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本科生-第1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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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在他看到,这绝对是精锐。起码手上拿的家伙很统一,不像刘文秀手下那些兵拿得都是五花八门的兵器。
这个时代,在川中这些将领看到,所谓的精锐大约也就是能拿好兵器,站队不乱的水准就可以了。
“他娘的,终于来了。老子还以为他们跑回夷陵去了呢。”于大海一声吆喝,重庆的水师们立刻升帆,准备作战。
“将军,这都要打仗了,还不开饭?”一个士兵不满地小声问了一句。
“你个龟儿子,啷个就晓得吃咧。等会把纵火船放出去了,老子让你这个龟儿子好好地吃一顿。”于大海对于这一战有着十足十的把握。
他已经看得很清楚了,对方只有二十条战船,虽说有点大,但是毕竟数量不多。他看来看自己身后那数不清的纵火竹筏,满心得意。
朱由检现在没有可用的水师将领,只能自己上阵。虽说他也不懂水战,但是他压根就没想过要真打。秉承着能打就打,打不赢就跑的策略,他就是带着水师出来遛弯来了。
战船行至涪州江面五里远,就见着上游漂过来铺天盖地的小竹筏,竹筏上满是柴薪。
最郁闷的是党守素,朱由检给他的任务是带着他的部下和最近收编的谭家兄弟的手下在乌江对岸安营扎寨,主要目的是:观战。
犹豫是上行船,党守素他们走得比朱由检的战船要快。或者说其实他们在三天前就已经抵达了离这里不到十里地的一处山洼洼里。
这支明军行军差不多也像是春游一样,活脱脱就是个样子货,要不然李占春也不会看到他们的军容那么齐整了。人家完全是没用力,一路上都在整队列呢。
“皇上快看,纵火船来了。”纪彪手一指,然后就怪叫起来。就那些纵火船的阵仗,看起来还是蛮吓人的,乌泱泱的一大片铺满了整个江面。
“不要慌,每个人把头巾拿出来,沾水蒙在脸上。”朱由检说完,自己先弄了一块三角形的毛巾,放在水桶里泡一下,然后戴在脸上。
川人还是非常勇敢的,那些驾驶着纵火竹筏的单个士兵在近距离靠近朱由检这边战船一定距离后就亲自点燃了竹筏上的柴薪,然后他们奋不顾身地跳进了江里,再拼命地朝岸边划去。
对于这样一些不怕死的士兵,朱由检自然是眼红的不得了,他甚至都没下令攻击这些人,而是眼睁睁地放这些人离开。
“好啊!”于大海远远地看着纵火船已经燃烧了起来,并且成片成片地扑向朝廷水师,高兴地大叫起来。
到目前为止,朝廷的水师战船居然没放一炮,于大海认为对方指挥绝对是一个雏儿或者傻缺,这么好的机会浪费了,等着他们的就是被焚烧干净。
纵火船靠近了长江水师战船,但是全都被挡在了十米开外。浑身是刺的战船,在船舷上布满了铁钎子,纵火船根本就靠近不了。
“快,抽水灭火。”朱由检赶紧下令,打头的各船上立刻涌出来无数的士兵,他们每三人一组,抛出一个黑黑的布带一样的物件顺手丢进了江里,然后两人抬着一个平衡杆使劲的上下摇动。再第三个人手持那种黑色布带对准竹筏,一转眼的功夫,一股水流就直冲那些着火的竹筏,竹筏上的火势很快就被剿灭。
于大海暂时还看不到长江水师的战况,以为纵火船太多了,从他的位置看,火焰已经完完全全包围了对手的战船。
