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本科生-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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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事。人,谁不想活着?!
“放了我们,保证不杀她们。”一个后金兵大声喊话。
“大兄弟,不要相信他们,替俺杀了他们吧!”远远的,朱由检就听见一个女人大声喊到。
“臭娘们儿,你找死啊。”随后就传来一声耳光声。
“兄弟们,杀了这些畜生,记得一定要替俺们报仇。”朱由检看到难忘的一幕,五个女人拼命抗争,有人惨死在刀下,有人撞死在院墙上,还有三个起身跳下了悬崖。
“杀,给我杀,杀光这些畜生!”朱由检疯了,暴跳如雷,抽出剑就朝山上冲;满山的士兵也疯了一样冲了上去。
农家小院里,场子中央并排躺着五个女人的尸首。朱由检正仔细的给每一个女人穿着新衣,替他们梳洗整理遗容。李岩带着军官营,默默的围在旁边,杨静和方怡正在捂着嘴痛苦。一块木板上写着“五朵金花”四个大字,这是朱由检给她们准备的墓碑。
“那些畜生有俘虏没有到?”
“俘虏了一大半,只有几个鞑子是战死的,汉人全都当了俘虏。”
“给老子把他们全都带过来。”
不一会,邓之容押着十几个俘虏一股脑全都踹跪在地上,这些俘虏一脸的惊恐,完全没有之前的嚣张气焰。
“将军饶命,我们也是汉人。”一个俘虏不停的磕头,双手不断的合十,一脸求饶样。
第54章 军队培养军官()
“呸!你也配叫汉人?”纪彪拎起说话求饶的这个人的衣领,左右开弓,打掉了对方满嘴的牙齿。
“谁是带头的?”朱由检冷冷的问。
“就是他,他去找的陈二顺,冒充陈二顺的亲戚。”俘虏争先出卖自己的同伴。一个中年汉子瘫倒在地上,屁股下已经湿了一地。
“将军饶命,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还在吃奶的娃儿啊!”这个陈二顺所谓的亲戚,浑身颤抖着求饶。
“你想活命问问她们干不干?”朱由检咆哮着指着地上的五朵金花说。
朱由检站起身走向这所农家小院的门口,望着站满军官的这座小山村,大声说:
“大明的将士们,你们有没有父母姐妹,有没有亲人?”
“为什么我们要抵抗后金,这里就是答案。”
“抗金,不是为了皇上,不是为了金钱。大家今天都看到了,如果我们不抗金,金人就会来杀我们的父母,杀我们的姐妹,最后就是杀我们。”
“看看她们吧,这就是你们的未来。好好看看!”
“你们说,我们要不要抗金?”朱由检大声嘶吼着。
“要!”军官营异口同声。
“要不要?”
“要!要!要!”众人同声,响彻泰山。
五个烈女被埋葬在一起,形成一个巨大的墓。大墓的前面,矗立着一大排木桩,二十来个汉奸全被吊死在这里。
后来很多年后,这些汉奸的白骨被人砸碎,挫骨扬灰了。当地人把木桩留了下来,叫罪人桩,大墓叫五姑娘墓。
邓之容由团长变成了连长,陈二顺重伤不治身亡了。弥勒教分裂成了两支,杨静和方怡参加了朱由检的明军,另一支变得更加的隐蔽。
“司令,实训已经结束。军官们的职位是否可以恢复了?”回到莱芜之后,李岩询问朱由检的意见。
朱由检想都没想说:“他们离培训结束还有一关,该是提交作业的时候了。”
李岩纳闷,将领还要交作业?“作业?什么作业?”
