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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余宋-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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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为什么,高余的话,让他想起了燕青……

    慢着,一清道士为什么要烧了朱府?难道说,火烧朱府的人不是一清,而是小乙哥?

    这念头一起,黄爱就忍不住一个激灵。

    他想了想,开口问道:“九哥,会不会不是一清道士?”

    “此话怎讲?”

    “据我所知,那一清只是个小道士,根本不识拳脚。

    朱府守卫森严,一般人根本不可能进出,更别说杀人放火……我觉得,不太可能。”

    “那你认为,会是谁?”

    “这个……”

    让黄爱出卖燕青,他还真做不到。

    且不说燕青对他的威胁,就算燕青没有威胁过他,也毕竟帮过他不少,甚至把他当作朋友。不管燕青承不承认这一点,反正在黄爱看来,他和燕青至少曾经是朋友。

    “是燕小乙,对不对?”

    “我……”

    高余放下碗,站起身来。

    “其实,我也觉得是那浪子燕青所为……不过,我更觉得,一旦被人查出是燕青所为,你的处境可能会更加危险,一个不小心,甚至可能有杀身之祸,甚至连累小鹿。”

第一百七十章 账簿(2)() 
黄爱,走了。

    看着他失魂落魄的背影,武松感到不忍。

    他端着空盘子和笸箩走回院子,来到了高余身边。

    “吓他作甚?”

    “我哪有吓他。”

    “还说没有吓他,连小鹿都拉扯出来。”

    高余伸了一个懒腰,转身走进房间。

    片刻后,他从内屋出来,手里却多了一本账簿,而后放在石桌上。

    “这是什么?”

    “你看看就知道了。”

    武松疑惑看了高余一眼,拿起账簿翻了两页,脸色也不由得随之一变,露出凝重表情。

    “这是在朱彪府上找到的账簿。

    这本只是其中之一,记载了从去年五月至十一月,青溪馆通过朱彪在私下进行的交易。其中,有七成交易,是以军械为主。你看这里,五月二十二日,青溪奉金百五十,取归安县胶漆五千四……这里,七月十六日青溪奉金七百二,尽取息坑兵甲,共一千二百副……还有这里,这里……二哥,你可看得出来,这其中的玄机?”

    “青溪,是青溪馆吗?”

    “怕不是青溪馆,亦不远矣。”

    “他们怎地要这许多兵械,而且还不是在一地购买,是分散各地。”

    高余合起了账簿,长出一口气。

    “我不知道,但我想,这里面绝对有大问题。

    很明显,朱彪在私下里贩卖兵械,而且都是卖给一个人,亦或者说,是通过一个人之手收取金钱,而后将兵械送出。我也想不通,什么情况下,需要如此多兵械?”

    “难道说……”

    武松的脸色,有些难看。

    高余把账簿收好,沉声道:“这个消息,我必须要尽快通报汴梁。”

    “怎么通报?”

    武松道:“而今杭州城内,守卫森严。

    就算是想通过驿馆送出去,也会被打开来查验。我昨日在涌金门内的驿馆,就见他们把送出的书信都仔细检验。你这东西太醒目,只要略一翻看,就能看出端倪。”

    “我知道,所以我才想让黄老三把这些带走。”

    “他?”

    “你别看老三平日里游手好闲,没什么本事……这家伙在杭州的人面熟的很,也广的很。杭州各个城门的卫兵,几乎都认识他,还有城里的那些泼皮闲汉,也大都和他有交情。

    让他带走账簿,会容易很多。

    所以,我才想要让他离开杭州这是非之地。”

    高余说到这里,停顿一下。

    他再次压低声音道:“而且,我也觉得这杭州要出事,他和小鹿离开,也算是我没有辜负了燕青的托付……更不要说,我刚才绝非吓他,而是他留下来,真有危险。”

    “难道……”

    “嗯!”

    武松不笨也不傻,又如何听不出高余话语中的意思。

    他突兀提及燕青这个人,而燕青又和黄爱有关系,这其中的奥妙,武松也就清楚了。

    “那你要我做什么?”

    “我想请二哥,为我杀一个人。”

    “谁?”

    高余犹豫一下,凑在武松耳边道:“青溪馆,妙人、妙清。”

    “好!”

