉没,船老大奇怪不已,觉得不可能啊,不禁心里嘀咕起来。
“就算这些海盗的操炮能力再差,再不行,打了这么久,如此多的大炮,也不可能没有伤亡,没有船只沉没啊?”
不解的疑云萦绕在船老大的脑海里,使得他不停地猜测,不知什么时候,船老大的心里豁得一下子通了,似乎想明白了问题的关键之处。
“难道,难道这些贼人知道了货船上的货物,是一些粮食和饷银,所以才不打货船,只是专炸两面的海域,从而阻拦货船继续行驶?”
“可是,不对啊,货船上的东西,出发之前只有我和堂主知道,再有就是总督、巡抚和监督。他们不可能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不可能不知道这次的货运必须保证绝对的秘密性,对外只是宣称,押运的是青帮自己的货物,并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船老大再次疑惑起来,很是不解,船上的船员都是出发之后知道的,自己亲自告诉,为了就是督促他们加倍卖力,尽快赶往目的地。
留给船老大的时间已然不多,雷霆的小型巡逻炮艇正在驶来,目标正是各个货船,船老大有些慌乱的下达命令起来。
“快快,各位官兵大哥们,快拿起你们的鸟铳,射击接近的海盗,打死他们!”。
第二百四十三章 尾声()
船老大的声音放佛是慌乱的野马群头马在嘶吼,不断大喊大叫,命令那些广东水师的官兵开枪,打死靠近的雷霆兵士,试图做最后的困兽犹斗,进行最后的无力挣扎。
似乎在抱着一个信念,或者是发最后一次恨,就算身死,也要使得海盗的死伤最大化,让雷霆没有那么容易拿到六艘船上的货物,五十万两官饷和五万担米粮,由此而要付出沉重的代价!
然而,事情的演变总会让人始料不及,意想不到,完全违背一个人的意念。
突然之间,一个船员奔跑了过来,步履匆匆,摇摇晃晃,站在船老大的面前,气喘吁吁,紧张不已,一只手拉着船老大的一只胳膊,指着其他的货船,声音发颤而慌忙,满脸的恐惧之色,放佛看到了死亡,最不幸的结果。
“老大,不好了,你看,有几艘货船已经被海盗控制了,咱们的人被打死了!”
顿时,船老大露出惊骇之色,难以相信的说道“什么,怎么可能!这才刚刚接触,怎么就会失守了呢?!”
这个船员的话语似乎犹如最后一根稻草,压倒了船老大的脊背,打垮了他的信念,使他处于崩溃边缘,意识开始有些不受控制起来。
“哈哈,什么广东水师的的精锐,什么个个都是以一当十着的好手,塔玛德,都是狗屁,吹嘘吹得震天响,这还没和海盗短兵相接呢,就已经丢了货船的控制权!”
“娘的,这年头当官的话,一句都不能信,全都是扯淡,哄孙子的,我怎么就信了呢?”
船老大有些狂癫,但还是顺着船员指着的方向看去,离得最近的一艘货船,根本就不用望远镜,就能清楚地看到一艘艘巡逻艇停靠在四周,一名名海盗正在迅速往上攀岩,或沿着木梯,或者借助绳索。
状若疯癫的船老大凝眸以视,暴怒之中双眼微微开合着,幽幽之光明灭着,不再牢骚,不再喝骂狗官和广东水师伪装而来的官兵,嘴巴喃喃自语起来。
绳索,看到悬落的绳索,船老大瞬间心生不好的感觉,完全是下意识的向那艘货船的甲板望去,目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