按照此情此景,想必对手已经在劫难逃了吧,啊罪过!于大海于是想。
“龟儿子们,开饭咯。”心情大好的于大海大手一挥,就带着他的水师们去船舱里吃饭去了。
朱由检这边虽然有惊无险,但是穿上的所有人一个个都被熏成了包公。纵火船上的大火虽然好浇灭,但是那些柴薪却是带着没燃烧的青烟笼罩住了所有的战船的,这些烟子都有毒,幸好朱由检提前准备了头巾布裹面。
党守素闹不明白他们要看什么,难道是要他们站在江北上看官兵如何狼狈的吗?看那江中的大火,党守素恨不得跳江去救人的,他感觉皇帝十有八九已经活不了了。
可是朱由检提前跟他下了命令,没有军号声不能妄动。党守素好歹也是当了一年多官军了,军号的左右早就深入军心。他不敢不听指挥。
“皇上,这杜仲胶水管又断了一根。”纪彪捞起水中的一根水管,丢在船甲板上。
朱由检一看,心疼不已。杜仲胶到底没有橡胶好用,而且还贼贵,这一根差不多要十两银子,不知道还能不能带回去重复使用。
按他的成本计算,杜仲胶大约也只能用来生产某种套套才不会亏本。要不是考虑到竹子不好迅速密封,而且又占地方,他哪里舍得拿这么贵的玩意来玩水枪。
“将军,朝廷水师打上来了。”于大海饭还没吃完,就听到这个不利的消息,吓得赶紧丢下碗筷。
远远地,于大海就看到朝廷的水师又重新扑了过来,而且居然还是二十艘战船,只是那船身倒是熏得漆黑漆黑的。
“大明万胜!大明万胜!”岸边上,党守素的手下一阵欢呼雀跃,大声叫好。
第295章 多功城上抽烟袋锅子()
等于大海慌忙带着重庆水师的战船迎上来的时候,他才发现对方船只的特点,那活活就像是一个大刺猬,关键是那些刺都不粗,都是又细又长,至少相对于这个时代,是很细的铁刺了。
“冲上去,把那些铁刺撞弯。”于大海凭借自己的经验,只要大船一撞,对方的铁刺必然会弯掉,以为在他看到太细了啊。
随即,重庆水师像疯了一下杨帆朝下游撞了过来,双方的士兵看得心惊胆战的,都等着撞击的那一刻站立不稳呢。
可是奇怪的是重庆的船撞上了铁刺,铁刺并没有弯曲,而是抵着长江水师的船朝下游后退。
“咦!这么硬?”于大海吃了一惊。这是什么铁做的?
按照大明的冶铁水平,这么细的铁刺要么被撞弯,要么就直接撞断了,哪里会扛得住这种撞击。
长江水师的船被撞得接连后退,双方的距离已经很近了。这个时候朱由检还是没有下令攻击,他只是让士兵竖起了盾牌挡在船舷上预备抵挡对方的弩箭。
于大海倒也敞亮,既然你不攻击我,那我也不打你。双方的水手就像是两个扳手腕的大力士一样,拼命的划动船桨想让对方拗不过最后认输。
这种顶牛式的战斗杀喊声震天,其实挺没意思的。两边一直战斗到天黑,除了伤了几个摔倒的轻伤员之外,没死一个人。
天黑了,双方鸣锣收兵!并且还各派了一个大嗓门的士兵约好了改日再战。
等于大海带着部下回涪州江边的时候,一大群乡绅抬着酒肉来犒赏劳军。
“诸位将士今日辛苦了,小小心意不成礼节,还望笑纳。”领头的乡绅倒是挺客气,他就是奇怪为什么没见到伤员和死尸。
大家都站在涪州城上看到了今日的战况,又是大火冲天,又是战船冲撞的,显得很激烈啊。
“累了一天了,终于又可以吃饭了。”于大海上一顿饭都没吃好,今晚这顿肯定要多吃点的。
这顿饭,涪州城里的士兵是敞开了吃喝,只吃得川内的土财主们心惊肉跳,一个个地盘算:照这样吃下去他们还得拿多少粮食出来。
于大海端着酒碗跟李占春碰了一下,然后神神秘秘地凑到李占春的耳朵边说:“兄弟,你猜我今天碰到谁了?”
“谁啊?”李占春一愣,今天打了一天的仗,这于大海能碰到谁呢?