    武松几乎不假思索,就答应下来。

    这也让高余有些吃惊,还以为要费些口舌,却没有想到,会如此的简单而且轻松。

    “你不问我,为何要杀他们?”

    武松咧嘴笑道:“九哥要杀他们,一定有杀他们的理由,那他们一定是该死。”

    这,是一种信任,一种毫无保留的信任。

    高余的心里,觉得很温暖,点点头道:“既然如此,就拜托二哥……要干净利索,可别暴露了身份。”

    “好!”

    高余起身,往屋里走去。

    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忽听到武松在他身后道:“九哥,俺知道你瞒了俺很多事情,但是俺也知道,你是个好人。你能认得智深师兄,人品一定不会差了,俺相信你。

    不过,你也要多小心才是。

    虽然俺不知道为什么那些人会认不出你来,但还是要小心一点,免得暴露了身份。”

    高余本来一只脚已经迈过了门槛,听了这句话,立刻停下来。

    他扭头,眼中流露出了骇然之色。

    就见武松看着他,咧开嘴笑了。

    武松什么也没有说,高余也什么都没有问。

    但通过对方的眼睛,都读懂了彼此的想法……毫无疑问,武松这是猜出了高余的身份。

    没错,就是‘一清道士’的身份。

    虽然不知道武松是怎么猜出来,却足以让高余警惕。

    武松不傻,或者说他其实很聪明。而且他和高余朝夕相处了这么久,可以从高余日常的行为中,看出一些端倪。武松能看出来,那么一定也会有其他人能看出来。

    之所以现在还没有露出破绽,更多是因为对方和他接触的少。

    一旦接触的多了……

    要知道,那明教中不泛高人。

    不说比武松更出色,但是和武松在伯仲之间,应该就有不少。

    就比如那个仇道人裘日新!师父生前就曾称赞过,说他才情高绝,绝非等闲。师父何等人物,连他都称赞那裘日新的才情,岂不是说明了,那个人真的是非常厉害。

    还有明教圣公方腊,还有那个方七佛……

    甚至,包括汤逢士都非一般人。

    高余也不禁在心里暗自警惕起来,以后做事情,一定要更小心,更谨慎才好!

    ++++++++++++++++++++++++++

    杭州城里,乱成了麻。

    很多商铺都关了门,摊贩也都纷纷停业。

    但也有一些摊贩,会照常出来。就比如下瓦子的麻婆子,一如往日在瓦子里卖吹糖。

    这一日,她照常出摊。

    只不过下瓦子比往常相比,冷清许多。

    路人至少减少了四五成,而平日里在游棚里打把式卖艺的江湖艺人,也大都不敢露面。

    麻婆子敢出来,是因为她在杭州是老面孔了。

    一般人,也不会跑来为难她一个卖吹糖的孤老婆子,更不好看重她买吹糖赚的那点小钱。

    可是,即便如此,麻婆子也感到了几分压力。

    不管出不出摊,这瓦子里的都商税务都会收取税金,一文钱都不会少;路人稀少,买她吹糖的人也就不多。偏她又是个死脑筋,每天拿出来贩卖的吹糖,都是当天熬制出来。如此一来,就会有许多浪费……日复一日,麻婆子就感受到了为难。

    她摆好摊子,升起火,开始熬糖。

    就在这时,摊子前来了一个人,用一口道地的杭州话道:“阿婆,我要一个吹糖。”

第一百七十一章 逃离杭州(1)() 
三天的时间,飞速流逝。

    已经是六月中下旬了,日头虽然仍旧炽烈,但是在入夜之后,就会变得凉爽许多。

    杭州北关门,沈刚带着几个泼皮坐在城门旁边的茶肆。

    北关门内外,等待出城的人,排成了长龙。

    如今的杭州城,进城容易出城难。所有出城的人,都要经过严格的盘问,甚至还会遭遇泼皮闲汉的袭扰。人们非常恼怒,却又不敢反抗。谁都知道,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是因为几天前的那一场大火……如果不找到凶手的话,怕是不会放松。

    “那一清到底何人?”

    “据说是以前在城里给人算命的那个老道士的徒弟。”

    “哪个老道士?”

