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约梁山-第9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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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附近的辽军辽民精神齐齐一振轰然叫好,纷纷大声谴责海盗狂妄无知、欲壑难填、刁顽成性。。。。。。忘恩负义。
看辽人如此激动骂得如此起劲,赵岳不怒反而不禁呵呵笑起来。
辽国往日何等牛逼霸道,也有徒劳没用地只能嘴上气愤抗议、谴责的一天。
这真是有趣。
这片的将士们听到赵岳的痛快笑声,明白了赵岳的笑意,纷纷从被骂的恼怒中醒过味来,跟着也哄堂大笑起来。
即便是海盗军中最无知的将士也明白萧奉先刚才所喷的那些话全是强往脸上贴金的屁话。
什么叫你辽国不计较我们掠夺辽国强沾便宜?
你防不住我们,更打不过我们,敢特么计较吗你?
你辽国怎么就大度了?
你敢不大度吗你?
什么叫宽容关照着允许我们来做生意?
你敢拒绝我们的生意吗你?
什么叫慷慨大度不玩强权始终保持公平与我们交易?
你特么敢耍强权吗你?
你辽国若敢不大度、不允许、不公平,我们只断食盐,你们就得悲哀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你们是不得不求着我们来。
。。。。。。。。。。。。。
这位辽国兰陵王,什么玩艺啊?怎么和宋国的那些儒腐熊包大臣一样可笑地拿无耻当强大?
既然将士们理解了辽人的可笑谴责,赵岳也就懒得回应谴责。
他瞅着萧奉先由自我感觉特良好特棒的亢奋转为不可避免的羞臊却不要脸的在高高的马上仍保持昂昂然上国能人权臣作派,心中厌恶情绪一阵翻涌,起了杀机,但想先好好羞羞这家伙,让这家伙带着永远无法开解的羞臊郁闷下地狱最好了,就高声笑着反问:“辽国一向是强盗国,一向是想抢谁抢谁,想怎么烧杀抢掠就怎么干,从不屑遭难者的痛苦与反应,更不屑做什么解释,怎么?今日居然质问起我海盗国为何抢辽国?啧、啧。。。。。。”
“兰陵王,你怎么也是百年大国的上官,别拿无耻当能耐,更别拿无知当洞察世事,谁贵谁贱,谁强谁弱,你辽与我到底是谁求着谁,你糊涂愚昧自大搞不清楚状况也就罢了,但身为大国上官最起码的素质和觉悟你怎么也应该有点吧?”
“萧奉先,说话时请注意你的身份和体面!别肆意丢人了。我都替你臊得慌。”
海盗军听得过瘾,就是这感觉,一个个胸膛挺得更高了,又是一阵轰然大笑。
而对面的辽人则一个个如霜打的西红柿,全是一脸红红的僵硬烂样,全没了之前的亢奋与正义凛然。
萧奉先则是一脸铁青。
他活了四十近五十年从来没人敢这么嘲讽他,更从来没人敢当面这么鄙视质问他。
他的姓名也从来没被人这么连姓带名地叫过,更别说是呵斥着叫的。就连辽王也只是奉先奉先的亲切叫名。
骤然被人无理地当众直呼其名,他极度不适应,而且听声音,污辱他的海盗王子应该很年轻,或许真只是个少年。嘴上连毛都没有的那种。这让他更万难接受。。。。。。气得他在马上浑身哆嗦,眼睛不由自主瞄向附近隐藏的数架床弩,眼神一戾,心一横就想假借辽王的命令擅自下令射杀敢对他张狂的海盗王子。
至于会引起的恶劣后果。。。。。。
管它海盗会不会和大辽从此结成死仇呢,先干掉那小子解了恨,重新竖立起自己威信顺便也提提士气再说。
反正狼主宠信他,最信他的话,事后他总有办法哄骗得狼主赞同他擅自作主的行为,闯天大的祸也与他屁事没有。
就在他想手势暗示下令辽军抬高射击架群弩一齐发威时,却听海盗王子又大声招呼。
“萧奉先,你露面不就是想摸摸我海盗的底么?”