“当然是这次培训的作业啊。告诉每一个参加培训的军官,后天起开始,我将会根据之前实训的三种地形,分别设置攻守对抗演练。
所有演练分成六个小组,有所有人自己选择何种地形下的攻方或者是守方。每人只能选择一种,然后根据分组情况进行辩论。
分组队伍中,成绩最好的学员有奖励。同级别军官里,将按照成绩安排正副职位。”
朱由检的想法很简单,这一下子招了这么多的新兵,加上李岩的河南兵,都严重缺乏合格的军官。
李岩的兵也不是李自成的老营,也没有老营那种身经百战的老兵可以充当指挥。
一只军队的战斗力,不单指士兵个人的单兵素质,它更包括各级将领的指挥能力。
光培训士兵是远远不够的,缺乏将领,整个部队的战力根本提不起来。
朱由检用五个女人的死,成功激发了军官心中的信念,但是光有信念不行。军官一样需要信心,所以,通过实训演练,来提升军官们心中打胜仗的信心。
虽然这是一场纸上谈兵一样的战争演练,但是朱由检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培训他们。
总不能像黄埔生一样,直接拉到战场上去,谁能活着谁就是合格军官吧。
“怎么判定成绩呢?”李岩觉得,这种纸上谈兵的方式,又没办法证实战争效果,怎么判定谁赢谁输。
“对抗中,小组的其他成员当裁判。推演结束后,投票决定胜负以及分数。”
这是一种互相学习的过程,当看到别人进行对抗推演的时候,自己也在学习别人的方法,互相学习,互相促进。
“那万一要是后面推演的人把前面人的方法学进去了,岂不是对首先进行推演的人不公平?”
军官的官职,毕竟决定以后个人的发展。考试的核心就是要公开,公证,公平。尤其是在部队,如果出现了严重的不公平现象,那就会打击人心,后果很严重。
“所以,才需要我们。”朱由检一笑:“推演开始之前,要每个人提前上交自己的预备案。也就是他们布置攻守方案。所有参加推演的军官,都必须按照自己提交的预案来解说。”
“另外,各种地形下的攻守双方中,成绩最好的前十几名,将会公开他们的作战方案,作为资料下发给每一个人,加强学习。”
朱由检对新兵训练,是非常重视文化课教育的,尤其是军官。为了增加这些文盲们的文化基础课,朱由检几乎动用了一切手段。
朱由检不光专门安排了几十个秀才来当老师,更是罚体能,饿肚子,关禁闭,奖银子,发奖状等等无所不用其极。
好在这些大老粗们被逼的太狠,勉强已经能认得几个字了。朱由检对于让他们写文章这种事情不报希望。
他对预案的文字要求仅仅是罗列出要点就行,一二三四五,只要能说的明白,就算过关。像对老婆帐一样。
这场推演将有秀才们当裁判,裁判判定的标准不是胜负,而是有没有照着提交的稿子解说。谁要是耍了心眼,立刻判定出局。
这个标准一出,几十个秀才瞬间成了香馍馍。之前军官们各种鄙视刁难这些秀才老师,一眨眼就都带着礼物排着队去求秀才们。
不为别的,就为能找个人帮忙写作业。可是,朱由检对这些秀才早就下了死命令,谁要是替人捉刀代笔,立刻开除。
然后,军营里就出了各种笑话,一大群军官们排成排坐在屋檐下学写字,还一直学习到深夜。
短短几天的时间,这些人认识的字比他们过去多少年学会的都多。
李岩笑呵呵的看着这一切,不由得不佩服朱由检的手段。这他娘的培养文化人的速度也太快了吧。要是不打仗这样搞下去,估计全军都能当秀才。
又十天之后,所有的军官拖拖拉拉的总算是交齐了推演文案,培训结业的最后一关:对抗推演正式开始。
一千来人,分成六个小组,在军部给出的已知条件下作战争推演。一个小组才不到二百人,可是要想把二百人的推演都过一遍,需要的时间要一个月以上。
朱由检早就算计好了,他可没空在这里陪他们玩。作为领导者,当然只需要知道结果就行,至于过程,自然是下面的人去执行咯。
在朱由检的设想里,这场战争推演,不过是军校里的一次课程。他拿出来用,就是按照后世来慢慢培养军官的科班生而已。
虽然目前这些人是远远达不到后世科班生的标准,但是,标准也是需要按时代来分的。
在大明这个时代,朱由检目前手段培养出来的科班生,那也算独树一帜,名列前茅的。
再者说,科班生的标准也是可以慢慢提高的,在什么形势下说什么话。等以后有了条件,自然就有了更高要求的军校科班生。
这崇祯时代的第一批军校本科生,就这样被朱由检造了出来。
“司令,南京来信。将军山的建设快要完工了,是否可以动身了?”
