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本科生-第1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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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帮手下旅长装烟丝,点火。
“这怎么好意思呢。”郝摇旗、刘体纯、高一功互相望了一眼,然后瞅了瞅手里那泛着金黄色的烟嘴儿,呵呵直乐。
“以后多多承蒙各位大哥教教小弟。”邓之容腆着脸,一副小跟班儿的样子。
“好说,好说。”高一功咂巴着烟锅子,第一次觉得这玩意挺有劲儿的。
第296章 重庆归附()
曾英以为坏消息就只有两个,却没想到接近中午的时候,又一个坏消息接踵而至。
“什么样的奇怪衣服说清楚?”曾英接到长寿失守的消息就在将军府大发雷霆。
“禀报将军,那些人浑身上下都穿着草绿色的衣服,带着圆圆的头盔,手上拿得都是火器,他们的样子都很奇怪,属下闻所未闻啊。”一脸是血的部下显得有些惊恐,看样子是受到了惊吓。
曾英这个时候就再也不敢轻视这群奇怪衣服的军队了。按说土司的军队不可能有这么整齐划一的装束,能做到这种程度的只能是正规军。而目前在重庆周围的正规军,除了张献忠就只有石柱那个什么新川军了。
“还有其他的发现没有?”曾英现在非常希望能得到更多的第一手军情。
“对了,他们中间有一些人拿着的是石柱白杆兵的武器。”部下想了一下,眼睛一亮地说。
“这就对了哦!”曾英从心底已经正式确认了对手是谁,这让他感到头疼不已。
“他们还有好多大炮哟!”部下继续夸张地说。
“啷个好多撒?”曾英觉得部下太夸张了,大炮这玩意又不是火铳,能有多少?
“好几十个车车儿拖着,跑得蛮快。”部下不说则已,一说几十个车车拖着,曾英心里哇凉哇凉地。
这还是第一批的打五斤炮子的,只是为了方便运输,更后面朱由检还准备的有打十斤炮子的,还在夷陵那边没运进来。
铁模水芯铸炮技术的运用,加上蒸汽机带动的镗床,让大明现在的制造大炮成功率由原来的三成增加到九成。
要不是青铜却是比铁过,朱由检恨不得大力发展大炮事业。就这些拿破仑炮,在这个时代那是妥妥的划时代技术产品。
曾英的部下说的有些夸张,实际上新川军一个旅也就配了二十门炮。最关键的是这只部队一直在打山地战,用到炮的时候不多,炮手培养的有点慢。
“完球了!”曾英跌坐在椅子上,心情很低落。对方只要从多功城过江,绕过歌乐山,即使不用渡江,重庆也守不住。
“报!”曾英脑壳疼的要命的时候,外面又跑来一个报信的士兵。
“又撒子事嘛?”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曾英现在也不怕坏消息再多点,反正也就啷个样子咯。
“启禀将军,遵义府派人来报信,王大人正在遭到沐王府的进攻,要你南下火速救援。”
“我救他个锤子。”曾英一巴掌把桌子上的茶碗扫到地上。
三日后,新川军兵不血刃地接收了重庆,曾英部下五万人直接归顺了大明朝廷。
当朱由检在朝天门码头上岸的时候,曾英这边表示要摆案迎接圣驾,被朱由检制止了。
“我听说川人都叫你“曾公子”是不是啊?”朱由检笑嘻嘻地看着曾英,对于这位川中的后起之秀,他从心里还是很喜欢的。
虽然论打仗的本事曾英排在孙可望和李定国之后,但是刘文秀却明显不是他的对手。
大西军转战多年,出两个军事天才不稀奇,可是曾英毕竟只能算是川中的新人,能在二十五岁统兵好几万,足见他也不是一般人。起码比邓之容强不少。
何况曾英手下的于大海和李占春都比较年轻,都才二十出头。靠这三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统领的士兵,朱由检猜都能猜得出重庆守军的年龄普遍偏小。
“皇上谬赞了,这都是四川的父老乡亲对我的鞭策。”曾英老家本是福建莆田人,从小跟着当官的父亲来川中,说得一口川话。
“我也不跟你废话了,你的部下就地整编。你就留任一个旅长,李占春、张天相、牟汉鼎、李定、余冲、陶可法等到军部参谋处报道,于大海任重庆水师提督。就这样吧!”