“明告诉你,我海盗大军三十万铁骑要去一举彻底铲除西夏,辽国,我们不过是路过而已。本王没时间和你在此磨嘴皮子白浪费口水。你们想了解的具体事宜,我这有封给辽王的信,辽王一看便知。”
说话间,他眼盯着对面一张手。
旁边的绣虎立即把赵岳的那张特制的合金弓以及绑着装信小布袋的一只长箭放在赵岳手中。
羞恼中杀机沸腾到几不可止的萧奉先眼珠子一转,强按了按冲动,悄悄以手势暗示辽军稍等会,等他先收了海盗的信再立即偷袭一举干掉海盗王子不迟。
负责操控床弩的几十个王帐军点头表示明白。
王帐军都统制兀颜光虽然总感觉如此不妥,但他不知射杀海盗王子是不是狼主的意思,来不及去狼主那验证,也抗拒或否认不了辽皇最信任的宠臣兼权臣萧奉先此刻代表狼主的意图行事,只能在一旁紧皱眉头忧心忡忡沉默不语。
赵岳这边。
他轻抚坐下白马的脖子:“伙计,我知你累了,你辛苦了,但再坚持一下,很快就好。荣耀功劳要属于你。”
这匹大白马不是什么罕见的宝马,但却是匹良驹。
赵岳很喜欢它,最主要的是有灵性颇通人性。
因心有盘算,到了地头,赵岳也没弃白马换上海盗热情献上的刚抢到的辽王的宝马或辽顶尖贵族的宝马。
无论是人还是动物,赵岳都俗气地偏爱聪明的。
另一面,无论是人还是动物,在身边相处久了,赵岳都会产生难以割舍的感情。忘了他(她)或它蠢笨并不聪明甚至并不可爱。
大白马从打擂的泰安一路急奔到北方辽王营这里,途中始终没得到好好休息和精料饲养照料,驮着年纪不大体量却着实不轻的赵岳跑了这么远的长途确实是累了,此时在阵前也低头垂尾没精打彩的不复往日的轻快精神,但主人一安抚它,它尽管听不懂主人说的什么,却立即领会了主人的心意,打了个响鼻抖擞精神,昂首摆尾跑步出阵。。。。。。
赵岳策马向前,手指向萧奉先那大叫:“我把信亲自射给你们。你们收好了。”
叫声吸引了萧奉先和辽军的注意力,赵岳指的方向实际却是偏的。
早得了提示的海盗军却是明白王子所指的意思,有人立即下马悄悄做准备。。。。。。
萧奉先和萧德里底这对佞臣却是极度怕死,对能威胁到自己小命的行为极其敏感,一看赵老二居然张狂不知死活地敢手持大弓飞马亲自出阵,虽然明知是送信,却赶紧招呼左右用骑盾紧紧护住自己。
与此同时,心中窃喜的萧奉先还不忘趁自己被盾牌遮挡住的机会开心地小声下令趁赵岳靠近更方便射杀的机会下手。
狂妄无知,找死敢近前,自然一定得诚意满满的成全。
嗯,就在海盗王子送完信得意洋洋转身回去时的刹那间下手。
偷袭他个更不防。
定让海盗王子死得更糊涂更冤枉更惨,死得被床弩撕碎了,脸上的得意笑容却不及转换,还在脸上僵着。就要这一射让全天下的人都好好看看,这就是敢对他萧奉先嚣张无礼所需要付出的惨重代价,这就是敢得罪他萧奉先的凄惨下场。
萧奉先恶毒地从盾缝中偷窥着赵岳。
近了,近啦,近啦,再近些。。。。。。
对,勇敢的令人敬佩的海盗王子,你再勇敢些,离得再近些,近到你明知要遭殃了却躲没处躲,藏没处藏,飞都逃不回去。。。。。。好马,好漂亮的白马,真乖,看你洁白的毛这么多尘土,显然这么累了却还抖擞精神效劳主人,真是好马,真乖。。。。。。
赵岳却瞅着被骑盾护得严严实实的萧奉先,心中冷笑不迭。
离辽营尚远,大白马突然停了,他也突然转瞬搭箭举弓,目标似乎是萧奉先大致方向后面的那杆高大的辽王营大旗的粗大旗杆,似乎是想远远就能把箭射在旗杆上以展示神力神射。。。。。。看得辽军中的射雕手都咧开嘴嘲笑地盯着这位王子。
霹雳弦惊。
那只长长的箭如电而出,快得只瞅见一点虚影,似乎无可阻挡,能穿越时空。。。。。
。。。。。。啊呵——
在辽军下意识一声抽气惊呼中,离这么远,巨箭确实没射到旗杆,更别说谢中了,但却夺的一声射中了护在萧奉先面前的那张盾牌上,力量之大,箭势之强,震得那雄壮的盾牌手手一震盾牌脱了把正面拍在萧奉先身上,而巨箭居然射透了铁质盾牌,差点儿透盾而过,把盾后正恶毒狞笑着而毫无防备的萧奉先也差点儿扎个前后通透,和盾牌串一起撞下马去。
赵岳却在箭射出的刹那间,双膝一压马背。大白马神会地立即四肢一软趴了下去。
话说它早累了早想休息了,主人让趴下躺躺正合它意,虽然不习惯趴着休息,却哪会有什么不乐意的?