朱由检站起身,弹了弹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说:“终于要去南京了。通知公主和三皇子,收拾行李,今夜启程。”
第55章 朱由检回南京()
九儿和朱慈炯一直住住泰安府。
长平公主每天都是跟着一群少年们学习基础数学,到目前为止,朱由检没有时间,也没有花心思去培养。因为大明的数学成就已经足够这些人学习一段时间了。
中原人重文轻理的社会风气,导致数学这门学科只掌握在少数人手里。但是,这并不代表没有,只是不被人重视而已。朱慈炯除了开蒙之外,每天也跟着姐姐厮混,走的是一种扎实稳妥的学习路线。
朱由检这次去南京是悄悄走的。除了几个必要的人,其他人都不知道。随从仅有二十多个,连上路的马车都改用旧式的两轮马车。
从泰安到东昌府,然后直接南下,仅仅用了五天时间,朱由检就到了浦口。在浦口的一个非常不起眼的小客栈里,朱由检见到了来接他的张翰。
“那个老家伙怎么没来?”朱由检摘下斗笠,顺手洗了一下脸上的汗水,这大热的天连续赶路,着实是一身的汗。
“王公公整日里都守着那些宝贝,寸步不离。”
“嗯,什么宝贝?”
“就是那三百个工匠啊。”
“噗!”朱由检憋着一肚子的笑,心想:这小老儿真是太好玩了。虽然说这些人重要,但是也没必要天天守着。
朱由检是晚上天黑以后进的南京城,整个队伍只有三辆马车,一群护卫。王承恩和太子在皇宫前等候,甚至连皇宫里的太监宫女们都不知道。
“万岁爷,您终于到南京了。”王承恩有些感动,自从出了京城皇宫,不就是期盼着能安全顺利的到达这南京皇宫吗。中间有多少困难,多少曲折。皇上总算是进了这南京宫门了!
“一把年纪,还哭鼻子,太丑啦!”朱由检跟王承恩来了个拥抱,看着满脸眼泪水,鼻涕泡的王承恩说。
太子也凑了过来,抱着朱由检大声哭着嘴喊:“父皇!”
这位太子并没有像康熙那样十六岁亲政的本事,也就是一个普通的中人之资的孩子。但是,坚毅,勇敢的性格还是看得出来的。
“走!咱回家。”朱由检拉着太子的手,大踏步超前。王承恩赶紧走到后边把公主和三皇子搀扶了下来。
“父皇,还有我们呢。”九儿远远的喊了一声。
朱由检停下了教,朝后扭头笑了:“我怎么忘了。这一次,咱们家团聚在南京了。”
皇家团圆的气氛自然是幸福的,不做多说。第二日,朱由检就来到三百个工匠们的驻地。如果用一个字来形容这里,那就是:乱!
几个大院子里,几百件房舍到处都是走动的人,每个房间几乎都是草纸。咬着笔杆的,奋笔疾书的,互相争吵的,满头查资料的,谁也没有觉察到穿着便装的朱由检的到来。
“这些人的日常是怎么安排的?”朱由检转身问身后的王承恩。
“老奴根本就没怎么管他们,除了按照万岁爷的吩咐,找了三十个南京城里摆摊写书信的秀才给他们教授识字课之外,他们的作息时间老奴没过问过。他们都是辰时起床,一直到子时才肯入睡。这两个月,白白的耗掉了宫里几千两银子的烛火钱。”
王承恩不是真心疼哪点灯油钱,而是看不懂这些人整天起早贪黑的忙碌,到底在干些什么。看他们的样子,比读书考状元还要勤奋。
朱由检笑了,拍着王承恩的肩膀说:“以后给他们的灯油钱加倍,烛台也加倍。你找的那三十个代写书信的可靠吗?”
“老奴没敢都在南京城里找,派人去了江北各个城里找的。南方人的口音和北方人不同,只有江北有大量的难民。这些人都快吃不上饭了,听说有稳定的活计,也都抢着来。”
“带一个过来我瞧瞧。”
带过来的人叫丁继兴,河北人,天启二年的举人,京朝被围之后难逃,在滁州城里活不下去,只好随着一位同乡的秀才在街头摆了个代写书信的小摊,勉强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