曾英一愣,他没想到朱由检这么大方,居然还是让他当了将军。而且他的部下基本上都得到了任用,虽然他暂时还不知道那个参谋处是什么官,但是听到军部这两个字,想来也是不低的。
在朱由检的设想中,新川军要想在川中和后金对抗,就不能只是一个军,它得是一个军团,得是川军团。
要形成一个军团规模,少了领兵的将军是不可能的,既然曾英比较能干,那就培养培养他的手下。
所谓的参谋处,更多的就是一个短期培训班,既要加强思想教育,又要尽快让这些人熟悉新军队的一些规则。
党守素既然带兵入了川,就留下参加整编好了。至于水师,他手里正却一个懂水战的将领呢,于大海正好留任。
曾英的手下在裁撤老弱之后,还剩下三万,而且都是年轻人,完全超出了朱由检的预料。就年龄段来说,新川军就是大明最年轻的部队。
文官方面,原南京南京户部主事刘鳞长,兵备佥事马乾等,基本的行政班底都还能正常运作,算是基本面良好。
就在朱由检积极准备参与到四川局势中的时候,南京方面却送来了一个情报,说后金的大后方蒙古人叛乱了。多尔衮原本制定的进军蜀地的计划被暂时搁置,转而又从汉中抽调了一部分兵力北上,从陕北进入河套去平叛了。
朱由检只记得在这段历史上是有过一次蒙古叛乱,但是他记不住具体的时间。
牧民的反抗是显而易见的,洪承畴的积极生产恢复虽然带给中原北方利好,却压榨了蒙古各部,这是换作谁谁心里也不痛快。
后金比历史上晚了一年进军蜀中,对于朱由检来说既是利好,也是利坏。他现在非常担心张献忠对新川军占领重庆做出过激的反应。
如果是这样,那么明军就会无可避免的要提前跟大西军来一场大战。朱由检从心底其实有些害怕面对孙可望和李定国的,这两人不管谁来,朱由检觉得自己都难有赢面。
利好的是他有时间腾出手来整顿已经收复的地方,按照他的设想,四川将会在战乱中施行新的行政制度。
比如官绅一体纳粮,这个事只能在四川这种地主乡绅已经被打烂的地方开展,阻力才最小。换做是江浙,想都不要想。
“马士英派过来的人都到哪了?”朱由检盯着大西南,心里开始盘算着到底还要缺多少人手。
“已经到夷陵了,皇上打算是让他们走陆路还是走水路?”马乾这个四川名义上的巡抚临时成了朱由检的私人秘书,协助朱由检处理政务。
“水路太享福了,让他们全部走陆路。水路还要留着运送军需辎重的。”朱由检眼皮一翻,心里压根就没想过让这些未来的官老爷那么轻松。
这四川的官员按理说跟东林是扯不上关系的,但是作为现在最大势力掌控者的王应熊,虽然是四川人,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东林。
不管是曾英还是马乾,在四川任上都很能干,但是都跟王应熊不和。
早在崇祯五年的时候,王应熊就跟周延儒、温体仁结党;崇祯八年(1635),张献忠破凤阳,毁皇陵,王应熊包庇座主、凤阳巡抚杨一鹏和温体仁的姻亲、凤阳巡按吴振缨,预泄诏旨,被范淑泰参劾,罢官,返巴县。
崇祯十五年(1642),周延儒荐王应熊以自代,以其强狠为援,冬十一月,召王应熊入朝。崇祯十六年(1643,周延儒死,王应熊抵京,请入对,不许;请归田,许之。由金陵折走江西回巴县。
这个王应熊完完全全就是一个祸害根子,一个玩结党营私的老手,应该说崇祯皇帝在整掉周延儒之后就明白这家伙的德行了。
或者说王应熊自己占着遵义不尊皇明,其实他心里也清楚自己和皇帝之间的关系已经势如水火。
现在朱由检既然都已经占了重庆了,还能留着他继续祸害地方?