战马一趴,赵岳也跳下了马,蹲下身子一手持巨弓一手抚摸白马,笑呵呵地瞅着辽营,而不是趁辽军乱赶紧逃远。。。。。。
第1201章 掠北30()
咚、咚。。。。。。
就在赵岳和战马一齐伏下去的瞬间,几声沉闷不太响的轰鸣几乎同时响起来。
在赵岳出阵后准备好的几枚迫击炮从前面悄然裂开的那排战马中露出,几发炮弹随着萧奉先的尸体与串着的盾牌落马轰在辽军藏匿床弩的方位,也正是赵岳之前指的那个方位。以赵岳练功所成对危险的感应力以及丰富的战场经验形成的敏锐,加上敏锐视力细致观察到萧奉先等的细微动作所预示的凶险,他早警觉判断到也察觉到床弩之威的隐藏处。。。。。。
没有试射,第一波炮击却是打得近了,把挡在外围的几辆勒勒车给炸烂了。冲击波和崩散到处激飞的弹片碎木什么的掀翻杀伤了些附近的辽军,引起辽方一阵惊恐哗然。。。。。。
但炮手熟练地飞快调整好射击指数,对准失去车辆阻碍视线而变成明晃晃摆露在那的床弩紧跟着又是几炮。。。。。。
辽军辛苦隐藏的数驾床弩应声四分五裂,残木飞到高空,烂块四处飞溅。。。。。。
那的王帐军和辽民辅兵及奴隶军帮手全跟着床弩大杀器倒霉了,在炮火中痛快死掉或在受伤飞舞中悲摧惊骇地惨叫。。。。。。
辽军都蒙了。
这转瞬间接连发生的灾难,他们一时不知该为海盗王子居然有超人的能力这样也能干死萧大人而惊骇,还是该惊骇海盗居然有天雷一样的杀器,混乱中只剩下一片‘啊、呵’等杂音怪声,失控尖叫,等稍稍看清床弩这边的惨相,瞅瞅中招者的恐怖样,那个脑袋剩下半拉,脑浆子。。。。。。太吓人,剩下的半张脸还能认出曾经熟悉的模样,那个肚烂开膛,肠穿并掉出肚子拖在地上,一时没死还在那嘶叫乱爬。。。。。。发皮发麻,一阵阵恶心,辽人又是一阵惊恐失声的乱糟糟吼叫。。。。。。
不知火药真正的威力,从不知火药武器能如此可怕的人头一次现场近距离见识效果,没谁能抗得住那强烈直观感受。
即使是骁勇之极,身经百战的辽国第一勇将都统兀颜光也被眼前的一幕幕震蒙了。
他脑子嗡嗡地响,
不是炸得,他并不在床弩附近,没受到波及,一点儿没受伤,纯是猛烈刺激下的人本能心神反应。
心里只回响一个声音:”这,这,有这杀器,勒勒车阵、大辽擅长的弓马骑射。。。。。。有什么用?武艺高强,纵然能力敌万人又能有什么用?人多兵广又有什么用。。。。。。。谁能挡得住这种攻击?再是名将,再高贵的人,生死也只是在对手一念间。。。。。。“
这种彻底颠覆世事认知和常识观念的冲击来得太突然,太猛烈,打击太大了。让人蒙蒙然,不知所措。。。。。。
眼巴巴盼着萧奉先下令射杀海盗王子的贺重宝贺副统军这会儿也傻眼了,和离得不远的两个兄弟都下意识在马上一缩身子,似乎海盗扫向他们这边一眼看到了突出的他们,那可怕的风雷就会飞过来照顾他们也炸上天凌空飞舞高吭惨歌。。。。。。
好在海盗并没有仗着武器厉害就肆意逞凶,床弩一炸没了,随着赵岳起身上马,炮击也停止了。
赵岳指指吓傻了只顾在那发呆都不知躲下马藏匿身形的萧德里底,大喝道:”萧德里底,本王的信送到了,你可要把它好好交到辽王手中让他看个明白。“
策马掉头,他一边回转一边冷笑招呼:”告诉你们狼主,我海盗大军没空在这耗着,这里,半个时辰内若是不肯投降,就休怪我大军无情。营中所有人,在攻击中直接死掉也就罢了,没死的:残废的,受伤的,老弱的。。。。。。没用的人全部烧死,有用的,甭管他是皇帝还是王公贵人全都丢我国炎热潮湿的矿洞中采矿去,下了矿洞就休想再见天日。”
众辽军一听这个叫法,反应首先不是愤怒了,而是不禁头皮又是一阵发麻。
这其中包括刚恢复点冷静的兀颜光。