    “就是经常在下瓦子替人看相的那个老道士。”

    “我想起来了……对了,那老道士不是说失踪了吗?”

    “谁知道呢?早先传说,老道士杀了玉皇观的吕太冲师徒,而后下落不明。可看这情况,似乎有点古怪。如果老道士杀了人,自带着他徒弟离开,何苦又跑回来?

    那个一清,我有点印象,瘦瘦小小的,很机灵。”

    “嘘,你不想活了吗?”

    一旁的人,忙打断了说话人的话语,低声道:“没听说吗?现在只要是说认识小道士,或者和小道士有过关系的人,都会被抓进大牢里,先审问,然后才会放人。”

    “……”

    沈刚隐隐约约听到了交谈,却没有在意。

    毕竟是土生土长的杭州老人,什么事情可以做,什么事情不能做,他能拎得清楚。

    有些事做的太过分了,怕以后不好在杭州混。

    青溪馆可以关闭,朱彪可以调离。

    可他的家却在杭州,怎能真个去较真呢?

    所以,有些事情,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没有去在意。

    就在这时候,从成立行来一辆马车,慢慢悠悠来到城门口停下。

    沈刚一眼认出,那赶车的人是黄爱,于是站起身来,从茶棚里走出,迎了过去。

    “三哥,这是要出城吗?”

    “原来是大哥啊!”

    黄爱见到沈刚,忙露出了笑脸。

    他从车架子上跳下来,把马鞭插在车架子上,走上前去。

    “小鹿她爹,又犯病了。”

    “啊?不是说,已经治好了吗?”

    “哪有那么容易治好?之前看上去好好的,可是前日晚上又突然发作,病情加重了。”

    沈刚闻听,眉头不禁一蹙,便走到了马车旁,掀开车帘。

    一股子浓浓的药味扑来,让他不禁掩住鼻子。

    往车里看,就见小鹿坐在车上,身边躺着一个中年人,面皮蜡黄,不时轻微咳嗽。

    “小鹿,怎么回事?”

    “原来是沈大哥,阿爹的病加重了。”

    小鹿说话时,泪涟涟,楚楚动人。

    沈刚也认得小鹿,更认得那中年人,就是小鹿的父亲。

    他放下帘子,回头问道:“三哥,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我听人说,嘉兴那边有一个郎中,医术高明,所以准备送他们去嘉兴看上一看。”

    嘉兴,隶属秀州治下,地处杭州东北。

    沈刚道:“为何不请郎中过来?”

    “我倒是想,可哪儿来的那么多钱请人?

    再说了,我听说那郎中脾气古怪,而且从不踏出嘉兴县城。那嘉兴又不是杭州,有大哥为我撑腰,要想治病,只能过去……对了,怎么还这么多人,要等到何时?”

    在沈刚眼里,黄爱是他的小弟。

    他和黄爱认识许多年,说没有交情那肯定是假话。但要说交情有多么深厚?只怕连沈刚都不会相信。不过,只是一点小忙的话,沈刚倒是愿意帮忙,毕竟这对他而言,不算太难。

    “自家兄弟,排甚队伍?”

    沈刚大笑,拉着黄爱道:“走,我带你出城。”

    “沈大哥莫要为难。”

    “这有什么为难,走走走,别啰嗦。”

    他在前面走,黄爱则牵着马车跟在后面。

    在城门口,就见沈刚上前与守城的门卒低声交谈了两句。门卒旋即往黄爱这边看了一眼,点了点头,摆手示意黄爱可以通行。

    “大哥果然厉害,连官府的人都要看大哥脸色行事。”

    “哈哈哈,这算什么,都是土生土长的老杭州人,这几座城门咱们都熟,方便的紧。”

    “哥哥辛苦了,这里有点散碎钱,就与哥哥吃茶。”

    黄爱更是乖巧的取出了一陌铜钱,塞给沈刚。

    沈刚装模作样的拒绝两下,便顺势收好,挥手和黄爱道别。

    黄爱上了车,扬鞭催马,驾车离去。

    一直驶出了大约两三里,他才停下车来,回头朝杭州方向看去,不由自主的长出一口气。

    那日,高余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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