吏部派过来的新官,就是来挖这些人的根子的。
第297章 惯性思维混官场()
因为朱由检南渡,原本云南的沙普之乱也就没有爆发,但是云南的局势也没想象中的那么乐观。
吕大器到得孔明,帮助沐天波稳定了云南,也算是间接的帮了大明朝一个大忙。朱由检从南渡之后就一直没有太理会南面几个省的事情,全仰仗南渡的结果。
有明粉说朱由检就不应该南渡,某以为这个想法只是基于那句“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而实际上南明之所以一直内斗不断,就是因为天子死在京城,国本不正而导致的。
如果说朱由检是因为害怕江浙的东林党就不应该南渡,那南渡带来的好处显然是大于不南渡的。南渡之后,除了江浙之外,其他几个省就能形成统一战线,内部也稳固的多。
稳定的内部局势,才是抵抗外族侵略的精神长城。
当吕大器、沐天波带领着三万滇军经过一个月的长途跋涉进入贵阳的时候,遵义城里的王应熊彻底慌了神。
王应熊在遵义开府,本就没有得到朝廷的同意。他只是一个罢了官的原礼部尚书,有什么资格独自开府选置僚属呢?这个人显然就是想搞事。
永历朝为何一直不断的内讧,总共有三次大得内杠,第一次就是王应熊以及他的心腹王祥不断地排除异己,不断的争权夺利;第二次是孙可望野心膨胀,反复无常;第三次是永历的老丈人狗仗人势想控制权力。
都说南明是自己内耗掉的,党争导致的内讧起带头作用的,就是这个东林党王应熊。从某种意义上说,东林怂恿崇祯把阉党斗败了之后,东林内部就自己和自己为了权力斗了起来。
而王应熊就是把斗得最狠的周延儒和温体仁的“手艺”代入到了南明永历小朝廷中。
王应熊以为朱由检会困在江淮无暇顾及到大西南,但是他却没有想到朱由检居然把南京的朝局稳定住了两年,这完全超出了他之前对崇祯皇帝的认知。
紧接着,朱由检在石柱地区的政策几乎完全让他看不懂了。虽然摊丁入亩和改土归流并非朱由检的原创,但是王应熊以为这两条会像万历朝一样最终会行不通。
但是最终的结果让王应熊感到吃惊,在军事手段的重压之下,川东湘西的改土归流居然能顺利经行。
随之而来的官绅一体纳粮收到的反弹压力也并没有想象中的大。究其原因,就是这些地方在读书人看来是非汉化之地,大多数读书人甚至乐于看到这些地方被折腾。
当这些地方的基层官员在慢慢地换了一个遍之后,还是没有多少人来深入地想这个事情会对其他地方产生什么影响。
王应熊在遵义开府,其中许多蜀中的大地主乡绅都随着他流亡到了遵义,或者说他们全都眼巴巴地指望王应熊是他们的救星。
正当王应熊为应付滇军进攻贵阳的事情想办法的时候,被王应熊给予厚望的重庆方面来了消息。
“总督大人,大事不好了,重庆已经被石柱的秦良玉占了。”王应熊在遵义的参将罗于莘不敢隐瞒军情,只能据实汇报。
“秦良玉好大的胆子,她居然敢派兵跟朝廷的官兵做对?”作为另一个有名无实的甘陕总督樊一蘅,带着一点点逃兵,一直躲到了大西南和王应熊狼狈为奸。
为了显示自己的涵养功夫,王应熊装作不露声色的地问:“曾英呢?”
“曾英带着部下全部投顺了秦良玉了。”罗于莘小声地说。
“混账,曾英的部下可都是督师招募的,贼子岂敢。。。。。。”樊一蘅自己在四川是找不到兵的,从内心深处讲,他是挺嫉妒曾英这个年轻人的。
“看来秦良玉是受到了皇上的受益了。”王应熊大约能猜得出来,秦良玉是没有胆子直接攻占重庆的,有这个胆子的只能是南京朝廷。
“那咱们怎么办?”樊一蘅急切地看着王应熊,这老狐狸既然敢和朝廷对着干,肯定有自己的一些手段。
王应熊没有说话,他只是来回在大厅里渡来渡去。足足过了一炷香的功夫,王应熊才又重新坐回椅子上说:
“派人去迎接吕大器来遵义。”
“督师万万不可。。。。。。”樊一蘅急忙要拦住,这要是把权力交出去了哪里还有他们这些人的好日子了?
王应熊伸手阻挡了樊一蘅的话,他有自己的考虑。而且以王应熊看来,自己的办法绝对万无一失。
“你先别慌,我料想朝廷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