之间于大海从兜里掏出一块银元,然后立在桌子上打了一个转转,等到银元转动得最欢快的时候,于大海“啪”地一声用手掌拍倒。
“兄弟,你猜是正面还是反面?”于大海笑嘻嘻地盯着李占春问。
“反面?”李占春瞪着眼,以为于大海要和他赌酒。这新式的银元就有这个好处,随时拿出来就能赌正反。
于大海放开了手掌,瞅了一眼说:“你错了,这是正面。我今天就遇到它了。”
李占春还没反应过来于大海的意思,但是他也是明白了于大海不会只是来堵正反的。
“你到底遇到谁了?”李占春有些生气,催促地问。
“他啊!”于大海还是把银元捏在手上玩着。银元的正面一晃一晃的闪现在李占春的面前。
“你是说。。。。。。?”李占春猛地一震,他立刻追问。
于大海点点头,表示李占春猜得很正确。
“不可能吧?”这新闻太劲爆了,那可是皇上啊。
“应该是他没错了。”于大海继续肯定地说:“我当时就站在船头用千里眼看他,他也正好在看我。”
李占春倒吸一口冷气,本来就冷的空气让他浑身打颤。他感到不可思议的是皇帝亲征,怎么会只带这么点兵?南京现在可不止这点兵啊。
于大海默默地喝着酒,他把事情捋了捋,发现白天的仗皇帝根本就没动真格的,尤其是朝廷水师船上那几门大炮,根本就没有点火的意思。
重庆水师的战船上可没有这玩意,如果大炮点火了,恐怕自己这边得吃大亏。
第二天,朝廷水师也没有进攻,而是停在了三十里外的清溪镇。重庆的水师也没有再放纵火船,双方形成对峙,只是这一夜工夫,于大海发现朝廷水师好像又多了十几艘战船。
于大海带的重庆水师能作战的大船也就二三十艘,他们这两年也无力建造新的战船,更多的是征调民船充数。
这一下子朝廷水师的大战船几乎和重庆水师数量相当了,而且于大海能看待新来的水师战船上架着一门门铜炮,他得心里咯噔咯噔地不安。
于大海和李占春商量之后认为,得赶紧向曾英搬救兵,再不济也得想别的办法。如果水师打不赢,涪州根本就守不住。
。。。。。。
“报!禀将军,江北来了一伙穿着奇怪衣服的军队,昨夜把多攻城攻占了。”两日后的一大早上,曾英就在重庆同时收到了两封战报,另一封是李占春和于大海的求援信。
也许许多人都知道合川钓鱼城,南宋宝祐六年(1258年),蒙哥大汗挟西征欧亚非40余国的威势,分兵三路伐宋。
蒙哥亲率的一路军马进犯四川,于次年2月兵临潼川府路合州钓鱼城(今重庆合川钓鱼城)。蒙哥铁骑东征西讨,所向披靡,然而在钓鱼城主将王坚与副将张珏的顽强抗击下,却不能越雷池半步。
7月,蒙哥被城上火炮击伤,后逝于温泉寺。钓鱼城保卫战长逾36年,写下了中外战争史上罕见的以弱胜强的战例,钓鱼城因此被欧洲人誉为“东方麦加城”、“上帝折鞭处”。
而实际上南宋末年,为抵御当时蒙古军的入侵,共修建了合川钓鱼城、江北多功城、泸州神臂岩、金堂云顶山、苍溪大获城、南充青居城、万县天生城等多座城池,形成一道遥相呼应的防御体系,封锁两江,抵御当时蒙古军的入侵。
多功城就是建立在重庆江北的一处椭圆形堡垒,多功城四周,西可据守嘉陵江封锁江面,南与重庆呼应,为兵家必争之地。
“奇怪衣服?哪个土司居然这么大胆,等我回头好好收拾他。”曾英脑补了一下,也没想得出那衣服能奇怪到什么程度,他基本上会以为是哪位土司的土兵乘机占了多功城的。
与此同时,占领了多功城的邓之容正在拼命地讨好着他手下的三个旅长,新川军四个旅,另外一个旅长袁宗第正在攻占长寿。
邓之容现在非常服气郝摇旗、刘体纯、高一功。兵依旧还是他邓之容训练出来的兵,但是在人家手上,仗就打得利索的多。
多功城本来是圆形堡垒,四周又是陡峭岩壁,虽然战前说的是趁夜强占,但是毕竟新川军是攻,人家是守。在这易守难攻的地方,要想一举拿下并不容易。
打老了仗的刘体纯最先到的多功城,他派一个连的白杆兵潜伏到多功城的城墙根儿下,然后集中十门铜炮于另一面。
半夜里大炮一响,整个多功城的守军全乱了,这个时候那一连白杆兵像猴子一样顺势就攀上了多功城。还没等城内的守军醒悟过来,一道最低的城墙就被炸药从里面炸塌了。
如果这是白天进攻,从外面实施爆破,估计得用烈性炸药不可,再不济也要学曾国藩的湘军,装一棺材火药去炸城墙。
“三位,来抽一下小弟的烟锅子。”邓之容不要脸的拿出朱由检用得御赐牌烟袋锅子,分别送给郝摇旗、刘体纯、高一功一人一个。更不要脸的是他这个代军长居然主动帮手下旅长装烟丝,点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